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今天會不會兩更,但是大家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不過話說回來,到時候再點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也不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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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洛已經從昏迷中醒來,而身上的傷勢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因為接二連三的失血也令她的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安定城依然是風平浪靜,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官府並沒有發下海捕文書,難道是因為某種顧忌?
蕭洛甩著頭,想不通。
中鏢的地方已經開始結疤了,也許是因為被凍了半夜,所以凝固的也比較快,再加上她本身體質特殊倒也沒有怎麼大驚小怪,左手上纏繞著一層紗布,據說因為傷的太深了,以後難免會留下痕跡來。
留疤就留疤唄,有什麼要緊。
蕭洛不以為然的笑笑。
現在他們是在趙拓的師父閻令家中,而因為大部分的行李都被大火燒為灰燼,所以也只能暫時依靠閻令了。
房門被打開了,守在蕭洛床邊的趙拓看著金瑞焦急的起身,「怎麼樣?有消息了沒有。」
閻令輕輕搖了搖頭,金瑞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不敢輕易現身,他早就親自去打探消息了。
「你手下的那群鏢師武功平平,也許早就葬身火海了。」
金瑞忽然長歎一口氣,顯得頹敗沮喪,顯然也是心中有數,只不過還抱著那一線希望罷了。
「嘿嘿。」老頭一直坐在房間的角落裡,他忽然的一笑,眸中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芒,「那群黑衣人倒也厲害,一計不成再施一計,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連我也險些栽了跟頭,只是……他們如此處心積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們也……」蕭洛睜大了眼睛,疑惑的看了過去,目中不乏有濃濃的警惕,因為她覺得這個老頭很可疑。
「不錯,只不過我們的情況比你想的要更加凶險。若不是前輩,我們恐怕也……」金瑞很無力的說著,蕭洛卻有些疑慮。
「小丫頭,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自以為是。」老頭似乎是看穿了蕭洛的想法,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咧開嘴道,「不過我倒覺得稀奇,你是如何看破那人身份的。」被老頭這麼一說,她立馬就回過神來。
「哼!這有什麼難的。」蕭洛嘴硬著說道,心中卻是轉了個來回。
難道是自己想偏了?
她正看向趙拓試圖求證,卻見那老頭又接著道,「哦?那你倒是給我們說說,我們可是也險些吃了大虧呢。不過……我們遇到的是裡面的囚犯。」他笑瞇瞇的看著蕭洛,說著說著忽然頓了頓,「嗯,這麼一想倒也差不多了。」似乎是在質疑蕭洛的敏銳,而她自然是被看得一陣心虛。因為她這一次純屬是歪打正著。
幹幹的笑了幾聲,「我……我憑什麼告訴你!」蕭洛死撐著面子不肯承認。
老頭笑而不語,直看的蕭洛一陣心慌,連忙避開他的眸子,那老頭這才呵呵呵的笑了,「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暈了的漢子是真的,只有那個死了的才是殺手。」
……
…………
扮豬吃老虎?
蕭洛首先就想到了這個詞語,但是接著卻覺得……黑衣人真是高明!
真假參半,用視覺上的詫異來混攪判斷,然後將最容易忽視地方化為殺招。蕭洛想不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如果不是自己的行動確實有點出乎對方的預料,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她忽然打了個冷顫,心有餘悸。
這一切自然逃不過老頭的眼睛,他神秘莫測的笑了。
「笑!笑什麼笑!」蕭洛有些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有本事你告訴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老頭不笑了,馮坤卻說道,「師妹,我看此地凶險,你還是回中州的好,然後讓慕容家的人來徹查。」
「對!我們先回去吧,這裡太凶險。」趙拓也贊同。
「你怕了?」蕭洛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頓時趙拓愣愣的半響沒有說話。
「依我看,這倒也未必不是個主意。」老頭不動聲色的說著,然後看著其他人的反應。
蕭洛也看向其他人,試圖找到一點底氣來,卻見閻令撫鬚一笑,悠悠說道,「話雖如此,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路途上會不會有埋伏?且不說別的,這安定的城門也恐怕輕易出不去吧。」他輕輕的搖頭,聲音沉穩而理智。
「不錯,既然對方如此興師動眾,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們離開。」金瑞拍著桌子起來,顯然是相通了什麼下定了某種決心,「若是他們在途中截殺,我們又當如何?他們來無影去無蹤,敵暗我明,對我們反倒極為不利,如此一來倒不如拚上一拚!」他的情緒有點激動。
「正合我意。」老頭讚許的笑道,依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蕭洛略一思索,也是不願意就此放過,她眼珠一轉還是有不少疑惑,「那我們怎麼做?現在我們沒有一點線索,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
「誰說沒有線索?」老頭忽然看了過來,「那牢獄之災不就是線索麼?」
「牢獄?」馮坤想了一想,沒有說出來。
「那些殺手既然能夠混入監獄,而且身帶利器,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什麼貓膩?」金瑞一點就透。
「嘿嘿,你這小子倒也不算太笨。」老頭笑道。
「既然決定了要去,那便準備準備,我們要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老頭笑著,看向眾人又接著說道,「平白無故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也得讓我們看看他是什麼牛鬼蛇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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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既然跑了,你為什麼不發下海捕文書?」他背對著人,目光落在牆上的一幅墨竹畫上,言語似是莫不經心卻又似是而非,叫人揣摸不透。
「本官已經依照你們的要求將人打入了大牢,並且將兵卒全部撤回。」這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太師椅上,隔著桌案盯著那人的背影,「你們行的本就是違法之事,莫要一而再再而三!」他氣定神閒的瞇了一下眼,但是無法隱藏那股駭人的目光。
那人忽然哈哈大笑,「真是愚不可及!」他回過身來,蒼老的面孔上掛著笑容,而他的眼睛卻沒有一絲笑意,只有那冷冷的教人膽寒的厲色。
「愚不可及的爾等匪類!」那官員拍案而起,指著面前這個囂張狂傲的老頭怒喝道,「你以為爾等還能逃出這這大燕的天下不成?!翌日我便會上奏朝廷。」他忽然捂著心口,吃力的喘了口氣,但是卻還是強硬的放出了狠話,「此事一了,朝廷的大軍便會將你們這種邪門魔教夷為平地!」說完這句,他那原本紅潤的臉色已經被蒼白代替,而他的額頭上也布上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少說幾句,你體內的毒世上可沒有幾個人能解。若是如你現在這般下去,那麼這裡很快就會少一個人多一具屍體。」老者的口氣極為冷淡,但是卻聽的那官員心驚膽顫,老者見了冷冷一笑,「如果不信,你大可一試。」
許久,二人都沒有說話,他終於冷靜了下來,慢慢的坐回去,一邊按著心口,一邊怒視著老者。
「這便對了,你早就應該如此。人吶——何必總要吃到了苦頭才會甘心做事呢?」
官員不忿的冷哼一聲。
「沙沙沙——」屋外的樹葉娑磨著,老者抬眼看了過去,只見那院裡的樹木還在風動。
「今天的天氣不錯啊。」他忽然瞇著眼睛說了這麼一句,卻聽到官員嘲諷譏笑的說道。
「可惜烏雲蔽日!」
老者充耳不聞。
「啟稟大人!有人潛入了刑獄司打暈了守卒!」屋外傳來一個聲音。
「什麼!簡直是無法無天!」說道這裡,他又看了屋中的老者一眼,「本官現在有要事!容後在細細稟報!」
「是!」
前腳剛走後腳便又來了一人,「啟稟大人!夫人攜小公子前來探望老爺!」
「胡鬧!」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就說本官正在處理公務,讓他們在後堂等候!」
「呵呵。」老頭會心的笑了笑,然後逕自走到窗前,「明日我會再來。」
「八月十五之前,我要看到那些人的屍體!」老者收容斂笑,一下子就撩了出去,他瞇著眼站在屋頂上看著那躲在烏雲中隱隱可見的太陽,口中呢喃自語,「雨過天晴啦——」然後他莫名其妙的笑了,腳下一點很快消失在那一堵堵紅牆的後面。
一雙眼睛注視著老者的離開,目光閃爍不定,而心中的矛盾卻無法用言語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