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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越算情越傷 越算情越傷24 文 / 納蘭靜宣

    明明是自己辦的事,明明是自找的,哪有資格去疼呢?

    霄月強忍著內心裡的難受,面無表情的看著上官婉兒。

    等著她的答覆。

    上官婉兒看起來一副柔弱嬌羞的樣子,心理盤算著怎麼跟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很小,面容卻異常老成的太子妃交談。

    想到出門前東方莘醉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陰陽怪氣的說:「這太子妃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你還是小心點。」

    果然,想要什麼名份?說的好像任由她選,往低了想就是在羞辱她。明知道她不過是個妓子,哪裡可能是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的呢?

    而且明明她就有權力去決定的事,為什麼非要問自己?上官婉兒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

    訕訕的笑著說:「婉兒能入太子府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此事全由殿下作主就好。」

    霄月咬牙,這死女人,她自己沒有向楚逸寒要過名份嗎?她可不信!強壓著再一波的怒火。

    霄月平淡一笑,看著她說:「上官姑娘,不,金姑娘,殿下讓本宮全權處理你入府之事,並未交待你的名份,今天本宮來找你,只是想聽聽你的想法。你若沒有想法,那本宮便安照規矩辦事。只是這結果,就由不得金姑娘日後再在此事上作文章。」

    霄月把話說的很直接,除非是面對楚逸寒,霄月的本性是很直接而帶有點點天生的高傲。

    上官婉兒擰眉,沒有想霄月話中的意思,而是開始打量起霄月來。

    一張小巧的臉,五官端正,即使臉上有塊不算漂亮的疤,但是大而明亮的眸子在眸尖的位置微微上翹的位置流露出一股難以忽視的高貴。特別是在她此時略嚴肅而不可觸摸的神情下,猶為明顯。

    她確實該好好的品味下東方莘醉的話。()這個小姑娘確實不好惹。

    心中盤算了一會說:「奴家雖為風塵人,但自開苞時就跟著殿下,有了殿下後,也未曾與他人做過苟且之事。真按規矩辦,倒了辱沒了殿下對奴家的這份情誼。」

    上官婉兒的話說的非常婉轉,但是話語中的炫耀不言而喻。

    霄月心中冷哼,在一起三年,你又怎麼會不知道,楚逸寒的心中根本就沒你這件事呢?霄月也沒有點破,依舊淡淡一笑,那種很官方的笑容,落在上官婉兒的眼中有幾分被抓了小辮子的感覺。

    「那依金姑娘的意思是,至少要比規矩上的位置高出二分咯?」

    霄月的金字咬的很重,上官婉兒這時才注意到霄月對自己的稱呼,花容失色的小臉有幾分不可至信,她可不記得自己告訴過殿下她的本姓是金這件事,其實自己知道這件事還是昨天管理的嬤嬤告訴她,她的資料在重新抄錄時,貼著的永久為妓的標識不見了。她才有幸看到自己的資料,知道自己原來姓金這件事。

    「你!」

    霄月笑了,看到上官婉兒終於露出一絲恐懼的表情,那笑在上官婉兒的眼中,好似自己是她關在籠中的獵物一樣,終於發現自己已經猶如困獸。

    「金姑娘,如果不想再入妓籍,還是不要在本宮面前玩花樣。本宮沒有什麼耐性。」

    聽到霄月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上官婉兒這次才真的傻了,霄月本可以在見面時就直接說出這翻話,可是她沒有,而是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她的無禮以及輕視。自己還真像個傻子一樣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這個太子妃明明看起來只是個孩子一樣,為什麼此時卻像個天生的魔鬼呢?

    「你想怎麼樣?」

    上官婉兒已經顧不得任何的形像,因為這一切都只是假的表現,她也沒有心思再去裝。因為裝也沒有用。自己最大的把柄在她那,或者。

    「我的資料是你改的?」

    霄月一挑眉,目光冷冷的看著上官婉兒,不過半米的距離,她嬌好的五官在胭脂的點綴下美到了極至,只是因為表情有些猙獰,倒讓整個人的感覺沒有了那份該有的我見猶憐。

    「金姑娘不適合這樣的表情,多笑點,本宮看的開心,說不定就會給你你想要的答案。」

    風水輪流轉,前一分鐘你在笑,但是你到底有多少的本錢可以支撐你的笑,能笑到最後呢?霄月有些憐憫她。

    「行了,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名份,本宮會斟酌一翻,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對吧。畢竟是殿下的人。本宮自然不會虧待的。至於日後在府中,金姑娘也該多長點心眼,千萬別惹不該惹的人。做好份內的事就好了。相信金姑娘也是聰明人,本宮向來喜歡和聰明人和平共處。」

    霄月的話說的很隱晦,上官婉兒聽的只覺心被吊著打了一頓一樣難受,本以為入了那太子府只能對付那個一直對自己有意見的老女人就行了,沒想到真正的對手竟然是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五歲的孩子。

    厲害的人總能抓住別人的弱點,並且在對方全然無知的時候裝做不知道,一旦對方有所警覺,立即給予致命一擊,達到一刀斃命的效果。

    目的已經達到了,霄月也沒有再留下來的意思。想到自己等了她四盞茶的時間,心頭有點點的怒意,雖然剛剛看到她表情巨變的那一刻是很爽,但是不代表這件事就帶過了。霄月向來就不是個善良的人。

    「對了,金姑娘,有關資料的事,本宮希望此事只有你知本宮知就好。因為太多人知道,正真遭難的人,還是姑娘你自己。」

    上官婉兒本以為這事是楚逸寒做的手腳,沒想到這事竟然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手製造的。也就是自己最終能進太子府的原因是她!這就是霄月最後的報復,一種心理上的制壓。

    上官婉兒看著她筆直而瘦弱的身子沉穩而高傲的離去,面如死灰,她為什麼會讓自己入府?上官婉兒有種既將進入牢籠的感覺。這霄月到底是怎麼想的?上官婉兒怎麼也想不通。

    霄月出來後,並沒有坐轎子,晴天十分體貼的送上披風,並用面紗將她眼下的部位挽住。

    傍晚的街頭,人並不多,霄月看著這長長的青石街道,偶爾走過的一些行人,一種落寞染上心頭,她停下腳步,半仰著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突然有種寂寥的感覺。

    華貴的衣角被風輕輕廖起。

    「晴天,城門離此處遠嗎?」

    晴天看了看四周,然後道:「回太子妃,南城的城門就在前邊,不到三條街。」

    霄月點頭道:「那帶路吧。」

    「是。」

    說罷,晴天領著一行人往著城牆而去。

    人說站的高就能看的遠,霄月突然很想念泊羅,回去是不可能的。就遠遠的看看罷。

    一行人在寒風中往著城牆的方向走去。

    南城的城牆外是一片荒蕪的城郊,並無居住的村莊,所以南城是四大城門中人群湧動的最少的地方。

    百年城牆在傍晚的餘輝中蒼茫而寂寥,就如霄月此時的心情。

    楚逸寒要娶親了,還是由自己來操辦,霄月悲傷,但是悲傷又能怎麼樣呢?還是得面對。但是人的心又怎麼真的能那麼的堅強。

    一步步走上城樓,不知何處傳來一陣寡淡的簫聲,霄月立即四下張望,空曠而寂寥的城牆上,除了她和幾個侍女,根本就沒有人。只是那寂寞的音調好似穿透了一切的阻隔,硬是固執的落到霄月的心上。她仰著頭,朝著不知名的方向看去。越看,越忍不住的往著護攔的方向走。

    她是那麼的想念泊羅了。想念青鸞,想念所有的大家。

    一行清淚慢慢的滑落,霄月心中的悲傷終於傾洩出來。

    也不知站了多久,霄月低頭,就見牆縫中間,一枝竹苗逆冬而生,青翠的葉子倔強的在寒風中瑟瑟顫抖。

    霄月苦澀一笑,伸手將它折了下來,空中的簫聲依舊。

    含著葉尖,淡淡的音符透過空氣,與簫聲合在了一起。

    林中古樹上的楚晨熠先是一愣,而後再次執著簫吹出動人的樂聲。

    風中,古林裡千萬隻鳥兒從不知名處一擁而出,如巨大的織網一樣在空中盤旋,形成奇異的景像。霄月閉著眼,慢慢的吹著竹葉。

    林中的楚晨熠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這熟悉而陌生的樂聲穿過無數的樹木直達他的心臟。第一次讓他有種活過來的感覺。心好像被填滿了一樣,誰?

    他不知道。

    天空中的鳥兒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霄月從失神中睜開眼,滿目奇異的景像讓她久久不能回神。

    晴天是被平民擠到的時候,回過神來,想到上次霄月被擠不見的事,立即上前。

    「太子妃,天色不早了,回了吧。」

    霄月的心跳的很厲害,就在簫音結束的時候,她站在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樣。經晴天這一提,她倒知道,該是回去了。

    站了一下,不到三秒,她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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