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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因為,我愛你 文 / 塵菲煙

    「弈……我知道你沒睡。」她從身後攬住他,小臉在他潔白的睡袍上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他睜開眼睛,依舊沒有說話,其實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麼,他明明知道她喜歡的人就是他,可是還是會感覺到不安,好像一不小心,她就會消失了一樣。懶

    思忖了半晌,她還是問了出來:「可以告訴我,你生氣,是因為我害得媛媛流產……還是……因為你懷疑我跟齊大哥有什麼?」

    兩秒後,他歎了口氣,拉開她抱著他腰的小手,轉身與她對視,深邃的眸底已經退去了冰霜風刃,留下的只是深深地無奈。

    嗓音性感中透著一絲頹敗:「你告訴我,在你心裡,我排第幾?」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天下第一,何以琳是他的天下第一,而他,卻並非她的天下第一。他也沒有特別的要求,只要她還在他身邊就好,僅此而已。可是,她卻始終給他一種錯覺,那個感覺,就好像看著很近的距離,彷彿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住,但是伸出手,卻怎麼也夠不著,那種滋味,何其的煎熬!

    何以琳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也許,他們彼此都欠缺著安全感,卻又不肯打破最後一道防線互相坦誠。

    她想了想說:「我知道,有時候,我確實忽略了你的感受,最近,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心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當你懷疑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也很生氣。」蟲

    要說懷疑,剛開始的確是有的,但是冷靜之後,他還是選擇相信了她,只是,有些時候,有些事,都欠一個解釋。

    「所以……你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連問也不能問了?」他自認為他是做不到這樣無條件的信任的,他說過,只要她解釋,他都會試著相信。

    「不是的。」她頓了頓繼續說:「我不想跟你吵架,當時,我們的情緒都有點激動,但是,請你相信我,在愛情裡,你不是第一,卻是唯一的,任何人,都不會徘在你之前,或之後,因為除了你,今生今世,我不會愛上別人。」

    她能這麼說,也算是最大的讓步了,而他本來也沒打算要跟她冷戰,他只是因為失誤傷到她,一時不知如何面對而已。

    「那你告訴我,那天,媛媛為什麼會摔下樓梯?」也不能怪他猜忌,實在是他忘不了蕭媛從樓上摔下來的那一刻,臉上絕望與痛苦的表情,他也知道,那麼短的時間,不可能發生什麼,所以他猜不透,到底是什麼,令蕭媛那般的面如死灰。

    何以琳仔細想了想:「真的沒有什麼,齊大哥那晚喝多了,上樓的時候,已經有點意識模糊,腳下沒站穩,就抱住了我,要說有什麼,可能……可能是因為媛媛聽見了他說的話。」而且還是在那樣的時間和地點,對於蕭媛來說確實是無比難堪的。

    「他說了什麼?」他眉宇緊鎖,似乎也已經猜測出了大概,他知道,齊旭一直沒有忘記何以琳,他只是假裝看不見而已。一個是他的親妹妹,一個是他最好的兄弟,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到底要怎樣,才可以處理這樣複雜的關係?!

    她抿了抿嘴:「你知道的,何必非要我說呢?」

    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所以呢?覺得困擾了?」他承認,自己沒有齊旭和費文澤那樣的溫柔細胞,以前還那麼傷害過她,正常人,應該都會選擇對自己好的人吧?

    她搖搖頭:「你希望我不要跟他們見面,那就代表你害怕我會跟他們有什麼,但不管是齊大哥還是文澤,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而我也很明確的告訴過他們我的立場。我知道,你會不高興,有時候我想事情,可能沒有第一個顧慮到你的感受,這樣不代表我不夠在乎你,而是我覺得,你比較不需要,因為,你有我全部的感情。」

    他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輕笑:「比較不需要?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我這個人也是有心的?」以為他殘冷無情,所以比別人都不需要被在乎?他確實不需要別人的在乎,唯獨她是例外。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他,亮晶晶的瞳孔倒映著他俊美的影子:「你可能會覺得,我總是先顧及別人的感受,而忽略你的,顯得你對我很不重要。可是,我把你考慮在最後,不是因為我不在乎你,而是……我希望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們都能手牽手一起走到最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我想要你知道,你才是我決定要共度一生的人,如果你都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以後的路,還要怎麼走下去。」

    一陣沉默。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結果是,我叫你失望了。」

    她抿了抿嘴說:「你剛開始那樣質問我的時候,我確實很生氣,可是,沫沫說,如果你不在乎我的話,也就不會那麼不理智了,所以,對不起,弈,我說過會好好跟你溝通的,可是,在你生氣的質疑我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想說了,以後,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他很想抱著她說好,她不知道,他比她更害怕吵架,可鬧彆扭對他們來說似乎是很正常的,一個脾氣殘暴,一個倔強沉默,簡單的事情也能夠鬧出驚濤駭浪來。

    「以琳……跟我這樣脾氣的人在一起,很累,是吧?」他眸光幽暗,等著她的回答,其實她的答案不重要,因為不管她受不受得了,他都不打算放手,最多,就是大家一起難過。

    何以琳如實說:「剛開始,我覺得你身邊就是地獄,可現在,我很慶幸你沒有放開我。」

    心中陰雲漸漸散開,他不露聲色的挑了挑眉:「我發現,你越來越會哄人開心了,誰教的?姚沫沫?」

    她知道他不生氣了,說了這麼多平時她自己都不敢想的話,也總算沒有白費。有點賴皮的抱住他:「那你不生我氣?」

    他臉色一沉,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你是不是吃準了我拿你沒辦法?以後再敢那麼鬧脾氣,我絕不饒你。」

    她委屈的努了努嘴:「明明是你先對我凶的。」

    他的手順著她的臉滑至她肩頭,他忍住很多天不去關注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她大概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說:「已經好了,不疼了。」

    也許是不相信她的話,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睡衣的衣襟,動作輕緩,好像對待最珍愛的寶貝一般,看著那道稚嫩的疤痕,暗沉的眸色裡浮現出絲絲懊悔,不絕於縷。如果他那時不說那樣的話,她就不會衝動的跑去見蕭媛,更加不會舊傷未癒又添新傷了。

    倒是她被這麼看著覺得不好意思,想拉好衣服。

    他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打開一旁的抽屜,取出一支藥膏擰開,擠了一點在指腹,然後輕輕地塗抹在她胳膊處的疤痕上。

    她不免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麼藥?」她記得他似乎從來不在臥室裡放什麼藥類的東西,但是不知不覺就多了很多出來,好像一直都有一樣。

    他眉宇一擰,半真半假的說:「我不喜歡女人身上有疤痕,做起來會有心理障礙。」

    也許是被他這句話雷到了,她半晌回不過神來。

    他忽而笑得壞壞的,替她抹藥的手也已經轉移陣地,溫熱的掌心貼著她微涼的肌膚,從腋下繞至背後,摸索到nei衣的暗扣,稍稍托起她的身子,手指熟練的解開,又從背後滑至正面,緩慢而技巧的揉捏,他很清楚她的min感,可以輕易掌控她的情與欲,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而他也只對她感興趣。

    他們很久沒有做這麼親密的事了,她顯得有些緊張,身子也繃得很緊,雙手曲起,扣住他的胳膊,欲拒還迎。

    「如果不願意,現在還來得及……」他嗓音暗啞,透著低沉的魅力,讓人有喘不過氣的窒息感,卻又甘於沉溺於這種壓迫。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下壓,使彼此額頭相抵,鼻息交錯,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眼底的熱,幾乎將這初冬的空氣都熨燙得溫暖馨香。

    她用行動給了他答案,主動吻上他的唇,學著他以前吻她的樣子,貝齒輕輕咬住他的唇瓣,柔慢的吸吮,小舌偶爾掃過他整齊的牙關。

    他在床上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只想將她撲倒狠狠地要她,怎麼想便怎麼做,三下五除二,衣衫盡退,一地凌亂。

    不管多麼難受,他還是盡量做足前.戲避免傷到她,手指退出,引她傾瀉一身情慾,最後扶著她的腰小心的進入。

    她承受了他所有的律.動,好像墜入雲端,只能被迫一遍又一遍的喚著他的名字。

    他俯首含住她紅潤的耳垂,口齒不清的呢喃:「以琳……你是我的……永遠……都只是我的……我說過,哪怕你不愛我,都沒關係,我只是不能接受……你離開我,因為,我愛你……」然而最後三個字,他好像是故意不讓她聽見,加快了速度,讓彼此所有的感官都沉浸在粗重的喘息與嬌媚的低吟中……

    如此,彼此的冷戰結束,但何以琳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止是他們倆的事情,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取得蕭媛的原諒,否則,這個家裡,將會是愁雲慘淡萬里凝局勢,她不希望這樣的,以前是她不能打開心結,而現在,她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的信念,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身邊的人也是一種負擔。

    她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蕭媛,好在楊詩妍一直讓蕭媛住在醫院裡,以免再有什麼激烈的狀況發生,可是長時間這樣也不是辦法,這件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隔天,蕭媛便搬回來了,氣色看起來不錯,但是眼神裡總多了那麼一份陰鬱,許是還未從心殤裡走出來。

    何以琳站在一旁顯得尷尬,她想開口跟蕭媛打招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雙手糾結的交織在一起。

    徐嬸笑著打破沉默:「小姐,累了吧?先上樓休息一下吧。」

    「我餓了,你去弄些吃的送進我房間吧。」蕭媛有氣無力的說著,完全沒有以往的生機勃勃,看也不看何以琳一眼,逕直上樓。

    何以琳心裡一陣難過,卻只能看著蕭媛蕭瑟的背影,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蕭弈走樓上下來,她疲倦的喊了一聲「哥」,便繼續往上,走的時候腿都在發抖,不敢回頭看,好像上次摔下去的畫面歷歷在目,手扶著欄杆不緊不慢的踩著階梯,最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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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蕭弈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微歎,蕭媛一直都是開朗的,若不是經歷了她無法承受的變故,也不至於這樣神傷。

    走到何以琳面前,伸手摟住她:「走吧,要遲到了。」他知道何以琳心在擔心什麼,不過想要得到蕭媛的諒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談完了公事,何以琳收拾好資料準備離開,白溫樺卻叫住了她。

    雖然這個人是她的生父,可是她打心眼裡並不想認他,但現在她還是這次案子的負責人,必須持有專業精神,即使對不想面對的人,也要始終維持一種公式化的微笑。

    「白總還有什麼問題嗎?」

    白溫樺抿唇輕歎:「陪我去看看你.媽媽吧,她……生病了。」

    何以琳抱著文件夾的手還是下意識的緊了緊,心裡不是不關心的,只不過,既然決定不相認,她便只好狠心一點:「對不起,我很忙。」

    「以琳!」白溫樺叫住她:「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都是我們的女兒,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們,當年的情況……」

    她轉身看著他,打斷了他的後話:「我對你們當年的身不由己並不感興趣,如果你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我,那麼為什麼還要把我帶來這個世界?」

    他扼腕道:「我也不知道當年會發生那樣的狀況,我也對商業聯姻感到很無奈,可那時,看著家裡的人為了偌大的家業焦頭爛額,我不可能坐視不理的啊!」

    她雖然能夠理解那樣的不得已,卻無法原諒他們的不負責,既然他們都拋棄了她,又何必將她帶來這個世界?

    「我沒有怨你們,即使沒有你們,我也生活得很好,我有愛我的爸爸媽媽,以後,你們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繼續過著自己的生活,這樣對大家都好。」她面無表情,好像事不關己。

    「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這輩子,他跟喬彤是沒有可能了,但是這個女兒,他必須認的。

    她微微搖首:「我說的了,我不恨你們,自然也就談不上原諒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現在的生活有所改變,你有你自己的家庭,何必非要認我這個私生女?這樣只會令你的生活陷入兩難的境地。」

    白溫樺知道她還會替他的處境著想,心裡一陣雀躍:「只要你肯點頭,一切我來處理。」

    她鄭重其事的說:「我從來沒有打算要找回你們,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們為什麼拋棄我,現在我知道了,所以,就讓一切復原吧,我姓何,不姓白。」她反覆思量很久,決定以後找機會跟崔妍說清楚。

    「以琳,我不想逼你,趁我回菲律賓之前,你好好的考慮清楚,你是我的女兒,這一點,即使你很不想承認,那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調查過你的過去,還有你現在的處境,你覺得那個家,還可以繼續呆下去嗎?如果你是捨不得孩子,我會想辦法,爭取炎炎的撫養權。」他知道蕭弈是有一定手段的,不然也不會在這短短幾年之內便將royal經營得有聲有色,業績突飛猛進,比幾年前更勝一籌。但是他不能接受蕭弈與何以琳那段過去,所以打心裡就很反對他們在一起。

    何以琳不屑的笑了笑:「不需要,算我拜託你,死了這條心好不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等這次合作結束,我們就不用見面了。」

    看著她決然離去,白溫樺心裡深感無奈,一旁的管事試探的問了一句:「要不,我們還是直接去找小姐的養母吧,只要她的養母同意,我想她就不會這樣排斥自己的身世了。」

    白溫樺遲疑的擺擺手:「不行,那樣她對我的怨恨就更深了,再等等吧,先不急。」

    「那您現在是打算去見喬女士麼?」

    他點點頭:「我欠她們母女太多,可我當年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就必須得負責。」所以,他不能離婚,更加不能跟喬彤重溫舊夢了。

    何以琳說不想去看喬彤,但還是讓司機跟上了白溫樺的車,一路尾隨至醫院,她不能否認自己還是會忍不住去關心那個生下她卻不管她的母親。

    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跟蹤一個人的情形,忐忑的,緊張的,還有期待的。站在角落裡,她看見白溫樺推門進去,隔著半掩的玻璃窗,她也看清楚了喬彤面色蒼白如紙的依靠在床頭,看見白溫樺出現,還是明顯的不高興,卻也懶得開口叫他走了,也許生病中的人都比較脆弱。

    「我剛剛見了我們的女兒。」白溫樺平靜的說著:「這些年,你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你為什麼就不肯讓我知道?……起碼,我還可以照顧你啊!」

    喬彤冷笑:「知道了又能夠怎麼樣?你會捨棄家族利益?和我私奔?我知道你不會的,或者,當我是情人一樣養著?」

    「你還是不能原諒我的吧?但是小彤,這段時間,就讓我陪著你好麼?我過去的決定令你傷心絕望,可我對你的感情不曾有半點虛假,相信我好不好?」他語帶懇求的說著。

    喬彤閉了閉眼:「你走吧,也不要想著認以琳,她是何家的人,你懂嗎?你這個遲到了二十幾年的陌生人,有什麼資格從養育她二十幾年的親人身邊將她搶走?」

    白溫樺對她倔強的性子頗為無奈,她們母女的脾氣還是有些相似的,都一樣的執拗。「我也知道你不想認她,但是,我必須認她,你知道,她過去遭受到多少痛苦嗎?我承認我這個父親來的太遲,可是不管多晚,我還是在有生之年找到了你們,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到你們。」

    喬彤笑了,可是眼角卻留著淚:「白溫樺,你知道嗎?你的出現,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傷害。」

    何以琳靜靜地凝視著屋內他們倆的表情,距離這麼遠,她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屋內的氣氛,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聊的並不愉快。沉思良久,她才轉身離開了醫院。

    徐嬸剛給蕭媛熬好的湯,準備端上去,何以琳想了想,覺得事情僵持越久,矛盾便會越大,不管有多困難,總還是需要解釋一下,於是接過托盤說:「我去吧。」

    徐嬸有些不安:「這樣不好吧?她現在情緒還是不穩定,現在怕是不想看見你的。」

    「我知道,可是,這樣下去,只會讓大家都難做,既然是誤會,還是早點解開比較好。」

    蕭媛顯然不太待見她:「你進來做什麼?」

    她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我們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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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關於要求加更的親,我現在每天寫到凌晨一點也才寫出六千字啊,而且前兩天不是才加過的~~~~(&g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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