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都市一如既往的喧鬧,即使在這棟摩天大樓的頂層也隱約可以聽見汽車呼嘯而過的鳴笛。()
蕭弈剛剛結束了一個會議,回到辦公室便問身後的汪允沖:「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汪允沖一副專業化的口吻說:「據說,那天,台中分部的一名職員看見何敬遠接了一個電話就慌急慌忙的離開了。」懶
蕭弈捏了捏鼻樑骨:「重點。」
汪允沖頹廢的抿嘴垂首:「重點是,還沒查出端倪來。」
「怎麼回事?」都好幾天了,居然一無所獲?
汪允沖繼續說:「因為沒有人知道那個電話是誰打的,查了何敬遠的選訊記錄,但是那個號碼是假的,八成是黑市的卡。」
蕭弈點了點頭,看來這事還得麻煩名政。
「順便幫我調出上個月8號下午五點,設計部助理辦公室路段的錄像帶。」他揉了揉太陽穴。
「是。」汪允沖立刻便開始執行他交給的任務。
靜靜地呆了一會兒,他才打開電腦準備進入工作狀態。
最近他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就連夜裡做夢都忘不掉何以琳跳湖的那一瞬,他清楚的感覺到她眸子裡濃烈的恨意,所以即使是死,她也要離開他,但這陣子她的轉變真的叫他感到莫名。
等汪允沖把錄像帶拿來,他便開始查看了一番,果然不出所料,調到那個時間點的部分,視頻就一片模糊。蟲
蕭弈不溫不火的說:「通知網管,他可以光榮下崗了。」
「是。」汪允沖嚥了口口水,他知道蕭弈對於職員的操守是非常嚴厲的,任何人都不得擅離職守,最犯不得的便是這種低級的錯誤。
元菁消息很靈通,得知蕭弈已經開始調查錄像帶,心裡緊張得無以復加,真怕哪裡會露餡。
「總監,你還好吧?」某職員看著元菁端著杯子的手顫抖不停,裡面的咖啡都抖了出來。
元菁猛然一震,放下杯子,抽了幾張面紙胡亂擦了擦:「沒事,你去忙你的。」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桌上的內線響起,她語帶疲倦的接了:「喂。」
「元菁,來我辦公室一下。」
聽見蕭弈的聲音,她的一顆心再次高高的懸起。這個時候找她,難道說他還能從那卷被處理過的錄像帶裡看出什麼端倪來?那他可就真的神了。
顫巍巍的放下電話,而後前往總裁辦公室。
「總裁,你找我什麼事?」她小心翼翼的詢問,垂在兩邊的手緊緊揪住一步裙的側縫,才勉強沒有發抖。
蕭弈看了看她,面無表情的問:「這麼緊張做什麼?」
她不暇思索的說:「天氣有點冷。」
蕭弈對她的話感到狐疑,辦公室裡一年四季都是恆溫的,她說冷確實是有些牽強。但是他也沒有多問,吩咐了句:「weisen對你的設計很感興趣,你跟他約個時間,討論一下具體方案。」
她總算鬆了口氣,喜滋滋的說:「好的,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他埋首繼續翻閱資料,沒有多看她一眼:「去忙吧。」
她失望的沉著臉,好像一個吃不著糖的孩子,嘟著嘴:「哦。」
剛走到門口,她有轉身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伯父今晚請我們去你家吃飯呢,你會回去嗎?」
他淡然應了一聲。
元菁便不再自討沒趣,總算躲過一劫,她心裡自是慶幸得很。
晚上,蕭家大宅。
楊詩妍跟元氏夫婦瞎扯了些家常,待蕭弈他們趕到時,元伯父顯然很不高興,因為何以琳也一同出現了。
上次便因為這樣害他們面上無光,本以為蕭弈只是玩玩的,沒多久就會膩了,沒想到今晚會再次出現這樣的狀況。
楊詩妍立刻緩和尷尬的氣氛,笑著說:「琳琳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元董跟元夫人,你就叫伯父伯母吧!」
何以琳自然看得出他們對她的出現趕到很不滿,但還是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元伯父元伯母好。」
他們互視一眼,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晚餐後,幾個人閒來無事,便鬧著要玩牌。
何以琳支吾道:「我還是算了,我不會。」何敬遠從來不許她玩這類東西,她只是偶爾看姚沫沫她們玩一次,所以沒什麼概念。
元菁顯得高貴溫婉,輕聲細語的說:「大家在一起就是熱鬧一下,你可別掃興了,要是沒錢,那贏了歸你,輸了算我的。」
元伯母自然是向著自己的女兒,幫襯說:「就是啊,我女兒都這麼大方了,你可不能再扭扭捏捏的。」
蕭弈走了過,從身後抱住她,動作親暱得叫人羨慕,親了親何以琳的臉頰,下巴輕輕擱在她瘦弱的肩頭,玩味的說:「我的女人什麼都輸不起,就是輸得起錢,以琳,今晚我們就陪她們好好玩玩。」
面對這樣的蕭弈,何以琳顯然是有些無措的,好像今晚的他卸下了冰冷的面具,不再是那個殘冷無情的惡魔。
元菁也被蕭弈對何以琳寵溺的態度給怔住了,心裡氣哼哼的,卻又不好表現出來。
何以琳不去看他的眼神,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垂首說:「我真的沒有玩過。」
「我教你。」說著便拉著她就位。
元菁努力深呼吸了幾下才勉強止住心裡的怒氣,假笑道:「弈哥哥這不明擺著欺負我們嗎?你的牌技可是無人能敵的啊!」
蕭弈不以為意的揚唇:「以琳還一次都沒有玩過,你們非逼她上陣,我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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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冰冰,今天五更來不及了嘛,偶這幾天都寫到深更半夜,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