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霄月覺得東方莘醉根本就是有一剎那的腦抽,就霍梓修是什麼人,他哪裡須要她來救,東方莘醉要的估計就只是她來看他一眼,是否安好罷了吧。
而霍梓修。
霍梓修都到這種地步了,卻還是這樣的蠻橫,說明他根本就不怕死的。他不怕死,那麼要從他嘴裡問出什麼,就太難了,就在火石光電間,霄月突然放開了霍梓修。
她走到緩步走到廳中間。霍梓修在她鬆手時,立即按了按被她掐的生疼的脖子,這個女人還真是粗魯!但是他知道,他不是她的對手。
「霍梓修,我有辦法幫東方莘醉解除永久奴籍的辦法。我們做個交易吧。」
霄月突然回過頭,屋中的燈落在她瑩亮的眼眸上,霍梓修突然就認出她是誰了。
「你是那天在風月坊的青衣女人!」
霄月的挑眉,表情不改的看著他。認出來也無所謂。
「是又怎麼樣?」
霍梓修那日在風月坊發完飆後雖然後來是有去風月坊,但是並沒有怎麼去找東方莘醉,下不來台。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和東方莘醉間最大的間隙。想到這,雙眼駢的出火來。
霄月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你不是也喜歡他嗎?他脫了奴籍,和你做一對姦夫銀夫,和我有什麼干係。」
霍梓修一改剛剛的模樣,微怒的瞪著霄月。好似隨時都想和她打一架的樣子。
嘴還是那麼臭,霄月冷笑:「霍梓修,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和東方莘醉?嘖嘖,就他那狐狸的騷樣,也就你能臭味相投了。」
霍梓修隨手抓了個物件就往霄月擲去。霄月隨手掏出一枚銀針將半空中的物件硬生生的定在了邊上的櫃子上,接著又挑出一根銀針直指霍梓修,是他先口出惡言的,冷冷道:「本宮是太子妃,本宮在意的人是太子,誰怎麼樣都和本宮無關。()交易,你做便做,你不做,我也無可奈何。」
霍梓修死死的看著霄月,心中在衡量她的話能信幾分。
而屋外傳來一陣急催的敲門聲。霄月知道許是自己進來有點久了。
「催什麼,大爺被你們關著,還不能碰個女人!」
霍梓修這話說完,霄月一根針直直的從霍梓修的耳邊擦過,這賤人!
霍梓修笑了,看著霄月,似終於找到了一絲優越感一樣。但是對於交易,他卻還是一言不語。
霄月之所以用此來交易是因為她突然記起上次和楚晨熠在酒樓裡偶遇他的事來。她知道,霍梓修要的是東方莘醉,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她能等,霍梓修不會放棄這個充滿誘惑的理由的。
她算的沒錯,如果換個人和霍梓修說這個交易,別說猶豫,讓他去死,他都是願意的,只是這個人是霄月。
心中燃起的醋意讓他十分不悅。
「我怎麼才能信任你。」
他終於還是鬆口了,霄月點頭。
「金婉兒,她的奴籍是本宮除的。」
霄月這話讓霍梓修頓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她明明說自己是太子的人不是?那為何?
「你很奇怪是吧,若本宮說,太子對金婉兒未動心,所以本宮才放她入府,這個理由,你可信?」
霍梓修再次頓了,像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霄月。沒錯,霄月在對待楚逸寒的事上,確實像個瘋子。
但是這卻真的是事實。
這讓霍梓修很難以接受,但是回想一下,以霄月這張臉,會做出這種事還真有跡可巡。
「那你和莘醉。」
既然她在乎的是太子,那麼她和東方的關係是什麼?霍梓修很想知道。
霄月嗤笑:「你是想說那次你與他斷交的事情吧,只能說你去的那天太不巧,本宮原本只是去察看太子殿下和金婉兒的事,被東方當了擋箭牌完全是意外。」
霄月沒告訴她,當時的東方莘醉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話說到這份上,霍梓修若是不懂,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果不其實,霍梓修確實傻了,心中只得感歎一句原來是這樣。想到自己那天說的話,霍梓修此刻只想快快離開這裡,去找東方莘醉,將心中的想法問個一清二楚。
「說吧,你被關在這裡的理由。」
霄月沒有心情理會霍梓修現在的糾結,她在乎的是什麼,她心理清楚。
霍梓修看著她:「你有把握幫我搞定這件事嗎?」
霄月搖了搖頭,看著他說:「我和你的交易只是告訴你,誰能幫你解決這件事,至於怎麼去辦,那是你的事。而且,為金婉兒的事,我已經麻煩過毓英朗一次,這次,我也沒有理由再讓他來幫我。你是燕京城第一首富之子,真要辦此事,只怕也是囊中取物,看你想取不想取罷了。」
霍梓修瞪著霄月,不過霄月說的也對,一直以來,他一直差的就只是一個能真正幫他辦這事的人,而被關在這裡,一開始的原理也是因為東方莘醉,想到自己成親的那一天,霍梓修就不免傷懷,東方莘醉到底是比他醒悟的早。
那天在風月坊東方莘醉的表現也確實是正確的,錯是錯在他,錯在他一直只當他是知已,從沒有想過,自己的舉動會傷到他,直到後來很多天後,他發現沒有他陪伴的日子時,才明白,也許東方莘醉的心裡早早就有他了,而霄月的話更讓他確定了這一點。
霍梓修沒有任何理由現再堅持下去,如果東方莘醉的契約都是霄月解的,那麼他還有什麼臉面見東方莘醉?
而他和東方莘醉之間還有太多太多難以橫越的東西,不過他相信這會是一個好的突破口。
「凡王。我那天撞見太子殿下後,就立即跟了上去,後來發現那個屋子裡關的人是凡王。接著一不小心就被太子殿下發現了。」
所以就被囚禁了起來?這是理所當然的。
霄月閉上眼睛,整個腦袋都是暈暈的。楚逸寒為什麼這麼做?
難道帝王之位真的就必須要讓雙手沾滿鮮血?
霄月茫然了。她看著霍梓修,好不容易才清醒了過來,想了下,她才說道:「是東方莘醉讓我來救你的,但看你現在的樣子,我覺得,不用我救,你應該也能出的去,我再賣你一條信息,你寫封信給東方莘醉,他的手上有我必須要的信息,我今天不想白跑一趟。你就告訴他,你會安全的出去,讓他把我想知道的信息告訴我便好,你看如何?」
霄月這一刻對楚逸寒已經十分失望了。不過她知道,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霄震天。
霍梓修盯著霄月看,很想從她的身上看出點什麼,但是什麼也看不到。
這個女人臉上有一塊淡淡的疤,除了這個疤以外,長的也算得上傾國傾城,這都只是次要的,真正讓人歎為觀止的是她的靈魂。
是的,這個女人像個無底洞一樣,裝著無數的秘密。讓人怎麼也看不透。
「你到底是誰?」
霄月愣了一下,瞼了下眼眸,再抬起眼看著他。
「你答應和我交易,我便告訴你,我是誰。」
她的樣子永遠是這樣的得志滿滿,讓人只感覺她深不可測。
「好,你說吧。」
霍梓修覺得,東方莘醉既然會拜託她來救自己,決不只是因為她是太子妃這麼簡單,畢竟,她不得寵的事,天下皆知。
「你知道紅纓嗎?」
霍梓修是燕京的大少,天天都在花天酒地,靈魂都是在天南地北的遊蕩,他又怎麼不知道紅纓呢?
「自然知道。」
霄月淡淡一笑,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知名度而開心,淡淡的說:「紅纓屬於誰,你知道嗎?」
是的,天下人知道紅纓,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紅纓是屬於誰的。
這個天下人自然是要除去霍梓修的,他家家大業大,與官府等都是是密切聯繫的,紅纓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怎麼能不知道?有關於它的那些高級的流言蜚語,他更是知道的。
所謂高級流言蜚語就是準確率高於一般的流言。
「青氏。」
霍梓修既然知道青氏,那霄月就可以少廢話很多了,她看著霍梓修說:「我就是紅纓,我確實屬於青氏,東方莘醉之所以沒有勇敢的和你在一起,因為,他也是青氏的人。這就是我要賣給你的消息。」
霍梓修高大的身體忽然晃動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霄月,似乎在問,她的話的真實性有多高。
霄月淡淡一笑,伸手:「信給我吧。我想你要出去,應該是十分簡單的,如果你不信我說的話,便自己去問。不過,我覺得,以霍公子的聰明才智,要判斷我說的話的真實與否,還是十分容易的,你說,對嗎?」
霄月要的是東方莘醉手裡的消息,所以她一點也不在意霍梓修和東方莘醉的事,更不害怕霍梓修會將這事透出去。
畢竟,霍梓修是在乎東方莘醉的,此事一公開,最後遭殃的一定是東方莘醉。
霍梓修看著霄月,突然感覺自己被她耍了,而他也確確實實的被耍了,為什麼?如果東方莘醉是青氏的人,別說奴籍解了,他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