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題目……老樣子,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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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一閃一閃的映在臉上忽明忽暗,彷彿有一種令人陷入某種思緒的氣息盤繞著,伴隨著辟辟啪啪的聲音卻讓人渾然不覺。
眸子裡閃耀著火光,心頭一片沉寂,就如同這夜一般的死寂而透著絲絲寒意,似乎是飄忽在耳畔卻又捉摸不定的蟲叫也好像發覺了寒冬將至,變得稀疏起來。
蕭洛抬眼。
馮坤倚著樹幹也不知睡去了沒有,至於何茵茵……從一開始就枕著自己,現在早已經睡的很沉了。
她悄悄的挪了一下身子,聽到懷裡的何茵茵嚶嚀一聲她便沒再動彈,也學著馮坤一般將頭靠在了樹木上。
青山劍門裡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究竟是誰在暗中搞鬼她不想深究,因為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找到蕭遠,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論。
青山劍門的生死存亡又與我何干?
她心中想到,藉著火光又理了理何茵茵的頭髮,露出了那張稚嫩的臉,然後看著從她口中流出的潺潺香津一陣無語……
「咕咕咕——」
乍來的一聲鳥叫讓這夜晚愈發變得深邃而神秘起來,緊接著便傳來「沙沙沙」的腳步聲,來人似乎走得十分焦急,很快的就看到一群攜刀帶劍的江湖人士走近過來。
「莊主,快,快坐下歇歇。」一個年輕的男子被這群人簇擁著坐了下來。
對於這群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蕭洛卻沒有分毫的氣惱,相反她的心中卻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好奇來。
看那被稱為莊主的人,年紀不過二十餘歲,長得一表人才,若是在往常必然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只不過現在的他卻透露出幾分狼狽,而且也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他身旁的一位男子與其年紀相仿,手中利劍的劍鞘卻早已不知去向了,持劍的手臂上被銳器割開了一道口子,布料上的血跡早已乾涸多時。
「莊主,我要為你接骨了,忍住!」那男子丟下利劍,然後只聽到幾聲脆響這才將手臂接了回去,看來這個人接骨的手法實在是有欠商量,而這個莊主倒也硬氣,其中居然只是眉頭微皺,並沒有吭聲,直到接回去了他才如釋負重的沉沉吐出一口氣來。
蕭洛也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而這個時候那個接骨的男子才想起這裡有人,而一抬頭便對上了蕭洛的眼睛,這令他一下子有些語塞,好一會兒才拱起手道,「姑娘,深夜驚擾還請見諒,我們……這就走,告辭。」他說這話時有些僵硬,雖然有些勉強,但是很顯然他們也有所顧忌。
「楚公子,我們這些弟兄裡有些受了重傷,需要盡快調息療傷,既然停下來了何不就地歇息一晚,待明日趕早離去。」一個漢子將大刀一轉,抬臂一抱粗著嗓子道。
「不行!我們現在還不能休息,若是出了問題誰來當擔?!」那男子立刻回道。
「楚公子,並非是我們不知道不明事理,實在是……你看看,你看看我們這些弟兄,有幾個沒有受傷的?若是再這麼沒完沒了的趕路,我看也不用人家拿刀追我們便會因為重傷不治,死在半路上了!」
「是啊,楚公子,這深夜露重,我當心有些弟兄受不住啊,反正我們也已經……不如暫且歇息一晚吧,弟兄們也一天沒吃東西了,正好也好讓大伙吃點東西,這樣才有力氣趕路啊。」有人帶頭立馬就有人響應。
「可是……我們還……」
「楚公子,我們都明白你是為了大傢伙好,可是我的傷實在是不能拖延了,不如這樣,楚公子你帶著大伙先行趕路,我們幾個暫歇一晚,明早便追上來,如何?」說道這裡眾人都望向了男子。
男子顰眉,十分為難的看了一眼眾人,終於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吧,不過沒有受傷不重的弟兄先帶著莊主離去。」眾人允諾。
看著一群人先行離去,男子這才對蕭洛拱手別過,然後貼著蕭洛三人的火堆又生了一堆,一群人圍著火堆相互療傷起來。
「哎!你別裝睡了,人都走了。」蕭洛朝馮坤喊了一聲。
「睡了,又醒了。」馮坤緩緩睜眼,訕訕的笑著聳了聳肩,然後看了一眼依然在蕭洛懷裡熟睡的何茵茵。
「師妹,我明日要回去一趟,茵茵就交給你了。」他坐正了身子,鄭重其事。
「哦。」蕭洛從來沒有見過馮坤這副凝重的表情,而她也早就猜到馮坤近日會向自己告別,然後趕回青山劍門,去處理那應該處理的事情,承擔他身為青山劍門弟子的責任,至於自己,如他的聰明又豈會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把所謂的師門當做一回事?如果蕭遠在那裡的話,也許自己才會去吧。
想到蕭遠,她又不覺有些恍神。
「茵茵武功平平,膽子又小,若是以前的你,我一定不會放心,不過現在的你,我放心。」看著何茵茵對自己如此依戀,馮坤也正色說道。
「以前的我?」她有些氣惱也有些好笑,「以前的我怎樣?」
馮坤神秘的看了蕭洛一眼,然後又恢復以往的模樣吐出了四個字,「惹事生非。」說罷便忍不俊笑出聲來,氣的蕭洛隨手抄起石子便丟過去,打的他連連討饒,這才悻悻作罷。
隨後那楚公子來借過療傷藥,見馮坤醒來有些歉意的抱拳見過。蕭洛雖然不想出手救人,可是略施援手還是可以的,這個楚公子拿了藥便告謝回去了,接著就是一片大呼小叫,引來不少笑語,她配的藥又豈是尋常的傷藥?這群武林人士沒做準備自然是痛呼出聲,而也因此引來其他人的調笑,可是待輪到他們自己……自然也是一個下場。不過這藥雖然疼痛,效果卻是奇好,這使得眾人頻頻道謝。
「咳咳咳!」
「公子,慢點。」正當相談甚歡,這兩個陌生的聲音卻生生的插了進來,而有幾個漢子也猛的將自己的手按在了身旁的兵器上。
並非是他們太過小心,而實在是這兩個人出現的太過突然。
人漸漸走近了,火光照在二人的身上,一個白衣如雪,一個青衣白髮,但是夜色之下卻更近似於黑色,墨一般的黑。
只見他虛虛抬手一抱,「諸位,叨擾了。」聲音溫潤平穩,似乎是彬彬有禮,又似乎是無波無瀾不帶感情,一種奇怪的氣氛瀰漫開來。
他帶著面罩。
「公子,莫要理會旁的,先坐下。」老者卻只是斜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好似除了他的公子之外他什麼也不在乎。
「公子,你就在這坐會兒,我這就去給你烤了這兔子。」他扶著那白衣人坐在了蕭洛這邊,雖然如此,他卻離眾人遠遠的,這個動作足見他對陌生人的不親近。
聽老者這麼一說,眾人才豁然發現他手中提著的一隻兔子,那兔子棕毛白面,雙腿還在蹦躂著顯然是活的。
老者也不在乎眾人的眼光,反而大大咧咧的尋了個地方點著腳尖蹲了下來,若無其事的從懷中摸出了一柄尖刀只是在那兔子的脖子上輕輕一劃,「嘶嘶」兩聲那兔血便如數濺到了火中,他這是怕自家的公子見了血不歡喜。
眾人回過神來卻沒有再歡談嬉笑,而是自顧自的吃著乾糧養神休息,擦拭刀劍,稀稀疏疏的交談又顯得這個夜晚有些沉寂。
老者刷刷的削著木棍,然後串上剝乾淨的兔子放到了火上烤著。
漸漸的那陣陣肉香瀰漫開來,蕭洛微微的撇著頭,看到那個白衣人白皙修長的手鬆松攥成一個拳放在嘴邊輕輕咳著,顯然是有很重的病,但是卻得不到有效的醫治。
聽到那咳嗽聲一聲比一聲嚴重,那老者連忙將棍子往地上一插,枯槁的雙手在袍襟上抹著走了過來,餵他吞下一顆藥丸,那咳嗽才微微平息下去。
雖然不知道那藥丸的成分,但是光看那顏色便可以看出其中含有一種劇毒,而吞服這種毒藥雖然可以止咳,卻無法治咳,只會讓服用之人的身子愈漸虛弱。
「那藥丸最好少服用。」蕭洛好心提點道。
老者回頭看了蕭洛一眼,並沒有什麼反應,相反,還是那個白衣人出言道謝。
「多謝姑娘提醒。」他淡淡的說著,顯然並不在意。
「公子,少說些話,免得又咳了。」老者說罷便又回去烤起了兔子,蕭洛也知道吃這個毒藥也是無奈之舉,看他們的樣子也尋訪過不少名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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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我們追了幾十里路,連個人影也沒見到,會不會是情報出錯了?」
火把在空中吞吐的火舌,照亮了這底下的人。
「出錯?你覺得會出錯?」馬前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安撫著胯下的駿馬。
那人被這一問,立刻連稱不敢,然後又接著道,「那……會不會是跑了?」
「跑了?」
「正是!堂主,我們個個騎著馬,若說這情報有誤自然是追不上的,可若是這情報是真,人腿怎能賽的過馬腿?按說早就該追上了,可是現在追了這麼久,連個人影也見不到,這豈不是有怪?」另一個人接過話道。
「那你說這是為何?」
「堂主,在下是個粗人說不上為何,只是覺得這些事情太過蹊蹺。我等東奔西跑,卻是在人家後面吃塵土,玉璧之事我等被耍了個團團轉,回去之後該如何與幫主交待?」
「嗯——」他沉聲不作,心中略為思量,「再去前面搜搜,若還是沒有我們明日便回去與幫主細細稟告!」猛的抬起頭來,然後看著眾人厲聲道。
「若是巧合便罷,可若是有人故意為之,我定要他萬劫不復!走!」
「是!」
「駕!」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