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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來再親熱(入V更萬字) 文 / 馨馨小娘

    幾個小兵沒錢沒勢,哪比得上那個威武的俊男?榴蓮憋氣的迅速躥出。

    就在大家以為表演結束的時候,一陣瑣碎的鼓聲傳出,從緩緩流水到滾滾長江,一輪比一輪節奏鮮明。

    幾名宋兵穿著周正的軍袍,一人手拿一把利劍,隨著鼓點節奏走入場內。看得出還是剛剛那幾位劃十字布的小兵,不過這回臉上換出本色,且都是一副剛毅的摸樣,對這回的表演信心十足。

    鼓聲驟然停頓,一個飄逸的紅色身影幾個空翻掠到小兵之中,身形筆挺定住。

    眾人眼前一亮,紅衣女子穿著一身勁裝,手拿一把氣魄的利劍,腰身處幾縷輕紗隨風擺動。

    這次的男女搭配,更顯得男的威武,女的翹楚。

    一律琴音蕩出,鼓聲再次隨著琴聲輕響。

    充滿硬英氣的女子緩緩拋出劍花,手中之劍跌宕起伏,腰身柔軟猶如細棉,口中開唱: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大宋要讓四方~來賀

    間奏,女子橫踢、飛身、旋轉、空翻,衣抉飄飄英姿颯爽,眼神似如夜空中璀璨明星,手中之劍如影隨形,被女子舞的活了一般。

    伴舞的小兵士氣十足,很是過癮,渾身潛力隨著氣勢磅礡的伴奏而發揮的淋漓盡致,這個舞才是屬於他們的。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女子劈劍、掃劍、橫劍、拋劍、收劍,平沙落雁,猶如一個飛天女將。

    眾伴舞男滿臉英氣,猶如面對敵人一舉拿下一般十拿九穩。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大宋要讓四方~來賀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大宋要讓四方~來賀

    ···

    一曲完畢,眾人呆愣,忘記了鼓掌,被徹底震驚。

    眾兵何曾見到過這種氣勢?何曾見到過這種威嚴。這是在唱歌?這是在舞劍?這明明是一個上神女將,是大宋的主心骨,大宋的血魂。

    女子颯爽的英姿一出場已將人收服,再加上無可比擬的劍法,唱出的歌詞,威猛的氣勢。這是什麼?這是他們多年征戰的總結,是他們心中的夢想成了真,更是他們多年在外收到最好的禮物。

    他們在戰場上留下的疤痕,失去的斷手斷腳,戰死殺場的弟兄,以及心中的渴望。一切一切全被體現在這個劍舞之中,全被體現在女子的歌聲之中。

    全城寂靜,抽泣之聲微微傳來,有人在擦拭淚水,有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撫,內心從未有過的感動,腦海中全是曾經的血流成河,眼中已經看到大宋統一天下。

    女子單漆跪地,雙手額前拱起,「趙將軍,張將軍,副指揮,小女子不才,若是各歌中有唱的不妥的地方,還望三位將軍莫要怪罪。」

    三位已被女子的表演震撼,不知如何回答。

    沈讓更是吃驚小夜,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容我沈讓有幸竟能得了你。

    趙將軍抬起手,眼神中全是對女子的驚歎,「李姑娘,快站起來說話。」

    「謝趙將軍。」

    張子雲放下手中酒杯,「李姑娘,這首曲可否是你所做出?」

    「回張將軍,這首歌是一名叫屠洪綱的作品,小女子只是拿來借鑒。」

    張子雲頗感興趣,「屠洪綱是何許人?」我張子雲連年巡邊,走南闖北,竟然不知道我大宋還有這種能人。

    「回張將軍的話,屠洪綱不在這個世上。咱們見不到他。」屠洪綱在二十一世紀,除非他也穿了。

    「天妒英才,若此人還在這世上定能被我大宋重用,哎,實在是可惜。」趙將軍縷一縷鬍鬚,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某人眼中全是對女子的讚賞和愛戀。

    林兒『嗚嗚』兩聲似要哭泣,小夜就在面前卻不來抱他,小傢伙有些委屈。

    某人面孔中掩飾不住的炙熱,抱著林兒走到小夜處,小夜接過,林兒直往她懷裡鑽,還伸手抓她的胸脯,她將小手一拍,小傢伙十分委屈的哭了出來,為什娘不讓我摸奶奶?

    「哇哇哇···」

    眾人『哈哈』大笑。

    趙將軍手拿酒杯走到兩人跟前,對著在座的眾人大聲宣佈,「各位軍中將士,借此中秋佳節之際向大家宣佈一件喜事,咱們的沈副指揮與李姑娘今日就算訂了親,元宵節便請大家喝喜酒。」

    「好」

    「好」

    「太好了」

    「恭喜副指揮。」

    「恭喜恭喜。」

    「···」

    眾兵歡呼,熱鬧道賀,一對璧人實在是般配。

    女子嫩頰緋紅一片,某人眼光灼熱盯著嬌羞的人兒。

    這一夜,不知道是誰家的誰,摟著孩子安然入睡,美夢連篇。又是誰家的誰,欲huo高漲難以入眠。

    世間就是這般,有些人明知道自己會害到別人,卻依然沒心沒肺。有些人明知道會被火燒死,卻心甘情願。

    契丹國上京城,巴林左旗林東鎮南郊,一座幅員廣闊氣勢雄偉的六角形皇城內,高碩的城門寬厚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金色大字『臨潢府』。

    「不知可汗的意思?」

    一名顱頂光禿禿,顱四周卻結著辯,圓領窄袖,腳套皮靴的人,徵求高坐之人的意見。

    這名禿頂的中年男子正是契丹的將軍迪烈,如今正是大夏與大宋的緊張時刻,契丹需要人才來出謀劃,將利弊一一分析做出最終的判斷。

    他今日便是為了二皇子耶律寶信奴而來,因為二皇子恰恰就是一個有實學的人,若是被埋沒,太可惜。

    高坐於上的老年男子便是契丹可汗,耶律宗真,他身著深紫色窄袍,玉束帶,頭戴氈帽,眼神銳利,氣勢凌駕於人。

    「基兒雖身有不適,可若是讓奴兒前去,未必就會事成。我契丹與大宋交好,即已作為兄弟之國,必然不可茫然行事。奴兒,你覺得你可以嗎?」

    耶律寶信奴上前一步,「父汗,奴兒願意前往。若父汗願給孩兒一個機會,孩兒定會不負所托。」

    「可汗,二皇子近年四處奔波,體察各國民情。將宋,夏,大理,已經瞭如指掌,若此次二皇子前往,定會給夏一個劇烈的打擊。」迪烈十拿九穩。

    耶律宗真瞇著眼瞄向寶信奴,「哦?是嗎?奴兒,迪烈這樣推舉你,你到說書看看,若是你去,會有何準備?」

    寶信奴眼神中閃爍著螢光,似乎對自己的說詞很有把握,回答道,「是,父汗,孩兒覺得,雖我契丹模仿中原文化且與大宋交好,可畢竟有些地方確實不如中原。

    多年前李元昊通過謀反一手建起了大夏,但也畢竟曾是大宋的一角,若我們與他交戰還有些缺陷。」

    耶律宗真挑眉問道,「那你倒是說說。」

    「父汗,我們契丹的作戰攻略完全仿照的漢人,但我武士作戰時並未學到漢人的陳形與戰法,雖未有漢人那般莽夫之勇,但也限制了個人做戰能力,失去了追崇勇敢的天性。

    遇到一心求死拚命地頑敵時,只能土崩瓦解。若父汗願意讓孩兒前去,孩兒一定會將我們的武士集中起來訓練陣勢,加強攻擊能力,從而加大我們的勝算。」

    耶律宗真盯著寶信奴探究,顯然被他的話鎮住,但眼神一轉開口說道,「你這中原衣服的樣式到是新穎,從哪裡學來的?」

    「回父汗,是孩兒的一位朋友為孩兒設計。父汗,可否同意孩兒前去?」寶信奴不願意岔開話題,他今天來就是為了讓坐在上面的人點頭同意。

    耶律宗真微微點頭,「你的見解很獨到,父汗會考慮考慮。對了,你的那個女奴叫什麼?蘭吉?你哥哥很喜歡,要了去做妃子,你哥哥怕你不同意。父汗告訴他『奴兒』沒有那麼小氣,定不會有意見。」

    他似乎在說「你的糖讓哥哥吃一口。」這麼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寶信奴面色平靜,看不出一絲的不開心,「是,孩兒為太子馬首是瞻,沒有任何意見。」

    耶律宗真微微抬手,示意兩人退下,「父汗今日有些乏倦,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可是,可汗,二皇子的意見···」迪烈還想再說。

    「迪烈,聽說最近你那兒子當上了宣節校尉,前途不錯,讓他繼續努力。」耶律宗真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不可質疑的威嚴。

    「這,是可汗,迪烈會好好教導,不付可汗重托。」迪烈單手撫胸與寶信奴退下。

    漢城牆內,一摸青色瘋狂的奔跑,拳頭緊握,似要將心中怒火全部散盡。跑到城牆盡頭大喊一聲「啊~」,一拳砸去,將牆壁成了通透。

    蘭吉?蘭吉?怎麼可以,他們連蘭吉都不肯放過,為什麼這麼殘忍?蘭吉是他從小長大最好的玩伴兒,最好的朋友。

    別人嘲笑他,欺負他,但蘭吉從來沒有,他被人打的頭破血流,總是蘭吉來照顧他,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都是蘭吉幫助他。蘭吉會為他受傷而哭泣,會為他被人譏笑而憤怒,會為他做任何溫暖的事,在他心裡蘭吉就是個天使。

    他知道蘭吉喜歡他,雖然對蘭吉沒有男女之情,但卻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發過誓,有一天有了能力,一定會給蘭吉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可現在連蘭吉都被牽連進去,為什麼那些人這般殘忍?

    蘭吉跟了耶律洪基只能成為一個玩物,膩了之後會被送給別的男人做禮物,會成為一個可打可罵的物品,會被別的妃子當做沙包,當做出氣筒,當做任何可以發洩的東西,會被人恥笑,會在水深火熱中煎熬。

    蘭吉掉進了地獄。

    不,蘭吉,我不會看著你被人毀掉,我會讓欺負過我母親和欺負你的人統統得到報應!

    父汗心裡只有耶律洪基,根被沒有他這個當面被人尊敬,背地裡唾棄的二皇子。他的母親是一名賤婢,是父汗的玩物,他永遠也不可能翻身,所做的一切都是卻自取其辱。

    今日他進臨潢府就是想再探一次,若是那個被他應該稱作父汗的人同意了他帶兵出征,與大宋一起夾擊夏國,那麼或許他還可以心軟。

    可今日的輕視之後,他便不再有任何顧忌,心底最後的一絲不忍也被吹的煙消雲散。

    有朝一日他會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為他舔舐鞋底,會讓那些人變成下賤最骯髒的賤民,他會讓母儀契丹國的蕭撻裡死無葬身之地。

    再也沒有人可以另他顧慮,或許他現在就可實施計劃,一天天壯大,一步步走向成功。

    可是,似乎還少些什麼,一個得力的助手?該找誰?

    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倩影,她!

    汴京城,宣德大殿。

    殿外宏偉壯觀,琉璃碩瓦反射出刺眼的陽光,寬厚的城牆猶如守護家園的猛將,威嚴呵呵莊嚴肅穆。

    殿內,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立於大殿兩側,面對壓抑的氣氛有的皺眉,有的搖頭,有的輕歎,都頭疼不已。

    「啪~」的一聲,穿著龍袍的趙禎將手中五百里加急奏折狠狠撩在桌子上,面帶怒色,眼中冒煙的盯著宣德殿的文武百官,恨不能將他們一個個衣服都扒光,看看究竟有幾人是真正有能耐的。

    大夏建立之後自認為萬事俱備,完全有較強的實力,於是幾年來對大宋連年發動大規模的戰事。

    延州之戰,好水川之戰,定川寨之戰,三站皆以大宋失敗而告終。

    近日龍顏大怒,朝野上滿朝文武猶如驚弓之鳥,無人再敢舉薦任何猛將,生怕受到戰敗牽連,皇朝上下惶恐不安。

    「這就是你們看到的,你們可看見了?瞧瞧你們一個個,朝廷俸祿都是白養的?推舉的都是廢物,廢物!」

    趙禎子很是生氣,看著地下一個個恐慌的大臣們,不知道這些個吃白食的究竟是該殺,還是不該殺,要他們到底有什麼用?

    「皇上息怒~」忠臣跪倒一片。

    趙禎在玉案前來回轉悠,「息怒?讓你們坐上來試試,朕能息怒?可以,可以,現在,立刻,給朕推出一個人,若是此次再搞砸,統統罰俸祿半年,三年不許納妾。」

    大臣們大眼瞪小眼,互相探來探去。

    推舉?誰還敢推舉?上次推舉了一個把事情辦的砸了鍋,有人受到牽連不說,還惹得龍顏噴火,恨不得將那人抄了家,現在誰還敢再舉?

    殿內沉寂,一個個就像小學生怕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一樣,頭能埋多低就埋多低。

    趙禎憋著悶氣正欲發飆,「噗通~」一聲一個武官撲到在地。

    「哎呦,誰踢我?」武官趕忙爬起,「皇,皇上,微臣不是故意的,有人踢我。」張子山誠惶誠恐的解釋,擦著額頭的汗。

    趙禎狡黠的彎起嘴角,和藹的說道,「哦?是有人踢你?張愛卿不必這般客氣,你一定是有了什麼好的注意不好意思說出口,才故意摔倒?朕,說的可對?」

    開玩笑,好不容易有人出頭,管你是誠心的還是虛情假意的,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一個頭戴宦冒,身著太師朝服的老年男子站出一步。

    「是呀,皇上,微臣看這張大人定是有了什麼好主意,各位你們可是這樣認為?」龐太師捋著鬍鬚說出見解。

    「是呀,」

    「是,」

    「是,張郎將就不要客氣,我們都知道你肯定是有了注意,你就說出來。」

    一群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將跪在地下張子山堵得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出來的替死鬼,誰也都不願再將麻煩攬到自己頭上,瞎貓碰見死耗子,一致要將這冒了頭的人緊抓不放。

    更何況佛家有雲,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張子山顫抖的擦汗、擦汗、還是擦汗。

    皇上本就大怒,若他再推三阻四說不出個什麼,就算不被中人口水淹死,也會被連貶三級,更有可能十年都不許納妾,杏花苑的小蘭可是應承好的,下個月十五就娶回來做第七房小妾,可不能耽誤了這事兒。

    「愛卿不必客氣,你們也知道朕一向寬待與人,就算說的不好,大不了重說,沒事!」皇上的語氣聽著輕鬆,若真沒個什麼好主意,就死在眼前嘍!

    跪地之人一咬牙,「啟稟皇上,微臣的弟弟張子雲常年在外巡邊,聽他說過,鎮守我大宋與吐蕃交界『香子城』的趙豁將軍,是他近年巡邊所到之處,見過最為紀律嚴明,戰克軍心的將領。

    與趙豁將軍一起鎮守的沈讓更是驍勇善戰,足智多謀。正因此二人英勇,讓吐蕃對我大宋十分敬畏,近年來連偷襲都少有發生。由此可見,這二人確實有些本事。若此二人能夠前去支援,勝算定會大增。」

    死就死了,先推出來再說,成不成就要看老天的。

    「趙豁?沈讓?」趙禎微蹙眉頭,思考片刻,「可是前些年的金科武狀元沈讓?」

    「回皇上,正是。」

    趙禎快步回到龍椅坐下,草擬聖旨。

    文武百官散了早場,三三兩兩出了宣德大殿。

    張子山蔫兒了吧唧下著台階,背後被人拍了一把,回頭一看,一張放大的臉湊過來。

    「張將軍,要是以後你推舉的賢人立下戰功,可別忘了咱今日的恩情啊!」說完大笑一聲,快步離去。

    張子山暴跳,「狄青,你,你給我等著!」

    無疑,狄青就是踢了他一腳的人。

    半個時辰過後,一批千里寶馬載著一位宋軍急速奔出皇城。

    秋日舒爽,碩果纍纍,人潮湧動,城裡的大街上隨處可見堆滿的時令果蔬,小販也不偷懶,勤快的叫賣,上街採買的百姓滿載而歸。

    小夜買了許多熟透的石榴,走在去軍營的路上。看著裂開嘴的石榴,她和石榴一起笑。笑在臉頰,笑在心裡。

    沈讓,我們會這樣幸福的過一輩子麼?

    沈讓,你會不會過幾年就嫌我老,不喜歡我了?

    沈讓,以後不管我多老多醜,都不許嫌棄我,就算變成芙蓉姐姐那樣,你也不許嫌棄我。

    沈讓,我愛你,我愛你。

    女子的心已經跟著蝴蝶一起翩翩起舞。

    來到軍營外,女子給兩名守衛一人手裡塞了一個大石榴,衝他們笑笑,腳步輕巧的進入營內。

    守衛已被女子清美的笑,看愣了神。

    指揮大帳,帳簾敞開,她直接走了進去,趙老將軍正在與張子雲核對軍中賬簿。

    女子笑意如花,「趙將軍,張將軍,是我剛買的,專門給你們送來,快些嘗嘗,很甜。」

    「呵呵···,我看要是沒有了他姓沈的在這兒,我們也吃不上這甜石榴!」趙將軍調笑的拿起一個石榴。

    女子拿出一個遞到微笑的張子雲手中,「瞧您說的,當然是專程給你們拿來的,他吃不吃無所謂。」

    「哦,原來不是找我,倒是我沈某今日要沾沾二位將軍的光,」某人從帳外走進。

    女子看到,衝他莞爾,「可不就是你粘人家的光,你今日也別吃,剩些石榴皮泡水喝。」

    某人溺愛的看著女子,「你捨得麼?」抬起手輕刮她的小鼻子。

    女子故作怒意的瞪某人,轉身拿起兩個石榴,「帳裡悶得慌,我到外面吃去。」

    某人又拿起兩個石榴,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女子身後,「兩個可不夠我吃,四個還差不多。」

    「誰說我要給你吃的,自作多情!」

    「我就是自作多情」

    兩人出賬漸遠。

    張子雲放下手中石榴,「趙將軍,你不覺得?」

    趙將軍倒是繼續撥著石榴,波瀾不驚的說道,「有些事,是與否不必計較,是不是都不會對咱們有任何影響。」

    張子雲有些憂慮,「可她若真的是月兒,便是我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血,我張某斷然不會因為咱們的計劃,讓她跟著沈讓受到牽連,畢竟家父一直想要在有生之年,見一見自己的外孫女。」

    「再說!」趙將軍拋出兩個字。

    一男一女來到營外不遠處大樹下,男子將披風解下鋪在草地,兩人坐下。

    男子瞧見女子與他還有些的距離,將其拉到懷裡,「離我那麼遠?怕我吃了你?」

    女子撥出幾粒石榴遞在他嘴前,「遠麼?肉和肉都貼一塊兒了。」

    男子低頭全部含進,卻不將嘴移開。辭厚的唇瓣在女子掌心磨蹭,女子手心癢癢,忍不住笑出來。

    「快吃,這麼多石榴還堵不住你的嘴」。

    幾個大石榴,一個播,一個吃,配合的恰到好處。

    「為何你不願認回舅舅?」他輕酌她的櫻唇。

    女子故作發愁,「為何必須要認?萬一我那外公見了我,把我許配給別人,你可怎麼辦?」

    「你舅舅知道咱們就快成親,他不會的?」含住女子的唇瓣柔柔地吮吸。

    他推開,「那可不一定,若我認回了舅舅和外公,皇上自然會知道,到時皇上一召見,看上我了怎麼辦?再者,我聽人家說,皇上長得很俊,就算他不看上我,那我看上了他如何是嗚···?」

    小嘴被封住,令她沉迷。

    片刻鬆開,「不許你看上別人,皇上也不行。」

    「就看嗚···」再次被偷襲,腦中一片眩暈。

    她已被吻得上了癮,他故意猛地收嘴,逗得她撅嘴。

    沈讓眼角瞟到兩名營外守衛,正裝作無意的往這裡眺望。

    「你可是又對他們笑了?魂都被你引走,我看你若不是我的女人,怕早已被他們···」

    話為說完,他自己先湧出醋意。

    小夜瞟他,「我沒有勾引他們,是他們自己抵抗力低下。再說,我又不是大美女,又不是國色天香。你吃哪門子乾醋?小肚雞腸。哼!」

    「我就是小肚雞腸,我就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你,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整日裡就這一句話,煩不嗚···?」含住。

    你儂我儂,緊緊相擁,緊靠大樹,男子情不自禁,將女子緩緩放到,唇瓣游離,引誘。

    「為什麼一定要等成親,你知道,我不想只用那種方法,我快忍不住了···」一隻大掌緩緩劃入女子裡衣,柔軟,輕輕感受美好的彈性。

    「沈讓,我知道,成不成親,你都會愛我,可是我要這一生留下最美好的一夜,最難忘的一夜,我要做你唯一的女人,我要你記我的落紅,我要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你也是我今生第一和唯一的男人,以後不管我變得多老多醜,你都不許嫌棄我。我嗚···」

    吻~

    美嘗一番。

    「夜,你是我的唯一,唯一!」

    碧藍的天空漂浮著些許白雲,蝴蝶在花間飛舞,微風吹過,樹葉『唦唦』,誰也不忍心來打擾這對恩愛甜蜜的戀人。

    契丹國境內。

    萬里晴空,遼闊的草原呈現出三三兩兩的牛羊,靜靜的河水涓涓流淌。

    一匹駿馬載著一名青衣男子,快速向草原外側奔去,青色衣角隨著馬兒的奔跑『簌簌』聲響。

    同一時間,香子城的大宋軍營外。

    一匹千里駒急速本來,馬上之人將馬韁猛拉,馬兒一個抬腳,嘶叫一聲迅速停下,來人下馬火速向軍營內奔去。

    沈家院子,小亭內。

    小夜拿著一個小鞋細心地縫著,一針一針,一線一線。這是她為林兒縫的第三雙小棉鞋。

    彷彿不是在縫小鞋,而是在縫著一顆母愛的心,小蝶看的羨慕,不是自己得親生兒子,到跟親的沒什麼兩樣。

    「小夜,你縫的樣式比外面買的好看太多,要是拿出去賣準能賺不少銀子,不如等你和哥哥成親之後,咱們姑嫂倆開個店面?」

    「你想開,我教你。但我不想開,要知道孩子小的時候最好父母親自帶,這樣感情才能最深,我還要帶林兒。」小夜笑笑

    「你是怎麼想的?」

    小蝶對小夜的想法很是佩服,這別人家裡,若是孩子有個後媽,對孩子肯定不好,不是打就是罵,要麼就故意找借口,不給孩子吃飯。省下的錢後媽自己買首飾買衣裳,小夜到是想得開,真不一樣。

    「林兒有他自己的娘,我會教育他不能忘了他娘,但這完全不影響我和林兒的關係,要知道,他與我一起長的,最依賴的也會是我,我自然也要待他好。」

    「那你要是以後生了自己的孩子,還會這樣?」

    小夜反問,「林兒現在就是我的孩子,會有什麼不一樣?」她早已將林兒視為己出。

    「哎呀,絲~」手上不小心被針扎到。

    「怎麼這麼不小心。」小蝶有些擔憂。

    小夜將手指輕輕含在嘴裡,莫名一種不安的感覺,心中漸漸忐忑。

    「匡堂~」一聲,院子門口衝進來一個人,來人眼睛在院子轉了一圈,看見亭子裡的兩位姑娘。

    「小夜,小蝶妹子,副指揮接到加急密折,迅速調集人馬支援定川寨去了,情況緊急趕不回來,派我來給兩位說一聲。」

    武牛擦拭頭上的汗,他這一路快馬加鞭的趕來,氣都來不及喘。

    小夜趕忙詢問,「支援什麼定川寨大軍?武哥你說清楚。」

    武牛喘幾口粗氣,解釋道,「宋夏兩國交戰,定川寨的城門樓子都快被夏人塌了個平,汴京派人傳來加急密折,讓副指揮帶著兵馬前去支援,說是等那邊守得穩當了再讓回來。」

    「啊,那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哎!」

    小蝶唉聲歎氣,都要快和小夜成親了,怎麼能這時候打仗?

    「武哥,你可是騎馬來的?」小夜速問。

    武牛詫異,「是呀!你要幹嘛?」

    「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往北。」

    「走了多久?」

    「大概,有一個時辰」

    「你等我一下。」小夜往屋子裡跑去。

    片刻火急火燎的抱著個小包袱出來,「武哥,你的馬呢?」

    武牛撓撓腦袋,「在外面,小夜,你要幹什麼?」

    小夜二話不說大步跨出門去。

    等武牛跟著出去,小夜已經跨上大馬,拉好馬韁雙腿一夾馬腹,『呵』了一聲,馬兒迅速邁開腿向城外方向跑去。

    武牛大喊,「小夜,我的馬,那是我的馬,你騎走了我可得走路回去~」

    大軍浩浩蕩蕩在官道上前進,這次接到的軍務緊急,可畢竟騎兵只有一部分,其他兵將的還要靠步行。

    密旨點名讓沈讓帶兵支援,趙將軍繼續留守原地。

    一是因為趙將軍年事已高,怕有所差池,再者趙將軍為將多年,已經對朝中派系有他自己的認知,不會輕易被趙禎左右。

    二是趙禎當年本就對金科武狀元沈讓留有好感,迫於當時羽翼未豐,只能認朝中所謂的元老擺佈,未能事事順心。

    現在一個燙手山芋撩了出來,無人趕接,反倒是個機會。趙禎當然會藉機培養自己的勢力,此次將沈讓封為護城大將軍。

    趙禎在密折蓋上玉璽大印時,心中暗暗說過一句話「沈讓,你可別讓朕失望。」

    沈讓帶領眾人一路走去,片刻也不敢耽誤。

    一個隨後的騎兵向隊伍前方奔來,「稟報將軍,後方不遠處有一名女子駕馬往這邊趕,好像是指揮的未來夫人。」

    沈讓拉住馬韁,「你代替我指揮片刻,繼續前進,不要因任何原因停留,我隨後就來。」

    「是」騎兵點頭。「快速前進,後面的不許掉隊。」

    沈讓調轉馬頭向隊伍後方奔去。

    小夜見沈讓回頭來尋他,馬鞭抽在馬身,馬兒驚了一般跑的更快,眼看兩人進了,她猛拉一把馬韁,馬兒反應不過來,驚叫一聲,兩個前蹄猛然抬到半

    空,她沒抓好,從馬背向下傾斜。

    沈讓從馬上一個點腳飛身過去,將她接住,抱在懷中,平穩落地。

    「你沒事吧!」

    女子看著心愛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知為何眼中姍姍落淚,將頭深深埋入寬厚的臂膀。

    「你等我,我會盡快趕回來。」

    「嗯!」

    「等我回來咱們就成親!」

    「嗯!」

    「夜,我愛你。」

    「沈讓,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

    從懷中鑽出,朱唇奉上與他緊貼糾纏,他也萬分投入,享受愛人帶來的歡愉。

    兩匹馬兒已經停下,晃晃悠悠的在路邊吃草。

    小手拉扯他的腰帶,他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小手繼續動作,隔著褲子,扶上他的xx。

    他疑惑,「夜,你?」她是要幫他用手再來一次?

    「我現在就給你,我想現在就給你。」她說的很認真。

    「為何?你不是說等成親再···」

    她開始巴拉他的褲子,「我不知道,我心裡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我怕···」

    「怕什麼?」她是怕我戰死?想給我再留個後人?

    因慌亂扒拉不開,「我不知道,就是有種感覺,很不好。」

    他將她小手抓住,「可,這是在官道」。

    「我不管,官道也可以。」

    他笑了,這個小女人,怎麼這般可愛,是怕他在外面忍不住找女人?

    「不行!」

    「為什麼?」她抬頭看他。

    他微笑「我時間很長的,怕等完了事,就算換成萬里寶馬,也趕不上隊伍。」

    她嬌羞的低下了頭,「那好,我等你回來。」

    「好,我盡快回來。」

    「你不許在外面找女人。」

    他笑了,笑的出了聲,果然是怕他忍不住會有別的女人。

    「不會,我說過,你是唯一。」

    「那就好,最好連看也別看,要是等你回來被我知道,我就不理你。」她開始撒嬌。

    「你也不許對著別的男人笑。」想起她的笑會招引來別的男人,他就開始一本正經的叮囑。

    「你必須每天想我三遍,每次吃飯前就得想。」她撅嘴。

    「好」。

    她將包袱打開,雙手一抖,一個錦布披風出現在眼前,踮起腳為他披上。

    他將她抱上馬匹,「快回去,一會兒天就晚了。」

    「我看你走了,我再走。」

    他笑而不語,跨上大馬。

    「回去」

    「你走了我再回。」她堅持。

    沈讓調轉馬頭,回頭望了一眼,千萬的不捨湧上心頭,翻身下馬,健步到小夜馬下,將她拉下來狠狠吻了一番。

    再次將她抱上馬,他披肩一揮,轉身上馬,呵馬而去,這次他沒回頭,因為再這樣下去,就會真的趕不上隊伍。

    颯俊的男子策馬揚鞭漸漸遠去,豆大的淚珠從女子臉頰滑下。

    沈讓,我不知道怕什麼,但就是好怕,你一定要安然無恙的回來。

    一連三日小夜都無精打采。

    小蝶也是想念哥哥,但是相對小夜好很多,畢竟哥哥不是第一次領兵打仗,經驗豐富有勇有謀,定會安然回來。

    可再瞧瞧小夜那失了魂的模樣,小蝶就開始調笑「瞧你,真是成了親的,怎麼這般模樣?要是讓哥哥看見,定會心疼死,不如我將你這個模樣畫下來,差人給哥哥送去可好?」

    小夜瞥了小蝶一眼,「你別逗了,你畫的被你哥哥看見,會以為畫的是個男人。」

    小蝶的畫確實很不咋地。

    「我畫的再難看,也比你現在的模樣好看。」

    第四天,武牛送來了信,說是副指揮給營中來的信,是交代途中進程的,順便給小夜也捎了一封,她拿了信立馬跑回房中。

    小蝶在背後大喊,「別跑呀,有什麼不好讓我們知道?」

    回到房裡將信打開,「夜,我每次吃飯前都想你,記住別對著別的男人笑。沈讓親筆」

    短短兩句話,她心裡已經吃了蜂蜜。

    沈讓這次出行並不需要給趙將軍匯報,但藉著匯報之名就可以用軍中的快馬送信。他哪裡是在給趙將軍匯報,分明就是在給她傳情。

    女子心美的裡開出了花。

    又四天後第二封信,「夜,你可否想我?」

    再四天後第三封信「夜,再有幾日就到了,這裡氣候不一樣,你的披風很暖和。」

    再再四天後「夜,我們已到,這裡情況不好,但我有把握。」

    看著一封封的信,字跡孔武有力,筆墨灑脫,彷彿看見了沈讓本人,每晚小夜都拿出來仔細看一遍,貼在胸口,捂上老半天才能睡著。

    然而她卻不知,信再到她這裡之前,已被兩個人看過。

    軍中大帳,拿著沈讓寫給小夜的信,趙將軍說道,「我看,她未必是你的外甥女,她與沈讓這般恩愛,信中卻並未出現過柳月兒的名字。你大可放心,不必有所顧忌。」

    張子雲微微搖頭,「我有種感覺,她就是柳月兒,這種骨血的親屬感錯不了。倒不如,勞煩趙將軍與我···」

    ------題外話------

    親,今日入v,更一萬字,多謝支持。

    李小夜和沈讓分開了,她嚴重缺少安全感,每個熱戀中的女人碰到這種突然地分離都會如此,沈讓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至於沈讓能否平安歸來,咱們一起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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