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古代消息落後閉塞,可某些時候,卻能像風一樣的速度火速傳遍神洲大地。
這不,錦繡與楚王的賜婚聖旨前腳下達,不出半日的功夫,消息便如翅膀一樣飛回了京城。
然後,自然是幾家歡樂幾多愁幾家悲幾多喜幾多惆悵!
一些想求娶錦繡的人家不必多言,先是一番捶胸頓足,然後很快就給想通了,人家楚王身份發位擺在那,王錦繡嫁給此人,也算是眾望所歸,唯一在意的便是:這日後王錦繡做了楚王妃後,再找她看病,不知會不會吃閉門羹?
……
不知睡了多久,錦繡發現床前有人,嚇了個半死,幾乎是下意識地把身上的被子扔了過去,然後從枕頭上拿過匕首就撲了上去,然後黑影開口了:「是我。」
錦繡的力道不小,當下把人給撲倒在地,匕首也刺了進去,只聽到撲嗤一聲,彈墨絨的被子被刺穿了,緊接著,男人的哀叫聲響來,「你這凶女人,還真的刺呀?」
熟悉的聲音,使錦繡鬆了口氣,但很快就醒悟過來,一臉擔心地道:「你沒事嗎?誰叫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屋子裡來的?」手忙腳亂地把他從地上扯起來,又趕緊點燃了圓桌上的燭火,屋子頓時亮了起來。
這時候趙九凌已把身上的被子給拿下了,一隻手緊緊地捂著肩膀,正一臉惱怒地瞪著錦繡,「你個凶女人,居然下這麼重的手,謀殺親夫呀?」
錦繡咯登一聲,趙九凌一身簡單的青衫,頭髮也只用銀簪子束住,因為穿著深顏色的衣裳,倒看不清究竟傷著哪了,但從他手指縫裡流出的紅色液體卻讓她魂飛魂散,她趕緊上前問道:「傷著哪了,快讓我看看?」
趙九凌臉色黑黑的,臭臭的,哼了聲,踏上梨木製的床板,一屁股坐到床上,斜睨著她,「凶女人,下手這麼狠,也不怕我死了自己成寡婦?」
錦繡見他還有力氣說話,也就稍稍放下了心,沒好氣地道:「誰要你半夜三更的裝神弄鬼的。你坐著別動,我去拿來藥。」
錦繡的藥箱便放在隔壁,很快就拿了進來,她拿著棉簽吩咐他:「把衣裳脫了。」
「這不好吧,雖說已賜了婚,但到底還沒有……」
錦繡哭笑不得,嬌斥一聲:「混說什麼呢,我是叫你把衣服脫了,給你上藥。」見他動作慢吞吞的,又忍不住嘴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
趙九凌動了勸手臂,「手臂動不了,傷口好痛。」
錦繡瞪了他一會兒,拿來起箭子乾脆俐落地把肩膀處的衣裳給剪了,當看到肩膀上那處刺傷時,又忍不住道:「就這麼點小傷,你也好意思叫疼?」比起那天他手掌上的傷可差得遠了。
趙九凌臉皮居然挺厚,「再小的傷也是傷。自己的男人受了傷還這麼凶,更何況,這傷還是你弄的。」
錦繡忍不住道:「若非你非要做那採花大盜,我能傷得了你嗎?」
趙九凌挑了挑眉,「採花大盜?」
錦繡仍是好聲好氣地給他上了藥,「難道不是?」
「你說是,就是吧。」趙九凌也不和她爭,忽然長臂一探,把錦繡帶到自己懷中,「不如,本王就真的做一回採花大盜,如何?」
調戲,**裸的調戲。
錦繡紅了臉,一把推開他。
趙九凌四處看了看,從花梨木的圓桌,再到楠木嵌金絲的椅子,以及精巧的仕女屏風,再來到錦繡的臉上,「看來看去,屋子裡沒一件能讓本王瞧得上眼的。也只有此間屋子的主人,勉強可以入本王的眼,當個採花大盜也還不算差……」邪惡的語氣,以及邪惡的手掌,來到錦繡的臉上邪惡地撫摸著,漸漸有往下的姿態。
錦繡再一次亮出她那把從未開過葷的匕首架到他脖子上,「休要得寸進尺啊。本姑娘的匕首可是不長眼的。」
趙九凌眸光閃了閃,伸手手來,把她的匕首拿下,笑道:「動作還挺像的,跟誰學的?」
「哼,不告訴你。」錦繡驕傲地抬起下巴,這可是她以前讀大學時軍訓時隨著教官學了兩招擒拿手,後來又陰差陽錯之下,隨著從武警部隊裡的表哥學了幾招匕首制敵的法子。雖然時間久遠,生疏不少,但熟悉到骨子裡的動作,還是有印像的。
趙九凌也沒有繼續追問,拿來著匕首仔細看了看,一臉嫌棄,「好歹你也是堂堂神醫吧,匕首居然這麼破,也不怕被人笑話。」
錦繡不滿地道:「只要能防身,就是好匕首。難不成,還要鑲金戴銀不成?」
趙九凌二話不說,把匕首放進了自己的靴筒裡,錦繡傻眼,堂堂王爺,什麼樣的匕首沒見過,還要她這麼一把破匕首?
他一臉正兒八經地道:「回頭再送一把好的來。」卻並不解釋他剛才近乎白癡的行為,是多麼的不合時宜。
錦繡哭笑不得,很是正經地說:「王爺若是喜歡,那我再讓我徒弟去打造一把。」這匕首是齊玄英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的。
趙九凌瞪她,這小丫頭,這時候還裝蒜,為什麼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樣,見到他這樣的行為後,都會又窩心又感動,然後一臉嬌嗔地跺腳道:「討厭,這樣的破匕首王爺也要,也不怕被人笑話。」然後,羞澀嬌嗔地別過臉去,或是即感動又甜蜜地對他說一兩句情話才是嘛,但再如何算,也不可能是她這種反應吧?
不過依這丫頭如此聰明的程度,應該是故意裝不懂來氣他了。
錦繡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真的知道了,肯定會大罵這貨,原來還是個情場高手,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還虧了的。只是見他臉色臭臭的,還想打趣他,誰知被他給拉到他懷中。
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錦繡卻沒有立即掙扎開來,而是縮在他懷中,感受著他的心跳,以及強健有力的胸膛,忍不住抬頭看去,入眼卻是趙九凌那張放大了的俊臉。不知是否是燈光下的作用,總覺得此時的他看起來格外魅力逼人。
錦繡忽然覺得口乾舌燥了起來,原來她也是個色女呀,見了男色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為了避免忍不住對眼前的男色餓羊撲虎,錦繡推了他的胸膛,準備直起身子,誰知這貨是坐在床沿的,被她這麼一推,便倒到了床上,然後,錦繡也被帶到床上去,並且正正地趴在他胸膛上。
呃,這貨的身材還滿不錯的。
錦繡第一感覺過後,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掙脫他的手,從他身上爬起來。可惜,她動作了一半,便被兩隻手掌給固定住了腦袋,「對本王投懷送抱?」
錦繡羞紅了臉,儘管這並非她的本意,可被他這麼一說,她還是有些害羞的。
「你這大晚上的過來,就是為了來逗我玩的?」
「原本是來瞧瞧你的,誰知被認為是採花賊,也就將錯就錯了,做一回採花大盜也是不錯了。」
錦繡掐他,他連忙正了神色,「好,說正事。」他坐起身,卻把她固定在懷中,「我打算一個月後啟程回京。」
錦繡大驚失色,「這麼快?」
他低頭,有些不滿,「你不想早點嫁給我?」
錦繡訕訕地笑著,她當然想呀,王妃的位置,哪個女人不喜歡呀?但面上總得裝一下嘛。否則多難看。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皇上的主意?」
「都有。」趙九凌笑得很是狡猾,「本王年紀也不小了,早該娶親生子了。」
錦繡挑眉看著他,點頭,「那倒也是。」
他不滿,「我說你這女人,怎麼就不知道含蓄一點?」為什麼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一臉嬌羞地說「一切憑王爺作主?」
錦繡眨了眨眼,說:「那能當飯吃麼?」
「……」好吧,確實不能當飯吃。
趙九凌恨恨地拉過她,發狠地低下頭來吻了她的雙唇,動作粗魯,似要把她揉進骨子裡。
錦繡牙齒雙唇都被硌痛了,忍不住掙扎,但他摟得更緊,不得已,只好勉強掙扎著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迎合他的吻。
霸道而懲罰的吻漸漸變得溫柔,但雙方氣息卻有些不穩了。錦繡被吻得意亂情迷,忽然發覺有雙大手不安份地妄想從腰間突破往上,她趕緊捉住他的手,紅著臉道:「不許亂來呀。」
聲音如小獵一樣輕細,哪有半分威力?
趙九凌直接無視,反而把她的手拉向身後,雙手用力捏向她矛柔軟的前胸,以往這個部位他已有肖想很久很久了,只是一直礙著身份與面子,不敢有所行動。如今,賜婚聖旨已下,錦繡身上已烙上他趙某人的標籤,倒可以正大光明地行駛他的權利了。
厚實的大掌帶著些許的疼痛以及異樣刺激感,讓錦繡全身如著了火般,她輕輕咬著唇,輕輕連忙掙扎著,卻又不敢太過用力,又怕被外頭值夜的丫頭發現進來一探究竟,她也不要再見他了。但又並不討厭她的碰觸,在這種激情與矛盾中……趙九凌陡然放開了她,改撫摸為摟抱。
近在咫尺的距離,錦繡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就那樣噴在自己臉上。隔著薄薄的夏衣,也能感覺到他發燙的皮膚,以及緊崩的身子。
錦繡心頭跳得厲害,這種姿態非常曖味,但如此甜蜜的氣氛,卻是難得的。
「這麼晚了,你過來就只為說這麼一句話?」
「也不過戌時三刻罷了。哪裡晚了?」
今日裡緊張與興奮,高興與疲倦,反而讓錦繡早早就上床歇著了,這個時候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聽趙九凌這麼一說,這才發現時間確實不算晚的。現代人這個時候估計有一半人都還沒睡下呢。
「還不到亥時呀,那也已過了就寢的時辰了,你怎的還不去睡?」
「睡不著。」趙九凌不滿地瞪著她,自從接到賜婚聖旨後,他一直處於興奮狀態,哪裡睡得著覺?連平日的深沉精明全都飛走了,只想著等回京後與她舉行大婚,然後狠狠地行人倫大禮。
原以為錦繡也會與他一樣,在床上硌餅子,誰知這丫頭倒是睡得香甜,對比自己的一番興奮激動,她的表現真讓人生氣。
錦繡抿唇,但笑不語,雖然沒有說話,但婉轉眼波裡流露的得意與嫵媚卻讓他恨得不行,也癢得不行,再一次把她拉進懷裡,狠狠地罰了她,等她被吻得雙腿發軟需要自己摟著才不至於倒地後,這才放開她。聞著她細細的喘息聲,以及她臉紅心跳的模樣,心情堪堪好轉,又板著臉道:「那個顧丁氏又是怎麼回事?」
「呃?」錦繡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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