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想給杜北演一場戲,只是看戲的沒來,自然演不下去了。
宇蝶舞也脫下好像是在諷刺她的一身鳳袍,「仲承澤,這就是你對上齊的誠意?」
宇盛很快從台階下面飛到她身邊,給她披上一身外衫,「皇上,希望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理由!」
上齊的絕色公主在大婚當天,被平夏的皇帝悔婚。這件事傳出去了,上齊的皇室還怎麼有臉面對他們的百姓。
「朕喜歡捉弄你們!」他倨傲而絕情的站在最高處的位置,一臉不屑,「收起你們的那些小算盤,朕不說不代表不知道,今天,就送你們回上齊。」
宇蝶舞自小被眾星捧月的對待,從來還沒有哪個男人能讓她顏面掃地。「仲承澤,你欺人太甚!」
她從頭上拔出自己的髮簪,這是她從上齊來的時候隨身攜帶的唯一一樣物品,也是最致命的東西。
髮簪的尖端,衝著仲承澤的心臟刺過去。
他雙腿一彎,從她的髮簪下面逃脫,然後是內力十足的一腳,把她直接從台階上踢下去。
上齊的公主在大婚當天,惱羞成怒把皇帝刺成重傷,昏迷不醒。
當杜北聽見市井的傳言的時候,嚇得渾身一激靈,手裡剛買的桂花糕應聲落地,摔得粉碎。她一路跑回行宮,「師父,你聽說了嗎?阿澤受傷了!」
因為她跑的太快,宋禹都沒跟上來。所以,這句話也就只有師徒二人聽見。
「聽說了。」老丁頭歎氣。大婚當天,杜北一個人在房間裡喝得酩酊大醉,沒有出現在現場,結果就出了這麼個狀況。
他無奈的搖頭,「你們年輕人還真的是能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可就不陪你們了。」
仲承澤是不是昏迷不醒暫且不說。如果說一個小小的上齊公主的武功都能欺負到他身上,那他還做什麼皇帝,早晚會被刺客殺了。
杜北六神無主,跌坐在椅子上,感受到房頂上熟悉的氣息,知道宋禹已經跟上來。那一天,她也曾想要不管不顧的去阻止他娶妻。幾次,她都衝到行宮門口,可還是忍住。宋禹一直監視在她身邊,是他最大的破綻。
如果仲承澤真的想要娶妻,就不會讓堂堂的平夏大將軍留在行宮繼續監視。所以,她才敢斷定,這一場曠世婚禮,不過是障眼法。
果然不出她所料。仲承澤畢竟是聰明的,可逃不出瞭解他的她的手心。
杜北腦海中天人交戰,如果把宋禹叫下來,意味著自己就會暴漏。可不問清楚他的情況,她整個人都慌亂了。
「師父,你不能不管我!」她央求著,老丁頭卻用裝睡把她趕出房間。
歐南被她傷害的還在房間裡,避而不見,索性,杜北拉上陳西,直奔易東的房間。「大師兄,有要事相求。」
「什麼事?」易東放下手裡的毛筆,正經的看著她。
「皇上遇刺昏迷,我想懇請大師兄進宮瞧瞧,師父不肯去,我的水平還不夠。」
易東看她的擔憂不是做戲,「你和皇上什麼關係?」他早就想問了,可礙於她好像不想提起這件事,才沒有問。
「你既然想我救他,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他是個好皇帝,平夏百姓需要他。」
杜北說完,陳西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還可以再假一點嗎?雪山一脈向來冷血無情,沒有關係的人,大可以不用救。」
她沒想到最善良的陳西能說出這樣的話,為難的看著易東,「大師兄,求你了。」儘管她知道只要說服陳西,易東是一定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