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彤和徐雅欣,一個外向一個內向,但她們有個共同的特點,倔強。
最後,陳雪誰也沒勸動,只得無奈讓她倆留下。
「對了陳老師,從昨天開始,我就發現你的狀態大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徐雅欣握著陳雪的手。
「是呀,我也發現了。」凌雨彤點頭,附和道,「乾脆請假休息幾天,總不能帶病上班吧?」
「沒……沒什麼。」陳雪的眼神躲躲閃閃,「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等會兒我給胡校長打個電話,請一天假。」
「一天怎麼能行,至少也要休息個五七八天的。」凌雨彤舉手表示反對。
「休息那麼長時間,老師得被扣多少工資?」陳雪笑著捏捏她的鼻子,「再說了,我只是感冒發燒,這針點完就好了。」
余銘搓了搓手指,若有所思,他百分百確定,陳雪是發生了財物危機,不過這種事情不好意思開口詢問,畢竟屬於個人**。
由於兩女的到來,余銘變得無所事事,反正萬事都有她們操心,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方便伸手。
不一會兒,剛才那個貧嘴護士又回來了,說是要給陳雪追加一針肌肉注射,講直白點就叫「屁股針」,余銘理所當然被趕了出來。
足足一支煙的功夫,貧嘴護士才從裡面走了出來,定定看著余銘。()
「你看我幹嘛?」余銘被看得發毛。
「小賊,可以呀!」貧嘴護士似笑非笑,「竟然開後宮,三位女友貌似還挺和諧。」
余銘的臉登時黑了,吐出一個字來:「滾。」
貧嘴護士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沖余銘豎了個中指,扭著腰走了。
余銘虛晃一腳,真想照著她的肥屁股踹過去。
屋內三女談笑風生,余銘無聊,也不著急回去,跑到屋頂抽了兩支煙,和放風的病人扯了一會蛋,才晃晃悠悠回到病房。
剛想把房門推開,手卻停在了半空,臉色也變得嚴肅無比。
余銘歪著頭,動了動耳朵,才緩緩將門推開,走進去,順手又把門帶上。
陳雪和徐雅欣的臉色煞白、充滿驚慌,卻一動也不敢動,不停沖余銘打眼色,意義不明。
凌雨彤則截然不同,滿臉興奮,看到他進來,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余銘莞爾一笑,這丫頭的腦回路還真是異於常人。
余銘的笑容很和煦,陳雪和徐雅欣不知怎的,心就鬆了下來,彷彿找到了依靠一般,也不那麼緊張了。
屋子裡很安靜,卻有五個人的心跳,平白多出一個。
余銘暫時沒管,而是緩步走到窗前,輕輕閉上雙眼,真氣外放。
磅礡的真氣宛如青龍,噴薄而出,在醫院上空,與另一團黑色真氣不期而遇!
這一切,非先天武者而不能感知,沒人知道,在他們的頭頂,有兩位先天強者正在「親密接觸」。
余銘將神魂附著在真氣上,沉聲問道:「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嗎,你這樣亂放真氣,傷到人怎麼辦?」
黑色真氣的主人才晉陞先天不久,壓根沒想到這所醫院竟隱藏著先天中期的強者,嚇得話都不敢回,慌忙收回真氣,向遠處逃竄。
余銘也不追趕,直到確定對方徹底逃走,才睜開雙眼,淡淡地說道:「出來吧,他已經走了。」
病床底下傳來輕微的聲響,須臾,一個火紅的女人爬了出來。
是余銘昨天見過的那個火焰女。
火焰女全然不見了昨天的盛氣凌人,面無血色,嘴角有鮮血留下來,搖搖晃晃才勉強站穩。
「謝……謝謝。」
「呵呵,你的運氣倒是不錯。」余銘笑道,「如果不是我恰好在這所醫院裡,你現在已經死了。」
火焰女故意跟蹤、利用自己趕走麻煩的伎倆,余銘不是沒想過,但轉眼就被否決了,若她一直跟蹤,自己早就發現了。
只能說,兩人太有緣分了,她只是躲避追殺,都能躲到他眼皮底下。
但火焰女的運氣究竟好不好,還兩說,因為余銘動了辣手摧花之心。
余銘現在充滿了自責,下山以來悠閒的生活,讓他放鬆了警覺,將真氣安心隱藏在丹田、妄圖做個普通人,卻沒想到,這種懶散,險些將凌雨彤置於險境之中。
若火焰女心懷不軌,凌雨彤三人想必已經……簡直不敢想像!
余銘倏忽出手,一把捏住火焰女的脖子,轉頭對凌雨彤說道:「我出去一下,等會就回來。」
說完就要帶著火焰女離開,卻聽凌雨彤脆聲說道:「師父等一下!」
「嘛事?」
「師父,你是不是要殺她?」
余銘徹底驚著了,這丫頭是肚子裡的蛔蟲嗎,這都能猜到。
「我哪有說要殺她?」余銘乾笑,「殺人可是犯法的。」
「切,師父你騙不了我的!」凌雨彤叉著腰,篤定地說道。
「余銘,你……你是殺人犯?」
不但陳雪,徐雅欣也是大驚失色,她們對武者的世界一無所知,眼裡只有現實世界的法律。
余銘直接就崩潰了,趕忙說道:「別聽這丫頭胡說,你們看我像殺人犯嗎?」
陳雪和徐雅欣對視一眼,面色稍霽,紛紛責怪自己想多了,這世界哪來那麼離譜的事。
只有凌雨彤,一臉認真地說道:「師父,你別殺她好不好?我第一眼看到這位姐姐,就知道她是好人。」
擦,哪個壞人會把「壞人」兩字寫在臉上?
余銘心裡吐了個槽,但還是點頭應允,畢竟從沒見凌雨彤這麼認真拜託過自己,而且他剛才也是氣急攻心,實際上仔細想來,這件事更大的責任在自己,火焰女只是想找個地方藏身而已。
凌雨彤變得興高采烈,又補充道:「不但不能殺她,你還得把她治好了!」
余銘正扶著火焰女往外走,聞言一個趔趄,差點兒撞門上:這丫頭真是我的命中剋星,專門找事兒。
直到余銘的腳步聲遠去,陳雪才反應過來,關切地問道:「你們倆沒嚇著吧?」
凌雨彤樂呵呵搖頭。
「現在好多了。」徐雅欣依然驚魂未定,不可思議地說道,「剛才那女人從窗口爬進來,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這裡可是三樓啊!」
「嗯。」陳雪點頭,心有慼慼焉,「難不成,是受過訓練的特種兵?」
「也可能是殺手。」徐雅欣說道。
「也可能是吸血鬼,或者狼人。」凌雨彤拋出了全新的論點。
就這樣,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爭論不休,倒是把余銘忘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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