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離沉吟了片刻,看著司徒流雲,眉梢微挑,隨手拿起折扇抵在自個的下顎上,一手隨意地搭在一旁,低聲道,「父王,幼時您為何不讓孩兒吃娘親的母乳?」
「混小子,此事你都記恨了十幾年了,有完沒完?」司徒流雲狠狠地瞪著他,低喝道。
「孩兒如今的心情,就跟您當時不讓孩兒吃娘親的母乳一般。」司徒墨離也說不好為何會對玉汝恆有著如此特別的感覺,如今腦海中能夠想到的最恰當的比喻就是這個了。
司徒流雲冷哼一聲,「她一個太監,有母乳給你吸嗎?」
「她的唇瓣很好吃。」司徒墨離大方地承認道。
「什麼?」司徒流雲一聽,連忙上前一掌打在司徒墨離的頭上,「你跟她……」
司徒墨離並未躲開,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只是覺得也許司徒流雲的這一掌能夠讓他清醒些,「沒什麼。」
陸旋璣見他如此的神情,眼眸閃過一抹無奈,「你倘若真的看上那個玉汝恆,為娘也認了。」
「娘親,您是支持孩兒的?」司徒墨離眼睛發亮地看著陸旋璣,連忙起身,立在她的面前。
陸旋璣眸光微沉,點頭道,「你要好好想清楚,即便到時候招來殺身之禍,你也要如此幫她?」
司徒墨離突然將陸旋璣抱了個滿懷,「孩兒如此做,不止是為了她,也是為了孩兒,娘親,您就隨了孩兒的意吧。」
陸旋璣幽幽地歎了口氣,司徒流雲看著她的眼神,安靜地立在一側,「你這個性子,為娘不同意,你也會去做,罷了,反正如今司徒家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想如何造次便造次吧。」
司徒墨離聽著她的話,明顯一副反正父母的命都在你的手中,你自己看著辦……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便鬆開她,哼著小曲抬步向外走去。
陸旋璣看著他那兒子許久未如此開心過,不由得歎了口氣,她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個的孩子怎會有龍陽之好呢?
玉汝恆如今的體力在逐漸地耗損中,抬眸看著聚集地越來越多的暗衛,眸低閃過一抹冷然,轉身看著雲景行還在毒發中痛苦的掙扎著,她突然感覺到自個的胸口透著淡淡的疼,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妙,她終究是大意了,申屠尊竟然給她用了毒,她正欲提氣,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整個人有些搖晃。
暗衛見此,連忙衝了上去,玉汝恆半跪在床榻旁,抬眸看著蜂擁而上的暗衛,細長的雙眸微瞇,迸射出肅殺之氣,雲景行見她吐血,如今自個也沒有太多的力氣,卻還是硬撐著起身,低聲道,「不要逞強。」
玉汝恆並未回眸,只是看著眼前的暗衛,早已經沒有了以往那般的溫和恭順,反而顯現出不一樣的凌冽之氣,這樣的氣勢,是任何人看了都會膽戰心驚的,她似乎與生俱來便擁有著這種俾睨天下之氣,只是以往刻意的隱藏,減少了身上的銳氣,如今乍一看去,甚是懾人。
眼前的暗衛除了見過申屠尊身上有這種震懾之氣,她是第二個讓他們正衝上前去的動作停滯不前,他們看著玉汝恆那嬌小的面容上,透著陰沉冷冽的嗜血寒光,素日溫和的雙眸射出晦暗不明的猶如地獄般勾魂攝魄的狠戾,瘦小的身影在他們面前變得高大起來,他們不禁愣神,眼前的這個當真是以往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玉汝恆嗎?
玉汝恆涼薄的唇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手中的長劍隨著手腕的轉動,轉瞬間似是幻化出無數的劍影,她縱身一躍,飛身而出,便在那些暗衛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劍封喉,當場斃命。
身後的暗衛見她的身影翩然落在了床榻旁,她抬起手背將嘴角的血跡擦乾,適才不過是剎那的疼痛,轉瞬間卻又像是被化解,她想起司徒墨離之前在咬她的時候,似乎將什麼東西送入了她的口中,當時只覺得有些酥麻,如今想起,他一早便知道申屠尊要對她下手,故而事先給她服了解毒丸?她暗罵了一句,司徒墨離,你這只狡猾的狐狸。
雲景行強撐這身體,抬眸看著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如今他已經捱過了毒發的痛楚,身體就像是被千萬隻蟲子啃咬過,渾身提不起勁,他抬眸看著玉汝恆,見她身上籠罩著一層黑霧,整個人越發的看不清楚,以往的那個清瘦溫和的玉汝恆,與今夜這個陰狠毒辣的玉汝恆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此時,一道身影落下,立在她的身旁,身上亦是中了無數的刀傷,幸而並未傷及要害,他立在玉汝恆的身前,「少主,您帶著他先離開,屬下在這處頂著。」
玉汝恆側眸看著雲景行,再看向一旁的千瑾辰,「我不會丟下你離開的。」
千瑾辰側眸看著她,心中一暖,「好。」
玉汝恆知曉,如今即便她帶著雲景行出去,也不會順利地離開,申屠尊必定在這宮中布下了天羅地網。
於粟帶著番子已經趕到了宮殿外,看著宮殿內橫躺著無數的暗衛死屍,抬眸再看向玉汝恆臉上露出的弒殺之氣,心中不免一驚,連忙抬手,「皇上有命,活捉玉汝恆,其他的殺無赦。」
「是。」番子領命,便衝了進去。
玉汝恆抬眸看著衝進來的番子,自然是看到了立在門外的於粟,她不過是勾唇冷笑,手中的內力越發的雄厚,連她自個都覺得有些不可不思議,心下瞭然,司徒墨離定然給她為了化解毒藥,而且提升內力的藥丸,只是,他是如何餵入的呢?自個怎麼沒有絲毫的察覺?
她一面思忖著,一面提著手中的劍,殺紅了眼,如此想來,她已經許久未如此放肆地殺人了,這幾個月來的憋屈,如今更是讓她殺
起人來酣暢淋漓,心中更是舒坦了許多。
雲景行見她的內力突然間提升,那沉寂清明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連忙盤膝而坐,他不能成為她的拖累。
一時間,整個皇宮風起雲湧,似乎一夜之間蒙上了一層詭異寒氣,申屠尊端坐在龍椅上,靜心地等待著。
玉汝恆突然飛身而出,素手一揮,流星彈飛了出去,在黑夜的空中滑過一道亮麗的弧度。
富春立在屋內,屋外的情形甚是嚴峻,黑壓壓一片的暗衛已經越來越近,他閉著雙眸,似乎在等待著死亡。
魅影負手而立,閉著的雙眸在聽到空中的響聲時,倏然睜開,接著看向富春,「開始行動。」
「是。」富春點頭,接著便與魅影二人從屋內的密道離開。
司徒墨離躺在自個院中的合歡樹下,整個人看著頹然慵懶,閉著雙眸,嘴角噙著邪魅的笑意,似是在耐心地等待著。
如今已是深夜,整個宮殿內已經堆積了無數的屍體,番子將殿內暗衛的屍體的搬了出來,而後便又衝了進去,玉汝恆如今只覺得自個又渾身使不完的內力,手中的長劍更是凌厲。
千瑾辰立在她的身側,也從未見過如此的玉汝恆,殺氣如虹,完全沒有了當日那般的溫和內斂。
雲景行漸漸地恢復了氣息,緩緩地收起內力,待睜開雙眸時,看到眼前的情形,亦是閃過一抹驚訝,不過是一瞬間,便恢復了以往的漠然。
他從床榻上走了下來,行至她的身旁,玉汝恆側眸看著他,眼眸凌厲,「景帝可願在這處看熱鬧?」
雲景行見她氣定神閒,並未有如臨大敵的懼怕之色,反而那眼眸中折射出了興奮的光芒,她今夜的確與眾不同,就像是一隻關在籠中的雄鷹,一旦將她放出,她便騰空而飛,翱翔於天地。
「好。」雲景行淡淡地開口,黑血染成的面紗黏在臉頰上,依舊是那般的風姿卓然,沒有絲毫的慌張。
她自懷中拿出一塊乾淨的白色面紗塞入他的手中,「換上。」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面紗,側眸看了她一眼,在這個時候,她還如此細緻,讓他不由得升出一絲的依賴。
姚慕青帶著暗衛殺光了院子中的人,衝入屋內後,卻看到裡面空無一人,她環顧著四周,眸光一暗,「不好,中計了。」
果不其然,待她衝出去的時候,整個院子已經被團團圍住,一旁的屬下低聲道,「暗主,該怎麼辦?」
「殺出去。」姚慕青抬眸看著站在屋簷上手中握著弓箭的黑衣人,這些人看著比適才殺死的人武功要高,而且,整齊劃一,像是受過專門的訓練。
不一會,便看到一名黑衣人在一旁揚手一揮,箭如雨下,直直地向她射來,她命人連忙躲在屋簷下,趁機殺出去,緊接著便看到有上百的黑衣人衝了過來,姚慕青帶著剩下的暗衛又展開了一場廝殺。
與此同時,整個京城一夜之間像是陷入了一場黑暗之中,但凡是軍機要處,各個府衙,剎那間變成了一場火海,巡邏的士兵更是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圍攻,這些人如鬼魅般出沒,身上更是了得,而一向繁華喧鬧的京城,如今被火光照的通紅,百姓們嚇得關門閉戶,不敢出來,滿城的官員都被抓了出來,扒光了衣服,被吊在府衙門外。
京城內布下的番子更是被逐一地找出,當初殺死,大街小巷,處處流下了鮮紅的屍體,火光四射的上空,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而皇宮內,雲景行並未動身,玉汝恆與千瑾辰二人默契十足地將衝進來的暗衛與番子斃命,於粟驚訝與玉汝恆的身手,越發地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人,令人懼怕。
他正思忖著,便看到一名番子衝了進來,附耳稟報著,他面色露出愕然之色,抬眸看著玉汝恆,眼看著時間過去了大半,他如今不能在耽擱,索性命令番子準備暗器,在他的命令下,無數的暗器穿過暗衛與番子的身旁,直直地向玉汝恆射來。
玉汝恆眸光一凝,素手扯起一旁的帷幔,將射來的暗器捲起,接著掌心凝聚著內力,將捲起的暗器反射出去,盡數射在了衝上前來的暗衛與番子身上,當場斃命。
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轉眸看著雲景行,似是在等待著有人前來搭救。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姚慕青看著身旁的暗衛越來越少,而圍困的黑衣人越來越多,他們戴著鬼魅面具,看不清長相,可是,卻都是身手不凡,她們適才本就經過一場惡戰,如今體力自然有些下降,如此硬碰硬下去,只怕是衝不出去,都會死在這裡。
她抬眸看著四周,已經被圍得密不透風,完全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倘若如此硬碰硬的話,也未必能離開,身旁的屬下已經中了數刀,眼看著在劫難逃,她看著眼前的屋子,忽然想到什麼,便帶著剩下的人入了屋子。
皇宮外不到兩個時辰便已經大亂,而宮內,富春帶著早已經隱藏好的人,帶著手中的兵器衝進了二十四衙門,宮內亦是一場血雨腥風。
申屠尊聽著前面稟報的暗衛,冷峻的容顏劃過一抹冷然,他薄唇微勾,「玉汝恆,看來朕是小看了你。」
他隨即起身,踏出御龍宮,向玉汝恆這處趕來。
玉汝恆看著還在不斷逼近的暗衛與番子,顯然,她如今已經沒有了親自動手殺人的興趣,轉眸看著雲景行,知曉他甚少動手,眼看著時辰差不多,她嘴角一勾,側眸看著床榻裡側閃動著亮光,她遞給千瑾辰一個眼色,緊接著看向雲景行,三人掌心凝聚內力,接著齊齊地衝著宮殿頂梁打去,片刻間,頂樑折斷,整個
宮殿的屋簷坍塌,盡數砸了下來,宮殿內更是發出劇烈地晃動,那些暗衛與番子自然無法靠近,眼前更是煙霧瀰漫,而此時,玉汝恆帶著雲景行與千瑾辰,已經一躍而起,奔入了那亮光處,便看到一名長相清秀的男子衝著她點了點頭,三人便相繼入了密道,她還不忘將那床榻震碎,將這處的密道隱藏起來。
那清秀的男子讓她前行,而他一面走著,便將眼前的密道封了起來,一行人快速地沿著密道離開,待走出密道後,便看到他們已經出了京城。
玉汝恆垂眸看著從密道內走出的清秀男子,細長的雙眸收斂起適才的肅殺之氣,反而恢復了以往溫和淡然的模樣,低聲道,「替我謝過離世子。」
「離世子讓在下將這個交給您。」男子自懷中拿出一個令牌遞給她。
玉汝恆接過,待看到上面令牌上寫著「嘯月」二字時,輕笑一聲,隨即便放入懷中,抬眸看著他,「多謝。」
那男子亦是躬身一禮,轉身便帶著手下的人離開。
雲景行看著玉汝恆白皙的臉龐上沾染著的血跡,他抽出懷中的絲帕遞給她。
玉汝恆笑著接過,抬眸看著天色未亮,不過卻也透著淡淡的白光,她抬眸看著遠處的京城上空,似是被熊熊烈火吞噬,尤其是那皇宮,如今越發地明亮。
「少主,這便是您送給申屠尊的大禮?」千瑾辰看著玉汝恆,低聲問道。
「嗯。」玉汝恆清楚地記得,大冶國被滅那日,京城內亦是如此的畫面,她的弟弟,也就是大冶國的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帶著士兵衝出皇宮,卻再也沒有回來,他的屍體被掛在城樓上,而她則是第一次坐在龍椅上,抬眸看著這偌大的金鑾殿,外面火光沖天,整個京城就像是被火海吞噬,她涼薄的唇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申屠尊,這不過是第一份大禮。」
雲景行始終看著她,這一刻,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人過於不真實,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呢?
玉汝恆收回視線,轉身看著雲景行,忽然上前牽著他的手,「回大遠國這一路怕也是凶險萬分,景帝可做好準備?」
雲景行低頭看著她手指蔥白如玉,上面沾染著的血跡就像是一朵朵綻放的荼蘼,分外妖嬈,不知為何,他想要將這手緊緊地握著,不願鬆開,如此一想,便將她的手反握著,「你可想好以什麼身份隨我回去?」
「入幕之賓如何?」玉汝恆揚起白璧無瑕的容顏,絕美的臉龐透著耐心尋味的笑容,陽光乍現,灑在她明媚的臉龐上,竟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動人心弦。
「好。」雲景行淡淡的聲音,就像是此時此刻漸漸消失的月光般,清冷綿柔。
她轉眸看著千瑾辰正低著頭立在一旁,捲起手指,放在唇邊,吹起口哨,便看見不遠處駛來一輛馬車,待停至她的面前時,上面下來一個黑影,垂首道,「屬下見過主子。」
玉汝恆微微挑眉,「告訴魅影,讓他們速戰速決,切莫留下一絲的痕跡。」
「是。」那黑影應道,便飛身離開,武功絕對不亞於千瑾辰。
千瑾辰不解地看著她,她何時有了如此厲害的手下,可是,終究是不敢多問,只能將疑惑壓在心底。
雲景行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之事,玉汝恆牽著雲景行的手,二人便上了馬車,這匹馬很有靈性,無人趕車,它亦是自行向前行駛。
千瑾辰坐在馬車外側,玉汝恆自馬車內的包袱內拿出一瓶金瘡藥,接著上前坐在千瑾辰的身旁,抬眸看著他背對著自個,低聲道,「將衣服脫了。」
千瑾辰聽著她的話,低聲應道,「是。」
隨即便解開腰帶,身上的舊傷還未消褪,又添新傷,玉汝恆拿出金瘡藥,看著他背上蜿蜒的刀痕,接著拿過囊,倒了水將棉帕沾濕,擦著他身上的傷口。
雲景行端坐在裡側,抬眸看著眼前的馬車,耳邊傳來清晨清脆的鳥鳴聲,溪水的潺潺聲,他隨即緩緩地閉著雙眸,感受著眼前的這一切,他平靜的心緒也在所難免地染上一抹喜悅,他終於出來了。
玉汝恆替千瑾辰上好藥,便拿出一件乾淨的衣衫遞給他,而後轉身,便看見雲景行安靜地坐著,閉目養神。
她隨即拿出一面銅鏡,看著自個臉上的血跡,隨即擦拭著,低頭看著自個身上穿著的褐色官袍,隨即解開,換上了乾淨的月白錦袍,頭戴白玉髮冠,整個人越發的俊逸絕美,她深吸了口氣,將車簾掀開,看著路邊的風景,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隨即放下簾子,學著司徒墨離那般愜意地躺在馬車內,雙手撐著在腦後,敲著二郎腿,心情極好的哼著曲子,儼然一副出門遠遊的貴公子。
宮內二十四衙門掌事一夜之間斃命,而衝進來的人在御林軍趕來的時候,已經全部退出了皇宮,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旁狼藉。
申屠尊站在宮殿外,看著眼前已經坍塌的宮殿,他冰若冰霜的容顏透著嗜血的殺氣,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於粟跪在地地上,不敢出聲,番子與御林軍正在將坍塌的宮殿挖開,一旁跪著的暗衛正在稟報著昨夜京城發生的一切,京城內各個衙門的官員,如今被吊在衙門外,衙門內的卷宗更是被燒燬殆盡,東廠更是遭受了不小的重創,而天牢內的死囚更是被放了出來,趁亂打家劫舍,更是聚合在一起與看守城門的士兵交戰,幸而被制服。
姚慕青在那個屋子內找到了密道,帶著其餘的暗衛逃了出去,更是衝出了京城去追趕玉汝恆,可是,追了三十里,並未發現任何的蹤跡。
她站
在原地看著遠方,眼神落寞,轉身便帶著人回了宮中,待看到宮內的情形,亦是回了樂安宮,換回皇后的鳳袍,前往申屠尊那處。
申屠尊待聽罷稟報後,語氣冰冷的猶如地獄發出的鬼魅之聲,「將這處填了。」
「是。」於粟垂首應道,便命人行動。
申屠尊轉身行至一旁的樂趣園,李安正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暗自慶幸,昨兒幸好他未回值房,否則,如今亦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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