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我再說一遍,她是你媽媽。」
「是嗎?」黑曜御自嘲地笑道,「可是,我以為我的母親早就死了呢!」
「放肆……」
「啪……」
話語剛落,黑傑森就狠狠地給了黑曜御一巴掌。
看到黑曜御被這一巴掌扇到愣住的模樣,黑傑森不禁有點不自然,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黑曜御的臉,別過頭去說道:「御,你記住,她是你媽媽,再怎麼樣都不會改變,你的心中不能討厭她,更不能恨她……以後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了。」
「是嗎?」黑曜御諷刺道:「我還真是不知道,原來我如此冷漠的父親也有這樣柔情的一面,我也沒想到,你竟然能這樣輕易就原諒她。那麼這一次呢?如果她再次離開你呢?我真想看一看你絕望的表情。」
「御,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說過了,從小到大我是為了你好。你也看到了,處在這樣的環境下,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若是沒有這一身的本事,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很好的去保護宮南沫?」
父子倆就那樣對視著,互不相讓。
「叮鈴鈴……」一陣響亮的鈴聲打破了這靜謐的環境。
「什麼事?」
「好,我知道了。」
「你先不用什麼動作,繼續觀察著,保護好夫人。」
黑傑森掛掉電話,臉上是少有的憤怒與擔心。
「怎,怎麼了嗎?是那個女人……?」
「你不是不關心她嗎?那你還問?」
黑曜御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我只是好奇而已。」
「御,我知道,你媽媽從小離開你,你心中有怨恨也是正常的,只不過,這也怪不得你媽媽,也是我的錯……」
「不管是誰的錯,我都不想知道,你也沒必要跟我解釋,這也不符合你的風格。你不是從來不向人解釋的嗎?還有,那個女人和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不想知道……」
「你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灑脫就好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連送給宮南沫的禮物還是那條相似的櫻花項鏈……御,你瞞不過我的,黑家的男人注定是有感情的。」
「是嗎?只不過,我的感情似乎都給了別人了。」
「那你也別忘記了,宮南沫現在是誰的女兒。」
「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了。」
黑曜御說完轉身欲走。
「站住。」
「還有什麼事?」
黑曜御說這話就連頭都沒有回。
「我有一個消息,我想你會跟興趣的。」
「我不感興趣。」
「是嗎?如果是跟宮南沫有關的呢?」黑傑森說道,「連她的事你都不想知道嗎?也許她現在很危險……」
「你什麼意思?」黑曜御咬牙,「你想說什麼就說,我沒空在這裡根你浪費時間。」
「你答應我,下次你媽媽回來,你不要再冷著臉了,我不覺得你能像宮南辰那樣對你媽媽,但至少,不要讓她覺得在這個家裡,她像一個外人一樣,自己的兒子還怨恨著她,懂嗎?」
「你心疼你的女人是你的事,憑什麼我的心情也要被你左右?」黑曜御不滿道。
「是嗎?淫窩你也心疼你的女人,這個理由夠不夠?」
黑傑森的這句話在黑曜御心中起了很大的漣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沫沫出事了?
「你對沫沫做了什麼?」黑曜御陰沉著聲音說道。
「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不折手段去上海兒子的女人?」
「你到底說不說?」
「我派去宮宅的人告訴我,夏之憐出現在了那裡,並且今天她約了宮南沫去逛街。前幾天,她還跟某個幫派的人接過頭。那是原來被g+打壓的,似乎是夏之憐幫過他們一次。」
講到此處,黑曜御的臉色愈發的沉鬱。
在黑傑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衝出了門去。
……
……
「寶貝,跟我回家吧。」
「黑曜御,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更不想生氣。」宮南沫看著面前的黑曜御,壓制住了心中的那一抹想念。狠心地說道。
「寶貝,對不起,但是,我只是為我對你的隱瞞而道歉,其他的事,也不是我所能掌控的,或者說,我也是受害人,所以……」
「所以什麼?你是受害人嗎?那我,我哥哥,我爸爸,他們呢!黑曜御,我們是不可能的了。」
「什麼叫不可能,那個女人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是,媽媽是回來了,但是,她每天都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吃,拒絕跟我們講話,你說,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寶貝……可是,我愛你啊,你怎麼能這樣輕易就說出分手兩個字?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地對我?」
「你走吧,憐憐馬上要來了,我約了她一起逛街的。」
「你約了夏之憐?你怎麼還跟她又聯繫?」
「她是我朋友。」
「宮南辰就是這樣保護你的嗎?」
「你沒資格說我哥哥。」
「跟我走。」
說完,也不管宮南沫臉上厭惡的表情,黑曜御拉著宮南沫的手,就想要離開。
「黑曜御,你放手,你混蛋……」
「沫沫,我是為你好,你乖乖的,現在跟我走,不要鬧,好不好?」
「我鬧?你覺得我這樣只是在鬧?黑曜御,你太過分了,你根本就不理解我,你,你怎麼能……又怎麼能這麼對我……恨你……恨死你了啊!」
宮南沫哭著打著,終於是忍不住,將一直憋著的所有的委屈都爆發了出來。
她也不管是不是聲音太大,會把人引過來,現在滿心滿腦的,只有對黑曜御的怨,怨他怎麼能不顧她的意願,這樣子對待她……
那一下下的拳頭,一句句的狠話全都落在了他的心臟上,讓他的心臟狠狠地收縮,縮到疼得無法承受。
可他卻仍是不還手的任她打著罵著,一句句的話刺穿著他的心臟,雙唇抿的愈發的緊,眸中受傷的顏色一閃而過。
宮南沫拳頭落下的力道越來越輕,頻率也越來越慢,看著像是打累了似的。
當她的拳頭再次落下時,突然被黑曜御的雙手包裹住。
宮南沫一怔,想要掙開他,卻被他緊緊地包裹住。
「疼嗎?」黑曜御沉著臉沒有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聽不出一點的怒氣。
宮南沫卻是怔住,臉上還掛著淚,卻癡癡地眨著眼,不解的看著他。
黑曜御輕歎一口氣,低頭攫住她的唇瓣。
「唔!」宮南沫被他緊緊地壓在懷裡,與他的胸膛之間也是一點縫隙都不留,便氣惱的又不住的捶打他。
拳頭一下下的,毫無章法的四處落下,落在他的胸膛上,肩膀上。
為了讓他放開,捶打的格外用力,黑曜御都驚訝她突然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可他就像塊石頭,任她怎麼打,都不疼不動,反而將她擁的更緊,雙唇霸道的吻著她。
雙唇用力的吮。著她的唇瓣,要將她口中傷人的話語盡數吮掉似的。
舌尖碾壓著她的舌,吻得霸道卻又深情。
有些氣,有些惱,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只能越來越重的吻著她。
他吻得那麼重,似是要以這份霸道,來告訴她他的決心。
寶貝,我愛你,真的很愛,所以,再怎麼樣也不會放開你,就算我們之間的關係有多複雜,我都不會放開你的。
他擁著她,承受著她的捶打,吻得仍然又疼又寵,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進了懷裡。
細細的吮。著她唇內的每一處的甜蜜,要讓她完全屬於他!
她臉上掛著淚,哭岔了氣,身子一下一下的抽著。
雙唇被他吮吻著,又被奪去了呼吸,漸漸地也失了力氣,拳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他,到最後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雙手懶趴趴的垂落了下來。
「唔……嗚嗚……」被他吻著,連話都說不出來,能進的呼吸越來越少,空氣間全都是他的味道。
眼看著宮南沫的臉越來越紅,雙眼蒙著厚厚的水霧,在月光下亮晶晶的,眼角的媚。意怎麼藏都藏不住。
粉嫩的唇瓣變得更加飽滿,被她咬著,還露出一小節白白的小門牙,那樣子無助又可愛,看著都忍不住想要蹂躪了。
「黑曜御,你放開她……」
宮南辰看到眼前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憤怒到了極點。
「跟我走!」
宮南沫後退一步,「哥,哥哥,我……!」
明明昨天才答應了哥哥要忘記黑曜御的,只是話還在耳邊迴響,可是,她卻……
宮南辰沉著臉,大步走近她。
宮南沫連連後退,腳下一個不穩,身子向後傾,跌入一個寬闊懷抱,強有力的臂膀箍緊她,箍得她生生的疼。緊貼著他的後背能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感受得出他心下正波濤洶湧。
她轉眸,黑曜御陰鷙的臉讓她心驚,突然不敢掙扎。
「宮南辰,沫沫愛的是我,況且她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我想,我們這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吧?」黑曜御陰冷地開口。
保鏢瞬間就將宮南辰重重圍住。
被圍在中間的宮南辰也不慌張,看著黑曜御,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亮。上次,媽媽親口承認了黑曜御是她的兒子,那麼,他,豈不是他的哥哥……
不,他才不屑要什麼哥哥,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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