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嘛,說唐二他有潔癖真是冤枉他了。
真不是潔癖,如果他真有潔癖,像上次許箻請他去那種衛生條件一般的小館子他就不去了。
他只是看山去冷了點,眼神倨傲了點,行為奇怪了點,加上腦回路異於常人了點,又懶得解釋了點……這麼多了點加一起,又加上他本身搞行為心理分析這塊,有時候一些言論跟他的行為就給人造成了一種他有潔癖的錯覺。
比如你遞過手來想握手示好,他就覺得這種動作很多餘,而且不會給予回應,也不會解釋,如果非要解釋的話,他也會用上科學依據跟你說手上有多少的細菌,多少的傳染病毒這類的,其實,他就只是不想跟你握手。
究其原因,也只有一個:我為什麼要跟你握手?
你要跟他說這是基本的禮儀什麼的,沒用,唐二對這套所謂的禮節性東西沒興趣。
就拿李琛這事來說,其實也就是覺得李琛礙眼了,所以就連帶地他用過的餐具也跟著遭殃,所以就一併給你掃出門去。
其實往白了說,其實就倆字:任性。
*
隔天,李琛的腳丫子還沒送來,薌區李隊的電話倒是先來了。
電話裡,李隊說了那具屍蠟化屍體的屍源已經找到,也說了案子的一些進展。
許箻想著今天沒課,就打算過去走一趟看看。
李隊這電話不打來,她也會打過去問一下的,這是她經手的案子,具體什麼個情況她會跟進一下,有頭有尾地收整好,
許箻掛了電話後,立刻整好東西,拎著自己的工具箱就要去外邊打車,人還沒走出門,又往回走了:「唐溯,那個屍蠟化的案子,一起去唄。」兩眼晶亮地邀請他同行。
唐溯睨了她一眼,溫吞吞地從躺椅上起來。
不多會,兩人一同出了門,搭車去了薌區。
許箻上次那個案子,見唐溯小露了一手後,那是真本事而不是虛張聲勢,所以覺著把他一併帶過去,得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唐溯則是想著昨天李琛跟他說的話:「如果覺得有興趣,單單靠著研究其他東西是沒用的,關鍵的還得從她本人那塊下手。多呆呆,多處處,多看看,那才有用。」
唐溯覺得李琛簡直就是說廢話,這還用得他說麼。
不就是跟做實驗研究的小白鼠一個樣麼,給它們用過藥品後,得定時觀察它們的反應,然後做記錄……
「這是你上次讓小李給拍的照片。」
車上,許箻從包裡取出相機,調出上次拍下的照片,往唐溯那邊側了一些。唐溯的視線落在相機的液晶屏上,那些照片他上次回來時候已經看過,大部分都是附近居民過來圍觀。
許箻的手指,談不上多漂亮,但很勻稱,關節也細,不像時下年輕人那樣,會往手指甲上做花樣章,她的指甲很素淨,連基本的護甲油都不塗,修剪得很平整,抓著相繼,車窗外陽光照進來,照在指甲片上,反射出一層淡淡的薄光。
「有什麼線索嗎?」
許箻一張張看著照片,小李照的不錯,很清晰全面。但照片看過去,都是一些圍觀的居民,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
「有。」
唐溯斂了斂心神,把視線從她的指頭一開一寸,看著那快小屏幕。
「哪裡?」
她怎麼就沒看出來。
唐溯伸手,在屏幕上滑動幾下,在了一張照片停頓了下,「這裡」然後繼續滑動:「還有這裡」
許箻看著那兩張照片,跟其他的沒什麼倆樣,入鏡的一樣都是圍觀的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小小的一大堆人,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之處。
現場人多的這種情況許箻見得多,出現場的時候,尤其是命案現場,周圍總是不乏看熱鬧的人群,事不關己,圍觀而已,這邊圍觀完了,回頭才有話題跟別人扯。
許箻把照片放大,低著頭一個一個仔細看過去。
因為低著頭,頭髮也順勢滑落下來,許箻習慣性地伸手將頭髮撥回而後,這一來,就露出了耳朵。
用老一輩的話來說,許箻這耳朵是福氣耳,耳垂大有厚,白嫩嫩的模樣,很討喜。唐溯不是第一次看見她的耳朵,但這是第一次這麼近地看。
看起來好像很……好摸的感覺。
「唐溯——」許箻沒發覺唐溯的異常,把相繼往他面前更湊過去了些:「講講。」她沒找出什麼可用的線索痕跡來,身子也不自覺地更往他那邊傾了下。
這都是無意識的舉動,當然也沒帶什麼目的性的。
但,坐身邊的人是唐溯,神經敏銳非比尋常的唐溯,許箻這一靠近,他就覺得自己身遭的氣場都跟著被牽引動了,味道變了,溫度變了,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荷爾蒙發射器功效有點太大了。
「許箻——」
「嗯?」
「別靠太近。」
唐溯聲音有些啞,是連他自己都沒法控制的啞。
許箻這才注意到兩人的距離變近了,可……也沒說近到哪裡去,這倆人間還隔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公分吧。不過既然他都開口了,她就往自己這頭縮了縮,臉上
上也沒什麼尬色,等著他給自己開解照片裡的線索。
唐溯在第一張照片裡指出一個人,在第二張照片裡又指出兩個人。
都是年輕人,往人群裡那麼一站,只露出了個臉,並不突出。
「他們?」
*
等到了薌區的警局裡,許箻就見到了唐溯照片指出來的三人中的兩個。
很年輕,都還是學生,其中一個女的,是死者的孫女,另一個男的是那女的男朋友。
------題外話------
_(:3∠)_
我被感冒擊中了!
天氣變化無常,菇涼們要注意防寒保暖,老貓已經卒了。要命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