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
紀月想到那個明明是天真可愛的娃娃臉,卻惡劣的逗著她玩的男人,一肚子的怒火。她和他打了無數次了,偏偏不分勝負。
「不嫁老二也好,你跟著現在的老二,會傷心的。」夜炫不等她說完,淡淡的打斷她。他清冷的嗓音有著莫名的安撫力,讓紀月一下紅了眼眶。
「二哥……」
「小四,老二是喜歡你的,只是他還不懂。無論以後你選擇誰,別傷了他。」
「……」
可是,她選擇了瞞著二哥替芙蕖子夏送信。這是她第一次瞞著他,是不是……已經傷了他?還是他根本不會在乎,依舊流連在他的紅粉堆裡……
紀月佇立在原地看著夜炫清冷的身影離去,好半響後,她才吶吶的想起來,三哥他根本沒有回答她的疑惑,關於芙蕖木木的一切沒有提到一句,反而不著痕跡的轉開了話題!
陰險!
皎潔如謫仙的三哥,也是絕對的陰險!
睡不著,壓根睡不著!
木木煩躁的從床榻上翻身而起,環顧著屋內無比熟悉的擺設。她忍耐的閉了閉眼,這種熟悉感……這樣熟悉的感覺,她清楚的知道不是她。只是她這個身子,或者是屬於芙蕖木木的感知和留戀。
這種莫名的感覺在來到這個貓兒島後倏地清晰了起來,以往只是偶爾的片段畫面,現在卻夜夜騷.擾著她。
「芙蕖木木,你已經死了……」
她閉著眼睛低喃。
「你已經死了,死了!」
阿玄……
那甜蜜軟軟的音調不斷的迴盪在她而邊,她終於忍不住的衝出門去。再這樣下去,她非得神經衰弱不可!
『砰』的一聲踢開隔壁的門,她知道夜炫那傢伙就住在這裡。黑暗中床榻處一個鼓起的人影,她小獸一般的憤怒撲過去捶打著他。
「都是你,都是你!你叫她不要在喊了!」
「她?」
夜炫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未醒的惺忪。
「就是你的芙蕖木木啊,讓她不要喊了,天天在我耳邊念,我要瘋了!」她紅著眼睛怒瞪他。
他的木木……
他瞳孔緊縮,看著近在咫尺的她,恍惚了幾秒倏地反應過來,大掌不自覺的抓緊她的胳膊,黑眸裡閃過期待,「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她愣住,為他眼裡那一抹隱隱跳動的瘋狂。
「你想起來是不是?木木!?」他急切的搖著她。「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熟悉的,我們以前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天,你一定都記得的,是不是!?」
『啪』——
她控制不住的揮開他的手,一臉的驚嚇。
他眼中的光微微一暗,看到她滿臉的驚嚇,神色很快恢復如常,扯了扯嘴角,「嚇到你了。」
然後,室內陷入一陣靜默,令人窒息的、無措的靜默。
夜炫隔著幾步的距離,藉著月光看著木木。她一襲白衣,是她曾經在貓兒島最長穿的款式,有些恍惚,似乎時光又倒轉回她和他還在貓兒島的那些日子。
她總是喜歡窩在奇怪的角落,等他找到她時,緩緩的抬起頭來,對他燦然一笑,眼裡滿是他的身影,軟軟甜甜的聲音,「阿玄你回來了呀。」
他總是習慣性的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才抱著她低笑,「嗯,我回來了。」
她的小臉微紅,眼光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他。而現在,她總是直視他的視線,眼裡卻是滿滿的驚嚇和疏離。
只這一眼,就將他所有的迷濛恍惚全部打碎,讓他時時刻刻都無比清醒的痛著。緊閉了閉眼,好一會兒,他才強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淡淡開口,「木木,有事可以明天說嗎?」
在此時,在這裡,在這個他們曾經擁有無數甜蜜過去的屋子。他無法面對這樣陌生的她。有些話,在這裡他說不出口。
木木看他一眼,殘忍的搖搖頭,「阿玄,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我們之間本就不像你以為的那樣,我要回去。」
「木木。」他倏地打斷她,「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木木不語。
他也沉默下來,一把將她抓進懷裡,不容她拒絕的抱著她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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