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認真而執拗,帶著不容她拒絕的霸道。
黎洛心口一顫,不得不承認被他這句話狠狠地撥動了一下心弦。她就這樣靠在他懷裡,埋著頭,沒有說話。
這個男人,還穿著病號服,她還穿著隨便套上的舊棉襖,他就這樣跟她說結婚
真是鈐.
他不說話,只任憑她這樣靠著自己,她柔軟白皙的耳朵靠在他心口的位置,靜謐狹小的空間內,他聽到自己的心跳——
沉穩,而踏實。
這三年來,他午夜夢迴,想起喬家的總總,總是夜不能寐,唯有此刻,是從未有過的安寧。她在自己懷中,無關乎***,無關乎其他,小天地裡,只有他和自己。
等了片刻,沒有聽到回應,喬司南垂眸一看,這個女人居然就這麼靠著他的胸口,睡著了。
喬司南哭笑不得,將她打橫抱起,沒什麼重量,他卻抱得很小心。
然後將她放在病床上,「黎洛,裝睡的話,我要咬你耳朵了。」
黎洛放在被單下面的手指微微緊了緊,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喬司南悶悶地一笑,「裝睡解決不了問題。」
床上的人依舊不肯睜眼,喬司南也耐心十足,將她手指從床單下拿了出來,然後,放在唇邊,一根一根地輕吻著
最後還邪惡地張嘴,將她的小手指放進嘴裡,溫軟的舌頭酥酥麻麻地劃過指尖
黎洛一個哆嗦,再也裝不下去,睜開眼,將自己的手往後縮,「喬司南,別太癢了,哈哈」
她的鴕鳥心態讓他好氣又好笑,喬司南拿出她的手指,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握著,絲毫不肯放鬆,「就算不想答應我,也不必裝睡,也不怕憋著自己。」
小謊言被戳穿,黎洛臉頰微微紅了紅,喃喃開口,「我只是覺得有點快。」
剛剛和好就結婚,誰能保證不重蹈覆轍?她始終對喬家忌諱著,要完全放下心防,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
此刻的拒絕,在黎洛看來是對他們兩個人的負責任。
「我知道。」
他有些失望,卻還是耐心地安撫她,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眼底的烏青,「剛才睡著也不是完全假裝的吧?」
「回家沒睡著,老想著你這裡,擔心你又發燒了。」
一句話,喬司南心裡那僅剩的一點點不滿,就這麼散了。
含笑起身,彎腰吻了吻她的額頭,「睡一會兒,我看著你。」
黎洛則是抬手探了探他額頭上的溫度,唔了一聲,放心睡去,總算安然入夢。
窗外斜陽西沉,落日熔金地將細碎的光灑在兩個人的身影上,為他們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
病房的門被悄然推開,醫生站在門口,正要說話,卻被喬司南回頭的一個眼神制止住。
他伸手黎洛的手塞回被子,然後起身,輕步走到病房門口,將門虛掩著合上,「什麼事?」
「喬先生,我是來查房的。」
現在被趕在門外,算怎麼回事?
喬司南看著他,「在這裡查就好。」
於是在醫院走廊上,那些護士都看著喬司南毫無顧忌地解開病服扣子,脫掉上衣,任憑醫生在他身上做檢查——
護士們面紅耳赤地看著面前的畫面,心裡嘖嘖讚歎,這胸肌,這臂膀,這人魚線
amy折身而返,見到那些護士肆無忌憚地將目光停留在喬司南身上,立刻推了推眼鏡,「不准看!」
小護士們被這麼一說,反倒愈發大膽起來。
喬司南則是從一旁的醫生手裡拿回病號服,慢條斯理地扣上,動作優又矜貴,穿與不穿,都有別樣的風景。
amy乾脆擋在喬司南面前,「喬先生,那些記者還在樓下,我是不是要找人來把他們弄走?」
跟媒.體的關係弄僵,這是下下策,萬不得已的時候的選擇。
喬司南看著一眼虛掩的病房門後,床上的人還在恬然酣睡,這才收回視線看向amy,「你讓樓下的記者都等著,一會兒黎小姐醒了,我們有事情要宣佈。」
「需要我讓公司的發言人準備嗎?」
喬司南看了amy一眼,顯然不滿意她這樣公事公辦的態度,「這一次,我們自己給自己發言。」
「那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讓他們等著,我的女人還在睡覺。」
「」,amy語塞了一下,再也不好說什麼,轉身匆匆下樓,按吩咐辦事去了。
喬司南則轉身走入病房,重新落在在病床邊,目光裡充滿溫和清潤地看著病床上呼吸清淺的人
黎洛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全然天黑。
空氣中浮動著林記的粥香,引得她肚子裡的饞蟲開始咕咕地叫著。
本該睡在病床上的人此刻卻已經穿戴整齊——
所以說人靠衣裝,傑尼亞的黑色手工西裝,
,紫羅蘭色的法式襯衫,讓他看起來比穿病號服的時候又迷人了數分。
只不過此時喬司南皺著眉,目光對著手中的那條領帶,表情有了些許的不耐煩。
「怎麼了?」
黎洛開口詢問。
喬司南抬眸看著她,有些無奈,又有些煩躁,「amy拿來的領帶需要打埃爾德雷奇結,我不擅長。」
黎洛噗嗤一笑,想起他那一櫃子高級定制的時裝,「那你以前是怎麼打的?」
「保姆會弄。」
「過來,我幫你。」
黎洛下床,衝他招了招手。喬司南將信將疑地走過去,就看到她的手指在銀灰色的領帶之間翻飛。
埃爾德雷奇結,是一種非常漂亮,但是非常複雜的領帶結,三個層次的打法能夠充分體現出領帶的完美飽滿,比溫莎結還要複雜得多。
既考手藝,又考智商。
他看著黎洛的手,目光下移,在觸及到她的赤足的時候,微微一怔,不加任何思索地抬手,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黎洛驚呼一聲,手從領帶中滑落,雙手狠狠攀附在他的肩頭,「你做什麼?」
「地上涼。」
她這才發現自己沒穿鞋子,推了推他,「放我下去,穿鞋子。」
「就這麼系。」
喬司南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抱著她徑直走進洗手間,將她放在流理台上,不忘壞心眼地拉住她的長腿環住自己的腰身。
剛才走路之間的摩擦已經足夠讓他亢奮。
黎洛感知到了他的堅硬,臉上更加紅了幾分,只能飛快將領帶打好,看著他笑中帶著揶揄的眸子,轉移話題,「晚上打扮得這麼好,給鬼看啊?」
「就是要給鬼看,而且還不止給一個鬼看,」他將她抱緊,在她唇瓣上狠狠一啄,「快點老實交代,這麼漂亮的領帶打法,是跟誰學的?給哪個男人打過?」
黎洛哭笑不得,一邊閃躲著他的吻,一邊開口,「以前大學的時候學過的奢侈品管理課程,就有這個課!」
喬司南一頓,心裡的小酸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旋即又霸道地開口,「以後,只准給我打這個領帶。」
「你不怕我勒著你?」
「你捨不得,」喬司南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趕緊收拾收拾,有人恭候你很久了。」
「誰?」
「把衣服換上再告訴你。」
喬司南將沙發上的小禮服拿來遞到黎洛手裡。
她垂眸一看,紫羅蘭色的小禮服,斜肩設計,長度剛好到膝蓋,還配了肉色的厚絲襪和同色系的水晶跟高跟鞋。
外面還配了白色的裘皮皮草。
這是要直奔禮堂的節奏嗎?黎洛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身汗,忙不迭地擺手,「不要不要,我還沒答應嫁給你。」
「」
喬司南一臉黑線,「不會強迫你,趕緊去換衣服。」
她半信半疑地接過那些衣服,旋身走進洗手間,喬司南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腳步放輕。
在看到她背部那兩塊精緻的蝴蝶骨的時候,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這女人,要不要這麼精緻?
黎洛聽到聲音驚覺地回頭,看到喬司南站在自己身後,立刻將禮服拉起來遮住自己的胸口,嬌嗔著,「出去!」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他哪裡還挪得動半步?
乾脆就這麼靠在門框上,眉目之中帶著一股子痞子氣的笑意,「就不走。」
「」
「那我走,」黎洛也是被氣得有點不知所措,連衣服還沒穿好,直接就往外走。
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被一把拽進他懷裡,「寶貝幫我一下。」
「」
又幫?
黎洛還沒來得及抗議,就已經被喬司南扯住柔荑,直接摁了下去。
他一隻手抓住她,另外一隻手則是直接解開自己的褲頭,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小兄弟放了出來。
黎洛:「」
喬司南的節操下限再一次被刷新,他卻毫無感覺,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黎洛,「幫我一下,快炸了」
黎洛只覺自己的頭也快要炸了,混混沌沌之間,喬司南已經握住她的手,上下律動起來。
粗獷的低吼,夾雜著隱忍,又夾雜著舒釋,就這麼迴盪在她耳畔
最後,她的手腕都酸痛了,幾番催促,他才終於釋放出來。
喬司南被滿足之後,居然變得極好說話,鞍前馬後地幫她拿過衛生紙擦拭著身上的殘留液體,還將她的小手包裹在大掌之中,幫她洗手。
黎洛則是嘟著嘴,一直看著他,似有不滿。
喬司南最後幫她擦乾手,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別讓我等太久,好麼?」
「」,黎洛敵不過他灼然炙烈的目光,就這麼鬼使神差地點了一下頭。
喬司南呼了一聲,將她整個人抱起,安置在沙發上,悉心地幫她穿上絲襪。然後在她穿衣服的時候,又左一口右一口地餵著她吃粥。
兩個人在房間裡糾纏了許久,等得門外的化妝師兩眼發直才出來。
下樓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
喬司南帶著黎洛,款款走向醫院門口,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猛地將她一個旋身,讓她面對這自己,「拒絕了我的求婚,我很受傷。」
小哀怨的眼神簡直讓黎洛不忍直視。
她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要這麼沒名沒分,」他哀怨地開口。
「」
黎洛瞬間有一種亂碼的感覺,好像兩個人的對話說反了吧?
可喬司南卻還在不依不饒,「告訴我,我是你的什麼?」
「」
「寶貝,我需要你的肯定,不然我會受傷的,」他眨了眨眼,像個孩子要糖吃一樣,不要到手誓不罷休。
狹長的鳳眸裡,有了一絲絲委屈。
黎洛的心,瞬間就軟了,「你是我」
聲音細如蚊吟地吐出三個字。
喬司南掏了掏耳朵,誘哄著,「我沒聽清楚,大聲一點好不好,乖」
「」,黎洛無語,再這麼下去,還要不要出院了?
這一身衣服,難道真的是穿給鬼看的?
她乾脆狠狠抱住他的脖頸,仰頭,開心地大笑出來,「你是我男朋友!男朋友!聽清了嗎!」
聲音清脆,如夜中林間的鶯子那般動人,響徹整個醫院的大廳,迴盪在耳畔,成了繞樑的音符。
下一秒——
卡嚓,卡嚓——
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記者,將他們圍了個水洩不通,閃光燈將週遭的世界照得一片瑩白——
黎洛呆住,而一旁的喬司南,則是笑得十分得意,「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記者們一個勁地點頭,q』s的集團主席,又和前妻復合,還有比這個更加勁爆的消息了嗎?
明天的頭版頭條終於有了著落,他們一個勁地拍著照片,還不忘恭維誇讚——
「大少,您和大少奶奶看起來真是般配極了。」
「大少,真愛才會如此,祝你們百年好合,再也不分開!」
恭維的功力再度讓人見識到了什麼是拜高踩低。
可溢美之詞漫於耳畔,喬司南也不管真假,心情極好,唇邊一直掛著深深的笑,長酒窩若隱若現地出現在臉頰上,俊美無儔。
而旁邊的黎洛則是被他牢牢地護在懷裡。
事已至此,就算上了他的當,也是一個甜蜜的小當,她甘之如飴。
最後他擺手,擋住了記者們的話筒,「不接受採訪,謝謝大家,改天請大家喝喜酒!」
「好!」
記者們歡呼一聲,讓開一條,簇擁著他們往外走去。
「大少,這麼晚了,還去慶祝嗎?」
「是啊,今晚就到臘月了,我們要從今年,慶祝到明年!」
喬司南爽朗的回答惹來眾人一笑,他護著黎洛上車,一路往城北別墅走去。
黎洛眉眼彎彎地看著週遭的景色,任憑他一隻手將自己的手握住,放在唇邊輕吻,半晌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方向不對——
「喬司南,你帶我去哪兒?」
喬司南清雋一笑,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寶貝,不結婚也可以,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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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這也太快了?」,黎洛驚呼一聲,有些不贊同地看著他,眼神裡皆是抗拒。
喬司南抬手摁下車窗,讓夜風呼嘯灌入,吹散她的抗議聲。
「喬司南,我」
喬司南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高架橋上,目光灼灼,卻又不言不語地看著她。
黎洛被他看得有幾分不自在,轉頭將目光放在前面的路面上,「喬司南,送我回家吧,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車子沒油了,只能到城北。」
「」,黎洛無語,這種借口都能搬出來,還能有點下限嗎?
面對他的無賴,她總是詞窮,以前會覺得憤怒,現在卻一點也怒不起來了。
又好氣又好笑地側臉,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俊顏,「送我回家。」
「你自己說,不會讓我等太久的,」他立刻搬出她答應過的話來壓她。
誰規定地剛剛承諾就要兌現?黎洛看著他臉上像要糖吃的孩子一樣的表情,無奈地捻了捻自己的眉心,試圖跟他講道
理,「別這樣,我會很不適應」
剛才面對那麼多記者,她已經忘了要怎麼緊張,現在回過神來,才覺得將自己再次暴露在公眾視線之下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喬司南提出的這個要求,她實在
「我幫你適應,乖。」
黎洛抿唇,沒有再說話,眼神有些倔強地飄向窗外。
高架橋上,午夜也依舊是車流滾滾,後面的喇叭摁得震天響,喬司南卻絲毫沒有開車的打算。
最後黎洛被身後的車子催促得沒辦法,「開車吧,先回我家,我們再說,好嗎?」
喬司南側臉看著她,沒有答話。
就在黎洛以為他要死磕到底的時候,他已經突然傾身撲了過去,狠狠吻住她——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因為他吻得極為凶狠,舌尖毫不猶豫地撬開了她的貝齒,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舌頭,糾纏之間,口腔中全是他的淡淡煙草味。
黎洛呼吸倏地急促,沉淪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直到身後的喇叭聲快要將他們的耳朵振聾,喬司南才滿足地放開她,看著她唇瓣上的水潤色澤,「不同意就繼續吻。」
「」
那後面的人還不得上來砸車?
黎洛無奈點頭,「先開車。去城北別墅。」
喬司南壞壞勾唇,將車子發動起來,也不忘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吻,「記得那天在春花家門口,你說如果我們在一起,路會很難走,對不對?」
黎洛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她點頭,「是說過。」
「可是你看,路不是也已經通了嗎?」
他一語雙關。
黎洛抬眸,從後視鏡裡看到緩慢開始移動的滾滾車流,輕輕點了一下頭。
或許,她也應該學他一樣,卻相信那句車到山前必有路的古話
瑪莎拉蒂開得比平日裡更快,很快就到了城北別墅門口。
黎洛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喬司南已經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肩頭,「不許動。」
「啊?」
「我說,不許動。」
「你打劫?」
「對!打劫!」
他爽朗一笑,先行下車,然後繞到她這一邊,將她一把抱起,上前用腳踢開別墅的門——
「party!」
黎洛目瞪口呆地看著燈光璀璨的別墅大廳——
這哪裡是房子,分明就是花海!客廳裡到處都插著怒放的梅,水晶花瓶裡,茶几上,還有樓梯上都是!
他上哪裡去找來這麼多的梅花!
而且不光是梅花,還有好多的人!
高遠臻,易流雲,夏唯朵,還有許多她不認識的人,全部都盛裝打扮,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
年舒快步走了上來,打著呵欠也藏不住眼底的笑意,「這麼晚,你們野/戰去了?」
「」
開口還是一如既往地驚悚,引來眾人大笑出聲。
黎洛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低調。
年舒卻一把將黎洛抱住,「電視上都是你們的消息,你還想低調?門都沒有!」
喬司南打了一個響指,侍者將手中的香檳砰地一聲打開——
「呼!」
夜的狂歡,正式開始!
別墅裡的熱鬧,將冬夜的寒冷驅散得一點不剩!
黎洛看著每個人臉上祝福的笑,還沒來得及夠到那些香檳,就已經醉了!
「喬司南,我們跳舞——」
喬司南笑擁著她,「上去換衣服,下來我們跳舞。」
「不用,我就是想跳舞,」她有些不講理,櫻唇粉粉地一嘟,眸中顧盼留戀,珍珠米一樣的牙齒在唇上輕輕一咬。
惹得喬司南一陣口乾舌燥。
他難得地耐心,「換了裙子就來,馬上來。」
她卻抬眸,明媚一笑,不知是因為滿足,還是因為其他,今夜的黎洛,特別的不同。
只見她輕輕彎腰,手卻狠然果決地將自己的裙擺一撕——
嘶啦一聲,裙擺齊膝而斷。
喬司南唇角凝向舞池,微微一勾,眸色漸漸綻出一抹精光。
此時,台上的鋼琴曲已經完畢。
他揚手,打了一個響指,吩咐樂團,「tango!」
黎洛懶散的目光一收,「你喜歡tango?!」「自然!」
他拉著她,猛地貼上自己的胸膛,「今晚的鞋子不錯。」
「謝謝誇獎,如果你不怕被我踩得天崩地裂的話。」
「拭目以待!」
他狠然一笑,藉著一個旋身,已經抱住她進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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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拒絕如此俊美與如此美艷的人跳這麼一支激情澎湃的舞。
全場都靜默下來,看著舞池中間那一對彷彿只應天上才有的璧人。
小提琴的音在琴弦中不停地跳躍,伴隨著他們的昂首闊步,熱情從血液中不停地迸發,再迸發——
男人的外套早已被女人脫下,身上穿著合體的紫羅蘭色襯衫和馬甲,袖子被挽到了小臂處,扣子早就鬆散開來,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而女人禮服冗長繁重的裙擺也早被除去,露出修長盈白,纖濃有度的長腿。
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隨著節奏起起伏伏,絲毫不曾停歇下來!
男人睥睨,女人頑強,如最激情的浪花,發出一陣陣的碰撞——
只見他們十指交握,雙手有力地將對方推開,然後,又狠狠一拉,下頜緩緩逼近對方,目光在空中一撞,唇角同時一勾,又拉開彼此的距離
下一秒,小提琴的重音猛然一拉,她邪魅一笑,像一個妖精一樣,勾起自己的腿,往他身上重重一躍——
喬司南一個旋身,有力的雙臂穩穩將她抱住!
黎洛雙手狠狠在他肩頭一壓,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居高臨下看著他,目光中,滿滿都是挑釁!
可他卻像是十分滿意她的挑釁,穩穩拖住她的腰身,將她一個旋身,摟進自己懷中——
裙擺,隨著他的動作紛飛而起!
人們一陣驚呼!
可喬司南動作更快,穩穩跨出一步,將健而有力的長腿猛地跨過她的腿間,在她下腰之前,恰到好處地遮住她的所有春光!
一曲tango,引來掌聲如雷!
喬司南滿意勾唇,俯身在她光潔如瓷的脖頸上落下輕輕一吻,然後抱著她起身,「謝謝大家,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眾人齊齊舉杯,然後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喬司南帶著她走出人群,從餐檯上拿過香檳遞到黎洛手中,「你看,他們都祝福我們,所以我們的路會越走越順的,對不對?」
他的聲音帶著催眠的魔力,黎洛輕喘之間,點頭,擦掉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將手中的香檳引盡。
夏唯朵挺著大肚子蹣跚地過來,「嘿,你們這樣一弄,全場除了我這個孕婦不敢跳舞之外,其他人我看也不敢再跳了啊!」
喬司南笑,「你可以跳西瓜舞。」
夏唯朵臉色一黑,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你能對小孩子有點愛心嗎?」
「你是小孩子嗎?」,喬司南抬手將黎洛護在懷裡,「不要打擾我們恩愛了,趕緊玩去吧。」
「我想休息,」夏唯朵看著黎洛,「帶我上樓去休息,好不好?」
黎洛趕忙放下手中的水晶杯,朝喬司南擠了擠眼睛,「孕婦皇帝大,她不能熬夜,我帶她上樓了。」
他柔和一笑,「我叫傭人帶你上樓。」
「自己去。」
這裡她來過幾次,對格局基本熟悉,沒必要擺出女主人的姿態連上個樓都要人帶。
「好,」喬司南也沒有阻止,端起香檳杯朝遠處的人群走去,招呼著客人。
黎洛帶著夏唯朵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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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很是寬敞,依舊是溫馨的簡歐裝修風格,跟三年前比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再次上樓,心境已然有些不同。
二樓房間較多,可黎洛還是將夏唯朵領到了三樓,「晚上住在主臥旁邊,我們有個照應。」
夏唯朵馬上就要臨盆,也感激黎洛這樣的貼心安排,輕快地走向主臥旁邊的小房間,擰了擰門鎖,「怎麼打不開門?」
黎洛眉頭一皺,旋身走到主臥門口,門吧嗒一聲就被擰開了。
按理說,別墅的房間應該都不會上鎖才對,她抬手就打算摁下牆壁上的呼喚鈴,打算讓下人來開門,卻被夏唯朵制止,「算了,說不定是鎖頭壞了,我去這間就好。」
她拉著黎洛推開旁邊書房的門,果然找到了比較寬大的貴妃榻,「我在這裡睡。」
黎洛連忙拿過躺椅旁邊折疊整齊的毛毯放在夏唯朵面前,「蓋著,別著涼了。」
「好。」
夏唯朵朝她感激一笑,「洛洛,我真的很為你開心。」
「謝謝,」黎洛擁抱了她一下,「真的謝謝。」
兩個人靜靜地抱在一起,黎洛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到夏唯朵的肚子,「唯朵,你也會的。相信我。」
夏唯朵愣了一下,然後輕輕點頭,「我相信你。」
然後騰出一隻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他陪著我,我會幸福的,對不對?」
「當然!還有我和舒舒兩個乾媽愛ta,當然會幸福!」
說到煽情處,兩個人的聲音都不免有些顫抖,爾後又相視一笑。
夏唯朵抬手擦了
擦自己的眼角,「你看我傻不傻,這麼好的日子說這樣煽情的話。」
「一孕傻三年嘛,我理解,」黎洛鬆開懷抱,將她摁在貴妃榻上,「快點睡。我下樓去了,下面還有客人。」
夏唯朵點點頭,輕輕合上眼睛,很快墜入夢中。
黎洛旋身走出書房,將門輕手輕腳地帶上,轉頭差點撞到一個人。
她嚇得差點尖叫出聲,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中,就見到了站在窗口抽煙的高遠臻。
夜風刺骨,他指尖的煙頭明滅了幾下,見到黎洛,有些抱歉地掐滅,「樓下人多,我上來抽根煙,下樓嗎?」
黎洛沒想到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高遠臻卻已經抬步朝她走來,身上的風衣被夜風撩動,看起來孤寂又多了些落寞,跟平日裡那個吊兒郎當的少爺不太一樣。
「不是要下樓嗎?走吧。」
黎洛回神,哦了一聲,跟著他一起下樓。
高遠臻腳步沉穩,跟她的心不在焉顯然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你也不用緊張,既然大少選擇和你復合,那麼這聲嫂子,我們自然也會叫的。」
他看向黎洛,「我們尊重他。」
黎洛張了張唇,有些發不出聲,過了許久,才說一聲謝謝。
高遠臻停在二樓的樓梯口,將雙手插/進褲袋,目光幽深地看著她,「請你不要再輕易離開了,你永遠不知道,大少為了你,曾經」
話還沒說完,一樓的音樂突然就停了下來。
黎洛迷惑地看著他,「他為了我怎麼了?」
難道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麼?
高遠臻不得不壓低聲音,「他曾經」
「舅舅!原來你躲在這裡!」
一記童音從樓梯口傳來,烏黑的小腦袋鑽到欄杆裡面,眼神灼灼地看著高遠臻,「我找了你好久了!」
小男孩一蹦一跳地從樓梯上跑上來,興奮地看著高遠臻,「你帶我來做客,為什麼把我們丟在下面,你在和我玩捉迷藏是不是?」
奶聲奶氣的聲音引來全場的注意,下面的人都含笑看著他們,有熟悉的人打趣道,「高少爺,躲著我們去樓上抽煙啊?」
高遠臻勾唇,大方承認,「樓下有孩子,抽煙不方便。」
然後垂眸,愛憐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朝黎洛介紹道,「這是我外甥。」
黎洛也溫和一笑,蹲下身去和他打招呼,「你好,我叫黎洛,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穿著白色的小燕尾服,轉身看著黎洛,大大的眼中立刻露出驚喜,聲音也拔高了很多,「我叫何昊瑞,你可以叫我瑞瑞,我認識你!阿姨,我的花花呢?你說過,要給我看花花的!」
花花兩個字驚得黎洛一怔,這才覺得小男孩眉宇之間有些熟悉,原來三年前醫院門口失去貓咪的孩子,居然是高遠臻的外甥
「什麼花花?」喬司南含著淺笑的聲音,悠然地從黎洛身後傳來,「黎洛,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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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咖咖的完結:《閃婚老公別霸道》給大家——
一個十八歲的叛逆少女,一個三十六歲的強悍大叔,他要有多持久,才能滿足她的如饑.似渴?
三十六歲的大叔,是她最後的歸宿
***
凌菲的人生自走進凌家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注定,
成為凌家的聯姻的犧牲品。
三十六歲的大叔,是她最後的歸宿。
***
葉於琛的人生自出生開始就注定高高在上,
兩段不幸的婚姻造就了他孤僻冷漠的性格,
他認定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一個女人,
孤獨終老是他這一生的宿命。
可偏偏遇上了一個整整小他十八歲的年輕女孩。
***
他們的人生自綁在一起開始,便硝煙四起,戰火不停。
婚非得已,走的是眼而不是心。
情不自禁,愛的是人而不是年月。
若時光有一張不老的臉,是否能一直延續如此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