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寶貝,痛嗎?」
「是我撞到你誒,你呢?痛不痛?」
「嗯,很痛。」
「哪裡?哪裡痛?」
宮南沫緊張地撫摸上黑曜御的頭。
黑曜御把宮南沫的手握住,撫向自己的胸口。
「你說要忘記我的時候,這裡,真的很痛。寶貝,你知道嗎?十年前你就是這樣說的,然後,你也真的就那樣忘記了我,所以,我真的很害怕……」
「對不起,御……」
「寶貝,答應我,以後,不管怎麼樣,都不要說忘了我。就算再氣我,都不能忘了我。」
「好……」
黑恩雪終於帶著秦傲天到了。
秦傲天檢視了下黑曜御的傷口,說沒什麼大礙,開了點藥,囑咐要多休息,不能碰水。
在秦傲天曖昧的眼神中,宮南沫一一記下了。
「沫沫,主人就麻煩你照顧了。」
宮南沫還是笑笑,「放心!」
「那我先回公司了。」
宮南沫年目送黑恩雪離開,然後,推開房門,進去。
黑曜御在看文件,床邊堆了厚厚一摞。
蹙眉,秦傲天才剛剛說了他要好好休息!
宮南沫走到他身邊,生氣地拿下他手裡的文件:「秦大哥說了,不讓你工作的。」
「寶貝,乖,我沒事。」
「你哪裡沒事了?下午流了那麼多血,還有,原本的舊傷上面又添新傷,你以為自己是超人嗎?不會有任何感覺?」
她話音剛落,黑曜御傾身,長臂摟住她往懷裡一帶,薄唇就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靈巧的舌長軀直入,引導她,教纏她,挑起**的**。
宮南沫微微喘著氣,小手用力抵在黑曜御胸口,扯動了他傷口。
黑曜御悶哼。
宮南沫頓時清醒過來!
「御,你怎麼樣,我碰到你傷口了?」
黑曜御望著她,深邃的眸褪去了平時冷漠的鋒利,如同月色下平靜的湖面,宮南沫覺得自己要溺斃在他的眼眸裡。
薄唇吻上她紛嫩耳垂,低沉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誘哄出聲,「寶貝,上床,陪我躺會兒。」
宮南沫有點懵,溫柔是毒藥,特別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溫柔,她似乎總是無法抗拒,只能無法抑制的淪陷。
黑曜御拽她上床,蓋好被子,摟在懷裡,她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
他彎唇,又是那種滿足的笑,大手從她衣服下擺探進去,往上,攀上她柔軟的雪軟。
宮南沫抓住他揉弄的手,「不行……」
他輕輕的咬著她耳垂,麻麻的疼,薄唇動了動。
宮南沫臉紅到耳根,他居然說,只、摸、不、做!要是平時,她絕對跳起來罵他「bt」!
可是,現在他是傷員……鬆開手,任由他在她身上「為非作歹」。
宮南沫背對他躺著,強迫自己忽視掉他的愛撫。
「嗯……」宮南沫繃著身子,皺眉低吟。
黑曜御的薄唇在她耳邊誘哄出聲,「在想什麼?」
宮南沫只是搖頭,咬緊貝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黑眸中似火似星,在她櫻唇上啜了口。
她羞紅了臉,咬住柔軟的紅唇瞪著他,「流氓!」
激情過後,黑曜御摟緊了宮南沫「睡吧!」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房間外面那道滿含怨恨的目光。
如果,這一刻,黑曜御能夠轉頭看上一眼,也許以後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了……
……
……
沒有多久,內線不分時候地響了起來。宮南辰整理好情緒,強忍著一切不適,側過身按下內線。
「查到了嗎?」
宮南辰一改剛才的情緒,聽著話筒裡,通過那長長的電話傳出的聲音,越聽越讓人憤怒。幾乎是在一瞬間,宮南辰的手指都冷得徹骨。
然後一怒,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吼道:「果然又是那個女人,看來上次的教訓似乎還是太輕了。」
「少爺。」
「洛克,看來給她的機會是她自己放棄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屬下……無話可說。」
想起夏之憐,那個曾經單純,美好的少女,如今卻似乎已經變得那麼陌生了。
如果,從一開始就注定是這樣的結局,他想,他會幫她的,即使因此會惹怒宮南辰……
但是,似乎,一切都沒有如果……
現在的宮南辰很生氣,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好,洛克,現在,去辦一件事。」
宮南辰把事情交代給洛克。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硬闖。休怪,我不客氣了。」
宮南辰的臉上只剩下冰冷,只有那雙憤怒的眼睛,才讓人知道,他還是活著的。
儼然,地獄的死神一般。
夏之憐回到家,像這幾天經常發生的一樣,一樣打開門,還來不及脫掉鞋子,總會將頭探出玄關,喚道:「媽。」
這幾天,她跟夏夢晴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改變,原本完全陌生的母女倆,似乎隨著這些真相的一一揭曉,都逐漸回到了原本就應該的一個軌道上。
她的媽媽跟她說,她其實很愛她,只是,被黑傑森拋棄的痛苦,她真的難以渲洩,所以,對她,愛得越深也是恨得越深,這樣矛盾的情緒糾結在一起,真的很痛苦……
所以,這些年,她盡量選擇去忽視她這個女兒……
但是,她說她比任何人都愛她,只是,這麼多年的淡漠,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母愛……
所以,這些天,在奪回她們想要的東西的同時,她們也享受著所有母女之間該有的溫情。
而夏夢晴更是對她無微不至,彷彿要把這二十多年來積蓄的母愛都釋放出來。
無疑,就是因為夏夢晴對她的愛,夏之憐才能這麼快從上次的惡魔中脫離出來……
眼神四處的找尋:「媽,我回來了。」
隨意地踢掉腳上的鞋子,走進屋裡,包包被隨意的扔到壁櫃上。
夏之憐只覺得納悶,如果是以往,聽到她回來,媽媽總會回應她一聲。
這幾天白燁出差了,而小浩又是本來就不住在家的,為了保護這個弟弟,她跟夏夢晴都選擇了對他隱瞞。而這個點,傭人們也都回家了。
家裡就只有她跟夏夢晴,照理說,夏夢晴肯定是會出來迎接她的……
說罷,夏之憐自顧自的向裡屋走去。
只是,屋子裡,卻靜得很嚇人。彷彿,一根掉針掉在地上,微風吹過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夏之憐疑惑的找遍了所有的房間,四處打量著屋裡,嘀咕著:「媽媽去哪了?」思忖半天:「不行,得給媽打個電話。」
說完,走到客廳的中間,坐到沙發上,拿起一旁的座機,熟捻的撥通母親的手機。
電話一接通,夏之憐叫了一聲:「媽……」
就發現,熟悉的鈴聲就響在自己的腳下。夏之憐木訥地轉過頭,看著屏幕有條不紊的閃爍著。
夏之憐的目光,急劇的收縮。彷彿遇見,世界最可怕的事情。她不敢再往深處想……
可……
由遠及近的鞋子,讓她不得不抬起頭。幾乎在抬頭的一瞬間,她所有的擔心都得到了證實。
「你想幹什麼?」夏之憐幾近顫抖地問道:「我媽呢?」
宮南辰的嘴角,牽強的上揚。似乎,對夏之憐的疑惑,不以為然。一副你都知道了,何必如此的表情。
夏之憐上前一步,怒目而視:「宮南辰,你卑鄙。」
「我卑鄙?」宮南辰的聲音陡然升高,看著夏之憐。
突然的冷哼一聲,悄然地坐到沙發上,玩弄袖口的紐扣,目光淡然:「對於你,我還不屑於做卑鄙的事情。你應該,先問問自己是否做過什麼不可人的事情。讓我那麼閒的,找上門來。」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再問你一次,我媽呢?」
夏之憐再次上前,剛邁一步,胳膊就被人扭到身後。夏之憐使出渾身解數,拚命著地掙扎著,可他們的手就像銅牆鐵壁,半分也抽離不開。
宮南辰食指撥弄著袖口價值不菲的紐扣,細細的觀賞著,像是在思念著什麼人。似乎,他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你最好省省力氣,沒我的吩咐,他們不會鬆手。最好留著你的力氣,去替你母親收屍。」
淡淡的語氣,讓人毛骨悚然。
那種沒來由的寒意,直逼夏之憐的痛處。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可言。
媽媽,是自己現在唯一的溫暖了,他怎麼可以……
況且,在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後。
更何況,他不是已經答應跟她訂婚了嗎?
「宮南辰,你不能……」
「我為什麼不能,說到你,那個女人當年破壞了我母親的幸福,給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夏之憐像瘋了一樣。又踢,又咬,又打的,卻都是徒勞。
「宮南辰,你不是人。我跟你的事情,為什麼要牽扯我的家人。你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你到底想迫害我到什麼時候,才甘心。」
歇斯底里的哭喊,指針滴滴答答地前進。窗外忽遠忽近人流竄梭聲,還有低聲喘息的聲音。
轉動的紐扣,倏地停在宮南辰的指尖,輕蔑的眼神抬起。
價值連城的紐扣驟然脫落,掉在毛絨地毯上,悄無聲息。夏之憐目光,頓時驚恐地看向宮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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