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診斷過後,神色凝重的說:「胎盤脫落,導致流產。」
「什麼?」蕭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一直都沒有做措施,懷孕也不是很意外,只是和流產的消息一併降臨,這確實叫他措手不及,心裡彷彿被劃開一道血口,說不出的疼痛。
醫生感歎的搖搖頭:「哎,現在的強姦犯真是喪盡天良,可恥至極。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竟然被折磨成這樣,蕭總裁,你還是節哀吧,等她醒來,一定要好好安撫她的情緒,千萬別讓她激動,否則會引起大出血。」
沉重的閉了閉眼,他的心怎麼可能會為她而痛?那一定是幻覺,他要的不就是她生不如死嗎?可是為什麼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報復後的快感呢?還沒有看見齊旭的痛,自己,卻先痛了!這場遊戲已經越來越不受他的控制了。
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門邊,像一座雕像般,凝視著病床上那張憔悴的容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漠然轉身,合上房門,他知道,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他,所以他選擇離開。
喧鬧的酒吧,歌舞昇平,七彩的燈光掃過每一個角落,昏暗的空間裡,即使對面也看不清對方的臉,平添幾許神秘之感,好像只是為了午夜的放縱,天亮後,誰也不認識誰是誰!
蕭弈獨自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一個勁的喝著悶酒,彷彿醉了,就可以把發生的一切當作夢一場。可是沒想到,買醉也不容易,越喝越清醒,她絕望的眸,蒼然的笑,猶如一部無聲的電影,不斷地在他眼前回放著,怎麼也揮之不去,好像一根帶刺的籐蔓,順著視線,爬進心扉,疼痛隨之蔓延。
「先生,一個人嗎?」一個打扮妖嬈的性感女人站在他身旁,以撩人的姿勢側倚在吧檯邊緣。
他視若無睹,繼續自斟自飲。
女人的手攀上他的肩,緩慢的滑至胸前,柔聲細語的湊近他的耳畔:「你是第一個不正眼看我的男人,不過我欣賞,有興趣玩玩麼?」
他邪魅的勾唇,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俊臉緩緩欺近,她閉目準備享受接下來的熱吻。熟料他只是嗅了嗅,語氣輕佻的說:「你身上的味道,太廉價了,我只玩高檔的東西。」
女人頓時惱羞成怒,從來沒有男人這麼羞辱過她,他們見了她哪個不是熱臉相迎,她的出場費沒有上百萬可是拿不下來的,而他居然說她廉價!
「你們男人嘴裡說的是一套,心裡想的又是一套,到了床、上,你一準會求著要我給你?」她對自己的技巧信心滿滿。
論**,他可以說是高手中的高手,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你信不信,我不碰你,也可以叫你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