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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2 雙宿 文 / 檸檬笑

    姚慕青下了鑾駕,抬眸看著眼前已成廢墟的宮殿,神色晦暗不明,抬步看著剛入了樂趣園的申屠尊,也許,這樣的結果是申屠尊不曾料到的,原以為,他看透了所有的人,可是,卻在玉汝恆這處栽了個大跟頭。

    他生來便是驕傲狂妄的,從太子到登上帝位,他將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在內,從無敗績,可是,此時此刻,皇宮內的這一片狼藉,這是他不允許的,她很清楚,不論玉汝恆在他的心中有著怎樣不同的地位,可是,與他的自尊相比,不足掛齒。

    她眸光微微一動,便抬步跟上前去,沿著他走過的路,跟著他的足跡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越靠近,越發覺得冰冷刺骨,她知曉,他如今正陷入怒火中。

    她依舊向前走去,直至行至他的身側,微微福身,「妾參見皇上。」

    申屠尊並未應答,也未轉身看他,而是負手而立,抬眸望著眼前的玉泉宮,仔細地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一切,她故佈疑陣,暗中招兵買馬,大抵都是一些烏合之眾,未料到,這不過是障眼法,原來,她手中竟然有如此強悍的手下,這些人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速度如此迅速,身手如此敏捷,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的破綻與痕跡,看來,他當真是小看她了。

    他盯著眼前的玉泉宮,猛地抬起手掌,對準宮殿便要打去,卻在最後的時候,掌心逆轉,擊中了一旁的一顆百年的槐樹,只聽得一聲巨響,那槐樹便從中間裂開,向兩側倒去,嚇得身後的一眾宮人不敢亂動,跪在地上噤聲不語。

    他肅然轉身,不過是看了一眼姚慕青,薄唇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她倒是讓朕另眼相看。」

    姚慕青低著頭,亦是緘默不語,她也從未料到,玉汝恆竟然有如此本事,潛伏在宮中不過七月,卻能夠有如此龐大的勢力,倘若不是她僥倖逃脫,如今亦成了刀下亡魂。

    司徒墨離躺在自個的院中,肅王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笑瞇瞇地看著他,「這個太監真不簡單,一夜之間,竟然將京城各個府衙洗劫一空,還將朝中大臣都扒光吊在了府衙上,連二十四衙門與橫行霸道的東廠都未放過,聽著都大快人心啊。」

    司徒墨離挑眉,想起玉汝恆昔日的模樣兒,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他看著司徒流雲,漫不經心地說道,「父王,孩兒在京城待得有些煩悶,想出外遊歷一番。」

    「你該不會放著嘯月宮不管,跟著那太監跑了吧?」司徒流雲看著司徒墨離,收起笑意,沉聲問道。

    「不是,只是待在京城太無聊,想出去走走,嘯月宮如今的勢力只徘徊在大驪國,實在是太受制於人,孩兒想著,可以向外擴張,如此,以備不時之需。」司徒墨離說得義正言辭,其實,他是不放心雲景行,更不放心她獨自一人前去大遠國,萬一再被什麼人看上那該怎麼辦?他家的小玉子,可不能被旁人給覬覦了。

    司徒流雲將信將疑地盯著他看了半晌,見他神色無異,便點頭道,「何時動身?」

    「明日。」司徒墨離勾唇一笑,上前勾著司徒流雲的肩膀,哪裡還有在外人看來父慈子孝的情景,他湊近司徒流雲的耳畔說道,「父王,孩兒尋的那個方子如何?」

    「極好。」司徒流雲即刻被他轉移了視線,笑得甚是詭異。

    「孩兒這有一副春景圖,您可要?」司徒墨離俊的容顏溢滿了笑意。

    司徒流雲作勢乾咳幾聲,冷聲道,「自然是要好好欣賞的。」

    司徒墨離勾唇一笑,隨即便向裡間走去,不到片刻,手中便多了一副畫卷,他雙手遞給司徒流雲,「此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父王加油,爭取再給孩兒添個弟弟或者是妹妹。」

    司徒流雲愛不釋手地拿過畫卷,早已經將司徒墨離離開之事拋之腦後,一臉笑意地轉身便離開了屋子。

    司徒墨離愜意地躺在軟榻上,似是想到什麼,優地翻了一個身,雙手撐在軟榻上,仰著頭,露出優美的頸項,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如此看去,甚是誘人。

    申屠尊回到御龍宮,姚慕青自然跟著入內,他肅然坐下,冷視著前方,「將暗衛都調出去,沿途布下天羅地網,一定要將玉汝恆帶回來,傳令給凌王,讓他守好邊關,沒有通關牒,不得放任何人出城。」

    「是。」姚慕青垂首應道。

    申屠尊眸光碎出一抹殺氣,「昌隆帝姬暴斃一事,定要讓雲霄寒給朕一個交代。」

    「是。」姚慕青低聲應道,她知曉,倘若不是玉汝恆先發制人,他如今早已經對大遠國開戰,可是,如今他卻因為玉汝恆而改變了計劃。

    僻靜的山道上,一輛馬車正緩緩地向前行駛著,外面裝飾甚是簡單,看著就像是普通的馬車,不過卻無人驅車,如今天色已暗,山道內本就人煙稀少,耳邊傳來悲鳴之聲,夾雜著簌簌的風聲,還有一輛馬車繞著山道行駛,馬車內亮著微弱的光,遠遠看去,甚是滲人。

    玉汝恆愜意地躺在馬車內,聽著耳邊傳來的風聲,她亦是小憩了片刻,如今睜開雙眸時,卻看見雲景行正沉靜地看著她,

    她揉了下眼睛,起身坐在他的對面,難得露出會心的笑意,帶著幾分慵懶地聲音響起,「可是餓了?」

    雲景行的聲音一貫的清冷,聲線溫和中透著涼意,與外面的月色倒也是相得益彰,「有些。」

    玉汝恆抬眸看向千瑾辰,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不過,比之前卻也好了不少,她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接著說道,「前面應當是一片林子,我打些野味烤來吃。」

    「好。」雲景行平靜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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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玉汝恆見他依舊是這幅不食煙火的模樣,似乎,外面的情形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而他依舊是不悲不喜,淡然處之。

    她忽然湊近一些,透著微弱的燭光看著他面紗下凹凸不平的容顏,低聲道,「這可能醫治好?」

    「你想看?」雲景行任由著她看著,沒有絲毫的躲閃,馬車在轉彎時晃動了一下,她身子一歪,便倒在了他的懷中,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清冽香氣,嗅起來很舒服。

    雲景行伸開雙臂將她扶穩,垂眸看著她微抿著唇,沒有在皇宮之中的謹慎小心,甚是輕鬆自在。

    這樣的她看著就像是那天邊的太陽,暖陽四射,他扶著她的手微微地蜷縮了一下,玉汝恆適時地坐起身來,她又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便吹著口哨,那馬便停了下來。

    千瑾辰看著這匹馬甚是通靈性,率先下了馬車,玉汝恆便也輕輕一躍,立在千瑾辰的身旁,雲景行也從馬車內下來,她抬手扶著他,四目相對,那溫和的雙眸透著淡淡的柔光,直直地射入了他的心扉,他微微斂眸,便將手放在了她的手中,待下了馬車之後,玉汝恆轉身行至眼前的黑色駿馬身旁,摸著它的鬃毛,語氣輕柔,「真乖。」

    千瑾辰立在她的身旁,「少主,這匹馬怎會聽您的?」

    「是有人特意訓練出來的。」玉汝恆抬眸看著千瑾辰,「你尋些草餵它,必須是新鮮的,沾染著露水的。」

    「是。」千瑾辰拱手應道,便提著劍去割草。

    玉汝恆轉身看著雲景行,「我去尋些野味,你可以在這處歇會。」

    如今出了皇宮,她不再是奴才,故而,不必以奴才自稱,如此說話,反而多了幾分的親近。

    雲景行緩步行至她的身旁,「我與你一同前去。」

    「好。」玉汝恆也不拒絕,低聲應道,轉身便向樹林深處走去。

    雲景行走在她的身側,月色清冷,二人穿著同樣的月白錦袍,他灼灼其華,她桃之夭夭,靜謐的樹林內,玉汝恆觀察著四周的動向,如今天色已深,這處亦是有狼群出沒,她隨即從地上拾起一根干樹枝,自懷中拿出火折子點燃,照亮著前方的路。

    雲景行側眸看著在火光映照下那絕美的容顏,想起昨夜她在宮殿內懾人的殺氣,他沉寂的雙眸閃過一抹疑惑,她究竟是誰?為何能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讓他好不容易建起的堅硬心牆,在一點一點地土崩瓦解。

    玉汝恆看著眼前的路不太平坦,不放心地握著他的手,帶著絲絲的冰涼,她抬眸對上他清明的雙眸,「可是冷了?」

    「還好。」雲景行的話總是很短,他低頭看著二人相握的手,那手很軟很小,依舊很溫暖。

    她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潺潺水聲,隨即便加快了腳步,果不其然,眼前是一片寧靜的湖,她隨即將點燃的樹枝插在地上,快速地捲起衣袖,將外袍脫下,隨手便丟給了雲景行,而後將鞋襪脫了,捲起褲腿,隨即從樹上折了一根較粗的樹枝,便這樣下了水。

    湖水很冷,入了腳底,亦是鑽心地冷,她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不過漸漸地適應之後,便覺得暢快無比,她清楚地記得,第一次下水抓魚,是為了他,如今想來,還覺得甚是有趣。

    她聽著湖面內的動靜,雙手握著樹枝,快速地插入水中,接著提起,樹枝上便多了一條搖晃著尾巴的魚,她嘴角一勾,接著便將魚甩到了岸上。

    雲景行手中握著她的長袍,看著那清瘦的身影在湖中捉魚,那嘴角肆意的笑容,比起倒映在湖面上的月光還要皎潔,他能看得出,此時此刻,她很高興。

    不知不覺,他似是被這樣的笑容感染,嘴角也不其然地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長袍,再看向不斷地落在他腳下的魚,隨即轉身,折了樹枝,便將地上的魚全部串了起來,待玉汝恆看著差不多的時候,便上了岸,痛快地將手中的樹枝丟在一旁,整個人仰躺在地上,抬眸看著如水的月色,放肆地笑著。

    雲景行站在原地,便這樣看著那不顧形象躺在地上的她,心在這一刻似是被逐漸地填滿,突然覺得有一個人陪在自個的身邊真好。

    玉汝恆隨即起身,將鞋襪穿好,上前從雲景行手中接過長袍穿戴妥當,便與他一同拎著魚折回。

    待行至馬車旁時,千瑾辰已經堆好火堆,抬眸看著玉汝恆手中的魚,接著便起身接過,拿出手中的匕首,熟練地將魚的內臟挖出,玉汝恆看著他動作敏捷,雙手環胸地斜靠在馬車旁,笑著說道,「看來以前你經常幹這種事情。」

    千瑾辰抬眸看著她,火堆燃起,發出辟啪的響聲,夜色寧靜,掛著幾絲的冷風,卻也夾雜著淡淡的溫馨。

    玉汝恆從馬車底座拿出一個大鍋來,接著足尖輕點,轉瞬落在湖邊,打了水又飛回來,如今她的武功已經恢復了七八成,故而,可以不受束縛,也不必委曲求全,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痛快過。

    她隨即將大鍋掛了起來,接著轉身,從馬車內拿出幾個瓶瓶罐罐,千瑾辰看著她,感歎了一句,「少主,不知道以為您這是出門遊歷。」

    玉汝恆笑道,「這匹馬兒極通靈性,它帶著前往大遠國的路,都是一些人跡罕至之地,既可以躲避追殺,還是捷徑,不過缺少吃的,我自然要準備一些。」

    「看來少主一早便安排好了。」千瑾辰由衷地欽佩道。

    「有備無患,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玉汝恆笑著將兩條魚放入鍋內,而後撒入了一應的調料,輕嗅了一下,這種情形下,能夠做到如此美味,也算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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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她轉眸看向雲景行,只是安靜地立在一旁,不過,那眉眼間卻多了幾分的柔和,她隨即又將其他的魚用樹枝傳好,搭了起來,逐一地烤著。

    千瑾辰隨即便看到她竟然從一個箱子內拿出了碗筷,露出了純真的笑容,「少主,屬下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玉汝恆挑眉,略顯得意,如今不在宮中,她也可以肆意一番,儼然露出了本性,她隨即盛了魚湯遞給雲景行,「你身子需要多補些。」

    雲景行雙手接過,將面紗拿下,輕輕地嗅著,那毫無血色的唇勾起,露出一抹耀眼的華光。

    玉汝恆將烤魚包了起來,將剩下的魚湯也放入了罐子內,接著起身,悠然自得地圍繞著篝火轉悠著。

    千瑾辰覺得如今渾身也有了力氣,起身便觀察著四周的動向,看著玉汝恆說道,「少主,您早些歇息,屬下守夜。」

    玉汝恆點頭道,「好。」

    雲景行重新戴了面紗,轉身便上了馬車,玉汝恆在外面轉悠了一會,才上了馬車,便看見雲景行正蜷縮著身子,痛苦地靠在車壁上,她臉上閒散的神情已然收起,連忙上前還未說話,雲景行便將她拽入了自個的懷中緊緊地抱著。

    玉汝恆感受著他顫抖地厲害,想著他每晚都要遭受如此的痛苦折磨,心中不免升起一抹疼惜,雙手環上他的腰際,輕撫著他的後背,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漸漸地鬆開,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般,無力地靠在她的懷中。

    玉汝恆渾身是汗,卻將他小心地平方著,低頭看著他臉上白色的面紗再次地染紅,隨即從一旁拿出水囊,這到底是什麼毒?該如何解?

    她將他臉上的黑血清洗乾淨,而後便又換上了乾淨的面紗,而他的手卻緊緊地握著她的左手腕不放,她抽出絹帕擦著他額際的冷汗,他緩緩地睜開雙眸,安靜地看著她,聲音有些虛弱,「我沒事。」

    玉汝恆將毯子蓋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一定要找到解藥,即便不是因為容顏,你每晚都如此受折磨,我看著都難受。」

    雲景行看著她躺在自個的身旁,這樣的感覺很奇妙,他一向獨來獨往,從不讓任何人親近,可是,如今竟然有人躺在他的身旁,他反而沒有絲毫的不悅與反感,反而覺得很踏實。

    玉汝恆側眸看著他睜著雙眸,將手覆在他的雙眸上,「好好歇著,明日還要趕路。」

    「嗯。」雲景行緩緩地鬆開抓著她手腕的手,漸漸地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季無情看著眼前陌生的寢宮,似乎一切都不是他所熟悉的,除了年長的四位皇兄,不過對他表面看似熱情,可是,他能夠從他們的眼眸中看到冷漠,這些表面功夫,他已經見慣不慣。

    他穿著一件寬鬆的墨色錦袍,頭髮不似以往高高束起,而是披散在身後,用一根墨色玉鬆鬆散散地束起,刻意修過的細長的雙眉,斜眉入鬢,狹長的雙眸微瞇,依舊偏白的唇抿成魅惑的弧度,斜臥在軟榻上,看著宮殿外候著的宮人,他忽然覺得自個像是從一個牢籠出來,又入了另一個牢籠。

    他一手撐著鬢間,一手把玩著手中的錦帕,這上面的血跡,是那日壽誕時,她碰了不該碰的地方流下的,如今看著,他依稀能感覺到那撕裂的疼痛,可是,心中卻泛起了絲絲的癢,他扶額望天,難道自個當真是著了魔?看上那個小傢伙了?

    他正陷入沉思,便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長公主駕到!」

    季無情眉梢微挑,並未從軟榻上起身,俊美妖嬈的容顏,勾勒出一抹鬼魅的笑意,便看見一名身著著華麗宮裝的女子聘聘婷婷地走了進來,待看到眼前的他時,也不過是淡淡地動了一下眉,示意身後的人都退了出去,殿門合起,如今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五皇兄過得好自在。」女子的聲音甚是悅耳,端莊秀麗地坐在一側,抬眸看著他。

    季無情勾唇一笑,「數月不見皇妹,越發的明艷動人了。」

    「五皇兄何時會說這番客氣話了?」女子自行地端起一旁的茶盞,側眸看了一眼季無情,「五皇兄可是知道大驪國昨兒個發生之事?」

    「我剛剛回來,又怎能知曉?」季無情自然已經知曉,不過,看著眼前的女子,明明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卻如何都親厚不起來,她的心思太過於深沉,卻總是裝出一副高貴冷艷的樣子,更重要的是,她竟然看上了雲景行,而且冒險入宮,倘若不是她從中作梗,他也不會被申屠尊起疑。

    眼前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十二名絕色舞姬之一的秦素妍,亦是季無情的親生妹妹,而他們所在的國家,乃是位於西海之巔的最神秘的國家,南風國,季無情本名為秦玉痕,乃是當今五皇子,四歲時被挑中遠渡大驪國至今。

    秦素妍顯然不信,慢悠悠地放下茶盞,雙手自然放下,看著秦玉痕多了幾分的打量,「五皇兄看上的人的確不簡單,竟然連申屠尊都著了她的道,只可惜,她如今跟雲景行雙宿雙棲,五皇子亦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秦玉痕心中明白,她此番前來不過是打探虛實,看他對於玉汝恆到底存著什麼心思,他輕撫著衣袍,低聲道,「我與皇妹彼此彼此,心照不宣。」

    秦素妍杏眸劃過冷厲,「五皇兄自然平安歸來,便好好歇上幾日,如今父皇還未立太子,眾位皇兄亦是虎視眈眈,五皇兄可是要當心。」

    秦玉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言語中不乏挑釁與警告的意味,他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眼,「皇妹與我不愧是一奶同胞,連話裡藏到的脾性都一樣。」

    秦素妍勾唇一笑,本就是傾城的容顏,如此一笑

    ,亦是美艷不可方物,她高貴優地起身,向著秦玉痕微微福身,「皇妹不打擾五皇兄歇息,先行告退。」

    「皇妹也無需將心思放在一個對皇妹無意之人的身上,想著南風國青年才俊眾多,倘若皇妹喜歡,哪個不是趨之若鶩,讓皇妹隨便挑的。」秦玉痕的話看似是寬慰之言,實則是綿裡藏針,一字一句都在刺痛著秦素妍,更是告訴她一個再清楚不過的真相,那便是,雲景行寧可喜歡一個太監,也不喜歡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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