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說的對,籃球賽算個毛的節日。」余銘翻了個白眼,真搞不懂胖子興奮個什麼勁。
「余哥,張瑩潑冷水也就罷了,畢竟她是女生。」胖子苦著臉,說道,「但你是男生誒,籃球這種熱血的運動,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余銘攤了攤手,懶得搭話,他的成長軌跡和普通人不一樣,山上只有他和母老虎兩個人,別說打籃球了,連鬥地主都湊不齊人,他奶奶的!
「雨彤他師父,你知道胖子為什麼這麼興奮嗎?」張瑩笑瞇瞇地說道。
「為什麼?」
「胖子可是咱班籃球隊的成員哦!」
「……」余銘直接就噴了,看外星人一樣看著胖子:「就你這二百多斤的體重,能跳得起來?」
「嗯哼。」胖子瞇著小眼睛點頭,得意洋洋,尾巴已經翹到了宇宙。
「他當然跳不起來。」張瑩的鋪墊完成,馬上開啟嘲諷模式,「他呀,是咱們班籃球隊的……後勤人員,負責端茶倒水的!」
「後勤人員怎麼了,後勤人員是籃球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胖子臉色漲紅,手舞足蹈地解釋道,「缺少了後勤的保障,運動員怎麼可能安心在球場上拚殺?」
余銘好笑地搖搖頭,看來這胖子是真喜歡籃球,可惜呀,體重不給力。
「切,你拉倒吧。」張瑩嗤之以鼻,「就咱班那水平,天天吃藥也贏不了幾場。」
「我們班籃球水平很差?」余銘問道。
「不是很差,那是相當的差。」張瑩揮著手,誇張地說道,「高三總共二十多個班級,咱班能排倒數前五。」
擦,那還真是相當差。余銘滿頭黑線。
「也不能這麼說。」胖子辯駁道,「起碼下午的對手二班,就比咱們差。」
張瑩嗤笑道:「因為二班是倒數第一?」
胖子扭著一身大肥肉,表情很扭捏:「你……什麼也不懂,我不和你說了!」
張瑩又指著胖子,嘲笑了好一通,直到鈴聲響起,第一節課開始了。
余銘看著走進來的陳雪,心情很鬱悶:剛才真該看一眼課表,早知道是她的課,自己就逃了,畢竟前天在辦公室……咳咳,她會不會找自己麻煩呢?
不過幸好,陳雪看都沒看余銘一眼,打開教案,直接講課。
對於這種結果,余銘當然樂見其成,索性開始補覺,昨晚又是陪著蘇甜喝酒、又是去找周文麻煩,只睡了五個多小時。
正睡得爽,鼻子突然一陣癢癢,余銘睜開眼,就見凌雨彤鬼鬼祟祟回過頭來,用手捏他的鼻子。
嗅著淡淡的芳香,余銘把凌雨彤嫩白的小手握在掌中,沒捨得放開:「你不好好聽課,打擾我睡覺幹嘛?」
凌雨彤發揮天然呆的本性,任由余銘捏著自己的手,悄聲說道:「師父,陳老師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余銘抬頭看了一眼,疑惑道:「沒什麼不對勁啊,不是好好在那兒講課嘛?」
「余哥,確實有點不對勁。」胖子一看有悄悄話可以聊,頓時又把腦袋湊了過來,「陳老師明顯心不在焉,講錯了好多地方,這種情況,以前從沒發生過。」
講沒講錯余銘不知道,但他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陳雪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愣神,直到學生提醒才回過神來。
「嗯,確實不在狀態。」余銘點點頭,說道,「不過這很正常,也許是昨晚沒休息好,也許和同事鬧矛盾了,也許是……忘穿小內內了。」
「噗……」胖子趕緊摀住嘴,才沒笑出聲,憋得渾身直晃。
「沒穿小內內和上課不在狀態,有什麼必然聯繫麼?」凌雨彤用手指點著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雨彤,你師父逗你玩呢。」張瑩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同桌咋這麼呆呢。
「師父你討厭!」凌雨彤氣呼呼地掐了余銘一把,把頭轉回去了。
余銘摸著腦門,心情很低落,天可憐見,他沒玩笑啊!科學研究表明,忘記穿內衣會暴露人類潛在的羞恥心,使其精神緊張,工作自然就失誤頻頻,當然,從來不穿內內的羞恥play愛好者除外。
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科學呢?余銘步凌雨彤的後塵,同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突然,他皺了皺眉頭,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
「余哥,你這是幹嘛?」胖子給嚇了一跳。
「當然是翹課了。」余銘笑了笑,從容地走出了教室。陳雪正在板書,沒看到,不過就算看到了,估計也不會管。
胖子懊惱地扇了自己一嘴巴,自語道:「只顧著想下午籃球賽的事,忘記和張瑩打賭了!」
余銘出了教學樓,直奔學校邊緣的小樹林而去。
這片樹林面積不大,純粹是為了校園綠化而栽種的,一直是學生打架、談戀愛、打野戰的好地方,但現在是上課時間,裡面很空蕩,只有一個人。
這是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一身休閒裝,白面無鬚,長得中規中矩,若是扔到人群裡很難被發現,但余銘知道,這個青年不是普通人。
古武在達到後天六層以後,就可以內勁外放,釋放自己的威壓,余銘就是感覺到這種威壓,才來到這裡,想看看是哪個煞筆在學校裡亂放內勁。
青年背著手,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上下打量著余銘。
同樣,余銘也在打量青年,這個人是繼安若雪之後,自己遇見的第二個武者,不過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煞筆特麼的誰啊?
青年突然笑了笑,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既然能感覺到我的威壓,證明你這小娃已經修煉到了後天三層的境界,在你這個年紀已經難能可貴了,不錯不錯!」
余銘擦了把額頭冷汗,暗道:怪不得在學校裡亂放威壓,原來是個腦殘。
青年見余銘不說話,以為他害怕了,輕蔑地笑道:「呵呵,不用太緊張,我只是替你的師長教育教育你,會給你留一口氣的。」
余銘的雙眼倏然放光,敢情這煞筆是衝自己來的……但是,除了安若雪,自己貌似沒跟其他的武者打過交道,這腦殘,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