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是陷入遙遠,卻是一輩子都不能忘記,也不想忘記的回憶裡,這時候的她,那貫來恣意的眉目熏染了淡淡能擊撞人心的悲傷。
如果真要藝一點,容照想到一句話:她的悲傷逆流成河。
一個人前人後活得張揚,活得比陽光還要明艷的顧晨,怎麼會有如此讓人心悸的表情呢?。
那一瞬間,容照溫和的表情是一點一點沉了下來,偽裝得很好的眸光暗淡無光,是比冬夜裡的夜晚還要冷,還要深。
按理來說,他與顧晨相交不久,不應該會被她的情緒影響到才對。
可偏偏地,他被影響的。
毫無徵兆,沒有一點讓他能冷靜下來面對地被影響到。
「段昭安,因為他的存在,你才不想進猛虎隊對吧?為什麼,他是他,你是你,為什麼優秀如你要被他所影響到。」他的嗓音依舊是溫有風度,可那偶爾的低沉是洩露他此時的心情,低沉的、冷冽的。
離得很近,聲音就是在耳邊奏響,氣息是與他溫和的聲音悖然不同,灼熱地,還夾著曖味指過她的臉頰。
陷入回憶中的顧晨身子是倏地繃緊了下,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容照,看著眼前這個芝蘭玉樹的男了,看到他眼裡隱忍的複雜,顧晨黛青色地眉是皺起來,「……在你的眼裡,我看到超出戰友情範圍的情緒,容照,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的。」
,以前她接觸的優秀男人面部表情是被光腦控制到完美無缺,對從不屑情愛的她是不會去留意他們對她是不是存在非分之想。
而現在人們情緒很容易外洩,再優秀的男人在她的眼裡,所有的情緒隱藏再深,她總能發現端睨,也拜段昭安、伯特萊姆所賜,在男女感情上面她已摸出一點點門路。
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對方再噯味她也沒有往感情上面想。
……
像這種大膽的話應該是由男人先說出來才對,偏生地由她說出來是那麼地自然,又如此的理所當然。
容照臉上閃過尷尬,很快,又掩飾完好。
他定定地看著她,俊的臉上反而噙著了笑,「顧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吧。」
「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顧晨挑眉,淡而慷懶的口吻是沒有一絲不自然,渾然天成的貴氣反而是讓對方覺得她把話說得再開,再露骨也不會有什麼不妥當。
那樣自然而然,不會讓人有一點點反感的姿態不是所有人都能學得會。
「本來我還在想自己應該要怎麼處理這件棘手的事,當你一說了來,我反而覺得沒有什麼好棘手。」
或許在剛剛他還有顧忌著……朋友妻,不能欺,甚至還帶了那麼點負面情緒,現在,他覺得一切都不是問題。
顧晨還沒有成為段昭安的妻子,不過是……男女朋友關係,哦,也許是連男女朋友關係都說不上,只能算是曖味的關係,那他要顧忌什麼呢。
男人追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眼前的女孩優秀到讓所有人為之測目,哪怕是容家這種封建思想極重的大族,也不會因為她的出身存在門第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