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北腳步輕盈,輕鬆的躲過天祺的阻攔,成功的回到房間裡。
「娘,你開門!」他不死心的捶門,希望她能有點兒同情心,別這麼刁難自己。「娘!」但凡是換一個人,就算是親爹,仲天祺都敢把門踢倒,直接闖過去,唯獨他娘,他真心不敢。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吧!
「娘,你看看我這幾天因為恩心的事,擔心的吃不飽睡不好,人都老了幾歲了。況且這江山還得我幫著爹坐住,你忍心嗎?」
杜北用棉花塞住耳朵,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翹著腿。
「娘,恩心怎麼說也是你乾女兒,將來的兒媳婦,不看僧面看佛面。」紅口白牙說得快要吐血,杜北依舊無動於衷。
親娘不管,總會有人插手。他氣沖沖的掉頭轉到小桃的房間裡,「乾娘。」剛才在杜北門口,急得紅頭白臉,現在依舊。
杜小桃因為親生女兒遭受了這麼大的罪,都是面前的罪魁禍首。雖說她對他也是真心疼愛,不亞於親生,可畢竟是男人,皮實!「找我做什麼?」
語氣冷冰冰,早就沒了當初的寵愛。
仲天祺一下子從天之驕子變成了爹娘不疼的可憐孩子。更何況,他還有事情要求求他們。「乾娘,你別生氣。」他乖巧的坐在小桃身邊,雙手搭在她肩膀上,「舟車勞頓,我給乾娘捏捏。」
「喲,我可受不起。」她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給我老實點。」
仲天祺真的是委屈的有苦難言。「乾娘,你看看我們這回京了,我就立刻昭告天下,迎娶恩心做我的娘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你忍心看我娘折騰我嗎?況且這是恩心的身體,可不是小事。」
率先在丈母娘面前把態度擺端正,這可是仲天祺做的最英明的決定了。
「一家人?」她再次一巴掌拍在仲天祺頭頂上,「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杜小桃畢竟還是不能太為難他,又氣又恨的笑著看他,「放心,你娘有辦法。」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麼多天,他第一次能睡個好覺。雖然恩心還沒醒,可他知道,撥開雲霧,已經見到天明了。
第二天一早,仲天祺第一個起來,把一家人的飯菜都安排妥當,這才又回到房間,親自喂恩心吃點兒東西。
「差不多得了,你還真想讓你兒子給你跪下來啊!」杜小桃一邊吃飯,一邊「教育」杜北。
「那也不是不行。」
「喂,中毒受傷的可是我女兒。」她用筷子打掉她想要夾起來的包子,「趕緊解毒。」
這麼多年,杜北被仲承澤寵得無法無天,根本就不懼怕他們這些人,可是小桃的話,她還是不能不聽。「我是想,你看看這四個孩子,空有蠻力,醫不會醫,毒不會毒,等將來我們走了,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只能閻王殿見面了。」
她把筷子放在桌上,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總覺得我這一身的本事要失傳啊!」
小桃哭笑不得,「天祺和恩賜是沒時間跟咱們倆學習了,唯獨恩心和天慈。」
「所以我想把她們帶到雪山去,讓師父親自來教。」
杜小桃點頭,「有道理。」
在床上睡得一臉無憂無慮的恩心,就這麼沒有自主權的被人決定了命運。比她更可憐的是天慈,雖然能說話,卻沒有發言權。
「想要保住大人孩子也行,我這就帶她們去雪山,半年之後,把人還給你。」崇雲閣的人已經把馬車和乾糧準備好,明顯杜北是準備先斬後奏。
「娘!」
分開半年,那豈不又是要熬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