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漪若有所思地點頭,反正她也不知道這兩塊小東西能有什麼作用,便不再追問了。
容玨什麼都想起來了,唯獨記不起那兩枚虎符為什麼會在百里孤煙手中。
關於虎符的記憶像是被人操縱了似的,擰成了麻繩,在腦子裡亂成一團。
寧王府祠堂。
容靖遠對著容氏烈祖烈宗的排位深深一排,雙手合十,虔誠道:「祖宗在上,原諒不肖子孫未經許可,使用禁術。靖遠這麼做,也是為了容氏的未來——」
窗外電閃雷鳴,屋中燭火忽明忽暗,像是對他這種行為的譴責。
容靖遠的副將李蘊在前堂求見。
李蘊上前一步,面目嚴肅道:「王爺,楚國西疆受到一幫來歷不明的部隊襲擊,楚軍被逼退兵。從穿著打扮來看,那幫人很有可能是清越國遺部。」
楚國退兵,就意味著只有北狄犯境,憑借北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攻破北疆,寧王一人鎮守足矣,屆時陛下必定會召回百里光和宗政少卿手上的十五萬大軍。
如此一來,京城又固若金湯,沒那麼容易攻破了。
「清越國遺部?」容靖遠眼眸微微瞇成一線,「本王若是記錯,當初深受陛下寵愛的蓮妃,便是清越國人。」
「是清越國公主。」李蘊補充道。
「蓮妃是太子生母,這麼說來,太子其實是清越國的王孫,清越國遺部自然聽命於他,這件事與他脫不了干係。宗政昭顏心機深沉,當年烏豐谷一戰,更能看出他手段毒辣,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容靖遠眉頭緊蹙,「如今他緊急召回大軍,只怕是有大事要做——」
李蘊點頭,「據探子回報,近來太子長住東宮,已經許久沒有回府邸了。」
容靖遠倒也不擔心宗政昭顏奪權,即便他真的奪了權,寧王府遠在北疆,也不是他說除就能除掉的。他唯一擔心的是,他的雲傾還在宮中,若是被挾持為人質,那就麻煩了。
「陛下的身子,還好麼?」容靖遠有些擔憂地問出聲來。當初是他不好,他使詐,才使得雲傾選擇了他,而沒有選擇宗政宣,但宗政宣對雲傾的感情應該還在,有他在一日,便可保雲傾平安。
「世子爺離京之後,陛下便染上了消渴之症,九殿下出征在外,京中無人可醫。據說,就連王妃都束手無策——」李蘊垂下眼眸。
容靖遠身形一震。雲傾的能力,他最清楚不過。她與他生活在不同的時代,對病症的瞭解,遠遠超過了他們這個時代的人。倘若連她都束手無策,那宗政宣怕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怪的是……」李蘊欲言又止。
「說下去。」
李蘊點頭,壓低了聲音道:「太子也不知從何處請來了一位女國師,名叫珈藍。她在陛下寢宮中侍奉了兩日,宗政宣的身子竟然大好了。如今陛下對珈藍百般信賴,將她封為貴妃,夜夜宿在她的寢宮之中,後宮四妃已經急得亂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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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芸初:情人節終於還是沒有過,算了。大家情人節快樂,作者今天趕車回家,回家之後會認真碼字,再更一章。希望我明天可以多更幾章。他不要我了,還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