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簡直比登天還難,余銘索性一咬牙,跑到了太平間。
除非有死屍運進來,否則這裡還是蠻安靜的。
一個活人把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扔到解剖台上,乍一看,畫面毫無違和感,
火焰女雖然重傷,但眼神自始至終都是執拗的,一副任君宰割、我自橫刀向天笑的模樣。
余銘搓了搓手,悠悠地說道:「你可真有才,竟然和先天正面硬抗,能撿回條命已經不錯了。」
「咳咳。」
火焰女咳出兩口血,卻並無言語。
余銘撓了撓眉毛,繼續說道:「追殺你的那個人呢,應該是晉陞先天不久,按理說以你的能力,和他打打游擊、玩玩偷襲,還是有機會的,不至於傷得如此之重,難不成……」
「別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火焰女冷冷蹦出一句。
余銘好笑地搖搖頭,這個女人總讓他覺得似曾相識,現在想起來了,她的眼神和安若雪很像,都是那麼執拗、倔強。
可安若雪是背負著仇恨,她又背負著什麼呢?我和我最後的倔強,緊握解剖台絕對不放……
「放心,我不殺你。」余銘頓了一下,不知怎麼開口,最後才硬著頭皮說道,「我這人最寵徒弟,她說不讓我殺,我就不殺。」
如果凌雨彤聽到這話,一定會歡快地跳起來,師父終於承認我是他徒弟了!其實余銘是無奈,他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說「凌雨彤」吧,這火焰女肯定一頭霧水,凌雨彤誰啊?
火焰女愣了一下,但很快閉上雙眼,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就……多謝了。」
「先別急著謝。」余銘擺擺手,說道,「等我把你治好了,再謝不遲。」
火焰女紋絲不動,良久,才從牙縫擠出一個字來:「好。」
「擦,你這婆娘好厚的臉皮。」余銘氣得跳腳不已,「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客氣婉拒,或者感恩戴德嘛?!」
火焰女緘口不言,意思很明確:愛治不治,老娘又沒求著你治。
余銘崩潰了,他覺得自己好賤好賤,簡直是熱臉貼冷屁股。不過沒辦法,雨彤好容易求一次,也不能言而無信,反正也不費事,就當救助路邊流浪狗了。
余銘深呼吸再深呼吸,平息住暴打這娘們一頓的衝動,「想活命就把外衣脫了,我去找點工具。」
說完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兩分鐘後,余銘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針灸盒。
「還好這裡是醫院,隨時都能找到……」
余銘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呆住了,手裡的木盒「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火焰女的上身,不著片縷,安靜躺在解剖台上,任人魚肉。
白嫩水滑的肌膚毫無瑕疵,光滑如白玉一般,纖細的腰身,蓮藕似的玉臂,尤其一對豐盈堅挺的玉峰、以及兩粒粉嫩的小葡萄,都不停衝擊余銘的眼球。
但在這些美好的事物上面,是冷若冰霜的臉龐、渾不在意的眼眸,彷彿這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
她這樣,反而把余銘弄得不好意思了:「我說,你只要露出後背就可以了,不用……不用脫光。」
火焰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嗦,艱難地由仰躺改為趴伏,語氣不帶絲毫感**彩:「無非是一具皮囊罷了,我都不在意,你又在乎什麼?」
「誰……誰說我在乎了!」余銘嘴硬。說實話,火焰女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人,怎麼說呢,不能說完全沒有感情,應該說選擇性地割捨了七情六慾。
余銘有些難堪,賭氣似地把銀針插在火焰女的玉背上,將真氣緩緩導進去。火焰女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卻一聲不吭。
漸漸地,余銘找到了狀態,心無旁騖,專心為她療傷。
五分鐘後,塵埃落定。
火焰女的傷只要休養幾天就能痊癒,但余銘留了個心眼,在她體內存了一縷真氣,一來是防止她恩將仇報、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二來是為了得知她的行蹤、如果她找到上官楠,自己也能盡快得知。
當然,余銘光棍的很,原原本本把事情講了出來。
火焰女的身體素質很好,手腳也利索了很多,坐起來緩緩穿著衣服,淡然道:「無所謂。體內有先天強者的真氣,反而能助我盡快感悟先天。」
余銘十分無語,想讓這婆娘服一次軟,咋就那麼難?丫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火焰女穿戴整齊,冷冰冰地說道:「我叫蝶舞,有緣再見。」
說完就從太平間裡消失,芳蹤不可尋,只留下淡淡的香氣。
「草,什麼叫『有緣再見』,救命之恩你就不報啦,什麼人嘛!」
余銘對著空氣破口大罵,罵了足有半分鐘,有些意興闌珊,才決定離開。
回到病房內,卻不見了凌雨彤的身影。
經過剛才的教訓,余銘在她的體內也留了一縷真氣,遇到危險可保無虞,所以也不擔心,只是隨口問道:「雨彤呢?」
「出去買水果了。」徐雅欣答道。
陳雪剛才和兩個愛徒玩鬧一陣,有些乏了,睡得正熟,余銘和徐雅欣又不知道說什麼,於是時間又變得難捱。
徐雅欣面皮薄,一會兒就坐不住了,站起來,俯身去整理床單和被子。
其實根本不用整理,因為陳雪睡覺很安靜,但徐雅欣只是想找點事做,好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只是掖個被角,都能弄上一分鐘。
余銘是屬於悶騷型,沒人搭理他,他就變得大膽,美滋滋地欣賞美人勞作的姿態。
徐雅欣一直彎著腰,天藍色的褲子繃得緊緊的,箍住修長的美腿、以及挺翹的美臀。其實她的身材分開來說,並不十分出眾,不是那種前凸後翹的惹火身材,每一項都只是堪堪優等,但這些優等組合在一起,就會變得非常完美,非常吸引人。
她頭也不抬,俯著身,雖然只是裝樣,但那美臀仍然隨著身子的擺動,一扭一扭的,瞧得余銘心癢癢,好想上去撫摸一把,過過手癮。
琢磨著,凌雨彤應該快回來了,徐雅欣也裝不下去了,直起身,美美伸了個懶腰。
時間剛剛好,凌雨彤推門而入。
「本女俠回來啦!」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