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嗎?」武秀被他激怒了,他相信張媛媛說的話,二階靈器這廝如此狂妄,就讓他嘗嘗這二階靈器的滋味!」
「呼——」
武秀手中的木劍在他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然砍向了鳳冷川的頭頂。
鳳冷川想也沒有想的就伸手用手指上一枚不起眼的墨石戒指迎了上去,他這樣做是因為這墨石十分堅固,擋住一把木劍的進攻綽綽有餘,還因為這差之毫釐的精準阻擋,也是他有心打壓對手氣勢的方法,並帶有炫耀之意。
可惜他完全想錯了,武秀手裡那把看起來如同玩具一般的木劍,卻是貨真價實的二品靈器,鳳冷川的戒指雖然材質堅固卻並不是靈器,哪裡能夠抗住這一劍之威。
「嘎崩」
那墨石戒指還沒有觸碰到劍刃,便已經被劍氣震碎了,鳳冷川心中暗叫不好,趕緊伸手躲開,但是劍氣依然是投入骨頭,疼得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鳳冷川突然之間如同被開水燙了一下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周圍看台上的人的躁動,他們大部分人都是買的鳳冷川贏,有些甚至是將所有家底都投了進去,就指望著他贏了,自己可以大賺一筆。
「媽的,給老子好好打,老子的全部家當都賭進去了,你要是敢輸,老子立刻找你拚命!」
「媽的,還敢裝,一個照面就給人刺中了……」
「這他媽是個瓜貨啊,老子還壓了一萬兩在他身上……」
壓了重注的人哪裡沉得住氣,見那鳳冷川吃了虧,還裝b不用劍,不由得火氣大了起來,就差一點砸雞蛋和青菜了。
「鳳凰靈壓」此刻的鳳冷川哪裡還敢托大,他手上瞬間拿出來了玄鐵劍,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恐怖的鳳凰靈壓向武秀襲去,如此大的壓力,甚至靠得近的圍觀者都波及到了。
武秀哪裡敢有輕視之心,就憑這鳳冷川氣勢恢宏的一劍,就可以看出此人浸淫在這一劍上心思,絕不是那種浮光掠影的武技。
他看到一劍砍來也不閃避,雙手拿著木劍狠狠的向上狠狠一擋,玄鐵重劍砍在了木劍之上,竟然不是木劍應聲而折,反而是靈器碰撞的金石之聲,這清脆的聲音傳遍開闊的帝王廟每一個角落,如同亙古的鐘聲,綿延長久震撼人心。
風冷川看到武秀不躲不避,心中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廢柴竟然看出自己第一劍的奧義,要知道這一劍真正厲害的不是利刃,而是劍上的殺意,若是對手怯意想躲,那這一劍追蹤而來的是奪命鎖魂一刀。
武秀此刻雙腳被那玄鐵重劍之力壓得微微彎曲,看上去似乎是被壓著沒有反抗之力,但古怪的是,他臉上卻突然古怪的一笑。
「嗖」武秀並沒有給對手領悟自己臉露微笑的用意,手上的木劍迅速的抽回來,化作一片璀璨的劍芒,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斬向鳳冷川的腰眼,唬得那鳳冷川倉皇向後急退。
武秀身體一直,雙條腿不再微曲,站直了看向風冷川,多少年了,他從未敢這樣挺直了胸膛站在這個鳳家天才面前,此刻他終於做到了。
此刻周圍看台上的人也被二人的這一次交手看得目瞪口呆,在眾人先前的想法中,這個武秀再怎麼是黑馬,也不可能戰勝實力第一,且經驗豐富的風冷川。
畢竟武秀疏通經脈實力打進的崛起時間並不長,此刻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是看台上的人都感覺到這兩個人實力都不凡,鳳冷川的那一記鳳凰靈壓的重劍,以及武秀的一擋一斬,使得眾人覺得這二人旗鼓相當,誰勝誰負還未知。
這無疑增加了這場比賽的可看性,也更加折磨了在鳳冷川身上下了重注的人,不過卻是樂壞了在武秀身上下了重注,賭這個意外的人,其中自然有滿眼冒著金光的張媛媛,這廝可在盤算著自己下注的收益。
鳳冷川的臉色此刻一陣青一陣紅十分精彩,他簡直不能容忍自己先下手為強,不僅無功而返,甚至險些還受了重傷,要不是自己閃得快,恐怕此刻就已經是個殘廢和死屍了。
武秀哪裡會放棄這個一鼓作氣的機會,身體在元嬰境的加持下迅速一晃,下一刻就到了那鳳冷川的身前,施展出武家的家常絕技聶風刀法攻來,元嬰境界的不同,使得這每一劍的氣勢也有了極大的不同。
彷彿那刀氣又劈山倒海的力量,使得那鳳冷川頗為狼狽的怒吼一聲,也將手中的玄鐵重劍揮舞的殘影連連,生生在二人中間築起了一道劍影牆,那武秀的木劍也暫時攻不進去。
不一會兒,整個軒轅帝廟的祭祀台的中間,竟然被瘋子一般揮劍的武秀生生砍出可一條條半尺深的溝壑,鳳冷川的重劍一在溝壑中凌亂的鑿出了一個個大坑,似乎毫不在意浪費自己的玄力。
二人都勢必要將對手砍倒在地上的決心,誰也不肯再氣勢上比對手弱,不過隨著過招的頻繁,此刻的消耗也是巨大無比的,與剛剛吃過九品丹藥這樣至寶的武秀比,鳳冷川實在是吃了大虧。
他感覺兩劍相碰時候的力量越來越難以承受,這一股股的巨大力量震顫的他手臂發麻,心裡對武秀的驚訝越來越大。
「聶風刃,斬!」
在鳳冷川在越來越壓抑後突然露出一個小破綻,武秀則大吼一聲,木劍突然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當鳳冷川的目光瞬間被木劍光芒所攝,當他瞬息間反應過來的時候,冰冷的劍意已經插向他的胸前,光芒射在鳳冷川那張驚詫的臉上,頓時台下一片死寂。
所有翹首看著這場比賽的人,呆滯著雙
雙眼看著台上。
危機前的應激反應,鳳冷川在劍身臨近的剎那,條件反射一般一個詭異角度後仰,隨即身體猛然向一旁滾去,僥倖至極的躲了過去。
看台上的鳳家家主也長鬆了口氣,掏出帕子擦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死裡逃生的鳳冷川臉色難看之極,本來拉風的紅色繡衣也被沾滿了塵土,連頭髮也被削斷了一些,頭上的玉簪掉落到地上早就摔成了兩截,頭髮也散下來亂在頭上。
「呵呵,還打嗎?鳳大公子?」武秀看著鳳冷川的樣子,渾身通泰的譏諷道,曾經他都是這樣被鳳家的人呢欺負,這次他總算是欺負回來了。
「哼」
鳳冷川冷哼一聲,此刻心裡說不出得羞辱,想想以前這小子在書院裡都是被欺負的膿包,這會兒自己作為書院重點培養的精英,竟然會在這小子手裡吃虧,這讓他根本不能接受。
「鳳凰展翅——」
鳳冷川在這關頭毫不猶豫的使用渾身的玄力,將這記武技發揮到極致,頓時從他身體內飛出一個鳳凰的虛影。
這個虛影在他頭頂上盤旋越來越大,在場的眾人感覺山樣的重的威壓從天上壓了下來,不少人甚至被壓得坐在了地上。
張媛媛瞇縫這眼睛瞅著那鳳凰虛影,心裡暗暗奇怪道:「為何那鳳凰虛影會與這樣的威壓,不同於王者威壓,這……這應該是獸皇的威壓!」
獸皇威壓!心裡騰起這幾個字,張媛媛不由得聯想到了鳳凰真火,因為據左墨先生的記憶,擁有鳳凰真火的修者,身上才能發出獸皇威壓,難道是這鳳冷川身上真有鳳凰真火?
事實上,這鳳家的祖上確實是擁有鳳凰真火的修者,他離開前將鳳凰真火壓制在一個封印中,放置在藏書閣中。誰知道那藏書閣的守衛,一日因為賭債的債主追得緊,不得已就偷了裡面看起來值錢的古卷去賣,結果這中間就有那封印的古卷。
現如今這鳳家用出來的獸神之威,只不過是血脈裡遺傳的意思血脈之力,並不是純正的獸神威壓,但即便是這樣,一般的武者也是承受起來十分艱難。
「去死吧!」此刻鳳冷川頭頂上的鳳凰虛影越來越大,突然他在虛影大的如同一頭巨象時候,突然一指武秀:「去!殺死他!」
武秀感覺到了那虛影猶如泰山壓頂的可怖,這要是壓下來他恐怕真就要變成肉餅了,頓時手足無措的盯著那虛影撲過來。
「呆瓜,傻愣著幹什麼,想死啊!」張媛媛的聲音急躁的在他耳邊吼道:「氣沉丹田,你現在是元嬰境比他大一個層次,怕他什麼,趕緊給我一拳轟過去!」
「轟」
來不及多想,武秀狠狠的一拳擊了過去,兩股開山震石的巨力撞在一起,霎時飛沙走石周圍一片混亂。
待周圍沙石落定,眾人向比賽場地的中間看去,霎時傻了眼,武秀身上的衣服被震成了一縷縷的碎步,定定的看著離他十幾米遠外,已經被剛才那一力反震回去,昏死在地上的鳳冷川。
武秀呆滯的愣在那裡,他實在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不過是盡力揮拳擊在那團鳳凰虛影上,為什麼隔了十幾米遠的鳳冷川會被震暈過去?
事實上那團鳳凰虛影是鳳冷川的本命真元之力,所以如果不能對對方造成打擊,被對手反轟回來,他自然就會受到這個力量的波及。
「今年五大家族大比,武家武秀,勝!」獨孤雲對此並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他是個外來人並不太瞭解各個家族中子弟的實力,所以聲音平穩的大聲宣佈道。
「我贏了!」武秀突然大吼道:「我贏了!我贏了——」
「嘩——」
整個看台上也沸騰了,當然最為得意的是武家,其他家族多多少少都有些黯然!
……
相比較下面的喧鬧,軒轅大帝房頂上卻是一處幽靜的所在,一個俊朗飄逸的男子披散著頭髮,穿著一襲寬大的白衫斜躺在房頂上,他手裡拿著一個大酒葫蘆不時的灌上一口。
若是有人五大世家的人看到,一定會大驚失色,這不是潭家的大少爺潭天昊嗎?但是仔細一看此人似乎與那潭天昊又有大大的不同,雖然長著相同的五官身形,但是氣質卻是截然相反。
那潭天昊看起來更加陰冷憂鬱一些,這個卻是滿身的狂放不羈飄逸灑脫,好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嗖」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人的身後來了一個全身黑衣的勁裝美少年,此人輕功卓絕,落到房頂上後完全的悄無聲息,只有一陣微風輕輕掠過。
「嗤啦——」
一片枯葉從那喝酒的男人手裡如同暗器一般劃破空氣,直直向那美少年射去,下手毫不留情快捷狠辣!
「嚓」
那黑衣少年眼神倏然變冷,弧形的嘴唇微微一抿,手中依然射出去一根小針,將那枯葉打落,這氣勁聽來根本就不像是枯葉和小針,倒像是兩塊巨石相撞的力度。
「天乾,你出手也太狠了吧!」黑衣美少年憤憤不平的斥責道:「好歹咱們都是自己人,怎麼這樣毫不留情……」
「呵呵,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天乾愜意的喝了一口酒道:「若是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有什麼好氣的,呵呵,來、來,陪我喝酒!」
「嗖」
nbsp;那大酒葫蘆脫手從他手裡飛出,向那黑衣美少年砸來,破空發出奔雷之聲,將黑衣少年氣得直跳腳,心裡暗罵這天乾就是個瘋子,他不理解主上的分身裡怎麼會有一個瘋子?
不過好在這個分身修為最高,除了嗜酒好殺外,每次完成主上交給的任務還算稱職,從未有個失敗。
「啪」
黑衣美少年幾乎是將那酒葫蘆砸回了天乾的手裡,他氣呼呼的說道:「天乾,主上讓找丟失了的兩塊魂石,還讓我們將拿走魂石的人一併帶回去,你可查到魂石的消息?」
「還沒」天乾躺了下去,舒服的灌著酒,似乎事不關己的說道:「雙目,你的眼睛不是魂眼嗎?應該你去找,比我找有效的多。」
「哼,魂眼又如何,沒有在我十米之內,我也看不透」雙目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傢伙純粹是推卸責任,看來這事靠這傢伙是不行了,還是要靠自己。
「呵呵,主上的感應不是很靈嗎?他怎麼感應不到那人的方位?」天乾看著雙目又灌了口酒問道。
「主人化形了,神識受到封印的影響,無法探測一百里以外的情況」雙目淡淡地說道,關於主上的事情,他也只知道這麼點而已。
「主上既然是獸神,為……為什麼會墮入凡界?」天乾喝得微醺,舌頭有些打結的問道。
「主上的事情誰知道呢,最好是不要打聽」雙目和孿生分身雙睛從出生以來一直在主上身邊伺候,對主體的依賴大過其他分身,所以也是最為忠心的兩兄弟。
「哦,看來你們待在主上身邊也是白瞎了,連主上為何墮入凡間,怎麼幫他返回神界都不知道……」天乾不屑的說道,語氣裡帶著些許惱怒。
「哼,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天目到底是少年氣盛,常年待在主體身邊,他相對來說心思十分單純,被這一激自然就不服氣,不過他也知道有些話打死也不能說。
「既然知道,為何不敢說?」天乾再次激他道。
「不是不敢說」天目撇了撇嘴道:「而是說了你也沒有辦法解救主上,你就甭打聽了,只要認真執行主上的任務就成了。」
「解救主上!」天乾心裡微微一動,他終於套出了一條有用信息,那就是夔獸需要人解救,那他現在之所以潛伏在那個坑洞裡吸取靈氣,是因為他根本動彈不得,這讓他有些許興奮。
他不喜歡他生來就是為那只噁心的夔獸服務的,為他殺人,為他收集美女作為祭品,為他尋找能延緩他衰老的丹藥,他只不過是那只夔獸手裡的一把利劍而已。
他無數次想脫離那個噁心的怪物,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卻沒有辦法擺脫他,因為他的本命真魂被那怪物捏在手中,怪物要他死不過須臾之間而已,所以他只能選擇服從這樣屈辱的活著。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使用過多少個傀儡軀殼了,每一個傀儡軀殼只能用五十年,每五十年軀殼就會衰退化為輕煙,而自己也會沉睡等待下一個宿主的出現。
或許很多人會認為這是件美好的事情,重生了一次又一次,永生曾經是無數生靈最終極的夢想,但是在他眼裡卻是生生世世的折磨,永不停歇的為那惡魔源源不斷的尋找一切他需要的東西。
他活了那麼多個輪迴,早就已經疲倦了,早就已經累了,曾經想過要灰飛煙滅,不再受那怪物的控制,但是妖妖曾經拉著他的手說過:「不要死,要是累了可以靠著我,但是千萬不要死,若是你都消失了,那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咕嚕!」
天乾灌下一大口酒,心裡默默的歎道:「妖妖,我重生了,你在哪裡?」
妖妖同樣是和他一樣的分身,美艷妖嬈卻又殘忍嗜殺,他閱盡天下繁花,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妖妖一樣矛盾古怪。
她風流妖冶多情善魅,卻又有專情固執,拜倒在她石榴裙的男人數不勝數,卻獨對他一人真心,他妒忌過他霸道他暴走過,但是卻始終也還是逃不出那張情網,最終還是乖乖的回到她身邊。
卻一次次的看著她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轉眼間那與她一夜風流的男子便成了她刀下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