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趕到的時候,司徒墨離舊傷還未痊癒,又添新傷,她眸光一沉,手中的兩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依然劃破擋在她面前的殺手身上,轉瞬落在他的身旁。
司徒墨離未料到玉汝恆會來,顯示一愣,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瞇,冷聲道,「你當真以為能瞞住我?」
司徒墨離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如今?」
「回去。」玉汝恆的語氣顯得甚是低沉,緊接著雙眸一凌,便看見一道黑影忽然落下,如鬼魅般地落在她的面前,「魅影,不要弄死,將心脈震碎,讓他們看著自己流血而死。」
「是。」魅影低聲應道,雲袖一會,身後便已經出現了無數的黑影,將眼前圍攻著司徒墨離的殺手圍困起來。
玉汝恆拽著司徒墨離向外走去,直至離開地牢,才轉眸看著他,「你當真是在冒險。」
司徒墨離卻無力地靠在她的懷中,將她輕輕地攬著,「小玉子,我錯了。」
玉汝恆冷哼一聲,抬眸看著他,「說吧,人呢?」
「在黎琦的手上。」司徒墨離俊美的臉上蒙上一層黑霧,沉聲道,「申屠尊竟然將他交給黎琦。」
「誰也想不到他會如此做。」玉汝恆幽幽地歎了口氣,抬眸看著他嘴角的血跡,自懷中抽出絹帕輕輕地擦拭著,「你啊,想用自己引出他的下落,你可知曉,你受傷了,我一樣會難過?」
司徒墨離垂眸看著她,「小玉子,我真的錯了。」
玉汝恆無奈地歎了口氣,打量著他的全身,「還有哪裡受傷了?」
司徒墨離卻重新將她納入懷中,「這幾日都沒有好好抱抱你。」
玉汝恆瞪了他一眼,「你還知道冷落了我?」
司徒墨離搖晃著身體,低聲道,「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申屠凌的下落,事情便好辦了。」
「這地牢是他們對你設的局,你一早便知道是陷阱,還闖了進來。」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只許這次,日後不准你以身犯險。」
司徒墨離見她眼眸冷凝,連忙乖順地應道,「小玉子,我胸口疼。」
玉汝恆眉頭一皺,抬手覆上他的胸口,眸光一沉,「你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如此不正經。」
一面說著,一面扶著他回到客棧,江銘玨聽到了動靜,隨即起身便看見玉汝恆扶著司徒墨離進來,低聲道,「受傷了?」
「嗯。」玉汝恆點頭道,「你給瞧瞧。」
「好。」江銘玨隨即行至軟榻上,司徒墨離則微瞇著雙眸,甚是疲憊。
玉汝恆轉身行至一旁,打開包袱,將裡面乾淨的錦袍拿了一件出來,行至他的身旁,江銘玨正為他把脈,轉眸看著玉汝恆,「他內力深厚,調息幾日便無礙。」
「可還有其他的傷?」玉汝恆低聲詢問道。
「不過是皮外傷,不礙事。」江銘玨看著玉汝恆,隨即接過他手上的衣袍,「你去歇會。」
玉汝恆搖頭道,「不了,如今天色已經大亮,黎琦便在附近。」
「那黎緋也在?」江銘玨沉吟了片刻說道。
「嗯。」玉汝恆點頭道。
「看來此事難辦。」江銘玨在一旁說道。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也不難辦。」
「看來你已經有了主意。」江銘玨見她甚是篤定,便不再多言。
「他膽敢傷申屠凌分毫,我便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玉汝恆雙眸碎出一抹懾人的寒光,轉眸看著司徒墨離似是昏睡了過去。
江銘玨每次看見她出現如此的眼神時,便知曉會有大事發生,而她已經做了萬全之策。
歇息了片刻,魅影的身影落在了客房內,抬眸看著她低聲道,「暗帝,一切都準備妥當。」
「嗯。」玉汝恆點頭,「黎緋現在何處?」
「在邕城。」魅影低聲道。
「邕城?」玉汝恆沉吟了片刻,抬眸看著魅影,「邕城乃是整個北面的要塞,她在那處做什麼?」
「重新修建工事。」魅影繼續回道。
玉汝恆嘴角一撇,「看來她這是準備著與我一戰。」
「暗帝,黎緋手上的人馬有一部乃是星公主當年留下的暗衛。」魅影抬眸看著玉汝恆,提醒道。
「星公主?」玉汝恆雙眸一沉,「黎緋到底是給了我驚喜。」
「只是不知申屠凌是否在邕城。」魅影一直在北方布設,並未發現申屠凌的蹤跡。
玉汝恆冷笑道,「黎緋不會將申屠凌帶到邕城。」
「那申屠凌如今在何處?」魅影繼續問道。
「在樊城。」司徒墨離的聲音低聲傳來。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你查到了?」
「嗯。」司徒墨離緩步行至她的面前,低聲道,「你是要去邕城對付黎緋,還是前去樊城尋申屠凌?」
「你老實告訴我,你與申屠凌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計劃?」玉汝恆隱約覺得此事還有些蹊蹺。
司徒墨離不
置可否,卻也不回答,只是說道,「要不然你我兵分兩路。」
玉汝恆眸光微沉,「我說過只許一次。」
司徒墨離上前行至她的面前,「我知道,這次我不會以身犯險。」
玉汝恆注視著他的俊的容顏,沒有絲毫的退步之意,她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無奈,「那你去吧。」
「好。」司徒墨離再次將她納入懷中,「你放心,我們會平平安安地回來。」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你何時動身?」
「今日便動身。」司徒墨離垂眸看著她,「我不在你身邊,不許再拈花惹草。」
玉汝恆挑眉看著他,「倘若你不趕快回來,我也許會另尋新歡。」
司徒墨離沉聲道,「你敢。」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淡然,「有何不敢?」
司徒墨離再次將玉汝恆抱緊,聲音帶著幾分的哀怨,「我不依。」
玉汝恆低笑道,「那你便早些回來。」
「好。」司徒墨離點頭道,隨即才將她不捨地鬆開,抬眸看了一眼江銘玨,「照顧好她。」
「自然會。」江銘玨自信說道。
司徒墨離抬步便踏出了客房,玉汝恆目送著他離開,雙眸低沉,「邕城離這處至少三日的路程。」
「暗帝可是有何旨意?」魅影似是瞭然地問道。
「星公主的暗衛乃是當年先祖皇帝留給昌公主,幾經流轉,最後落在星公主手上,這些暗衛都是一代傳一代,比起你手中的暗衛毫不遜色。」玉汝恆行至窗邊,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星公主已年邁,膝下無子,一直視黎緋為己出,此戰甚是有意思。」
「暗帝如今是要肅清內亂。」魅影如實回道。
「是,攘外必須安內,申屠尊讓我掀起內亂,不過是想趁亂打劫,我偏不給他這個機會。」玉汝恆冷笑道,「楚天那處有黎穆染,黎荇這處有莫悠塵與黎顯,黎琦這裡我親自動手。」
「黎琦生性狡猾,加上黎緋相助,四十萬人馬在手。」魅影還要說什麼。
玉汝恆卻打斷道,「黎煜已經帶著二十萬人馬前來,加上你那處的人手,足夠。」
魅影見她如此說,便知道她已經有了打算,便不再多言,而是垂首道,「屬下告退。」
江銘玨見魅影離開,「我們何時動身?」
「現在。」玉汝恆轉眸看著他,「我倒要瞧瞧黎緋能玩出什麼花樣。」
江銘玨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你對黎緋似乎很有成見?」
玉汝恆轉眸輕笑道,「成見?」
「難道不是?」江銘玨反問道。
「倘若是成見,她如今早已身首異處。」玉汝恆涼薄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光。
江銘玨還從未見過玉汝恆露出這般鬼魅的笑容,卻還是低聲問道,「那是什麼?」
「她的野心。」玉汝恆負手而立,「她到底存著多大的野心,我要讓她一步一步地爬上去,而後又看著她摔得粉身碎骨。」
江銘玨看著如此的玉汝恆,心中不免有些驚詫,這樣的她太過於黑暗,玉汝恆漸漸地收斂氣息,抬眸看著他,「你沒有感受過什麼叫做毀滅,所以你不會明白想要毀滅的心。」
「我是不懂。」江銘玨上前自身後環著她,「可是我懂得如何去好好愛一個人,不管她做什麼,是錯是對,我都會陪著她。」
玉汝恆轉眸看著江銘玨,那絕美的容顏勾起迷人的笑容,「還是小不點最可愛。」
江銘玨慍怒地盯著她,「我再說一遍,不許說我可愛。」
玉汝恆連忙點頭,「日後只許我說你可愛。」
江銘玨攬著她腰際的手臂收緊,低頭吻上她的唇,忘情地啃咬著,這是對她的懲罰。
玉汝恆抬眸笑吟吟地看著他微微嘟起的唇,臉上更是帶著魅惑的笑容,「走吧。」
三日後,玉汝恆與江銘玨抵達邕城,而司徒墨離此時卻從相反的方向趕到了樊城,天色漸暗,他抬眸看了一眼昏暗不清的月色,轉身入了一間古玩店。
店內立著一人,約莫三十左右的男子,垂首躬身道,「屬下見過宮主。」
司徒墨離翩然坐下,抬眸淡淡地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這些年過得可好?」
「多謝宮主掛心,屬下一向安好。」男子低聲回道。
司徒墨離淡淡地挑眉,抬眸環顧了一眼四周,漫不經心地問道,「可都查出來了?」
「是。」男子隨即轉身,行至一旁的夾層中拿出一支朱釵,接著將釵頭擰下,這簪桿竟然是空心,裡面放著一張捲起的紙條,男子雙手將那紙條遞給他。
司徒墨離接過紙條打開看罷之後,掌心一動,紙條便化成了粉末,他紅唇勾起,俊的容顏帶著幾分的邪惡,雙眸微動,「申屠尊也在樊城?」
「正是。」男子低聲應道,「昨兒個剛到。」
「看來他這是要將黎琦徹底地收攏到自己的手中。」司徒墨離慢悠悠地說道,隨即起身,「讓他們準備,今夜便動手。」
「是。」男子低
聲應道。
司徒墨離轉瞬便離開了古玩店,此刻正站在一處閣樓上,冷風吹拂,他悠然地打開腰間的折扇,笑得一臉的邪魅。
江銘玨抬眸看了一眼邕城的景色,這處算得上是北方商貿往來最繁華之地,各地的商人絡繹不絕,即便如今乃是戰亂時期,卻還是能看見這邕城甚是熱鬧非凡。
玉汝恆站在邕城最熱鬧的拱橋上,一身素白錦袍襯得她膚若凝脂,白璧無瑕的容顏顯得淡漠溫和,清瘦的身姿,玉冠束髮,遠遠看去,宛若一位下凡的仙子,引來了不少路過的百姓側目圍觀,那眼神中帶著幾分的癡迷,迷茫,羨艷。
江銘玨頂著一張清秀的人皮面具站在她的身側,淡淡地掃過一圈,「你如此招搖,是為了引誰出來?」
「等人。」玉汝恆笑著開口。
「男子還是女子?」江銘玨淡淡地問道。
「美人。」玉汝恆淺笑應道,月光流鶯,橋頭兩旁如今已經圍滿了人,橋下的河流緩緩地流淌著,俊美如皎月的容顏,那低頭的一笑,憑添了幾分春月之色,越發地讓人看著迷離醉意。
「那位是哪家的公子,竟生得如此美貌?」一旁的百姓不禁問道。
「並非本鎮的。」另一人附和道。
「我瞧著倒像是出身顯貴,只是如今這番光景,也不知是打哪兒來的,又往何處去。」好奇的百姓越來越多,直至將整個河邊都圍了起來。
江銘玨不喜歡人太過於擁擠,微微蹙著眉頭,「人太多。」
玉汝恆忽然握著他的手,足尖輕點,越過眼前的石橋,蜻蜓點水般地落在了這處最高的瓊仙樓上,據說這裡乃是仙人下凡之地,見她身姿輕盈地落在了瓊仙樓上,百姓頓時一驚,更有人高呼道,「當真是神仙下凡了。」
百姓們如今看得有些入神,但聽到此言一出,當真以為是仙人下凡,連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江銘玨垂眸看了一眼,「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玉汝恆只笑不語,只見她手腕一動,身形如風似幻地在空中旋了個身,天上忽然落下了許多的花瓣,一朵一朵地飄落在天際,眾人抬眸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又看向玉汝恆時,便見她又是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江銘玨跟著玉汝恆離開那橋頭,逕自向另一條巷口走去,昏暗的天色,只有絲絲的風吹過,他側眸看著她氣定神閒的模樣,不知她到底要做什麼?
玉汝恆逕自行至一處小院內,魅影已經在那處等著她,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女子,身著著淡青色長裙,俏麗的容顏多了幾絲風情,看著倒是個極賞心悅目的女子。
她對上玉汝恆的雙眸,只是片刻怔愣,便恭敬地垂首,「屬下參見暗帝。」
「你倒是認得我。」玉汝恆淺笑道。
「屬下自然認得暗帝。」女子不敢有半分的逾越,恭敬地回道。
「落雨幾年未見,長得越發地出挑了。」玉汝恆打趣地說道。
眼前的女子名喚落雨,如今聽她還是如此打趣自個,臉上難免一紅,低聲道,「屬下……」
玉汝恆見她害羞起來,側眸湊近江銘玨低聲問道,「瞧瞧,是不是美人兒?」
江銘玨不過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轉眸看著她,「不及你。」
如此傷人的話江銘玨卻說得甚是坦然,落雨的臉色越發地紅了,只能低頭掩飾著自己的羞澀。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抬眸看了一眼魅影,「落雨在這處多久了?」
「十年。」魅影如實回道。
「都十年了。」玉汝恆慢悠悠地念叨,「想當初你可還是個孩子。」
落雨連忙跪下,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欲言又止,雖然眼前的人長著一張陌生的面容,可是,那眼神,她永遠不可能忘記。
玉汝恆虛扶了一把,「起身吧。」
落雨領命,隨即便站了起來。
「事情可辦妥了?」玉汝恆也不再多言,低聲問道。
「都已經辦妥。」落雨臉上也恢復了以往的嚴肅,低頭回道。
「好。」玉汝恆嘴角微揚,「盯著她,有任何的動靜即刻來報。」
「是。」落雨垂首應道,隨即便退了下去。
魅影立在她的面前,「屬下覺得黎琦背後還有一人。」
「誰?」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冷然道。
「如今還未查出,此人與黎緋關係密切,只是每次出現時都戴著斗篷,故而看不清楚樣貌,屬下親自前去跟蹤,半路便不見了人影。」魅影如實回道。
玉汝恆嘴角微噙,「看來事情要發生變數了。」
「暗帝可是知曉此人是誰?」魅影抬眸看著他冷聲問道。
「也許知道。」玉汝恆不過是懷疑,抬眸看向魅影,「無妨,倘若黎緋有事,他定然會出面。」
魅影一聽,便也不再多問,而是拱手便退了下去。
江銘玨見玉汝恆說話間似乎有所不同,月色下她的容顏越發地冷凝,週身散發著森森的寒意,他抬手撫過她的耳際,將散亂的髮絲撥了過去,笑看著她,「你的事我不問。」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不關心則是最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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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江銘玨抬眸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黑夜,「怕是要變天了。」
而邕城這處,司徒墨離已經帶著人衝入了黎琦所歇息的行宮別苑,這處的別苑乃是先皇北巡時特意修建的宮殿,後來一直由黎琦的先祖看守,如今他亦是稱霸一方,自然而然地住在了這處別苑內。
這處別苑亦是重兵把守,司徒墨離卻還是輕而易舉地潛入了進去,按照路線圖快速地尋到了花園中的假山,打開機關之後,便入了密道。
昏暗的密道內,看守的人也不少,司徒墨離雙眸凌厲,手中的折扇更是直直地飛了出去,但發現的看守打死,快速地向密道深處走去。
遠遠便看見最裡間的密室內端坐著一人,他聽到動靜便看了過來,正好看見司徒墨離走了過來,沉聲問道,「你沒事吧?」
眼前的人正是申屠凌,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不過是顯得有些清瘦,隨即搖頭道,「無礙。」
「如此便跟我走。」司徒墨離一面說著,轉身便要離開,只看見眼前的密室忽然轉變了方向,他們被困在了密室之中。
申屠凌上前行至司徒墨離的面前,「我被服了封住內力的毒藥,如今無法施展。」
司徒墨離雙眸微瞇,「琦王何不出來一見?」
只聽到遠遠傳來一陣狂妄地笑聲,「看來離世子是要在這處好好地陪著凌王了,待本王將暗帝請來後,再見也不遲。」
司徒墨離隨性一笑,「如此,那本世子便在這處等候相聚。」
「好。」黎琦揚聲應道,隨即便再未聽到任何的動靜。
申屠凌面色沉靜,看著司徒墨離說道,「她可好?」
「有江銘玨陪著,當然好。」司徒墨離翩然坐下,拎著桌上的茶壺逕自倒了一杯水仰頭喝下,隨即說道,「你這幾日過得倒是逍遙。」
「不過是前來作客而已。」申屠凌亦是坐下,二人閒聊著,只是閒話,不過,只有他們二人才能懂其中的意思。
如此又過了兩日,千瑾辰收到了樊城的消息,連忙前來稟報,「少主,凌王與離世子出事了。」
玉汝恆接過千瑾辰手中的密函,待看罷之後,抬手揉著泛疼的眉心,低聲道,「再等等。」
「是。」千瑾辰不知她是否要趕去,抬眸見她神色淡然,便低聲應道,隨即退了下去。
江銘玨上前說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玉汝恆冷笑道,「由著他們吧。」
「那你這處?」江銘玨見她這兩日並未有任何的動靜,而黎緋自然是知曉了她在邕城,卻也沒有前來刺殺或者是拜訪,依舊加固著城內的工事。
「無妨,再等等。」玉汝恆抬眸一笑,「好戲才剛剛開始。」
「你啊,越來越人琢磨不透。」江銘玨微微地歎了口氣,他只覺得眼前的形勢太過於混亂,看著卻不明朗,似乎又在她的掌握之中,眼前的這個女人,心思太沉。
------題外話------
嘿嘿……看小玉子腫麼收拾黎緋,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