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玨轉眸看著她傲然端坐在與駿馬上,神色肅然,語氣中透著經世的滄桑,他微微一怔,抬起手握著玉汝恆抓緊馬韁的玉手,「我不應該說這些。」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低笑道,「你說什麼了?」
江銘玨微抿著唇,輕輕地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即便這雙手沾滿鮮血。」
玉汝恆淺笑道,「小不點何時會說如此動聽的話了?」
江銘玨見她有打趣自己,眸光一沉,「我很認真。」
玉汝恆想要說什麼,可是,如今在戰場,她重重地點頭,「好。」
黎穆染高舉著腰間的佩刀,指向面前的城樓,身後的士兵高喊著衝了上去,一波又一波地攻擊,並未給對方片刻的停歇。
江銘玨與玉汝恆靜坐著,一順不順地看著眼前的情形,他明顯地眉頭一皺,鼻翼間傳來刺鼻的血腥味,低聲道,「守城的並非大冶士兵。」
玉汝恆淡然道,「是大驪的人馬。」
「怪不得。」江銘玨冷笑一聲,「甚是蠻橫。」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為何如此說?」
「曾經見過。」江銘玨淡淡地說道。
玉汝恆看著江銘玨那眼眸中閃過的鄙夷,知曉他與大驪似乎還有些她不知的事情,她細長的雙眸微動,接著便將目光落在了黎穆染的身上,見他氣勢逼人,目露凶光,整個人散發著不可抵抗的冷冽之氣,身後的人馬拚命攻城,一時間,順著天梯爬上去的士兵還未站定,便被大石砸了下來,摔得粉身碎骨,木樁用力地衝著城門撞擊,一下一下發出劇烈地震動,那城門卻是紋絲不動。
黎穆染抬眸看著站在城樓上指揮的人,眸光一冷,隨即冷聲道,「拿弓箭來。」
「是。」一旁的手下領命,雙手遞過一把弓箭。
黎穆染拿過弓箭,用力拉弓,對準城樓上立著的指揮的將領便射了過去,這力道用了他十成的內力,待他射出之後,胸口一疼,劇烈地咳嗽起來。
玉汝恆見狀,縱身一躍,自馬背上騰空而起,轉瞬便落在了黎穆染的身後,穩穩當當地坐在馬背上,黎穆染側著身子,臉色發白,可是,脊背卻挺得筆直,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軟弱,射出的箭在最後一刻,被那將領用寶劍劈斷,堪堪躲過。
玉汝恆眸光一冷,雙手越過黎穆染的腋下,握著他的雙手,黎穆染的後背微微一頓,看著那一雙纖纖玉手覆在他的雙手上,傳遞給無窮地力量,只覺得心頭的疼痛也漸漸地消失,緊盯著那將領挑釁地目光,合二人之力拉開弓箭,再一次地衝著他射出一箭。
玉汝恆的目光越過黎穆染,冷視著城樓上的將領,冷聲道,「此人是……」
黎穆染咳嗽了幾聲,抬眸看著那長箭越過重重的阻隔,直直地射向城樓上的將領,而他亦是用了內力抵擋,當即將箭劈成兩半,胸口卻中了另一箭,他驚愕地捂著胸口,不可置信地看著城樓下黎穆染身後的玉汝恆,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捂著胸口,顯然,適才射出的乃是兩支箭,因著是雙箭齊發,遠遠看去像是一支箭。
玉汝恆冷笑一聲,「太過於得意的下場便是如此。」
黎穆染轉眸看著她,低聲道,「他便是吳署。」
「那今日便更要讓他死。」玉汝恆雙眸迸射出冷冽地寒光,沉聲道,「小千,取他的首級。」
「是。」千瑾辰領命道,隨即便飛身而出,一道黑影轉瞬間變成一道凌厲地閃電集向眼前中箭的吳署劈去,卻在最後一刻時,吳署面前已經落下了數道黑影護著他。
千瑾辰劍尖抵在最前面的黑影的長刀上,一個旋身落在了城壁上,而吳署亦是被護在了中間。
玉汝恆雙眸微瞇,冷聲道,「不許留活口。」
「是。」隨著領命聲,數道黑影也亦是落在了千瑾辰的身旁,整個城樓之上也陷入惡戰之中。
江銘玨策馬上前,見玉汝恆的雙手還環著黎穆染的腰際,他眉頭一皺,「你打算這樣一直抱下去?」
玉汝恆微微一頓,臉上的肅殺之氣並未消散,轉眸看著江銘玨,這才意識到他話語中的意思,隨即便收起雙手,低聲道,「墨離在,換小不點亂吃醋了?」
江銘玨不置可否,對於他來說,黎穆染的心思太過於明顯,只是,在她的面前時,卻從未表現出來,他抬眸看著城樓上的千瑾辰步步殺招,逼得吳署無處躲避,他低聲道,「這個人與你深仇大恨?」
「他甚是有名。」玉汝恆臉上的肅殺之氣未見的,更是帶了幾分的嗜血狠戾,她盯著他,「屠殺我黎氏族人,連幼童都不放過。」
江銘玨的眉頭緊皺著,「你說得便是那個攻破大冶第一道關口時,屠殺了整個城鎮百姓的吳署,攻入皇宮之後,差點血洗整個皇宮的吳署?」
「我要用他的血祭奠大冶的亡魂。」玉汝恆的雙眸碎出冷厲地寒光。
江銘玨冷哼道,「的確該殺。」
「護著他的都是些什麼人?」黎穆染看著城樓上並未有絲毫退讓的黑影,冷聲道。
「錦衣衛。」玉汝恆沉聲道。
「看來申屠尊對他甚是看重。」黎穆染狹長的雙眸射出冷冷地血光,看向玉汝恆,「是不是要讓冰城的人出手?」
玉汝恆搖頭道,「小千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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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黎穆染看著那一抹如閃電般的身影越過那些黑影快速地向吳署攻擊,雙眸微沉,「他是白家的人?」
「我是白家的人。」玉汝恆提醒著黎穆染。
「那他……」黎穆染想要說什麼,最終是欲言又止,他有什麼資格問呢?
江銘玨看著眼前的二人,淡淡地轉眸,看著城樓上的動向,不一會,便看見一道身影從城樓上墜了下來,待摔在地上時,已然是一攤血跡,鮮血從頸項上噴出,卻不見頭顱。
千瑾辰已然站在城壁上,拎著那瞪大雙眼的首級,一旁的錦衣衛見狀,隨即便要前來搶奪,千瑾辰卻從城樓上落下,行至玉汝恆的面前,垂首道,「少主,首級在此。」
玉汝恆盯著那血淋淋的首級,雙眸一暗,抬眸看著城樓之上大驪的人馬,揚聲道,「吳署首級在此,誰敢亂動?」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劃破天際,喊殺聲突然戛然而止,兩軍人馬即刻停手,接著便看見錦衣衛站在城樓上,隨即一道身影落下,玉汝恆待看清楚來人時,冷笑一聲,「原來是貢指揮使。」
來人正是貢喜,他看見玉汝恆時並未有過多的驚訝之色,只是恭敬地垂首,「不知如今還能否稱您一聲督主。」
「貢指揮使客氣,我早已不是督主。」玉汝恆揚聲笑道。
貢喜隨即又說道,「既是如此,卑職也不敢造次,您說呢?暗帝?」
此言一出,眾人將目光都落在了玉汝恆的身上,銀色鎧甲,絕美的容顏,肅冷的神情,溫和卻冷凌的雙眸,她坐在黎穆染的身後,卻難掩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震懾之氣,這樣的人,他們早先便聽說過,此人隨時男子,卻長得極為俊美,比起女子都要美上三分,可是,手段卻比男子還狠,能夠從大驪皇宮離開,還將皇宮攪了個天翻地覆,這無疑是大驪百姓飯後的談資。
玉汝恆並不否認,反而淡然地應道,「看來貢指揮使是不打算離開?」
貢喜沉聲道,「職責在身,卑職奉旨堅守此處,斷不能抗旨。」
玉汝恆溫和一笑,那笑意卻未入眼底,淡淡道,「我倒要看看貢指揮使到底有多少能耐。」
黎穆染亦是揮手,將士們領命,短暫的停歇之後,又上演著新的一輪廝殺。
玉汝恆側眸看了一眼吳署的首級,「將首級懸與城門,讓大冶的百姓看看,此人當年是如何毒殺了城鎮百姓,如何血洗皇宮,一日未攻下城門,便鞭屍一日。」
「是。」千瑾辰垂首應道。
玉汝恆的聲音雖然平淡,可是,卻用了深厚的內力,更是傳入了奮力攻城的大冶將士耳中,當年的情形他們自然是親身經歷,更是損失慘重,抬眸看了一眼已經被懸掛著的首級,心中的怒火越濃,氣勢也隨之大增,仇恨的火焰一旦燃氣,那便是燎原之火,無法熄滅。
一道黑影落在吳署的屍身前,揚起長鞭一下一下地抽著那早已經摔成粉碎的屍體,而那聲音就直直地傳入了城樓上,貢喜與玉汝恆相處的時間較短,雖然知曉她並非外表看起來那般的和善,未料到手段卻是如此的毒辣,這等的手段,看似觸目驚心,更能攻心。
黎穆染側眸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從未有過的笑意。
玉汝恆卻從他的身後一躍,落在了江銘玨的身上,順勢環著他的腰際,雙眸凌厲地看著城樓上貢喜的神色。
整整一日,城樓未攻下,兩軍僵持不下,卻沒有絲毫地退讓,夜色降臨,四處燃燒著的火把將整個黑夜照的通明,她轉眸看著黎穆染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隨即說道,「撤兵。」
黎穆染微微一頓,轉眸看著她,「現在撤兵?」
玉汝恆點頭道,「如此僵持下去,不過是申屠尊的拖延之術。」
黎穆染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好,撤兵!」
城樓上的貢喜未料到玉汝恆傳令撤兵,只是看著城樓下的人馬浩浩蕩蕩地離開,他雙眸一沉,「去稟報皇上,敵軍已經撤兵。」
「是。」一旁的屬下應道,隨即便轉身離開。
玉汝恆回到行轅,司徒墨離卻斜臥在軟榻上,神色看著有些疲憊,抬眸見她回來,一身的銀色鎧甲,英氣逼人,他亦是驚艷地看著。
玉汝恆脫下鎧甲,換上清爽的錦袍,黎穆染已經越過她前往自己的房間,江銘玨亦是不在,她上前行至他的面前坐下,「看樣子是沒有找到。」
「嗯。」司徒墨離眉頭微挑,「小玉子穿得如此迷人,前往戰場豈不是迷倒了一片?」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可是見到申屠尊了?」
「他就在眼前。」司徒墨離低聲道。
玉汝恆挑眉,「那申屠凌也在附近。」
「我尋了許久,也未尋到。」司徒墨離搖頭道。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司徒墨離已經疲累地靠在她的肩上,「小玉子,我真害怕離開你。」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怎麼了?」
司徒墨離嘀咕道,「我擔心自己保護不了你。」
玉汝恆隨即靠在他的懷中,「傻瓜。」
司徒墨離雙臂環著她,低頭便吻著她的唇,「小玉子,申屠尊是想逼著你去見他。」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你擔心我被申屠尊帶走?」
司徒墨離點頭應道
,「嗯。」
玉汝恆抬眸望著他,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既然如此,我必定是要去的。」
司徒墨離合起雙眸,靠在她的懷中,「我不想讓你以身犯險,可是我卻尋不到申屠凌,我是不是很沒用?」
玉汝恆輕撫著他的容顏,「你何時變得對自己如此沒有信心了?」
「小玉子也覺得我沒有自信了?」司徒墨離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無力道。
玉汝恆眨著雙眸,盯著他看了半晌,「想算計我?」
「不敢。」司徒墨離連忙搖頭,「只是拚命地想著要保護你,卻發現自己有時候實在是無能為力。」
玉汝恆直視著他,「到底發生了何事?」
「沒什麼?」司徒墨離挑眉道,「昨兒個其實我見到申屠尊了。」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了然道,「他對你說了什麼?還是準備要對你做什麼?」
司徒墨離幽怨的看著她,「申屠尊說讓我守好你。」
「威脅?」玉汝恆低笑道。
「是。」司徒墨離點頭道,那俊的容顏鍍上了一層灼熱的光,「小玉子,我一定會守住你。」
玉汝恆淺笑道,「好。」
貢喜立在城樓上,寂靜的夜空中迴盪著皮鞭聲,只看見一道黑影揚起手中的長鞭鞭撻著那已經血肉模糊的屍身,一旁的屬下低聲詢問道,「大人,要不將吳將軍的屍身搶回來?」
「想送死你便去。」貢喜冷喝道。
屬下不解地看著他,貢喜冷哼了一聲,「今兒的那些人可都在暗處盯著,只要你敢動手,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屬下知錯。」一旁的下屬垂首道。
不遠處出現一道褐色的身影,高大挺拔的身姿,冷峻如冰霜的俊朗容顏,冷如寒星的雙眸碎出一抹幽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貢喜身側。
貢喜警覺地轉身,待看見他時,連忙跪下,「卑職參見皇上。」
「人呢?」冰冷的聲音響起,申屠尊的雙眸瞟了一眼城樓下的情形,接著抬眸直視著前方。
蒼穹之眸,映襯在他筆挺的頎長身影上,週身冷得讓人不寒而慄,他的聲音猶如地獄而來,隨時能夠了結他們的小命,畏懼,不論是誰,站在他的面前,都會感覺到畏懼,只有一個人不同。
「回皇上,玉汝恆已經下令撤兵。」貢喜如實回道。
申屠尊並未回頭,抬眸望著那靜謐的夜色,緩緩轉身離開了城樓。
江銘玨摘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剛踏入屋內,便看見司徒墨離與玉汝恆在說著什麼,他挑眉行至她的身旁,當即坐下,將玉汝恆一拽,從司徒墨離的懷中拉入自己懷中,轉眸看著她,「將這個服下。」
玉汝恆低頭看著他掌心多出來的一支白玉瓷瓶,晶瑩剔透,她隨即接過,打開瓷瓶之後,裡面放著一粒如暖玉般的藥丸,看著比珍珠還要圓潤,她隨即捏起,放入口中,帶著絲絲的甘甜,她看向他,「這是什麼?」
「補身的。」江銘玨淡淡地說道。
玉汝恆吞入腹中,感覺小腹似是有一股暖流劃過,她看著他追問道,「到底是什麼?」
「對你的身子有好處的,日後生育時會順利許多。」江銘玨說罷,臉上已經染上一抹紅暈。
玉汝恆乾咳了幾聲,抬眸看著他,「小不點,你這是提早給我調養嗎?」
「反正你如今也能行房了,身子調養不好,清除不了病根,身子會越發地虧損。」江銘玨低聲道。
玉汝恆挑眉,盯著他看了半晌,「難道不是還有其他的用處?」
江銘玨尷尬地將她從懷中推了出去,「這還能有什麼?」
「當真沒有?」玉汝恆見他如此的神色,便知曉定然還有其他的用處。
司徒墨離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低聲道,「該不會是助興的吧?」
江銘玨看了一眼司徒墨離起身又踏出了屋子。
玉汝恆轉眸看著司徒墨離,「你每日都在想什麼?」
「想早日讓你成為我的人。」司徒墨離說著便欺身而上。
玉汝恆指尖抵在他的胸口,「今夜我去找申屠尊。」
「我陪你。」司徒墨離臉上的笑容漸失,正色道。
玉汝恆自然知曉他擔心什麼,便不再阻撓,「好。」
「黎穆染那裡?」司徒墨離低聲問道。
玉汝恆搖著頭,「此事不能讓他知曉。」
「莫悠塵傳來了消息。」司徒墨離將密函遞給她。
玉汝恆抬手接過,待看罷之後,冷笑一聲,「他這是要虎口拔牙。」
「到底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司徒墨離覺得此舉太過於危險。
「他要麼不做,要麼便是一擊即中。」玉汝恆自然知曉莫悠塵的性子,只是,這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黎荇此人陰險狡詐,加上祁默,如今溫新柔亦是在暗中,倘若真的要做,難度太大。
「那小玉子可是要允准?」司徒墨離低聲問道。
「再等等。」玉汝恆沉默了片刻,
「讓他再等等。」
「好。」司徒墨離點頭道,「那小玉子現在是要去嗎?」
「嗯。」玉汝恆自他的懷中離開,隨即下了軟榻,低聲道,「他如今定然是在等著我。」
「小玉子,還有一事……」司徒墨離看著她顯然有些欲言又止。
「什麼?」玉汝恆轉眸看著他。
「雲景行離開了大遠,不知所蹤。」司徒墨離看著她說道。
「不知所蹤?」玉汝恆眉頭一皺,「何時發生的事情。」
「今日。」司徒墨離見玉汝恆如此的神情,小心地問道,「你突然離開京都是為了什麼?」
「你擔心是雲霄寒對他動手了?」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問道。
「難道不是申屠尊?」司徒墨離反問道。
「都不可能。」玉汝恆搖頭道,「算來,還有兩月,他體內的毒便可以消散,這個時候離開為了什麼?」
「難道他是來尋你的?」司徒墨離總算說道了重點。
玉汝恆低笑道,「為何來尋我?」
「對你思念如狂。」司徒墨離幽幽道。
「這個時候離開,必定是發生了讓他不得不離開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我不知曉,不過,他應當不會來尋我。」玉汝恆與雲景行相處的時日也不算短,多少是瞭解他的性子的。
司徒墨離卻覺得雲景行離開京都是為了她,他牽著玉汝恆的手一面向外走著,一面說道,「不管是為了什麼,反正,你是我的。」
玉汝恆笑看著他,二人卻在屋外看見江銘玨正背對著她站著,她低聲道,「我要出去一趟。」
「好。」江銘玨並未問她去何處,只是淡淡地應道。
玉汝恆隱約覺得江銘玨有事情瞞著她,她沉默了良久,只是抬步離開了行轅。
司徒墨離緊跟著,臨行前轉眸看了他一眼,與玉汝恆一同離開。
江銘玨站在原地抬眸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他該不該告訴她雲景行去了何處呢?
黎穆染從屋內出來,見他獨自站著,他乾咳了幾聲走上前來,「你怎得在這處,她呢?」
江銘玨收斂起思緒,淡淡地開口,「她與司徒墨離出去了。」
黎穆染微微一頓,似是想到什麼,「這個時候出去為了什麼?」
「應當是去找申屠尊了。」江銘玨說罷轉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黎穆染呆愣在原地,「申屠尊?豈不是會有危險?」
------題外話------
小銘子越來越腹黑了,╮(╯▽╰)╭,親耐噠們,檸檬的另一本女強恩批《爺太殘暴》已經完結,喜歡的親們可以去看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