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蓮的預產期突然提前了幾天,半夜喊肚子痛,何以瑞便連夜送她去了醫院。
崔妍笑得合不攏嘴,期盼了這麼久,總算是有孫子抱了。
等寶寶滿月的時候,蕭弈陪何以琳一起回去了一趟。
何家也來了不少人,還有一些的何以瑞的同事。懶
何以琳一進何家便有許多叔伯輩的親戚來打招呼,個個都誇讚她跟蕭弈任何登對這類的。
但何以琳卻越發覺得世態炎涼,當初何敬遠欠下公款的時候,他們可是一個個都推說沒有錢的,說起來都是經營一些小公司的,但是利潤還可以,只不過他們有能力也不願意幫忙,就連何敬遠逝世的時候,他們有的都推辭說忙得抽不開身,只是拖家裡的上人送來薄禮。
崔妍也不是很待見他們,但是人來了總不能趕人家走吧!她也清楚這些人是衝著蕭弈來的,凡事做生意的人,沒有一個不想巴結蕭弈的,即使不需要合作,但跟蕭弈搞好關係,以後也可以省掉不少麻煩。
何以瑞自然比較沉不住氣,明顯對那些親戚感到不滿,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只是笑瞇瞇的跟同事打招呼,有幾個親戚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大概意思是要他幫忙引見一下,而何以瑞卻絲毫不買賬,對蕭弈大聲說:「蕭弈,他想認識你。」
那位不知那門親的叔伯頓時嘴角一抽,有點緊張,還有點掛不住面子。蟲
蕭弈則冷眼瞥了他一眼,然後摟著何以琳的腰繼續陪著她跟姚沫沫他們那幫人坐在一起。
有幾個有膽識的便主動靠了過來,手裡端著酒要與蕭弈碰杯,然而蕭弈卻視而不見,只是滿眼寵溺的給何以琳夾菜,薄唇一牽:「你看你那麼瘦,還是多吃點。」
他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何以琳身上,弄得她有些不自在。
那些叔伯立刻向何以琳展開攻勢:「琳琳啊,許久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你跟蕭正琛是怎麼認識的?也不跟我們介紹介紹!」
何以琳假裝沒有聽見,其實她心裡也很生氣,這些人對何家如此薄情,她一點也不想跟他們再有有什麼交際。
蕭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眉眼間笑得如沐春風,不知迷倒多少女客。
低沉悅耳的嗓音徐徐揚起:「怎麼了?這麼沒禮貌?這些是你叔伯嗎?怎麼爸葬禮的時候沒見過?」他對何以琳的一切都瞭如指掌,何家還有哪些親戚,哪些關係比較好,他都查的一清二楚,套名政的一句話就是,泡妞還得把她的祖宗是八代都挖掘出來。
眾叔伯被蕭弈的話弄得一陣唏噓,紛紛後悔當初一時糊塗導致今日這樣艱難的局面。
何以琳理解蕭弈的用心,旋即道:「我也不是很熟悉。」
眾人更加一臉尷尬,其中一人乾笑道:「琳琳啊,你小時候叔叔還抱過你呢!」
何以琳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還沒來得及回答,何以瑞的聲音便傳來,整個大廳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哦,我妹妹肯定是沒有印象了,這都多少年不見了,爸爸去的時候,我媽請了不少親戚,最後來的沒多少,可能是那些人的關係比較遠了吧,還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他們了。」
於是何敬遠葬禮那天缺席的人都紅著臉低下頭,不敢再上前煩擾蕭弈他們。
姜美蓮做完月子人也稍微瘦了下來,抱著寶寶下來跟大家見面。
何以琳特喜歡孩子,這時看見她抱著寶寶出現也欣喜的伸手要抱抱。()
姜美蓮小心翼翼的將寶寶遞給她:「小傢伙一睡醒就鬧,害我哄了好長時間。」
何以琳笑了笑:「炎炎小時候也是,很難帶。」
景炎不滿的撇嘴:「我這麼乖,費叔叔都說我很好養的。」
何以琳騰出一隻手捏了捏他鼻尖:「你那還叫好養?」
景炎氣鼓鼓的低著小腦袋:「我不高興啦!」
姜美蓮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後腦勺:「你.媽咪在跟你開玩笑的,男子漢大丈夫,不是要氣量大點嗎?」
景炎不買賬的冷哼一聲:「媽咪嫌棄我了。」
何以琳將寶寶遞給姜美蓮,然後抱景炎坐在自己的腿上:「媽咪怎麼會嫌棄炎炎呢?不要亂說哦!」
景炎委屈的抬起小臉,眼睛裡似乎都有淚光閃動,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媽咪最近都喜歡小小孩!媽咪不喜歡抱炎炎了。」
何以琳怔了怔:「炎炎怎麼會這麼想啊?媽咪最喜歡的就是炎炎了,以後不要胡思亂想了哦?不然媽咪會生氣的。」
景炎又低著頭,很是委屈:「可是他們說……媽咪想再要個寶寶,還說媽咪以後再也不能生寶寶了。」
蕭弈眸光驟然變冷,厲聲質問:「炎炎,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景炎努了努嘴:「是學校裡的小朋友,他們說媽咪不喜歡炎炎了。」
何以琳笑了笑:「炎炎也這麼覺得嗎?」
景炎似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抱住何以琳的腰:「媽咪,對不起,炎炎知道媽咪最喜歡炎炎的,是他們騙銀!」
何以琳慈愛的摸著他的腦袋:「只要炎炎相信媽咪就好了,不要管其他小朋友說什麼,你忘記了嗎?以前媽咪就跟你說過,別人的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怎麼說不是我們可以阻止的,但是我們可以做好自己的事情。」
景炎用力的點點頭。
蕭弈卻沒那麼冷靜,一把提起景炎就往樓上走。
景炎嚇得尖叫一聲,短小的胳膊死死抱住蕭弈的脖子。
眾人狐疑的看著他們,有的距離遠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於是一屋子的人開始八卦了起來。
何以琳不放心的跟了過去。
但見浴風陽台上,高大的身影彎腰與小小的身影對視,修長的手搭在景炎小小的肩頭:「告訴爹地,是誰說媽咪以後再也不能有寶寶的?」
景炎蹙了蹙眉:「就是我們班裡的小朋友啊,今天我們玩遊戲的時候他們說的。」
蕭弈濃眉一鎖,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懂得這些,除非有心人教他們。
何以琳知道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們兩人的通病,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那麼難過了,至少她的愛情還是完整的,她有愛她的丈夫,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還有什麼比眼前的幸福還重要的呢?「算了,弈,你別嚇到孩子,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沒事的。」
她剛剛失落的表情他並沒有錯過,怎麼可能會不要緊呢?這個傷是他給的,怎麼會不要緊?每次想到這件事,他想死的心都有,如果一切可以從來,他寧願委屈自己也決不傷她分毫。「你不會知道,那次的事,我比你更痛。」他從來不會說出自己的感覺,但是因為她,他的身心不止一次的嘗試過疼痛的滋味。
何以琳上前執起他的手,眼睛裡閃爍著熾烈的光芒,無比虔誠的說:「我知道,只要我不痛,你就不會痛了,弈,我們不是說好的,不要拘泥於過去了,既然我們都認定了彼此就是要攜手一生的伴侶,那為何不能對過去釋懷呢?」
他暗歎一聲,轉身將她摟在懷裡:「謝謝你原諒我。但是……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要傷害你的人,我會查清楚的。」
她知道阻止不了,而且,她也想知道,會是誰這麼有心計,於是也不再多言。
名政百無聊賴的翹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齊旭打保齡球,好不消閒。
齊旭累的一身是汗,順手抓起掛在脖子上的乾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
名政見他終於捨得休息了,於是在他坐下來的同時遞給他一瓶水。
「謝了。」齊旭唇角一勾,笑得陽剛帥氣。
名政搖首微歎:「哎,你機器人嗎?我怎麼覺得你都不嫌累的啊?」
齊旭低頭輕笑:「好久沒有這樣運動了,很舒服。」
名政瞭然的點點頭:「噢!發洩得揮汗如雨,暢快淋漓,肯定很舒服了。」其實名政也挺可憐齊旭的,愛何以琳愛了那麼久,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兄弟懷裡笑得如花似玉,而自己更加嘔心瀝血的幫助自己心愛的女人孕育自己兄弟的孩子,確實夠辛苦的。
齊旭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隨即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那些小蜜呢?」
名政微微一愣:「什麼小蜜,太他.媽的沒意思了,還是跟你們這些兄弟在一起比較爽,有個娘們在身邊對礙事?」
齊旭不以為然的冷笑:「我想某人一定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吧?現在女人對他來說都是毒蛇猛獸,避而遠之了,哎……也難怪,大新年就中彩,太tmd運氣了。」
名政一張臉頓時拉的老長:「幹嗎接別人短?」
齊旭睇他一眼,好像在說彼此彼此。喝了口水道:「你不是也拿別人的痛楚開玩笑麼,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名政啞口無言,繼續嗑瓜子。
齊旭見狀一笑,休息了片刻才說:「走吧,出來不少時候了,你也不回幫裡打點事務嗎?」
名政不以為意:「都要我親力親為,那些兄弟吃乾飯的?」
「那等我一下,先去沖涼。」
名政起身伸了伸懶腰:「一起去。」
姚沫沫終於說服紀旻幻,開了一家花店。
開業這天,因為人手還不夠,何以琳給她幫了一天忙,齊旭他們也都來捧場了。
姚沫沫如願以償,即使忙了一天也絲毫不會覺得疲累:「太好了,我夢寐以求的花店。」順手摘了一朵鮮花放在鼻尖一嗅:「真香啊!」
紀旻幻鄙夷的瞪她一眼:「什麼德行?」
姚沫沫衝他吐了吐舌頭:「你又是什麼德行?」
齊旭幫忙排好門口的花籃,走進來就聽見這對冤家又槓上了:「你們倆渴嗎?要不要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兩人異口同聲衝他低吼:「一邊去!」
「噗。」何以琳掩嘴低笑:「齊大哥,由他們去吧,這輩子怕是都這樣了。」
齊旭搖搖頭,頗為無奈:「我挺同情旻幻的。」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何以琳贊同的點點頭:「我也是。」
姚沫沫秀媚一擰:「何以琳,你什麼意思啊?你到底站在哪邊的?」
何以琳攤了攤手:「我站在道理這邊。」
紀旻幻得寸進尺:「看見了吧?連以琳都覺得你不講理了。」
「我……」姚沫沫差點氣得跳腳,單手叉腰:「老娘我就是不講理怎麼招?不講理也是你老婆,你只有認命的份!」
紀旻幻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也沒說我不認命啊?」
「這還差不多。」她總算滿意的點點頭。
「嘀嘀」一陣汽車鳴笛,眾人朝門口看去,但見一輛熟悉的車身停靠在正門外。夕陽的餘暉落在車身上,一圈輝煌。
車門打開,一身流行裝扮,與以往西裝革履的冷酷相比此時才叫帥氣,上身是卡其色的立領休閒裝,襯出脖項的比例越發完美,款式獨特而不花哨,袖口採取搭扣式的設計,很隨意的感覺,斂去了不少凜冽的氣息,下身則是一條很修身的牛仔褲,配上一雙短綁皮靴。
眾人咋舌,從來沒有見他這樣裝扮過。
姚沫沫拍桌而起,嘴裡很不客氣的嚷道:「太tmd的帥氣了!」
齊旭端著咖啡的手一抖,濺出兩滴在桌面上,然後抽出面紙擦拭。
紀旻幻的臉色鐵青,嘴角微微抽搐,心裡暗罵一句。「花癡。」
何以琳但笑不語,姚沫沫就是這樣,腦子裡面想到什麼嘴裡就說什麼,不過她也很少會見蕭弈穿得這麼流行,印象裡他始終都是西裝革履,不論到哪裡都體現出一種高貴沉穩的氣質。而今天,卻又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格,但不論怎樣,他穿什麼都是無可挑剔的完美。
姚沫沫驚羨的看著蕭弈走進來,目光都移不開,反手拍了拍何以琳的肩:「哎,你家這位是怎麼養出來的?太tmd的嫩了,我可以摸一把嗎?」這人看起來哪裡像是三十歲的人哇?簡直比二十出頭的小男生還要嫩!姚沫沫心裡那個驚歎號大的無以言表。
紀旻幻冷嗤:「不怕你手被廢掉只管去。」
姚沫沫一副鬼才信的樣子,努了努嘴:「切!你該不會是嫉妒了,故意嚇唬我的吧?」
齊旭垂首淺笑:「你還別說,旻幻真沒嚇唬你,我們這位蕭大少爺不太喜歡被人調戲,除了你旁邊這位。」
姚沫沫嘴唇蠕動n次:「知道了,三千溺水只取一瓢嘛!我就是覺得他長得太藝術了,想膜拜一下而已,絕對沒有褻瀆的意思。」
齊旭點點頭:「那你就去吧。」
紀旻幻不忘記補一句:「我不會給你收屍的。」
何以琳笑了笑:「你們就別開玩笑了。」
「幹嘛這麼看著我?」蕭弈似乎並未覺得有何不妥,還自我打量了一番。
姚沫沫嚥了口口水:「蕭弈,你能不能不要再耍帥了?你這個樣子我會忍不住撲倒你。」姚沫沫本來也很難跟他搭話,不過因為何以琳的關係,他們倒是經常照面,也算有點熟悉了,於是姚沫沫也把他當哥們兒一樣相處,凡是對何以琳好的人,她都會友善,反之則仇視。
蕭弈眸光一沉,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野蠻?根本就不像是跟何以琳的死黨類型。
何以琳拉他坐到身邊,笑說:「她把你當兄弟了。」
蕭弈一臉不屑:「算了吧。」
姚沫沫打著纏死人不償命的精神道:「怎麼能算了?以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琳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以琳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琳的男人就是……」
「嗯?」眾人盡皆驚詫的疑視她。
姚沫沫憨笑道:「嘿嘿……差點說漏嘴了,以琳的男人當然還是以琳的男人嘛!」
紀旻幻咬牙切齒,真想把這個說話不經過大腦考慮的女人帶回家好好的教訓一番。
齊旭忍著笑意,空手握拳放在嘴邊,掩飾性的乾咳了幾聲:「好了,我看這時應該沒什麼生意了,那我們就散伙吧。」
姚沫沫擺擺手:「誰說沒生意的?等一下的客流量才叫火呢!」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點子:「門口的綵燈還沒有掛,正好你們在,一起幫忙掛綵燈吧。」
齊旭和紀旻幻自是義不容辭,姚沫沫見蕭弈這麼不自覺,不免哀歎一聲,於是又給了何以琳兩條綵燈,說:「以琳,你幫我把這兩條綵燈繞在兩排花籃上就好了。」
何以琳肯定不會拒絕姚沫沫的請求,而蕭弈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我來吧。」蕭弈接過何以琳手裡的綵燈便走了出去。
姚沫沫奸笑的看著一幫美男在外面爬上爬下給她做義工。
何以琳認識她那麼久,一個眼神便知道她是不是圖謀不軌了。審視她一眼問道:「你在想什麼點子?」
「看看,多麼賞心悅目的畫面?」
何以琳透過玻璃牆看了看外面的場景:「燈還沒開啊。」
姚沫沫哀歎的看了她一眼,那惋惜的眼神逼真至極:「這麼絕美的男人放在身邊你都不懂得好好欣賞,真的是太暴殄天物了。」
何以琳被她今天的反常弄得一頭霧水:「我怎麼暴殄天物了?」
姚沫沫一邊打量著蕭弈一邊湊近何以琳耳邊說:「要懂得物盡其用懂不?」
何以琳怔怔的看著姚沫沫,還真的有點弄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姚沫沫就知道這麼老實的人肯定不會懂得如何算計別人的,於是奸笑道:「美男是用來幹嘛的?當然不是用來上的,而是用來看的,你有沒有發現?他們三個往外一站,路邊上那些女人眼睛都看直了。」
何以琳頓時恍然大悟,蹙了蹙眉:「哦!你讓他們出賣色相啊?」
姚沫沫立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生怕被外面的人聽見,那麼計劃可就泡湯了。「別說這麼難聽啊,這叫展示藝術,你懂不懂?」
何以琳直覺好笑,也虧姚沫沫才幹得出來。不急不緩的說:「可是你好像算錯帳了吧?這花店的生意大多都是做一些男顧客的生意啊,女孩子買花基本上就是探病或者其他用途,這樣行得通嗎?」
姚沫沫朝門口的方向努了努嘴:「這不,生意來了。」
那些女孩子經過花籃之間鋪著紅地毯的走道時還時不時的瞟了蕭弈幾眼,甚至有意無意的來個身體碰觸。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女孩顧眸流盼的看向蕭弈,柔聲致歉。她一頭及腰的長髮如絲緞一般順滑,風吹過,髮梢亂舞,看起來很養眼。
姚沫沫暗叫不好,雖然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招蜂引蝶,可是並不想給何以琳製造情敵啊!沒想到還有大膽的人敢跟蕭弈調.情。
何以琳看了心裡自然也是一陣不舒服,儘管知道蕭弈不會令她失望,可是自己的男人被別人覬覦的感覺不是很好。
另外幾個女孩子也偷看著齊旭他們幾眼,假借買花之名,其實就是來看帥哥的。
蕭弈並沒有搭理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也絲毫不介意,進店買了一支紅玫瑰轉身走向蕭弈。
而蕭弈剛好結束手裡的事情準備折回店裡,兩人在門口相碰。
女人笑得甜蜜,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那一瞬,他只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眼神。
---------------------
眼睛都睜不動了,偶爬去睡覺了晚安各位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