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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五 軌跡 軌跡七 文 / 納蘭靜宣

    「怎麼不走了?」

    胡老三轉過身,看著霄月,霄月站在那,神情有些猶豫。

    「我。」

    霄月低著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心裡有個聲音在極裡的吶喊著,不要去。

    「你想好,我價錢不便宜。」

    胡老三不知道霄月為什麼停了,但是他卻不在乎,反正他在乎的只是錢。

    霄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將心頭不安掃去,點了下頭,還是跟了上去。

    胡老三帶著霄月出了小巷後進了邊上的一排房子期中一間。

    門一推開時,一陣煙味撲面而來,接著是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即使霄月裹著面紗,也沒逃過這煙味的熏染。

    霄月擰著眉掃了一眼這些人一眼,屋中人太多,但好歹是看到了幾個熟面孔,但是她卻記不起來在哪看到過。

    於是又看了一眼,霄月才反應過來,該是在哪個牆上看到過有關他的通緝畫像吧。

    下意識的縮了下身子,霄月緊跟上胡老三,盡量不去看那些將她當獵物一樣看的眼睛。

    好一會,胡老三才讓她進了一間類似於雅間的房子。

    「5兩。」

    霄月掏錢。胡老三接過錢,看了看,然後立即收到袖口裡,看著霄月問:「你想問什麼?」

    「霍梓修的下落。」

    霄月開門見山,胡老三愣了一下,小眼睛咕嚕著轉了下,然後看著霄月說:「你不是漁夫吧!」

    漁夫?霄月不知道什麼叫漁夫,有些惘然的看了他一眼,胡老三也立即從這一個眼神中得出,霄月不是官兵。一點頭說:「你等著,我給你喊個人來,興許他知道。」

    霄月點頭。胡老三貓著身子,極快的轉身,那速度非常的快,果然輕功了得。

    沒多久,胡老三就帶了個人進來,這個人看起來就像個乞丐,可實事他就是個乞丐,他穿著十分邋遢,頭髮和剛從鳥窩裡掏出來的一樣,還雜著不同的根草。()

    他先是看了霄月一眼,然後走到桌邊就坐了下來,一點客套都沒有,霄月就擰了下眉頭,只覺一陣臭味襲來,讓她有些不適。

    「姑娘別介意,我叫劉四兒,是這一帶的乞丐。胡三哥說你想問霍公子的下落是吧。」

    他一開口,就露出了缺了一半的一顆門牙,霄月是不敢盯著他看了,撇開視線,點了下頭。

    那乞丐劉四兒也不介意霄月的舉動,一歪嘴就笑著說:「五兩,先給錢。」

    霄月知道,來都來了,不守規矩肯定是不行的,五兩不算多,摸了下,再掏出五兩碎銀。

    「霍公子被抓進去後,沒關在這邊,夜裡就轉去了三胡通。子夜坊左手邊掛著鏢旗的那間屋子。」

    霄月轉過頭看著他,有些不信的問:「消息可靠?」

    劉四兒拿著銀子在手裡掂了掂,點頭道:「可靠可靠,再不去,應該又要轉移了,不過轉移應該人也不會有事,比起另外一個,他算頂好命的了。」

    劉四兒的話讓霄月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另外一個?好命?

    想了下立即問:「這裡還關了別人?」

    霄月這話一出,劉四兒立即將手中銀子收好,兩眼放光的看著霄月,再次咧著那口黃牙笑著道:「五十兩!」

    五十兩?翻了十倍。霄月瞪著他。卻只看到他那張狼狽不堪的臉上充滿著貪婪的表情。霄月很想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漲這麼多。

    劉四也不惱,解釋著說:「這消息賣出來,是要交性命的,你買我就說,不買我就走。」

    霄月黑著一張臉,整個人就坐在那,心跳的極快,腦中閃過無數可能,當然,霄月一早就沒想過楚逸寒是個好人,但一直也沒覺得他是個壞人。這一想霄月才知道,為什麼進來這巷子前她會突然愣著不動了。

    說起來,還是因為楚逸寒,想到祭祀那天他甩手就將她拋到河中的表情,視人命如草芥一樣。實在是讓人心寒。而這裡邊關的人,會是誰?霄月不知道,腦中雖然有個想法,但是卻十分的不成熟。

    她坐在那,越想全身越發的寒冷,楚逸寒對自己是沒有一點人性的。難道他對別人都是這樣嗎?

    霄月第一次感覺到了無比的沉痛。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天下真的能交給他嗎?

    霄月在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姑娘?你還做不做生意了?不做,我可就走了。」

    霄月從失神中回過神來,看著他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壓到了桌上,她決定面對。

    劉四卻搖頭了。

    「姑娘有銀子嗎?」

    霄月不知道這銀票和銀子有什麼區別,既然人家不收,霄月只好在口袋中摸了摸,還真摸到了一錠銀子。

    往桌上放,神情比剛剛要更冷了。

    劉四看了胡三一眼,然後胡三很識趣的轉身,然後走了好些距離。

    劉四兒這才立即湊近霄月,以及快的速度說了兩個字。

    「凡王。」

    霄月倒抽一口氣,坐在那,一掌就落到了桌上:「胡說,沒有依據的話,你不怕掉腦袋?」

    劉四兒沒料到霄月會發脾氣,嚇的往後一動,這小姑娘看起來小小年紀,這一吼倒還真挺唬人。

    但錢都收了,也得讓人信服啊。

    他想了想同,然後歎口氣,胡四此時已經出了屋子。

    「姑娘不知道吧,祭祀那天,這西城,對,就這一大片,全是凡王的人,不訪告訴姑娘,這片地全是喋血的,而且啊那天北城大門的行刺,知道吧。凡王可是當場就被砍了一條腿的。後來這事完了以後,太子就天天從這進進出出,而且啊,太子第一次來的那天早上還駕著好輛大馬車,我兄弟好事,就在暗處看了一眼,本來以為是有什麼寶貝,卻沒想到,那禁衛從馬車裡抬下來了一個少了一條腿的人,你想啊,前幾天這還是凡王的地盤,除了他,還會有誰少了腿還往這跑。」

    劉四兒的話說完後,霄月整個人再次受到太大的壓力,正如她心中所想,這裡極有可能關於就是凡王。

    楚逸寒啊楚逸寒,你真的是我的楚逸寒嗎?

    霄月的心冰冷極了,她像掉到了深坑裡一樣受難。那種感覺就像怎麼逃都逃不出這個奇怪的圈一樣。

    劉四又說了幾句話,大體是想問她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可是喊了半天,霄月硬是沒反應,胡三也不知道幾時又進了屋子,見他進屋,這劉四兒立即朝他看了一眼,然後一點頭,就出去了。

    胡三還惦記著分紅,也就將霄月丟下了。

    霄月回過神來時,屋裡哪還有人來。

    她深吸一口氣,內心的掙扎讓她無比的難受,但是有一件事她得趕緊去辦,那就是霍梓修。

    打定主意,霄月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然後站起來就往著屋子外走去。

    霄月找到劉四說的地方時,已經是傍晚了,那巷子四周全是來來往往的人,這些人大多穿著鏢師的衣服,倒真像是運鏢的人。但是再仔細的觀察就能發現不對勁。他們走路的樣子和正常的鏢師都不一樣,怎麼看怎麼像禁衛,看來楚逸寒對這裡確被頗費了些心思。

    霄月深吸一口氣,沉著一口氣,決定先去看一看。她不動聲色的圍著這巷子走了好大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通行的小道。

    很快,霄月就摸進了院子裡。比起外面,裡邊的戒備更加的森嚴,不過和那乞丐說的差不多,看那送飯的丫環就能猜出,楚逸寒並沒有要為難霍梓修的意思,只是為什麼要關他呢?

    霄月不知道,快步的跟著那丫環,在一個轉角的時候,她飛快的跳到了那丫環的身後,一伸手,就將她打暈了過去。

    拖著丫環到邊上的假山裡,然後將她的外衣披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在這丫環的頭髮梳的簡單,三兩下,霄月就端著那丫環的盤子入到了裡院。

    裡院的門口守著兩個侍衛,他們並沒有在意霄月,直接就放她進到了屋子裡。

    這屋子是間書房,霍梓修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只是坐在書房邊,執著筆,不知在畫著什麼。

    霄月放下盤子,然後走了過去。

    霍梓修畫的入迷,根本沒發現屋中多了一個人。

    黑色的發,一陣飛掀起來的感覺,畫中東方莘醉靠在一棵桃花樹下,,傾國傾城的臉上帶著固有的淡笑。若有似無。

    「這妖孽倒是長的不錯。」

    霄月一挑眉,下了個定語。

    霍梓修從失神中回過頭,看到霄月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霄月一伸手,兩指直掐霍梓修的要害處。

    「不要亂動,不然殺了你。」

    霄月和霍梓修不熟,此時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怎麼救他出去,而是更想知道他為什麼被關在這裡。

    霍梓修在看到霄月臉上的疤時就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但是他卻不知道三翻兩次出現在東方莘醉屋中的那個女人也是霄月。

    「說,太子為什麼要關你?」

    霍梓修竟一點都不在意霄月正掐在他命門上的手,嘲諷一般的說:「你不去問太子為何關在下,在這問本公子,你臉長的不好,腦子也不好?」

    霄月可沒覺得霍梓修是什麼好人,第一次見他時,霄月就知道,這個男人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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