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歡聽她的聲音,彷彿一片羽毛一般,輕輕撩過他的心扉,酥癢難耐,令他不顧一切想要狠狠地要她,她就是有著這樣叫他瘋狂的魔力,只是,她的身體臣服於他,可是心,卻飄到很遠。
當他的吻來到胸前時,她止不住顫抖得厲害,因為始終無法忘記他曾經留下的陰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今夜的他確實挑起了她體內一種叫做情慾的感覺,在他溫柔的攻勢下,她整個身子好像軟化了一般,可是心裡的傷口反而更加清晰的痛著。懶
感覺到她的害怕,他心裡頗為無奈,以前,他可以不必在乎她的感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現在,每次感覺到她顫抖的身體,他便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既然選擇了留下,你就必須學會適應我的存在。」抬起她的腿,緩緩地進入,不想再弄傷她,所以壓抑著,淺淺的律動,彼此之間不留空隙,她微涼的身體在他的恣意摸索下漸漸升溫。
他含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低語:「我可以接受你恨我,怎麼都行,只要別離開我,哪怕你的留下,只是為了報復。」
她猛然一僵,心思被人一語道破,就好像身體被剝guang光呈現在他面前一樣,難免慌亂無措。
他輕笑不語,開始加快了動作,讓彼此迷失在感官所帶來的歡愉之中,停止一切思考。蟲
天亮時,何以琳感應到窗外的光線,眼皮翕動,而後醒來。
發現蕭弈已經不在身邊了,再看看時間,早已過了九點,昨晚他不知饜足的索取,令她疲憊不堪,所以今早才會睡過了,但是他沒有吵醒她,因為不打算讓她去公司。
楊詩妍見她下樓便從沙發上起來:「琳琳起來啦?我剛讓張嬸準備了牛奶和麵包,快坐下吃一點。」
「謝謝伯母。」楊詩妍就跟她母親一樣,對她關懷備至,即使她差點殺了蕭弈,楊詩妍也沒有怪她半分,這倒叫她愧疚了起來。
「跟我你還客氣什麼?快點趁熱吃吧。」
雖然肚子餓了,不過也沒什麼胃口,只喝了杯牛奶便什麼也不想吃了。
「你怎麼就吃這麼點?瞧你瘦的。」楊詩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
她笑了笑說:「我還得去公司。」
「弈兒交待了,你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吧。跟朋友出去逛逛,別老悶在家裡。」楊詩妍真的很希望何以琳能夠成為她的兒媳婦,可是想到蕭弈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她便怎麼也不好意思開口。
何以琳靜默兩秒說:「嗯。我出去一下。」
有一陣子沒有回家了,她真的很想他們,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那也是好的。
帶著鴨舌帽和墨鏡,她來到了家門前,站在角落裡,透過鏤空的大門,看見崔妍正在忙碌的身影,這個家一直都是靠何敬遠支撐著,所以崔妍也沒吃過什麼苦,只是在家負責一些家務。
何以瑞也開始發憤圖強,認真的工作,因為這個家的擔子已經落在了他肩上,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扛起來。
「以琳。」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她一跳,一回首,卻見姚沫沫嬉笑的衝著她微笑。
「沫沫,你走路怎麼都不吱聲?」她後怕的拍了拍心口。
姚沫沫抿了抿嘴:「是你太入神了吧!」
她面色一暗,繼而好奇的問:「你怎麼會出現?」
姚沫沫無奈的搖搖頭:「蕭弈不知道哪裡找到我的號碼,發了一條簡訊給我,說:以琳可能回家了。於是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真的躲在這裡。」
這個消息令她很意外:「他怎麼知道?」難道他又派人跟蹤她?應該是這樣,不然他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出門?
「我怎麼知道?不過我真的很納悶,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還別說,他這人很容易洞悉別人的心思,真的太可怕了,以琳,你還是不要留在他身邊了,萬一被他發現就不妙了!」像蕭弈那麼驕傲的人,肯定是不能允許別人欺騙他的吧?
何以琳尷尬的抿了抿嘴:「他好像已經知道了。」
「什麼?那他有沒有對你怎樣?」姚沫沫緊張兮兮的看著她。
她莞爾說:「沒事,反正,我沒什麼可在乎的了。」要痛苦就一起痛苦吧,他為了留住她,不惜折斷她的翅膀,那麼她留下,便要在他的心上寫下傷痛!
「可我真的很擔心你啊!」姚沫沫很少怕什麼人,但是蕭弈確實是那種一個眼神就可以把你嚇死的惡魔。
「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她又看了看崔妍,咬了咬唇說:「我們走吧。」
剛一轉身,院內忽然傳來一陣動靜,她回眸望去,但見崔妍昏倒在地。
「媽!」她驚呼一聲跑了過去。
晃了晃鐵門,心急的喚了幾聲,可是崔妍一動不動,她忽然想起一直帶在身上的鑰匙,打開院門進去扶起崔妍。
崔妍臉色煞白,怎麼喊都不醒,何以琳嚇得眼淚直掉,她已經失去了一個親人,再也沒有勇氣承受第二次。
姚沫沫趕緊叫了救護車。
經過醫生檢查之後,確定是疲勞過度,以及營養不良導致昏迷。
一直等到崔妍醒過來,何以琳總算鬆了口氣:「媽」
崔妍還以為自己是做夢,很久沒有看見自己的女兒了,心裡想得厲害,可是卻又不得不掩藏起那份刻骨的思念。冷聲質問:「你這麼在這兒?」
姚沫沫解釋說:「伯母,你病倒了,是以琳送你來醫院的。」
何以琳扯了扯姚沫沫,對崔妍說:「我已經叫哥哥過來了,媽,你要記得好好休息。」
崔妍鼻子一酸,沒有開口,因為她怕自己哽咽的聲音會洩露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