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抬手揉了揉額前,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男人這麼容易對一個女人動心,像她,就絕對不會容易對一個男人動心。
哪怕是段昭安,對他也只是把心門打開一條隨時可以關上的縫隙。
她得反省反省一自己是不是做過些什麼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或是誤會的動作。
「說說為什麼會我有想法,難道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顰緊眉,認真地看著他,「你清楚點,我好反省反省自己。」
那樣的表情……容照覺得當真是可愛極了。
優地挑挑眉,如貴公子的容照是慢慢道:「做了很多讓我誤會的事情,比如像現在,現在的你就是在勾……引我。」
嗯,確實是在勾……引他,勾起他對她的興趣,引得他還想再靠近再靠近過去,是連她是不是別人的女朋友,都不想去在意。
如飛蛾撲火般地想要走近。
顧晨眉梢是微微一抽,明明她什麼都沒有想,表情還是相當嚴肅!如果真像他所說是在勾……引他,那麼……顧晨搓了把臉,是憤憤道:「這張臉確實是長得禍水了點,看來,真要多殺幾個人,有一身的戾氣、匪氣、殺氣才不會讓人有這種自作多情的錯覺。」
她的話是讓容照微地倒抽了一口氣,又不動聲色地問:「殺人?你不害怕殺人嗎?」
猛虎隊的隊員哪個手上沒有幾十條人命的,她要不害怕還真是……,咦?顧晨是不害怕殺人,在緬甸執行任務,殺人時的表情冷戾是從骨子裡迸出來,老練到似乎是身經百戰呢。
顧晨心裡有些不痛快,誰都不喜歡因為長著臉而被人誤會隨時勾……引人。
當年如此,現在又是如此,簡直想要破口大罵了。
一抬眸,看到男人玉般地眼眸是笑瞇瞇地看著他,黑的眸色像汪古潭,有著包容人心的溫和。
顧晨是瞇起了細長的眼,「你在玩我?」小樣兒,別以為只有男人能隨心所欲對女人說著不負責的話,女人,同樣可以把男人玩得在團團轉。
璀璨的黑眸一動,顧晨靠近他,目光是肆無忌憚地打著他的臉,再慢慢下滑,大膽而放肆的劃過他的喉結,在男人不自然地吞嚥口水聲裡,放肆的視線是由上至下,跟探照燈一樣的打量起男人。
「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嗯,雖然沒有段少一身君臨天下的凜冽姿態,卻有著很舒服的溫氣度……」她輕佻地說著,說出來的話是讓容照的臉色是先從赧意再到僵硬,現在是成了鬱憤。
是個男人都受不住被女人拿出來跟別的男人比較,況而,一比較,聽她意思還不如別的男人,那種心情換成誰都不舒服。
是無法把自己現在的心情形容如來,真要說,就像是胸口在表演碎大石!
偏偏說完的女人是懶懶地噙著笑,彷彿剛才的話不過是她一時的聊天,完全沒有可值得分析的內容。
胸口如被壓著大石頭的容照做出了一個動靜,是一進衝動,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