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是費文澤非要小題大做,讓何以琳在醫院呆了十天才同意她出院。
她一手撐著單拐準備起身,但見費文澤辦完出院手續走了進來。
接過她手裡的枴杖,托起她的胳膊繞過自己的脖項,高大的身子為了遷就她而微微傾斜著。懶
他笑了笑說:「有我在,不需要它。」
何以琳怔怔的看著他,繼而感激的揚唇:「文澤,謝謝你。」
費文澤佯裝生氣的撇了撇嘴:「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
她不解的搖搖頭。
「就是愛跟我說謝謝。」他們在一起四年了,即使她不愛他,起碼也可以和親人一樣,根本不需要說什麼謝謝,因為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你這樣,只會令他感到距離。
她垂首沉思,可能以後,這個謝謝,就會變成了對不起!比起那樣,她還是喜歡跟他說謝謝,也不要傷到他後,那顯得無力的三個字。
回到酒店,費文澤扶她進了她之前住的那間房:「我知道你怕伯母擔心,所以就我跟她你這陣子隨我出差去了,就在這兒放心的養傷吧。」
她正欲開口。
費文澤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說什麼,食指豎在她的唇中央,挑了挑眉說:「哎!你再說一遍謝謝試試看?」
她但笑不語,低了低頭說:「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蟲
費文澤一手輕輕擱在她的肩頭,抿了抿嘴說:「我知道你想炎炎了,放心吧,我會把炎炎帶回來的。」
她拉住他問:「你要去見蕭弈?」
「怎麼?你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我?」費文澤漫不經心的問著,其實他心裡清楚,在何以琳的心裡,蕭弈的份量遠遠超越了他,這四年,她常常會一個人發呆,他知道,她是在想著過去,而她的過去裡,只有蕭弈一個男人。
「不要去見他,孩子的事情,我會自己去跟他談。」蕭弈的脾氣她很清楚,他那人本來就不愛搭理人,更何況他如今與費文澤的立場是更加勢如水火,她不希望看見他們再次引發暴力。
「你如果可以跟他講道理,四年前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費文澤多少也瞭解蕭弈一點,這個男人是強勢的,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但凡是他想要的,就會不計一切代價也要得到,所以根本沒有道理可言。
何以琳沉默了,費文澤說的不錯,蕭弈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他的觀點便是真理。
費文澤接了一個電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過去,我隨後就來。」
何以琳擔心的詢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你別擔心,一點小事,我現在得過去處理,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叫客房服務。」說完匆匆離開。
何以琳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慌張,一定不會是小事,但是她相信他一定可以解決,於是也就不再多慮。
當蕭正琛看見那張親子鑒定書時,簡直激動得無以復加:「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孩子是我們家的?」
楊詩妍不爽的瞥了他一眼:「瞧你那德行?當初如果不是你執意趕走琳琳,這孩子也不會跟我們失散這麼久了!」
「你們都是壞銀!我要去找我媽咪!」景炎撲騰著,要從蕭弈身上下來。
蕭弈臉色陰沉得嚇人,將他往沙發上一仍。
蕭正琛與楊詩妍生怕景炎摔到哪裡,慌忙伸手接住。
楊詩妍氣急的拍了拍腿,輕叱:「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蕭正琛也沉聲訓斥:「你給我小心點,摔壞我的孫子我跟你沒完。」他一直都想要一個孫子,現在終於如願以償,興奮自是不用多言。
蕭弈這幾天被小傢伙煩得肝火旺盛,小東西一天到晚吵著要媽咪,還會亂摔東西,把家裡折騰得烏煙瘴氣,他一發火徐嬸就開始護頭,實在沒有辦法才把他送來這裡。
景炎跟楊詩妍倒顯得很親的樣子,往她懷裡鑽了鑽:「奶奶,叔叔是壞銀,他打我屁屁。」
蕭正琛笑呵呵的說著:「你爹地小時候也經常被爺爺打屁屁,你以後聽話點,他就不打你了。」
景炎抱住楊詩妍的胳膊,怕怕的看著蕭弈:「他不是我爹地!他都不讓我見媽咪,還對媽咪凶!」
蕭弈吁了口氣,努力讓沸騰的怒氣平息下來,說:「他先寄存在這裡,我還有事,先走了。」
蕭正琛自然是求之不得了,抱過景炎就開始問東問西的,想要跟景炎打好關係。
楊詩妍有些心事重重的,想必是蕭弈從何以琳那兒把孩子搶來的,看來兩人就沒個風平浪靜的時候。
休養了半個月,何以琳的腿傷已經痊癒,雖然這些天費文澤都會抽空陪她聊天,可是經常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都因為接到電話而匆匆離開。
連續好幾次都這樣,何以琳不免有些不安,於是拉住他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費文澤故作輕鬆的聳聳肩:「真的沒事啦!就是一些正常都會遇見的問題,我去解決一下就好了。」
「你還要騙我?你這些天都是忙到半夜才睡覺吧?」酒店的運營一向都很平穩,根本不需要他這麼操心,但是最近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很多事情,讓他經常忙到半夜。
他尷尬的問:「我是不是經常吵醒你?」他知道何以琳的睡眠一向很淺,稍微有一點動靜她都會被驚醒,所以晚上他走路都不穿鞋,即使口渴了,他也不會去碰飲水機或是開冰箱,總是盡可能是不弄出絲毫聲響,沒想到這樣還是會驚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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