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此刻的臉色已經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咬牙切齒:「何以琳,你有種再說一遍!」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她也相信元菁的話,如果她不照元菁的意思去做,景炎隨時都會有危險,因為元欣的關係,蕭弈不可能會把元菁怎麼樣的,所以她寧可得罪蕭弈,也不要拿景炎的性命開玩笑。懶
鼓足所有的勇氣,她眸光如水的看向他:「炎炎的父親只有一個,那就是文澤。」
「你-找-死。」他單手掐住她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突,好像血液裡都注滿了憤怒的因子,隨時可能爆開。
一群人擁了上去阻止蕭弈。
齊旭使勁扳開蕭弈的手:「弈,你瘋了?冷靜一點!」
何以琳得到解脫,咳嗽了幾聲,伸手撫上被他掐的泛紅的脖子。忽而笑道:「你就是一個魔鬼,根本就不配有孩子。」
蕭弈掙開齊旭上前扣住她孱弱的肩,力氣大得幾欲捏碎她的骨頭,語氣裡滿是壓抑的憤怒:「很好,我早說過,我的身邊,不管是天堂還是煉獄,你入得出不得,這輩子,你注定無法擺脫我!」
她因疼痛而蹙眉:「可我一點都不愛你,更加不要留在你這個冷血動物身邊!」
「那你愛誰?嗯?費文澤嗎?」他此刻就像一頭發狂的獅子。
她抿了抿嘴說:「沒錯,我愛他。」蟲
蕭弈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要緊緊地握在手裡,怏怒之餘,更多的是心痛。
費文澤將手裡的花一丟,上前用力將他們分開:「你弄痛她了。」
蕭弈微垂的手隱隱有些顫抖,真的不能怪他,是何以琳踩到了他的底線。
齊旭拍了拍蕭弈的肩:「弈,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姚沫沫坐到床沿關切的問了何以琳一句:「有沒有怎樣?」
何以琳搖搖頭,她疼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她的心,不知怎地,當視線撞上蕭弈那憤懣中又透著黯然的瞳孔時,心裡突然絞痛得厲害。
景炎上前拍打著蕭弈的腿:「壞銀叔叔,不許欺負我媽咪!」
他怒吼了一聲:「我才是你爹地!」
景炎頓時就被他嚇得放聲大哭起來。
姚沫沫攬過景炎哄了哄,然後斥責的看向蕭弈:「你看看你像個爹地的樣子嗎?怎麼對小孩子這麼凶?」
蕭弈一言不發,俯身抱過景炎就走。
何以琳急道:「蕭弈!你幹什麼?」
他微微頓足,回眸一笑,彷彿寒冬的烈風,讓人冷得徹底:「我帶他去做dna。你最好祈禱他是我兒子,否則他將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冷然轉身,踏出了病房。
「不要!」何以琳掙扎著就要下床。
齊旭按住她說:「你先別急,他不會傷害炎炎的,我去勸勸他,你好好躺著。」
費文澤打算去把景炎搶回來。
姚沫沫叫住他:「你千萬別去,蕭弈這個人千萬不能惹毛了他,你一去,他只會更加生氣,反正炎炎是他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放心吧!」
費文澤看了看她幫著紗布的腿:「以琳,怎麼會受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何以琳不能說出是元菁做的,只能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被車撞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費文澤責備中帶著些許心疼。
何以琳淡淡的一笑,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慢用告訴我媽吧?我不想她擔心。」
費文澤安慰的將手擱在她肩頭:「放心吧,你昨晚慢用回去,伯母就問過我了,我以為你跟他在一起,所以就告訴伯母你跟炎炎都在我這兒。」
「文澤謝謝你。」對不起,文澤,我最後還是選擇了利用你!她默默地念著。
「傻瓜,都說了,別跟我客氣。」
姚沫沫覺得自己多餘了,於是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醫院。
何以琳反覆思量許久,或許讓景炎留在蕭弈身邊會比較保險,元菁想從蕭弈身邊動手搶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念及此,她也就放鬆了不少,只是好捨不得跟孩子分開。
拿到了父子堅定報告,蕭弈一點也沒有感到驚訝,因為他本來就堅信景炎是他的孩子,只不過何以琳說的那些話真的令他狂躁不安,好像急於證明一些什麼。
徐嬸做了一些吃得端到景炎面前,和藹的笑著說:「小少爺,餓不餓?嘗嘗我給你做的點心?」
景炎嘟著嘴:「我不吃!我要見我媽咪!」
徐嬸怔怔的看向倚在沙發上悶悶的抽著雪茄的蕭弈。
裊裊煙霧模糊了他俊逸的面孔,看不清他的表情。
景炎衝著蕭弈喊了一聲:「叔叔是壞銀!我要見媽咪!」
蕭弈捏著雪茄的手微微一頓,隨後不急不緩的掐滅在水晶煙缸裡。起身緩緩走向景炎,蹲下高大的身子,看著他說:「我是你爹地,不准再就我叔叔。」
景炎不信他的話:「你騙人!爹地才不會凶媽咪!」
「她那是自找的。」他冷嗤,何以琳說的那些足夠她死好幾次的了!
景炎不高興的把嘴撅得更高:「明明就是你不對!我討厭你!」
他眸光一沉,完全忘記了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孩:「不准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怎麼跟他/媽咪一個樣,欠調教!
徐嬸抱起景炎乾笑著說:「少爺,你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他跟他媽咪沒有分開過,現在肯定是很想媽咪的,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嘛!」
蕭弈緩緩起身,視線投向窗外:「我會讓她乖乖回來的。」她是他的,不管是四年前或者四年後,沒有人可以取代他成為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