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完成,真是累的~我爸爸居然說讓我過幾天去給奶奶也大掃除……我真是怕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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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為進。
那日張宇在徐伯文手心寫下的便是一個「親」字。
這個親字的意思便是讓楊毅也去提親。慕容家自然不可能答應,但是卻更加不能拒絕,因為他若是拒絕了豈不就等於表明了態度,站定了位置?而這麼一來他也就等於平白將自己賠進去了。這種虧本的買賣,以慕容風的老奸巨猾又怎麼可能會做?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厲害。
可是他又不能答應,因為他要是應了非但會落進慶王府的算計而且也會使他顯得反覆無常,兩面討好,這樣的人可不會有那家的主子會放心。
張宇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非但不動聲色的化解了這慕容家的這一試探,還反將了一軍!這麼一來,慶王府也給出了慕容家一個反應,二來嘛,自然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輪到讓他們自己嘗嘗這想破頭的滋味。而無論慕容家給出了何種反應,慶王府都可以以逸待勞,等著慕容家上鉤!
慕容風此時的臉色確實非常不好,不過,這並非全是拜張宇的計策所賜,而是慕容九燕居然提出要拒婚!而理由便是她已經不是處子。
這無疑是晴天霹靂!他根本就來不及計較慕容九燕和什麼人通姦,而是在想怎麼處理好這件事情!這門親事既然已經被聖上下了聖旨,自然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即使當今陛下再無能,任由他慕容風權勢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挑戰皇家的權威。朝堂之上的利益關係盤根錯雜,而如果慕容風敢抗旨,南宮家就會首先跳出來聲討他,接著就是滿朝文武之中的各種勢力一擁而上,將慕容家的世代苦心經營也將毀於一旦!先將慕容家在朝堂上的大樹慕容元扳倒,接著他們就會開始瓜分慕容家,一個一個的將慕容家官員頂替掉!
從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刻,慕容風就覺得一陣膽寒,他想到過殺了慕容九燕,這麼一來親事自然結不成了,可是慕容九燕現在已經等於是半個皇家的人,哪有這麼容易矇混過去?!
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面如死灰。
「父親。」慕容楠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書房。
「都辦妥了?」慕容風有氣無力的靠在太師椅上。
「是。」
「辦乾淨了?」
「是,一個活口都不留。」說道這裡慕容楠心中有一絲不忍,可是他已經將這一切都付諸於行動,因為他不這麼做,慕容家就會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壯士斷腕啊——」慕容風喪氣之餘覺得可笑,「想不到老夫千算萬算,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父親……請父親保重身體。」
歎了一口氣,他覺得有些心力憔悴,「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麼做,去吧,我要靜靜。」他擺擺手,慕容楠默默一拜,轉身便走。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他恨恨的想到,招來下人,然後吩咐把蕭洛找回來。
找了三天,蕭洛在這三天裡已經找遍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沒想到的每一個角落,就差沒把這個山谷翻過來了,可是她依然沒有找到她所要找的東西,就彷彿那些東西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事實上,她自己也並不清楚蕭遠給她留下了什麼東西,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不過她也清楚,自己這樣毫無目標的亂翻一氣也不是個辦法,找東西找東西,你最起碼要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啊,可是現在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東西,只是知道有那麼一件東西罷了,而那東西是方使圓,是長還是扁,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
三天下來,除了惹了一身灰,也就只有她手上的幾個小物件了。
一個青山劍門的腰牌,一把小巧鋒利的匕首,還有一條綠翡翠的手鏈和一對珍珠耳環。
青山劍門的腰牌自然不必多說是蕭遠之物,不過從找到之時上面灰塵的厚度來看……蕭遠只是隨手放起來而已。兩件首飾藏在蕭洛的木枕裡,當時她也就是靈光一閃,沒想到居然真的會在裡面找到一個小布包,很明顯,這不過是一個禮物。
而值得一說的便是那把匕首,匕首的模樣非常尋常,乍一看上去好像沒什麼特別,但是卻異常鋒利。
她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看不出這匕首的來頭,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匕首,那麼這匕首是哪來的呢?
她現在是真的很想去一趟安定城,可是暫且不說洛銘還在不在安定,即便是還在也不可能和她見面,很明顯,洛老頭不希望自己牽涉到某些事情當中,甚至很可能洛銘現在還沒有解決那件事情。
自己不能再去給他添亂了。
蕭洛沮喪的想到,然後看了一眼腳邊的阿一。
豹子的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她雖難過卻也不會不知輕重,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找到蕭遠。
可是去哪兒找?天下之大,茫茫人海,蕭遠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無從找起,而這麼長時間過去慕容家居然也查不到蛛絲馬跡,不得不說這事情大有蹊蹺。但是洛老頭好像也沒有什麼收穫,反而惹上了什麼,他究竟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自己難道真的一點忙也幫不上?如果不依靠慕容家和洛老頭自己還能找誰?
還有,那次的刺殺究竟是衝著誰來的?洛銘似乎也知道一些,但是卻唯獨她被蒙在鼓裡,後來好不容易見到了人卻不肯認她,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何茵茵拄著下巴,看著蕭洛心不在焉的用粗布一圈一圈的包著匕首,她正想說話,卻見到蕭洛忽然站了起來笑了。
「茵茵,收拾一下我們馬上走。」
「去哪?」
「安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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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雲稀薄,萬物凋零,連綿的山映襯著朝陽倒也顯得光華照人。
盤曲而下的道路坎坷不堪,牛車的車轱轆發出一聲聲尖銳駭人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擔憂起這輛簡易的牛車究竟還能支撐多久。
蕭洛和何茵茵坐在搖搖晃晃的牛車上,往屁股下面墊了厚厚的一層稻草,前面是一位黝黑的老車伕。
「師姐,我好餓……」
蕭洛從隨身的包袱裡掏出兩個冷面饅頭,遞過去,「先吃這個吧,等我們找到了落腳處再吃點別的。」她見何茵茵皺著眉毛似是不願意,只好往她手裡一塞,然後摘下了水囊,自顧自的咬了幾口。
「可是師姐,你老是說到了再吃到了再吃,可是我們都走了兩天了,也吃了兩天的饅頭,到底還要多久才到啊——」何茵茵拿著饅頭,縮了縮身體,一副有氣無力沒精打采的樣子。
「我覺得有饅頭就不錯了,出門在外,哪裡還計較這麼多?」
蕭洛白了她一眼,然後狠狠的在饅頭上咬了一口。
誰會願意只啃饅頭?還不是沒辦法嗎?錢我倒是有,可是你讓我上哪兒買山珍海味去?而且哪來的兩天?才不過一天多而已。
「老人家,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下一個城鎮?」蕭洛抹了抹嘴巴,轉頭問道。
那老漢卻哈哈的笑了,「姑娘是有些坐不住了吧。」他回頭看了一眼,「照著這個速度,明天一早才能到,還請姑娘不要心急,因為心急可不頂用,還得靠我這老牛才成。」說罷他在牛屁股上拍了拍,依舊笑著。
蕭洛看著何茵茵,努了努嘴,示意她還是死了心,再啃一天的饅頭吧,因為現在可是連中午也沒到,更不要想明天的事了。
何茵茵賭氣似的抓起饅頭,可是她才剛剛把手抬起來就聽到蕭洛漫不經心的聲音。
「我先把話說在前頭,你手裡的饅頭可是最後一個了,如果你扔掉了那麼從現在起到明天早上就沒飯吃了。」
「啊——」何茵茵一下子就洩了氣,垂頭喪氣的望著手裡的饅頭,似乎是恨極了這饅頭,可是又捨不得扔。
她苦著臉看向蕭洛,可是蕭洛卻裝作沒有看見,只是小口小口的吃著自己手裡的饅頭,不時的點點頭,好像還吃得有滋有味。
何茵茵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狠狠的在饅頭上咬了一口,氣鼓鼓的樣子好像和饅頭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那老漢回頭看到何茵茵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蕭洛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哼!這饅頭可好吃了,你現在想吃也吃不到了呢!」說著,何茵茵又再饅頭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塞得她兩腮鼓鼓,還險些給噎到了,嗆得她直咳嗽,一張小臉更是憋的通紅,徒惹來一陣笑話。
看著何茵茵這般孩童賭氣的模樣,蕭洛也是被逗得不行,一邊笑著一邊將水遞過去,然後偷偷的將包袱往身後拉了拉,裡面可是還有四五個饅頭呢,要是給何茵茵看見了,那才是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