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才讓護士相信,他和陳雪是純潔的師生關係。||更|新|最|快|
「你這學生對老師未免太好了吧?你可知道,這間病房一天就是一千多啊!」護士乍舌不已。
「小意思。」余銘騷包地甩了甩頭髮,「就是這麼尊師重道。」
護士瞇著眼,語氣充滿懷疑:「你不會是,對女老師有什麼不良企圖吧?」
余銘氣得五內俱焚,真想找塊豆腐糊這護士一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登記!」
女護士怡然不懼,淡定地說道:「你對她一無所知,我怎麼登記?」
余銘從陳雪外衣兜裡掏出錢包,把身份證抽出來:「姓名年齡這上面都有,其他的……你隨便填吧。」
護士也不反對,草草填幾項了事,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回頭瞄了余銘一眼,目光中的含義清楚明確:別狡辯了,你就是對你的老師有不良企圖!
余銘懶得和她一般見識,狠狠瞪了回去,把她瞪跑了。
回頭看陳雪,發現她臉上的紅潮正在消退,看來藥效起作用了。
「再怎麼說也是救命之恩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找我麻煩。」
余銘嘀嘀咕咕,伸手幫陳雪蓋被子,十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的身體,那柔軟的觸感令余銘一陣心猿意馬,不自禁減慢了速度,緩緩將被子向上拉。
覆蓋住修長的美腿、覆蓋住平坦的小腹、覆蓋住飽滿的……恩?
一隻芊芊素手,輕輕按住他的爪子。
余銘抬頭,發現陳雪已經睜開了雙眼。
「你醒啦!」余銘驚喜。
「禽獸,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雪的聲音軟弱無力,但充滿了憤怒。
余銘被罵懵了,撓了撓頭皮,疑惑道:「我做什麼了我?」
「你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我要報警……」陳雪本來就虛弱,說到一半就氣喘吁吁,但雙眼仍然死盯著余銘,彷彿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報去吧。」
余銘直接撂挑子不幹了,往椅子上一靠,好整以暇地閉目養神。
陳雪氣得直哆嗦,掙扎著想要起來,卻呆住了,她茫然四顧,發現周圍一片素白,有刺鼻的藥水味傳來,自己的胳膊上還掛著水。
「這裡是醫院?」陳雪遲疑著問道。
「不是醫院還能是哪裡。」余銘沒好氣地說道。
陳雪的臉唰地紅了,比高燒不退的時候還紅,訥訥地說道:「對不起,我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你把我……」
陳雪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因為實在太丟人。
她剛才一睜開眼,就見余銘表情猥瑣,往自己身上蓋被子,這種情況,她不想歪都難,信念瞬間崩塌:他已經完事了麼?這麼說,自己已經被玷污了麼?
余銘看陳雪一臉唯唯諾諾的表情,再結合她的說辭,瞬間想明白了,頓時怒不可遏,擼起袖子就開吼。
「陳雪啊陳雪,在你眼裡,我余銘就那麼不堪嗎?!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
余銘喋喋不休,從陳雪找自己麻煩開始、一直說到歷盡千辛萬苦送她來醫院,這還不夠,又從物種起源、說到男人高尚的情操。
陳雪本來心中有愧,就閉著嘴巴任由余銘發洩,誰知這小混蛋說起來不停,墨跡的她頭昏腦漲,終於無法忍受,用盡全身不多的力氣大喊。
「我錯了還行嗎?我向你道歉,求求你別說了!」
余銘的嘮叨戛然而止,裝模作樣乾咳兩聲,挖了挖耳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陳雪瞪了他一眼,無奈道:「余銘同學,我鄭重向你道歉,並且十分感謝你送我來醫院。」
「哼哼,這還差不多。」
余銘對她的態度非常滿意,美得都要升天了。
陳雪嬌柔地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四處看了看,突然遲疑著問道:「余銘,這裡不會是……單人病房吧?」
余銘點點頭:「是啊。」
陳雪面色大變,焦急地說道:「我就是感冒發燒,你怎麼弄了個單人病房啊?快,扶我起來,換到普通病房。」
說完就要起身,又被余銘按了回去。
「你還是安心躺著吧!我對醫院的搶錢制度已經有了初步瞭解,就算換到普通病房,醫院也不會少收一分錢的。」
「那……那得多少錢啊?」陳雪磕磕巴巴,表情簡直能用絕望來形容。
余銘有些納悶,按理說實驗中學的教師工資很高,雖然單人病房對陳雪來說確實誇張,但還不至於負擔不起,用得著如此驚訝麼?
當然,他本來也沒打算讓陳雪來付這筆錢。
「放心,錢不用你來付,交給我好了。」
「那怎麼能行!」陳雪的聲調突然拔高,「哪有我住院,你來付錢的道理?」
「沒什麼。」余銘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這次就當我請客,下次你再付。」
陳雪哭笑不得,你以為住院是請客吃飯吶?她低著頭,聲如蚊蠅:「余銘同學,你先替我墊上,老師最近……手頭有點緊,等過一段時間,再還你錢。」
余銘恍然,看來陳雪是遇到財物方面的困難了,所以反應才會那麼大。
「我向來說一不二,住院的費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陳雪還想爭執,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凌雨彤蹦蹦跳跳跑進來。
「陳老師,我來看你了!」
余銘一愣:「咦,你不是說中午過來嗎?」
凌雨彤笑瞇瞇地說道:「雅欣擔心得不得了,就拉著我過來了。」
話音剛落,徐雅欣就走了進來,看了余銘一眼,臉色有些尷尬:「余銘同學,你好。」
「嗯,我好。」
余銘摸了摸鼻尖,同樣尷尬,話都說錯了。
幸好陳雪解了圍,她語氣嚴厲地說道:「誰讓你們來的?我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又不是什麼大病,你們倆趕緊回去上課。」
徐雅欣急匆匆走到病床邊,擔憂地問道:「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啦,不用擔心。」陳雪的語氣霎時變得溫柔無比,但突然覺得不對勁,立馬又板起臉來,「我當然沒事,趕緊回去上課!」
「陳雪老師,我和雅欣已經跟姚主任請過假了。」凌雨彤歪著小腦袋,認真地說道。
「請假也不行。」陳雪態度堅決,「你們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一節課都耽誤不得!聽話,回去,這裡有餘銘就行了。」
徐雅欣低著頭,也不吭聲。
倒是凌雨彤,舞著白嫩的小手,語氣誇張地說道:「為什麼師父在這裡就可以,我和雅欣就不行?陳老師你偏心。」
「那怎麼能一樣。」陳雪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和雅欣都是品學兼優,他一個問題學生,回去了也是給老師找麻煩!」
余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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