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早就讓僕人提前收拾好了,待他們都退出去之後,蕭弈才冷聲問:「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知不知道我兩隻手都快抬不起來了。」
她的睡眠一向很淺,不可能這麼多動靜還不驚醒的。
何以琳心弦一緊,但還是沒有動作,之前是因為她不喜歡面對那麼多陌生人,現在是不想面對他。懶
「好,你繼續裝。」他傾身,單膝跪在床上,將她放下,然後幫她脫了外套,蓋上被子。
甩了甩手,真是酸到不行,這個女人估計是誠心的想要整他。
捏了捏她的臉威脅:「洗完澡再來收拾你。」
她微微顫了一下,才睜開眼睛看著他。
「看來對付你還是這招管用。」他邪妄的勾唇,動身走進浴室。
何以琳打量著四周陌生的環境,這裡與蕭家的奢華高貴大不相同,四處透著古老的王族氣息,典雅而莊嚴。
沒多久,蕭弈裹著浴巾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乾毛巾胡亂的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坐在床沿問:「想什麼?」
她慢慢坐了起來:「托你和喬志的福,我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城堡。」
他不屑的揚唇:「你喜歡?明天我就把巴黎最大的那座買給你。」他不是吹噓,只要是錢能夠辦得到的事情,都不是難事,何況他在巴黎已經有一座了,那是因為元欣說喜歡,所以他才托關係買了下來,原本是打算跟元欣蜜月旅行住的,但是已經不需要了,所以那座城堡也失去了意義,他把它交給了元菁。蟲
看他連擦頭髮這種小事也幹不好,那怪徐嬸說他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了,她接過他手裡的毛巾,動作輕緩的替他擦著,微笑著問:「你是打算讓我久居這裡嗎?」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來這裡,他果然不是一般的浪費。
他享受的閉著眼睛:「我是你的男人,有我的地方,才會有你。」他頓了頓,繼續:「不過,如果你真的很想留在這裡,我可以考慮轉移工作地點。」
她心底忽然升起一抹感傷,抿了抿嘴:「這裡縱使再美,也不是我的家。」
他知道,她又想起了她的家人,他想解釋,可是薄唇動了動,怎麼也開不了口。因為他的解釋在她眼裡看來,便是掩飾,而且何敬遠的死,或多或少,確實跟他有著一定的關係,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睡吧,明天,帶你出去走走。」仔細想來,他們從來沒有一天是好好相處的,自從何敬遠死後,她對他的態度明顯轉變了許多,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那一切都是因為恨他。
天一亮,喬志便親自來請他們用早餐。
喬氏夫婦也很隨和,臉色總是掛著淺淺的笑意,跟蕭弈閒話幾句。
蕭弈的法文說得很好,完全聽不出異國的口音。畢竟他往返於各個國家,什麼都靠翻譯那是不行的,他最相信的還是自己,而且作為蕭家的繼/承人,蕭正琛自是全力栽培他的,很小的時候便逼他去學這學那,弄得他的童年都是在那些枯燥無味的文字中度過的。
何以琳並不精通法文,所以他們說什麼她也聽不太懂,只顧著用自己的早餐。
但見喬氏夫婦笑著點頭看向她,她也回以微笑,在蕭弈的身邊,她時常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傀儡,她融入不到他的世界裡,卻被迫貼上了他的專屬標籤。
蕭弈似乎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於是摟著她說:「他們說我的未婚妻很漂亮。」
未婚妻?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心裡莫名的閃過一絲不快,努了努嘴:「這話你應該告訴元菁。」
蕭弈皺了皺眉:「告訴她做什麼?」
她移開視線:「她不是你未婚妻嗎?」
不惹他生氣她就難過,真是該死的女人!可是他偏偏就拿她沒轍,臉色掛著笑,嘴裡卻咬牙切齒:「何以琳,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她要麼不說話,一說話總能氣得他跳腳。
她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但是很聽話的沒有再吱聲。
喬志看著他們倆之間的暗湧,不由打圓場說:「弈,你難得放鬆一下,待會兒我帶你們好好去玩玩。」
「出去玩怎麼少得了我呢?」陳傑精神抖擻的出現。
喬志笑著搖搖頭:「你消息還挺靈的,本想待會兒再告訴你的,沒想到你就來了。」
陳傑哼了一聲:「你們可真不夠兄弟,弈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喬志不以為意的笑著:「你小子指不定跑哪去喝花酒了呢!我怎麼敢打攪你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也沒有兄弟重要吧?我看起來像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麼?小琳琳?」陳傑假裝受傷的樣子,一手托著下巴,眼睛發癡的看著心不在焉的何以琳。
何以琳被他這麼一喚,身體陡然一驚:「啊?」
「我的天,你在想什麼啊?連我這麼華麗麗的出場也被你赤裸裸的無視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陳傑擺了擺手說:「算了,本少爺我大人有大量。」轉臉看向喬志:「我們去哪兒玩?」
喬志聳了聳肩:「這個你不是最在行?今天我們的行程都交給你來安排了。」
「可是你說的哦!今天我最大,你們都必須得聽我指揮,我讓你們往東,你們就不能往西,否則,就是不給我面子!」
蕭弈與喬志相視而笑。
喬志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除了嫖賭,其他我們都認了。」他陪陳傑出去玩過不少次,每一次都叫他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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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風了,後台老是出問題囧,偶昨晚又寫到了凌晨兩點,乃們說偶容易麼偶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