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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 文 / 鬼貓子

    李隊已經將相關的信息告訴他們了。

    死者叫王麗花,67歲,喪夫,有一個女兒,十幾年前跟人跑了,留了個孫女給她,孫女跟她的感情也不好。根據附近居民的說詞,這王麗花為人不怎麼樣,平日幾乎不跟人往來的,靠著撿破爛度日子。

    因為王麗花撿破爛有時候早出晚歸的,有時候還會跑別地方去撿破爛,有時候沒出門去撿,沒個規律,大家也就都沒那麼關注了她的出入情況。

    「喏,那個就是她的孫女,17歲,讀職校的,邊上那個是她男朋友。」

    李隊指著外頭,許箻循著看過去,首先就被那一頭頗具衝擊力的髮型給震了下,濃妝艷抹掩去了她這年齡該有的稚嫩,嘴上還叼了跟煙,看那抽煙的動作,就曉得是個老手了。

    男的看起來比女的年長幾歲,社會混子的那種。

    ……

    「去她家裡看看吧。」

    許箻屍檢完後就給了結論,案發的現場應該是在室內而不是室外,從死者的衣物和指甲縫和屍體的一些細節上可以看出來。

    死者的衣物上除了自身體內分泌出來的脂肪化解物外,並沒有其他的泥土這些室外物。

    王麗花家裡,周圍已經被拉起了封鎖線,附近的居民們圍在封鎖線外,探頭探腦。

    許箻戴上手套跟鞋套入屋內。

    死者住的地方並太好,老式自建房,一室一廳,說是客廳,其實更像是雜貨間,裡頭堆了不少平日撿來的破爛,紙箱紙盒,易拉罐,塑料瓶這類的,前頭的小院裡也堆了不少撿來的東西。

    房間的氣味不太好聞,屋內光線不佳,即使現在是大白天的,也是暗暗的,陰陰的,靠牆角落裡擺了張床,床上被褥有些亂,像被翻找過,床邊有一雙黑色的布鞋。

    許箻打了手電燈靠近床邊仔細尋找了一番,其實在這之前,警察也對著屋子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可用的證據或痕跡。

    許箻在塗白的牆上,找到了幾道抓痕,觀察了下,確定了心裡所想。

    「第一現場。」

    這裡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她從死者的指甲裡有摳出一些物質,回醫大的時候,她有用那邊的設備做過檢測,是塗在牆上的白灰。

    廳裡頭有編織袋和塑料包裝繩,都是死者生前用來裝捆撿來的破爛用的,結合牆壁上的抓痕,基本可以確定第一案發現場。

    只是,這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離開屋子的時候,許箻在圍觀的人群裡發現了一張有些眼熟的面孔。

    「你……等下,那個穿校服的同學,等一下。」

    那人被許箻突然喊住的男生,有些緊張地看著她:「有、有什麼事嗎?」

    「叫什麼名字?認識這屋裡的人嗎?」

    「我叫林志強。是知道有這麼個人,但不熟。」

    李隊跟著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許箻指著那男生:「順便帶回去問問吧。」

    「我……我要去上課了。」他扯了扯背上的書包:「上課要來不及了。」

    李隊看那孩子長得挺實誠的,而且人家也沒犯什麼事,這都還要趕著去上課呢,總不好就這麼把人帶走:「總得給個原因吧。」

    原因?

    許箻想起先前,唐溯在車上時候,指著照片裡的那三人,說:

    「一般人在圍觀命案時候,會是什麼感覺。」

    許箻想了想:「好奇、疑惑、驚訝……」許箻說出了最常見的幾種感覺。

    「嗯。可這三人的臉上,我看到了緊張,焦慮,跟恐懼。」

    為什麼?

    如果只是因為聽說垃圾場發現了屍體而過來圍觀,那時候連警察都不知道袋子裡裝的是什麼人,他們那種緊張和恐懼的情緒,就顯得不合理。

    *

    回警局的車上,許箻偷偷睨了一眼靜坐在邊上一聲不吭的唐溯:「唐溯,你有什麼看法了沒?」

    唐溯眼眸靜靜地看著她,三秒:「沒興趣。」

    「?」許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幼稚的謀殺,沒興趣。」

    「……」這回她聽明白了,是嫌棄案子難度太低,激不起他的興趣來:「那是一條人命。」

    身為法醫,她更學會對生命的尊重,誰都沒有剝奪他人活著的權利。

    但是,在唐溯看來就不是這個樣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他還是興趣缺缺,他跟著過來,是為了研究她,而不是研究案子。

    只有連環殺手或是變態殺人狂,才對他的胃口。

    這種稚嫩的謀殺犯,他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許箻本來以為帶他過來會有所幫助,哪曉得他根本就沒那想法。

    「那你不幫忙,跟著過來幹嘛。」剛在車上時候,還點了那三人出來。她一到局裡頭,瞧見有兩人跟死者有關係,還在心裡暗暗佩服了他一下。

    唐溯擰了下眉:「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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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真是讓人窩火,半響,她又開口:「我看你也是沒辦法吧。」

    她知道,這是很幼稚的激將法,但……還還是很幼稚地用了,而且還是用那了特幼稚的讓人一下子就能聽出她是故意激將的聲音。

    「我沒辦法?」

    哦——不,有人沒聽出來。

    唐溯看著她,薄唇輕抿,下頜的弧線很漂亮,但是現在顯得有些繃了幾分,因為不太高興——她居然認為他沒辦法,對那個稚嫩的謀殺犯沒辦法?

    笑話!

    「三小時。」他說:「給我三個小時,我把那個愚蠢的兇手交上來。」

    三小時?

    坐在前頭開車的警員被唐溯說出來的這時間給震撼了下,差點把剎車踩成油門,一股腦撞向警局的大門去。

    哥們,吹牛不帶這樣子吹的吧。

    三小時?

    這兩天局子裡的兄弟們沒少費工夫,結果還沒能找出個頭緒來。現在你說三小時能把犯人逮出來。

    警員就在心裡呵呵了,從後視鏡瞄了一眼後頭的年輕男女,女的他是聽說過了,是市局裡過來的,據李頭兒說確實是有點本事,這男的嘛……長得是挺人模人樣的,吹起牛來還真是不打草稿的。

    這口頭話誰都會說,比放屁還容易,放屁你還得有感覺才能憋一個出來,這吹牛逼,張口就能說。

    成,他就等著看三小時後能折騰出個什麼鳥來。

    小警員把人送到警局,回頭就把這事跟同事們都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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