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不以為意的揚唇:「以琳還一次都沒有玩過,你們非逼她上陣,我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楊詩妍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裡既欣慰又憂慮,欣慰的是蕭弈總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憂慮的是,現在明白可能為時已晚。
蕭弈一邊摟著何以琳一邊教她怎麼發牌,還時不時捏捏她的臉蛋,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懶
元菁一心思都在他們身上,根本不能靜下心來。
結果可想而知,元菁她們輸得差點沒把衣服給當了,灰頭土臉的離開。
楊詩妍笑道:「我說你可真夠狠的,把我們殺得片甲不留。」她知道蕭弈是在給元菁下馬威,挫挫她的銳氣,但凡他在乎的人或事,別人都是碰不得說不得的,而元菁那樣羞辱何以琳,也是再給他難堪。
他聳了聳肩:「那是以琳聰明,我只是略微指導了一下而已。」
楊詩妍笑著搖搖頭:「好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去公司,早點休息吧。」她看得出何以琳一直心不在焉的,兩人貌合神離。不過也難怪,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任誰也無法面對一個給自己造成如此傷害的人,而何以琳還留在蕭弈的身邊,確實是叫人懷疑。
蕭媛回來得很晚,一進門就看見他們,不由驚詫的說:「哎呀!稀客啊!」
楊詩妍白她一眼:「死丫頭,又跑哪裡去瘋了?」蟲
「媽,我不也是難得晚回來一次麼?」她委屈的撇了撇嘴。
「待會看你爸怎麼收拾你。」
蕭媛最怕的就是蕭正琛,一聽楊詩妍的威脅,立刻討好的笑道:「媽,爸最聽你的話了,你可得救我啊!」
蕭正琛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沉聲說:「哼!你還知道怕了?」
蕭媛吐了吐舌頭:「爸,晚安。」
「站住。」蕭正琛哪裡那麼容易放過她,訓斥道:「你看看你,哪裡有個女孩子的樣子。」
蕭媛努了努嘴:「我哪裡不像女孩子了嘛!」
「你要是有以琳一半矜持就好了,成天瘋瘋癲癲的,以後誰敢娶你。」蕭正琛聽楊詩妍講了一些孩子們的事情,他為此也對何以琳感到愧疚,所以對她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轉變。
蕭媛不服氣的低語:「就知道我嫂子的好,她那不叫矜持,叫沉默。還不是被我哥給欺壓出來的。」
蕭正琛聲調一揚:「你說什麼?」
楊詩妍哀歎著搖頭:「媛媛,趕緊洗洗睡覺去。」
蕭媛如蒙大赦,溜也似地往臥室飛奔。
蕭正琛歎了口氣,看向楊詩妍:「你看被你慣的。」跟著轉身回房。
偌大的臥室內,何以琳看著窗外的夜幕發呆,夜空下繁星點點,散發著不同色澤的光彩,小時候,每當睡不著的夜裡,她都會按照何敬遠教她的辦法,看著窗外數星星。
再回首,沒想到這短短的四個多月,她好似經歷了四年之久,之前不管多麼煎熬,她都還有一絲希望,期待有一天重拾自由,回到自己最愛的親人身邊。
然而,自從何敬遠死後,她的希望便徹底破滅了,連崔妍都不要她了,她真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她可以活下去的理由,竟是為了蕭弈,為了恨他!那種強烈的感覺以不容抗議之勢滲入心扉,帶來不適應的疼痛。
身上多了一件衣服,她才猛然收回思緒。
蕭弈表情平淡,卻不似以往的冷然。他知道她留下來是為了報復他,但是他不在乎,就算彼此折磨,也好過她不在身邊的寂寞。
伸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想什麼?」
她掩去悲傷的情緒,搖搖頭:「沒什麼。」她堅持留下,卻找不到可以跟他相處的方式,她想要以情傷他,卻總是被他忽冷忽熱的態度弄得搖擺不定。
「你可是越來越會說謊了,嗯?」他輕笑,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褐瞳水晶球般晶亮,就是這樣一雙很漂亮的眸子,常常蠱惑了人心。
她避開他的眼神,蝶翅般的睫毛撲閃了幾下,顯然一陣心虛的樣子,被迫仰著脖子,紅唇微啟:「我沒有。」
他喉結一動,這個女人不管怎樣都可以輕易的挑起他的慾念,讓他不由自主的貪婪她的味道,無法自拔。他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但是對她,他怎麼也要不夠,每次進入她的時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那是其他女人給不了感覺,現在他才知道,那是因為,她是他真正想要的人。
即使經歷這麼多,他還是不懂溫柔,他只是他,霸道的,專橫的,或是無情,或是有情。於是,俯首吻住她嬌嫩的唇瓣,輾轉吸吮,掠奪著她的呼吸,讓她清楚的感應到自己的存在。
她身子一僵,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任由他霸道中又帶點溫柔的吻著,這樣的蕭弈,更加令她心慌意亂。
身子被騰空抱起,他的吻不曾離開,緊接著,便落入柔軟的大床。
很久沒有碰她了,他顯得十分急切,溫熱的大手輕易的鑽進斜式衣襟裡,極盡耐心的揉捏,直到她呼吸紊亂,他才放過她的唇,一路下滑,吻至脖項,皓齒輕扯著她小巧的耳垂,惹得她陣陣戰慄,櫻唇溢出壓抑無助的呻吟。
他很喜歡聽她的聲音,彷彿一片羽毛一般,輕輕撩過他的心扉,酥癢難耐,令他不顧一切想要狠狠地要她,她就是有著這樣叫他瘋狂的魔力,只是,她的身體臣服於他,可是心,卻飄到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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