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見他修長的手指已經解開她的腰帶,黏在身上的外袍正被他向外褪去,她嘴角一勾,雙手勾上他的頸項,「當真要脫?」
雲景行見她如此,外袍還未脫下,正搭在她的雙肩上,裡衣看著有些薄,尤其是她的胸前還裹著一層,不過看著甚是平坦,他抬眸對上她濕漉漉的髮絲粘著修長雪白的頸項,勾勒出優美的鎖骨,本就雪白剔透的容顏更是滴落著晶瑩的水珠,那淡淡的氣息正呼之欲出,嫣然一副誘人的美景。
他的雙眸依舊平靜,將雙手退了出來,向後退去,低聲道,「我出去。」
玉汝恆低笑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個的胸口,眼眸閃過一抹憂傷,這具身體發育的也太晚了些,如今都快十五了,怎麼還是一馬平川呢?
「景帝轉過身閉眼便是。」玉汝恆笑得甚是坦然,反正如今什麼也看不出來,即便被看看,也無關緊要,但是,她肯定,雲景行必定不會像她那般明目張膽地脫他的衣服。
雲景行轉身面對著車壁,亦是合起了雙眸,耳邊傳來悉悉索索脫衣的聲音,玉汝恆抬眸看著他背著的清瘦的身影,亦是將自個身上粘濕的裡衣脫下,連帶著裹胸也都褪去,打開裝著自個衣物的包袱,換上了新的裹胸,再一次看了一眼自個平坦的胸口,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她要好好補補身子才是,畢竟,以後還是要做回女子的,雖不能傲人,但是也要看著舒服,快速地換好,便覺得一身清爽,將濕透的衣物放在另一個包袱內,抬眸看著雲景行的背影,「景帝可以轉過身了。」
雲景行只覺得很難熬,閉著雙眸,腦海中浮現出的依舊是她適才出水芙蓉般的容顏,還有耳邊傳來的脫衣聲,讓他的心有些焦躁難安,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平靜地轉身,睜開雙眸,便看見一身清爽的她,清明沉寂的雙眸微微一動,「可有受傷?」
「還好。」玉汝恆抬起自個的手臂,適才被劃了一道,她看向雲景行,「景帝可有受傷?」
「沒有。」雲景行語氣平和,轉身從匣子內拿出一瓶金瘡藥遞給她。
玉汝恆笑著接過,捲起衣袖,便自行地塗著,想來,前面的路會越發地艱難,耳邊傳來雨滴聲,空中更是驚起一陣雷,如今山路濕滑,玉汝恆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低聲道,「小千,在前面尋找一處避雨之地歇會。」
「是。」千瑾辰透過大雨看著前方模糊不清的路,馬兒走得也很吃力,好在尋到了一處僻靜的樹林,玉汝恆讓千瑾辰進了馬車,讓他將濕透的衣服換下,如今只能等著雨停之後,才能繼續趕路。
「少主,索性將馬車留下。」千瑾辰覺得馬車太過於暴露。
玉汝恆端坐在馬車內,輕輕地按動了一下機關,馬車後面的車壁便揚起,玉汝恆將一個炭爐找了出來,點燃了火,雨勢雖大,馬車內卻甚是安靜,她煮了薑湯,遞給他們二人,自個也喝了一碗,「他們儘管追來好了,不就是費些力,倘若沒有馬車,前面的路怕是難走。」
「少主,屬下覺得您不像是在逃難,反而像是在遊山玩水。」千瑾辰將碗放下,低聲道。
「誰說我是在逃難的?」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抬眸看著雲景行,「景帝覺得是在逃難嗎?」
「不是。」雲景行平靜地應道,雙手捧著薑湯,熱氣噴灑在他的臉上,透著淡淡的光暈。
千瑾辰低聲道,「少主,您是越來越風趣了。」
玉汝恆接著將碗收起,伸展了一下手臂,「反正如今是趕不了路了,即便他們追來,打便是了,如今留些力氣,好好歇會。」
「屬下看著。」千瑾辰笑著應道,接著轉身便要坐在馬車外。
玉汝恆拽著他的手臂,「待在馬車內就是,剛喝了薑湯,出去豈不是又感染了風寒?」
千瑾辰卻也不介意玉汝恆拽著他手臂的動作,垂首應道,「是。」
玉汝恆抬眸看了一眼雲景行,便緩緩地合起雙眸,養精蓄銳。
直至深夜,大雨漸停,暗衛並未追來,玉汝恆睜開雙眸時,便看見雲景行端坐在對面,而千瑾辰已經離開馬車,想必是去尋找吃食。
她掀開車簾,看著天色,雨後的空氣透著淡淡的芬芳之氣,清新無比,她深吸了口氣,待放下車簾的時候,雲景行已經一把將她拽入懷中緊緊地抱著,顯然,他又再一次地毒發。
玉汝恆只是安靜地任由著他抱著,從最開始的用力到最後的無力,他終於鬆開她,渾身癱軟地躺著,玉汝恆不發一言,這些時日,她每晚都會看到他經歷一番如此的痛楚,早已經是習以為常,可是,每一次,她還是會感到疼惜。
千瑾辰不知在何處找到了一些干的樹枝,堆在地上點燃,而後將抓到的一隻野兔剝了皮,架起烤著。
玉汝恆將毯子蓋在雲景行的身上,便下了馬車,千瑾辰正半蹲著,火堆的亮光灑在他清秀的臉上,看起來透著淡淡的暖。
她亦是蹲在他的身側,側眸看著他,「這隻兔子是打哪來的?」
「撿的。」千瑾辰側眸看著玉汝恆,「適才看見它倒在一塊石頭旁,許是雨太大,它沒看清路撞在石頭上了。」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倒是趕巧了。」
「呵呵。」千瑾辰也是開懷一笑,抬眸看著眼前的烤兔,「少主明明有更快的法子,可以毫髮無傷地抵達大遠國,為何要選最難的路?」
「太容易,反而容易失去,更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玉汝恆丟了一根
干樹枝進去,火焰迅速高了一些,「小火慢燉,味道才更鮮美。」
千瑾辰有些似懂非懂,不過仔細想來,卻又覺得有道理。
如此又過了三日,司徒墨離的馬車依舊在官道上行駛著,竹青看著他一副逍遙自在的神情,越發地覺得他古怪神秘,可是,他又不敢多問,只好跟著,一有動靜便傳回肅王府。
司徒墨離好整以暇地坐在馬車內,適才得了消息,亦是知曉了玉汝恆蹤跡,他反而有些擔心起來。
他掀開車簾,看著不遠處蜿蜿蜒蜒的密林山道,清朗的雙眸微瞇,身形一閃,便飛出了馬車,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竹青還未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前去,可是,哪裡還有司徒墨離的影子,他垂頭喪氣地落下,便看到一支飛鏢射了過來,他身手極快地接過,上面寫著幾個字,他抬眸看著遠方,轉身便重新坐回馬車,繼續向前趕路。
玉汝恆此刻愜意地躺在馬車內,這三日,每天都會遇到不止一兩次的圍追阻截,雖然凶險,她便當做是練手,如今的武功也在恢復中,比起前世的身手,也有了**成。
雲景行依舊如故地手執一本書卷,面色平靜,旁若無物,千瑾辰繼續驅車,如今已經離開了深山老林,加快速度繼續趕路的話,不出三日便能趕到邊關,比預期的還要早上兩日,他未料到,一路上被追殺,還能夠提早趕到,想來這一路,他們雖然歷經風險,卻也愜意不少,並未有任何的驚慌與窘迫。
直至深夜,馬車停在了一處平坦的山丘處,夜色靜謐,月光皎潔,一望無際的草原與天相接,玉汝恆尋到一處乾淨的草地上,仰躺著遙望著星空。
雲景行緩步行至她的身旁,緩緩地躺在她的身側,望著同一片夜空,滿天的繁星璀璨,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覺得這處的空氣都是自由的。
前世,她所背負的太多,只聽到他走遍許多的地方,遠道最北邊的高原雪山,最西邊的西海之巔,他總是不厭其煩地告訴她哪處的風景最美,何處的風土人情最特別,而她總是不厭其煩地聽著,她也曾想過,拋下一切,與他一起肆意江湖,與他一起走過他曾經走過的地方,可是,終究是被現實擊潰,她依舊坐在龍椅之後的暗格處,一復一日地忙碌著,而他總是會遊歷一番之後,回來給她帶各式各樣的小玩意,然後講述著他的感受。
「景帝可曾看過這樣的星空?」玉汝恆側眸,看著他一身月白的錦袍,躺在碧海連天的草地上,身姿灼灼,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他身上有著與他相同的氣息,總是能夠讓她不經意地想起他來,可是,她知道,雲景行不是他。
也許是心情所致,也許是景色太過於迷人,她看著這樣的雲景行,莫名地與他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她側著身子,一手撐著頭,一手輕撫上他的臉龐,隔著白色的面紗,緩緩地移至他的唇瓣,指腹描繪著他絕美的唇形,忽然傾身向前,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
雲景行雙眸依舊是平靜無波,只是這樣看著近在咫尺的絕色容顏,他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她一順不順地盯著他那雙永遠空寂的雙眸,指尖緩緩地滑過他鬢間的碎發,將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便要吻上去……
「看來本世子打擾了二位的興致。」一道風流俊逸的身影落下,一手打開折扇搖晃著,一手背在身後,那雙眸子勾起邪魅的眸光,意味深長地盯著眼前的畫面。
玉汝恆抬眸便對上司徒墨離的雙眸,她眸光微動,便要從雲景行的身上起來,忽然身形一晃,她便被雲景行壓在了身下,雙手更是環著她的腰際,緊緊地抱著她,玉汝恆知曉,他又毒發了。
司徒墨離手腕一動,便將折扇收起,看著玉汝恆躺在草地上,而雲景行則是主動地抱著她,更是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這樣的姿勢太過於曖昧,也極具想像,他的心莫名地煩躁起來,恨不得一腳將壓在玉汝恆身上的雲景行給踹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墨離都未曾離開,只是立在原地目不斜視地瞧著,雲景行抱緊她的力度慢慢地鬆了下來,接著便無力地靠在她的身上,玉汝恆小心地翻身,雲景行則躺在草地上冷汗淋漓,她利索地擦著他額前的冷汗,身上隨時準備著一條乾淨的白色面紗為他換上,緊接著鬆了口氣,抬眸看向司徒墨離,「離世子可否幫個忙?」
「二人甜蜜完了?」司徒墨離自然敏銳地看到了雲景行的異樣,不過,心口依舊是悶悶的,但是,看到她眼眸中的詢問,腳步還是不自覺的移動,待行至雲景行的身側時,半蹲著,便將雲景行扶起。
玉汝恆起身,一手環著他的腰,一手扶著他,而雲景行順勢便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顯然不願意讓司徒墨離碰他。
司徒墨離見他如此態度,嘴角一撇,便適時地鬆開,見他靠在玉汝恆的身上,便立在原地,任由著玉汝恆將他扶上馬車,不一會,便見她下了馬車緩步行至他的身旁。
他側著身子,仰著頭看著前方不去理會她,玉汝恆見他如此,勾唇一笑,「離世子怎得閒遊到此了?」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向前走了一步,與她保持著距離,「你這處可有吃的?」
玉汝恆見他身上染了一些風塵,想必是趕路所致,好在適才走出深山的時候,遇見一個小鎮,買了一些吃食,她隨即又上了馬車,拿出一個食盒,遞給他,「吃吧。」
司徒墨離抬手接過,毫無形象地便席地而坐,將食盒打開,裡面是幾樣不算精緻的糕點,他亦是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玉汝恆行至一旁搭起的火堆旁,倒了熱茶端了過來,放在他的身側。
司徒墨離抬眸看著四周,又看向她,「你這一路倒是熱鬧的很。」
玉汝恆笑道,「離世子是趕來湊熱鬧的?」
司徒墨離輕呷了一口茶,這才舒服地舒展了一下手臂,忽然側著身子,便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半仰著頭看著她,「本世子可是捨不得你,才專程趕來的,你可不能將我拋棄了。」
玉汝恆聽著他的話,不由得一愣,「離世子何出此言?」
「明知故問。」司徒墨離漫不經心地開口,整個人仿若沒有骨架一般將所有的重力都壓在了玉汝恆的身上。
她見他如此,輕輕地挑眉,抬眸便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千瑾辰,正一臉怪異地看著她。
「離世子是要跟我去大遠國?」玉汝恆低頭看著他,低聲問道。
「嗯。」司徒墨離些許有些累了,又或許是適才的那一幕至今歷歷在目,讓他難以平復心情,如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玉汝恆見他如此懶散的樣子,不過,他隨著她前往大遠國卻讓她感到意外,單憑當時他偷偷餵她解毒丸一事,她便知曉司徒墨離甚是狡猾,不過,她向來不喜欠人情,故而,如今他想要跟著便由他好了。
司徒墨離忽然從她的肩膀上坐起身來,側眸看著她,「本世子今夜在何處歇息?」
「馬車。」玉汝恆淡然地回道,這馬車內可以容納四個人。
司徒墨離看著她,「你每晚都與他在一處馬車內歇息?」
「嗯。」玉汝恆點頭道,反正她如今是男子。
「你告訴本世子,你也不是真的閹人?」司徒墨離想著,既然季無情都能瞞天過海二十年,玉汝恆應當也是。
玉汝恆搖頭道,「我是閹人。」
司徒墨離狐疑的盯著她,「你有龍陽之好?」
「我如今不是真正的男子,與女子自然不能同房,故而,好男色也無可厚非。」玉汝恆自然知曉,如今是不能將真實身份告訴他們,索性,她這幅身子本就雌雄難辨,雖然是假太監,卻也不是真男人,如此亦可以混淆視聽,也可以防患未然,何樂而不為?
司徒墨離有些頭疼地扶額望天,低頭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向馬車內走去。
玉汝恆看著他顯得有些無奈的背影,薄唇微勾,隨即便起身,行至千瑾辰的身旁,「少主進宮可是為了姚小姐?」
玉汝恆微微一頓,抬眸看著他,「什麼?」
「少主難道不喜歡姚小姐了?」千瑾辰轉眸看著她,低聲詢問道。
「姚小姐?」玉汝恆看著他,腦海中似是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
「姚慕青,當今的皇后,與您是青梅竹馬,您自幼便喜歡她,當時,姚小姐被封後的時候,您不吃不喝了好幾日。」千瑾辰知曉玉汝恆當時剛入宮的時候遭受過毒打,更是對以往的事情記不清楚,難道連姚小姐也忘記了嗎?
玉汝恆這才想起姚慕青,怪不得當時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漸漸地收回視線,「我與她本就無緣,她如今貴為皇后,往日的情分早已如過往雲煙,日後不必再提。」
「少主對姚小姐的心看來是放下了。」千瑾辰見她如此,唏噓了一聲。
玉汝恆抬眸看著千瑾辰,「你對雲妃呢?」
「無愛,不過是心存愧疚。」千瑾辰負手而立,抬眸看著遠方。
玉汝恆抬手拍著他的肩膀,倘若不是他提起,她未曾想到,原來真正的白玉恆竟然與姚慕青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那麼,姚慕青一早便知道她的身份,如此想來,申屠尊亦是知道了她是白玉恆無疑,原來如此,那麼,當初白家的事情與姚慕青可有關係呢?
她立在火堆旁,看著眼前辟啪響的火光,臉頰被照的通紅,千瑾辰看著她靜默不語,以為她的心中還在想著姚慕青,便也不打擾。
司徒墨離躺在馬車內,與雲景行隔著距離,側眸盯著他看了半晌,見他閉著雙眸,似是已經睡去,他便側著身子,面對著車壁,忽然覺得自個特意跑來又是為了什麼?是擔心她?還是想她了?他煩躁地坐起身來,輕鬆地下了馬車,大步流星地行至她的身側,見她若有所思,低聲道,「小玉子,本世子有話要問你。」
「離世子請說。」玉汝恆收斂心神,見他郁卒地神情,低聲應道。
「你與雲景行到底什麼關係?」司徒墨離問出之後,才覺得自個有些魯莽。
玉汝恆雙手環胸,側過身子盯著他看,「離世子想知道什麼?」
司徒墨離對上她細長的雙眸,那眸光依舊淡然,不過卻透著審視的目光,他不過是勾唇一笑,「不過是隨便問問。」
玉汝恆想起申屠璃曾經也這樣問過她,她低聲道,「昌隆帝姬曾經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只可惜,她芳魂已逝,她的遺體如今還封存在大遠國皇宮內。」司徒墨離低聲道,「你此次前去,或許能看上一面。」
「申屠尊因為我,竟然將攻打大遠國的計劃推遲,難道這其中沒有其他的緣由?」玉汝恆覺得此事不止牽扯著她。
「有。」司徒墨離低聲道,「大冶國雖然覆滅,可是,根基並未被徹底剷除,在你離宮之後,申屠尊得到了消息,大冶國隱藏的勢力正在蠢蠢欲動,而這股勢力,足可以將覆滅的大冶國重新建起。」
玉汝恆仔細地聽著,這股隱藏的勢力是誰在操控著?顯然不是黎緋,倘若是她,那麼,如今的大冶國早已經被土崩瓦解,皇帝死了,太后自縊,三駙馬倒戈,剩下的有能力的藩王不是失
蹤便是暴斃,如今能夠牽動如此大勢力的又會是誰?
她想起申屠尊手中的手鏈,如今還有另一條手鏈在他的身上,難道他的手鏈落入了旁人的手中?
司徒墨離見她沉默不語,他繼續說道,「大冶國當真無人了?本世子看不見得。」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離世子知道些什麼?」
「小玉子與暗帝究竟是何關係?」這是一隻縈繞在他心頭的疑惑,他看著她,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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