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泠的眼中全是不可思議,他怎麼知道黑傑森的,還有他們之間的事,看宮訣的樣子,似乎是對他們的事很瞭解……
「是夏夢晴告訴我的。」
「夏夢晴?」
藍清泠的眼中一陣愕然,怎麼會是她?森不是說,那個女人不會再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了嗎?
「泠,不要再被他騙了,二十五年前,你那樣絕望的樣子,我至今都記得,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受到傷害。不管是為了我,或者是,為了你自己,我都必須自私一回。你知道的,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你流眼淚。」
「不,不會的,森,他,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泠,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宮訣拿出一疊照片放進藍清泠的手裡。
「這?」
「你自己看吧,看完,你再做決定。」
藍清泠顫抖著手翻看著照片,沒看一次,心就沉下一分。
黑傑森,夏夢晴……
為什麼,他為什麼還要騙她?明明說過的他們之間不會再有這個人了。
「你再看看這一張。」
宮訣將另一張照片塞到藍清泠手裡。
「夏之憐?」
「她是夏夢晴的女兒。」
「什麼……她真的是……」
看著夏之憐跟黑傑森如出一轍的藍眸,藍清泠的心在一點一點得下沉。
不,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
「泠,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夏夢晴給黑傑森生了個女兒,這是不可爭的事實。」
「不,不會的,森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泠,你冷靜點。」
「不,不要,我要去找森,我要去找她……」
「泠……」
宮訣猛然地傾過身子,緊緊地抱住藍清泠倒下去的身體。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細腰。
「爸,發生什麼事了?」宮南辰聽到聲響快步來到了宮訣他們的臥室。看到暈倒在他懷裡的藍清泠,擔憂之情躍然心上。
「媽,她?」
「小辰,快去請醫生過來。」
「嗯……」
宮南辰快速轉身,帶上了門,然後撥打了電話。
……
……
「夫人沒什麼事,只不過是受了刺激,一是受不了,所以才暈厥的。好好休息就行了。」
「好,謝謝醫生了,洛克,送醫生出去。」
「是。」
「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對媽……做了什麼?」
宮南辰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就怕,宮訣知道了會憤怒,會壓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做出什麼傷害藍清泠的事,沒想到……
「小辰,我愛你媽媽還來不及,怎麼會捨得傷她呢。」
「只不過?」
宮訣的目光閃過一絲傷痛……
「小辰,你都知道了吧?」
「我……」
「沫沫也知道了,對嗎?」
「是沫沫告訴我的,但是,我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是嗎?」
宮訣的聲音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疲憊。
「小辰,你知道的,我很愛你媽媽,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爸,我知道,我也不想讓媽媽離開,只不過,她似乎,很堅決……下午的時候,我去找過她,但是……」
宮南辰的眼中是化不開的憂愁,似乎所有的麻煩都在同一時間縈繞在了他們身邊。
「小辰,你很愛沫沫,對不對?」
「爸……」
「回答我。」
「是。」宮南辰毫不猶豫得說出一個字來。
「那好,這次,你必須配合我……」
「什麼?」
「跟夏之憐訂婚。」
「爸,這跟夏之憐有什麼關係?何況你知道的,這個女人……」
「小辰,或者你更想要看著你母親被黑傑森帶走,讓沫沫再一次失去媽媽,或者,你想要讓沫沫真的跟黑曜御結婚嗎?」
宮南辰看著宮訣,眼中閃著不解,「但是,這跟夏之憐有什麼關係?」
「她是黑傑森的女兒,黑曜御的妹妹。」
「什麼……」
想到黑曜御上一次為了沫沫的事還找人輪了夏之憐……
這,怎麼可能,難道黑曜御不知道這件事?
「就算是,那又怎樣?她就算是黑傑森的女兒,我也不需要跟她訂婚。」
「你別忘了,夏之憐是沫沫最好的朋友,你以為你能對她解釋夏之憐這陣子的遭遇?如果你不跟她訂婚,不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你放心?」
「我可以派人……」
「小辰,光她們是黑傑森過去的女人,女兒的份上,她們就有存在的理由……」
「爸……」
「這是我答應她們的條件。」
「什麼意思。」
「我跟她打了個賭,賭你媽媽對我的感情。」
宮訣說著,溫柔的目光看向了睡在床上的藍清泠,只是,更多的,眼中卻帶著失望……
沒錯,就是失望……
「但是,很明顯,我輸了,似乎輸得很徹底的樣子。」
「爸……」
「小辰,你懂我的感覺嗎?原來二十五年的相處卻不必上她的那一點心動嗎?」
「爸……」
「她說過的,她沒有心,但是,我卻以為,到底是我錯了嗎?」
「爸……你不要這樣,我答應你,我會幫你的。」
「好……」
為了守護這個家,為了守護宮南沫,這樣不計後果的決定他也必須做到底。
「去陪著沫沫吧……」
「嗯。」
宮南辰走後,宮訣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捨,看著床上柔弱的藍清泠,有那麼一刻,他覺得是不是應該放手,應該讓她回到那個男人身邊……
只是,這樣的想法,只要一想到,他的心就痛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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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夏夢晴給他的照片不止有這麼點,還有藍清泠跟黑傑森的。
每一張都觸動到了他的心弦,想到藍清泠對著黑傑森的一顰一笑,他真的要氣瘋了,他的理智也亂了,失去了原有的方向。
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隨在走進了自己的生命之後,可以如此瀟灑得轉身,憑什麼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的感情,就要那樣收回。
不,她是愛他的,她說她沒有心,不會再愛了。
偏偏,他就不信這個邪。
宮訣的眉心緊鎖,陰鬱的瞳眸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
一陣逛風暴雨掠過,藍清泠的身上的衣服滑落。
宮訣像一頭野獸般撕咬這藍清泠雪白的身子。
已經很久了,他沒有碰過她了,因為自從法國,她就躲著他,一直都是,起初,他還不明白原因,現在他總算是是知道,原來,是為了那個男人……
憤怒主宰了宮訣的理智,同樣的**也在這靜謐的夜裡陡然升起。
……
……
輪金黃的圓月已經高高地掛在天空中,向地上灑下皎潔的月光,像輕紗似的一般溫柔。天空中雲很淡,風很輕,月光很美,這構成了一幅漂亮的畫。
聳立在一堆花海中旁邊,一棟兩層樓高,具有歐洲風格的郊區花園別墅,發出燦爛的光芒。精緻的落地窗輕紗曼舞,如金般的月光透過玻璃帷幕落在一個男子高大英俊的體魄上,只見他手指間點著一根雪茄,高大的身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地噴出一縷縷的煙霧,透過落地窗的玻璃遙望著外面的櫻花迷茫的思緒著什麼,欣長的身軀包裹在白色的襯衫裡,高大的身軀僅僅這樣佇立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站在他身後的是四名身著黑色西裝衣褲的年輕冷男子。
「主上。」四個黑衣男子看向落地窗的身影恭敬的叫道。
男子緩緩地轉過身——
只見他擁有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藍眸像冰壇一樣寒冷,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眉宇間的剛烈氣息讓人看一眼便永生難忘,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怎麼樣了?她回來了嗎?」黑傑森的聲音並沒有如他的冰眸子一樣的冰冷,反而有種難以察覺的焦急。
「夫人,似乎留在了宮家。」
「是嗎?」
泠泠,你又再次利用了我對你的信任……
「派幾個人去宮宅,我怕要知道她的情況,越詳細越好,絕不能出一點點差錯。」
「屬下遵命。」四個黑衣男子單膝跪下恭敬的說道。
……
……
黑曜御的車子緩緩的停在了大宅前,這個大宅的保全工作做的十分的到位,從大門到大廳的一路上,都有看到貌似保鏢的人物在巡邏。大宅內部也一律是以中式的裝潢設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設計沒有一點古樸清幽的味道,反倒讓人感覺到十足的優雅與高貴。
「少爺,老爺在書房,您等一下。」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恭敬的說道,繼而就離開了。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給我繼續監視,有什麼情況立刻匯報,還有,保護好夫人,否則……」
「御?」黑傑森掛掉手中的電話,看向站在門外的黑曜御。看他的樣子,很憔悴的樣子,晚上一定沒有睡好。
「昨晚沒睡好嗎?」脫口而出的話,帶上了少有的關心。
「你在關心我嗎?」黑曜御挑了挑眉,「只不過我早就不需要了。」
「你跟沫沫?」
「我們怎麼樣不管你的事……」黑曜御憤然說道,「還有,聽你剛才的話,呵……看來那個女人再次選擇了離開我們呢!」
「御……。」
「爸」。黑曜御語氣冷然,不像是在跟父親說話倒像是在跟仇人。語氣中也可以聽出那十足的諷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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