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女宦狂傾天下

正文 182 心軟 文 / 檸檬笑

    「忙了一日,你也早些歇息吧。」江銘玨並未回應黎穆染的話,反而是一臉疲憊地回了屋內。

    黎穆染見他竟然表現的如此冷靜,顯然對於玉汝恆前去見申屠尊甚是放心,他卻覺得不安起來,申屠尊並不是容易對付之人,他更加清楚,此人對於玉汝恆意味著什麼。

    夜色濃烈,玉汝恆與司徒墨離已經翩然入了城內,待行至一處別院時,她微微怔愣了片刻,那匾額上的「清風苑」三個大字,似是讓她想起了過往。

    「嫣兒,若林城內有一處清風苑,你可曾去過?」雲輕一身白衣錦袍,腰間繫著一條別樣的玉帶,笑容和煦地行至她的面前。

    「去過一次。」她當時仔細地回憶著那清風苑,見他臉上帶著幾分的神秘,笑著問道,「可是尋到了什麼稀罕之物?」

    「喏。」雲輕將手自身後繞過,手中多了一個錦盒。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接過錦盒打開之後,便看見裡面放著一條玉帶,她瞅了他腰間的玉帶,與手中的亦是同一條,不過一條是男式,一條是女式,她隨即拿出,輕撫著那玉帶,上面繡著的紋路看似淡普通,可是,順著那紋路在日光下看時,便能看到那隱約顯出的是別樣的圖案,正是同心結。

    她笑著將那玉帶小心地收起,「清風苑乃是閣,這玉帶……」

    「自然是清風苑的主人相贈。」雲輕輕撫著腰間的玉帶,見她並未戴上,而是小心地收好,臉上閃過一抹淡淡地黯然。

    她知曉他的心意,當時的她卻總是顧慮許多,不願將這層紙捅破,那日之後,她再未見過雲輕帶過那條玉帶。

    「小玉子,在想什麼?」司徒墨離見她站著發呆,低聲詢問道。

    玉汝恆回過神來,只是腦海中依舊浮現出雲輕那略顯失望的眼眸,心頭似是壓著一塊大石,雲輕啊雲輕,我又開始想你了。

    「只是覺得『清風苑』這三個字很特別。」玉汝恆轉眸笑看著他,輕輕地握緊他的手,抬步入了院內,一路人無人看守,這別院建的甚是清秀致。

    司徒墨離沿途欣賞著院內的景色,起先知曉他歇在清風苑,不免覺得稀奇,申屠尊此人不解風情,哪裡會來這種風流閣,他轉眸看了一眼玉汝恆,見她神色淡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難道他是為了她才歇在這處?

    二人直至行至內院,迎面便看見一座閣樓,外面有人看守,閣樓內不似以往那般熱鬧,並無琴瑟之聲,寂靜無聲。

    玉汝恆抬步向內走去,並未有人上前阻攔,司徒墨離見狀,不由的挑眉,與她一同踏入屋內,側眸便看見申屠尊正負手而立與窗邊,面無表情地轉眸看著她。

    玉汝恆由始至終都未放開司徒墨離的手,二人煞有默契地坐下,屋內再次地寂靜下來,申屠尊站在原地冷視著她,而她則是淡然地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司徒墨離,一杯自己端起自斟自飲。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司徒墨離放下茶盞,也不說話,而申屠尊顯然是不打算主動開口,玉汝恆不緊不慢地說道,「申屠尊,我來了,你可以將申屠凌交給我了。」

    申屠尊見她直呼其名,臉上不免露出一抹恍若隔世的錯覺,他盯著那雙明明溫和的雙眸,眼底卻是清冷一片,他記得第一次在宮中看見她那雙眼睛時,便有種錯覺,未料到,如今,她著實給了他一個驚喜。

    他抬步向她走來,每一步都走得甚是沉穩,撲鼻而來的壓迫感,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而玉汝恆不過是臉色沉靜地看著他。

    司徒墨離如今只顧著玉汝恆的安慰,他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尊,便將目光落在了玉汝恆的身上。

    直至申屠尊行至她的對面正襟危坐,依舊是難掩的冷寒之氣,他如寒星半的雙眸如黑暗的幽靈,似是要將她吸入那漩渦之中,薄唇輕啟,語氣透著寒霜,「為何要交給你?」

    「他是我的人。」玉汝恆直言道。

    「你的人?」申屠尊冷聲道,沉默了片刻,「那便更不能給你。」

    玉汝恆冷笑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直說無妨。」

    「跟我回去。」申屠尊直言道。

    「回去?」玉汝恆指尖滑過放在几案上的茶盞,「我是大冶的暗帝,我與你回去,與叛國又有何異?」

    申屠尊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冷冽,「那又如何?大冶早已覆滅,又何來暗帝一說?」

    玉汝恆見他太過於囂張,細長的雙眸迸射出冷光,不過是轉瞬間便恢復了淡然,氣氛變得越發地壓抑,低沉,司徒墨離亦是能感受到這二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他卻不打算在此刻插手,而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玉汝恆。

    玉汝恆勾唇冷笑,「可以覆滅,便能復興,我既是暗帝,自然會讓大冶在我的手中復興。」

    「我拭目以待。」申屠尊端坐著,一順不順地望著她,語氣中沒有怒意也沒有嘲笑之意,而是冷靜地說道。

    玉汝恆對於他如此地態度頗為惱火,顯然他對自己太過於輕視,難道曾經,他對黎嫣也是如此地輕視嗎?想及此,她雙眸透著懾人的冷意,沉聲道,「將申屠凌交給我。」

    申屠尊冷冷道,「我說過,跟我回去。」

    玉汝恆揚聲冷笑,隨即起身,「申屠尊,別以為你會一手遮天,你最好將他藏好了,就算是將這天下攪得個天翻地覆,我都要將他找出來。」

    申屠尊心下一愣,

    表面上依舊是面無表情,「你對他倒是極好。」

    玉汝恆不願與他多說,隨即轉身牽著司徒墨離的手踏出了閣樓。

    申屠尊微微低頭,直至那道身影徹底地消失,他才抬眸看著前方,薄唇微勾,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而這笑容太過於詭異,讓人瞧著膽戰心驚。

    司徒墨離見玉汝恆便這樣離開,想起適才申屠尊的咄咄逼人,還有她轉瞬間的盛氣凌人,他轉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小玉子,你適才的架勢十足。」

    玉汝恆冷哼一聲,挑眉道,「他竟然小看我。」

    司徒墨離微微一頓,看得出她在生氣,隨即順著她的話問道,「你很在乎他的話?」

    玉汝恆抬眸看向他,深吸了口氣,「在乎?」

    「不然,小玉子如今為何一臉的怒容?」司徒墨離不禁握緊她的手。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回去吧。」

    「小玉子,你太在乎他了。」司徒墨離見她抬步向外走去,肯定地說道。

    玉汝恆微微一頓,搖頭道,「他是我這一生都想要殺的人,在乎對手,便是時刻提醒自己時刻警惕,萬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司徒墨離盯著她看著,「他與你算得上是深仇大恨?」

    玉汝恆冷笑道,「白家,大冶皇室,還有這大冶國,你認為不是深仇大恨?」

    司徒墨離看的出玉汝恆那雙眸中盛滿了恨意,不過是一閃而過,卻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她轉眸看著他,「申屠凌我一定會將他帶回來。」

    司徒墨離盯著她堅定的目光,「你想做什麼?」

    玉汝恆雙眸微斂,「他想要坐山觀虎鬥,那也要看看我答不答應。」

    司徒墨離聽出了玉汝恆話中的意思,申屠尊如今是在分散她的勢力,三王割據,她勢必會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處,會忽略申屠尊的人馬,如此一來,申屠尊便可以以逸待勞。

    玉汝恆亦是猜出了他的意圖,待二人回到行轅時天色已微亮,黎穆染站在院內,彎腰咳嗽著,一臉的焦急疲憊,顯然是一夜未眠。

    她抬步上前看著他,「在等我?」

    「嗯。」黎穆染低聲應道,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玉汝恆上前扶著他,「你啊,總是讓我擔心。」

    黎穆染難得勾起一抹笑意,只是越發地顯得慘白,「你不是一樣?」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此時此刻,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長大了。」

    黎穆染低笑道,「你終於知道我長大了。」

    玉汝恆幽幽地歎了口氣,「回屋歇息吧。」

    「好。」黎穆染笑吟吟地應道,在她的攙扶下向屋內走去。

    司徒墨離斜靠在一旁目送著她離開,那雙明亮雙眸閃過一抹冷然,隨即轉身便離開了行轅。

    玉汝恆扶著黎穆染躺下,便看見江銘玨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待行至她身旁時,將手中的藥遞給了黎穆染,「吃過之後,睡上一覺,便大好。」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見他氣色甚好,抬起手捏著他粉嫩的臉頰,「小不點,你還真是沒心沒肺。」

    江銘玨盯著她看道,「我何時說我有心有肺了?」

    玉汝恆頓時覺得心口堵著的煩悶之氣在此刻煙消雲散,轉眸看著黎穆染吃完藥,她扶著他躺下,蓋好錦被,黎穆染亦是沉沉地睡去。

    她抬眸看著他,低頭盯著他的鞋面,若有所思起來。

    江銘玨見她忽然變得安靜,不由問道,「站在這處想什麼?」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搖著頭,轉身向外走去。

    江銘玨見她神色肅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也不再多言,而是緊緊地跟著她,不知走了多久,玉汝恆停下了腳步,千瑾辰已經立在她的身側。

    「可是尋到?」玉汝恆沉聲道。

    「屬下無能。」千瑾辰單膝跪地。

    玉汝恆抬眸看著遠方,「無妨,繼續找。」

    「是。」千瑾辰應道。

    玉汝恆接過他手中遞來的密函,看了一眼之後,「給莫悠塵傳朕旨意,一切依計行事。」

    「是。」千瑾辰領命,隨即便退了下去。

    江銘玨始終站在她的身邊,這種事情,他不會插手,也不知為何,他看著這樣的玉汝恆,總是會想起的一個人來,只是那個人早已不在人世,而且,對於她的事情也只是從另一個人口中得知。

    玉汝恆轉眸看向江銘玨,「雲景行在何處,你定然知曉。」

    江銘玨這才露出一抹不以為然地笑意,「你倘若要關心他的話,我便告訴你。」

    玉汝恆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歪著頭看著他,「你倘若想告訴我,我便聽著。」

    江銘玨推開她靠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轉瞬便將她抱入懷中,「我想自私一回。」

    「你難道不擔心他會出事?」玉汝恆順勢靠在他的懷中,低聲問道。

    「你知道他在何處了?」江銘玨垂眸問道。

    「也許。」玉汝恆低聲道,「能讓他在

    此刻突然離開,必定是重要之事。」

    「小玉子,你還真瞭解他。」江銘玨嘴角一撇,心頭卻是莫名地複雜。

    玉汝恆看著他,「其實你還有許多事瞞著我。」

    江銘玨盯著她看了半晌,「你是說皇兄的事情?」

    「不錯。」玉汝恆點頭道。

    江銘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是瞞著,而是你從未問起過,不是嗎?」

    玉汝恆從他的懷中離開,隨即向前走著,江銘玨與她同行,二人再未說話,一時間陷入沉默。

    她是從未問起過,雲輕,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我不敢去見你,可是,總是不經意地想起你,心存著那份思念如今越發地強烈,可是,你已經死了,與我天人相隔,可是,那個隔世的卻不是我,而是你。

    江銘玨扭頭漫不經心地盯著眼前的景色,是什麼的景物,他不關心,不過心頭覺得有些憋悶,轉眸看著她神色淡然,仿若無事地繼續走著,他靠近攬著她纖細的腰際,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緊抿著唇,不懂得該如何安慰。

    玉汝恆忽然低笑出聲,抬眸看著他,「你還真是可愛的緊。」

    江銘玨眉頭一皺,「不是說過不說可愛了嗎?」

    玉汝恆微微轉動著雙眸,卻也不回答,只是靠著他,接著說道,「喜歡。」

    江銘玨冷哼了一聲,便也不再反對。

    司徒墨離離開了一日未歸,江銘玨陪了她一整日,黎穆染昏睡了一整日,醒來時亦是翌日天亮,精神的確好了許多,也不見咳嗽,他伸展著手臂下了床榻,並不見玉汝恆的蹤影,他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自行洗漱穿戴之後,抬步踏出屋子,便看見軍營內也是空蕩蕩,沒有任何的響動。

    他轉眸看著身後的守衛,沉聲道,「人呢?」

    「暗帝五更時便帶著人馬前去攻城。」守衛連忙跪下如實回道。

    黎穆染連忙翻身上馬,衝向了若林城外,遠遠便聽見震天的喊殺聲,兵器相撞之聲,他眸光一暗,便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在最前方。

    他策馬衝上前去,玉汝恆聽到動靜,轉眸看著他淡然道,「知曉你這個時候會醒,看著氣色不錯。」

    黎穆染想要說什麼,終究是沒有再說出口,只是低聲道,「怎得沒有喚醒我?」

    玉汝恆笑道,「你如今氣色好了,不是更有精神坐鎮指揮了?」玉汝恆笑著說道。

    黎穆染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戴著人皮面具的江銘玨,說道,「我來。」

    「好。」玉汝恆並未推脫,而是任由著他。

    黎穆染抬眸看著眼下的情形,強攻自然不成,隨即便調轉馬頭,與身旁的手下前去商討對策。

    玉汝恆並未跟上前去,依舊端坐在馬背上,江銘玨側眸看了她一眼,「你是打算將計就計?」

    她笑道,「這處交給穆兒我放心。」

    「看來你已經有了對策。」江銘玨瞭然地說道。

    「嗯。」玉汝恆點頭。

    黎穆染帶著人馬強攻不下,玉汝恆見他身子略好,便也放心下來,待等到司徒墨離回來,便與他們一同離開了阜城。

    黎穆染心中雖有不捨,可是,也知曉如今這個時候要做什麼,便親自送她離開。

    司徒墨離躺在馬車內,神情懨懨,玉汝恆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沒精打采的時候,「不想告訴我?」

    司徒墨離抬眸看了她一眼,故作神秘道,「日後你便知曉。」

    「那好。」玉汝恆也不追問,她知曉司徒墨離有自己的想法,倘若此事沒有把握,他定然不會道出,看來,他要走險招,只是具體要做什麼,她要等他說出口。

    馬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如此向北走了三日,卻也是相安無事,只是這處本就貧瘠,城鎮稀少,卻也是地處廣闊,黎琦在這處獨霸一方,大冶覆滅之後,他更是暗自將這處的人馬逐漸地收攏,只可惜,他不知曉,自己竟是為他人做嫁衣。

    司徒墨離這幾日臉上的笑容減少,俊的容顏顯得有些深沉,玉汝恆也不多問,只是在等待著他的解釋。

    江銘玨自顧地看著醫書,直至行至黎琦的管轄之處,馬車停在一座名叫落雨的小鎮,司徒墨離先下了馬車,抬步入了這處最好的客棧,打點好一切之後,玉汝恆與江銘玨已經入內,見他轉眸看著她,難得露出熟悉的笑容,「小玉子便好好歇息,我還有事,這幾日怕是不能陪你。」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便知曉他定然是要前去辦事,便不再多言,低聲道,「你去吧。」

    司徒墨離笑應道,隨即上前,在她的額際落下一個淺吻,抬步出了客房。

    江銘玨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你不擔心他出事?」

    玉汝恆隨即坐下,「他自有分寸。」

    「哦。」江銘玨亦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便將手中的包袱放在一旁,抬眸環顧了四周,低聲道,「你不覺得這處的客棧很奇怪嗎?」

    玉汝恆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似乎是有些不同。」

    江銘玨隨即坐下,逕自倒了一杯茶,便看見店小二走了進來,擺放著茶點,抬眸虛了一眼玉汝恆,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這情形看著很熟悉。」江

    銘玨回憶著南風國,他們住店的事情。

    玉汝恆淺笑道,「的確很熟悉。」

    「如今又剩下你我二人。」江銘玨行至她的身旁,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她。

    玉汝恆笑吟吟地接過,仰頭喝下,將茶杯塞入他的手中,慵懶地斜躺在軟榻上,合起雙眸小憩。

    「看來是累了。」江銘玨說著放下杯子,彎腰將她從軟榻上抱起,玉汝恆順勢靠在他的懷中,但她放在床榻後,他便踢了鞋子,躺在她的身旁。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很多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與掌控,這個時候,她是要停一停,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走呢?

    江銘玨見她微蹙著眉頭,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眉心,「不喜歡你皺著眉頭。」

    玉汝恆輕輕地睜開雙眸看著他,掌心撫過他的臉頰,她低聲歎了口氣,隨即坐起身來,當即下了床榻,便要向外走去。

    「我在這處等你。」江銘玨低聲道。

    玉汝恆腳步微微停頓,並未回頭,只是低聲應道,「好。」

    她飛身離開,江銘玨依舊躺在床榻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終究是心軟。」

    這是一處幽暗的地牢,潮濕的地面上鋪著乾草,陣陣的惡臭味撲鼻而來,腐蝕味更是瀰漫在整個地牢內,耳邊時不時地傳來因酷刑而慘叫的聲音,最深處的地牢內靠在牆壁上坐著一個人,頭髮披散,看不清容貌,雙手即便是在地牢內,還是被鐵鏈鎖著,雙腳上亦是如此,身上穿著的乃是囚衣,上面還引著鞭打的痕跡。

    只聽到地牢內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而這聲音迅速被淹沒,一道身影已經落在了牢房前,手中的長劍將鎖鏈劈開,連忙衝了進去,「申屠凌,你沒事吧?」

    坐在地上的人緩緩地抬眸,露出了面容,司徒墨離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時,那人已經向他出手,他被擊中一掌,倒退了幾步,長劍挑起地上的乾草,身形一閃離開了牢房,抬眸卻看見自己的手下已經被伏誅,而他被團團圍住,他嘴角噙著血跡,抬起手中的劍,冷笑道,隨即便與這些人打了起來……

    ------題外話------

    啦啦啦……啦啦啦……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