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任務完成!吼吼~~~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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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門!
不錯,就是魔門。從安定府尹口中得知,那群黑衣人是以一個老者為首,而他因為身中奇毒,再加上老來得子所以受制於人,不過好在他也強硬,不願意過多的做出違心之事。
魔門其實原本不叫做魔門,只不過因為多行不義,為世人所憎恨,這才變成了魔門,而它原本的名字叫做七宗。
七宗這是一個人人談之而色變的名字,這是一個人人提及而恨的咬牙切齒的名字,這是一個用鮮血染紅的名字。在很多地方,這個名字甚至可以作為止住小兒啼哭的名字。
七宗,或者說魔門,它上下分明,除去宗主也就是教主之外下面還分為七個宗門,分別由七位宗主掌管日,月,影,星,鬼,人,地七宗,而他們行事向來我行我素,殺人越貨血債纍纍,而光是名門正派的子弟就佔了其中半數以上。所以,魔門便被人所不容,奈何他們行蹤詭秘,而且不輕易顯露身份,但是他們一旦暴露了,必然會被整個武林截殺。
這冤仇的起因已經沒有人記得清了,現在武林人只是知道一個如有泰山一般的信條——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他們之間之剩下了尋仇和被尋仇,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沒有人能夠阻止這條江湖大律。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想一笑泯恩仇,只不過被仇恨所蒙蔽了心智的人不會為此而止步,而大部分早變作了潛意識的反應,刻骨銘心的恨。曾有人金盆洗手歸野山林,過著那閒雲野鶴的日子,沒有江湖仇殺,沒有是非恩怨,但是最終卻沒有幾個有好下場,除非你的武功正的到達了一種沒有人會願意招惹的地步。但是,如果有一**垂垂老矣……那麼還是乘現在年輕,早些尋個絕對沒有人能找的地方再說吧。
這是順應潮流,如天崩地裂,逆之則亡。
他們這次來勢兇猛,雖然沒有人知道原因,但是如果任其發展,一定會成為一場武林浩劫。滅口的原因沒有人知道,安定府尹只是被要求殺人滅口,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後會落個什麼下場,因為魔門既然這一次如此小心,沒理由會留下一個禍患。起初的貪生怕死已經被理智所取代,他沒有讓其他人知曉這些,而眼下更是連家業不敢回,只求能夠為家人求的一線生機,那個才不過三歲的幼子。
眾人都神色凝重的退出了房間,而趙拓更是堅決要蕭洛尋找機會返回中州,但是卻被她一笑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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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風和日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穿過了喧鬧的集市,然後轉入了一條巷子,便是一間間緊湊的泥牆瓦屋雜亂的排列在這一片地方。這片地方不算乾淨,那四通八達的黃泥小路總是很窄,才勉強能夠讓兩個手推車走過,雖然幾百年下來也是沒有一點變化,但是這裡的人們每一天依然要從上面走過,將那龜裂而結實的小路踩的更加堅硬。
他們從來不抱怨什麼,但是卻每天都在想著怎樣才能讓自己一家不至於餓肚子,風餐露宿永遠與他們只有一步之遙。就像是那小路上的坑窪,你永遠也無法將它填平,因為也許幾年後它還會出現在那原本就不平坦的土地上。
街坊裡的婦人將昨日換下的衣物端到了門前,她們年紀不一,有上至四十多歲,下至十歲出頭都有。不似與那些萬紫千紅,她們留下來的總是最平淡最樸實的一面。她們會一邊嬉笑交談著一邊用洗衣棒敲打著手中的衣物,然後會時常的發出幾聲整齊的調笑,說著那閨房裡的事兒,但是每當有人路過的時候,她們便會鴉雀無聲,低著頭不敢看人,有時候叫路過的男人聽見了,便會害羞的紅了臉,而那男人也會裝作沒有聽見的模樣,快步走過去。而當男人走遠了,她們又會爆發出一陣嬌笑,花枝亂顫,用那水相互打鬧著調侃,嗔怒著相互責怪。
這是很純真很濃郁的氣息,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是卻實實在在的讓人難以忘懷。
一個佝僂的老者從這小巷裡穿過,他低著頭,自顧自的走著,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地方,眼前的紅牆高不可攀。老者抬起頭,忽然挺直了腰板,渾濁的目光忽然變得清晰有神。
如果有人見了這情形一定會大為奇怪,擦著眼睛一看再看的想,難道他不是駝子麼?
老者看著那高高的牆頭,那上面風吹雨打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歲月在上面留下斑駁的痕跡,紅牆被長年累月的陽光照的有些灰白。
「老人家,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挑夫正停下來歇腳,見老者望著牆頭出神不由奇怪的問道。
「哦……」老者回過神來,笑了笑,額頭上皺起了深深的溝壑,但是卻顯得和藹可親,「我在想我的孫女的。」
挑夫噢了一聲,用頭上的斗笠扇著風,「老人家的孫女一定很懂事吧。」他會意的路出了一口牙齒。
「不但懂事還很漂亮呢。」老者有些驕傲的回答道。
挑夫不以為然的笑笑,卻也沒有說自己不信,「老人家,這裡面是官府,在這裡呆久了可是被抓起來的,還是快回去吧,免得叫你孫女擔心。」他好心的揮揮手提醒著,然後才將斗笠戴回頭上。
「這人莫不是糊塗了?不然怎生會跑到這官府外頭來發呆。哎~興許是家中出了什麼事兒吧,真是可憐。」挑起了自己的東西走了起來,他低聲的嘀咕著,想到同情之處便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身後哪裡有什麼老者,他奇怪的停下腳步來,張望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發現方纔那老者的蹤跡,頓時覺得背後似有陣陣陰風,讓他不由的心中發虛。
奇怪了,我明明方纔還和他說話了來著……
高達丈許的牆,空曠的四周,他自然不相信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能夠飛簷走壁健步如飛,這才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就沒了人影呢?
看到不遠處的一棵老桃樹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來,據說去年那棵桃樹上上吊死了個老頭,兒子兒媳被強盜殺死了,剩下一個七八歲的孫女給他,可是不料這個孫女有一天竟然給人發現淹死在護城河裡,老頭因為受不住打擊瘋了,死之前總是找人念叨著說自己的孫女懂事漂亮,還幾次三番的告官說自己的孫女被人擄了去。看年紀也與他方才老者相仿,而最重要的是那老者也是滿口瘋話……
莫非……真是大白天見到鬼了不成?
他想到這裡不由的嚇了一跳。
不行,我得快些回去找個高人驅驅邪,都說鬼事晚上出來的,這鬼居然連白天都出來豈不是厲害緊?
他不禁加快了腳步,沒多久便走遠了,生怕給那莫須有的鬼纏上了一般,直到見了人多的地方才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
老者才剛剛翻牆而入,就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暗中注視自己,他忽然將目光投到了遠處,但是那種感覺又忽然不見了,他眼珠一轉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
「叮。」老者走在迴廊裡,眼光六路耳聽八方,那頭頂上忽然一閃即逝的細微聲響自然逃不過他的耳目,他很肯定上面一定有東西。
他沒有聲張,而是拐進了一片空曠的地方,但是卻再也沒有那種異響,他不由的有些懷疑。莫非是聽錯了?
這裡是整座官府的死角,平常不會有人經過,再加上那府尹早有消息自然不會有其他人會來到這裡。而最重要的是這裡夠空曠,而一旦有什麼變故,交起手來也不會束手束腳。
「上面的朋友,既然來了為何不下來一敘?」他站在空地的中間,眼睛將整個屋頂都容了進去,雖然他不敢確定,但是只要上面有絲毫的異常,他立刻就會毫不客氣的出手。
死寂,沒有一點動靜。
「哼!不肯現身麼?」他虛張聲勢的說著,但是目中的警惕卻沒有絲毫減弱。
一道身影飛快的從左邊的屋簷上撩了下來,老者想也不想,飛快的迎了上去,手起掌落便意圖將這不速之客擊斃於掌下!
蕭洛心中一顫,連連出手接掌,她運起了渾身的真氣,但是卻不敢發出去。
「啪啪啪啪!」轉眼間就已經對了四掌,蕭洛只覺得雙手生疼,而那左手的傷口已然受不住掌力而迸裂開來,鮮血頃刻間在雪白的紗布上綻開了一朵嬌艷欲滴的梅花。
老者已然試探,心如明鏡,眸中閃過了一絲殺意,他左掌一收便要使上十成的內力將來者一招斃命。
「師父!是我!」蕭洛頓時大驚失色,她大喊一聲,不敢再敷衍的將左手對了上去。
那清脆的聲音讓老者猛的身軀一震,色變之下連忙撤去掌上的真氣,可是此時此刻卻依然太遲了,雖然已經竭盡全力卻也才撤了兩成的功力。
「啪!」的一聲,這一掌毫無懸念的對在了一起,蕭洛悶悶的痛哼一聲,手中的血液飛濺了出來。
老者疾退,呆呆的看著蕭洛倒退出七八步,擰著眉頭痛苦的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卻不知所措起來。
「沙沙沙——」老者的耳朵動了動,立刻就回過神來。
「師父……咳咳咳……是你麼?」蕭洛目光沉靜的看著老者,吃力的喘著氣。
「胡說八道!」老者一掃失態,目光立刻就變得凌厲,「誰是你師父!」
蕭洛心中一顫,卻是不肯相信,聲音也是有些發抖起來,「師父,是……是我啊,我是洛兒啊!你不認得我了麼!爺爺!」
聽到那一聲心碎般顫抖的爺爺,老者也不禁為之動容,但是卻不得不狠下心腸來,「狡猾的小丫頭!看我不取了你的性命!」他色歷在茬的呵斥著,心如刀割。
他只在眨眼間便衝到了蕭洛的眼前,手掌一抬便要打下去,「看掌!」
蕭洛渾身一顫,轟然醒悟,那手掌上的力道,那兇惡的口氣,眼前這個人是真的要將她殺死!
她以極快的速度退避,手腕一翻,十數根金針便被全部射了出去!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是這個世界都瘋了!洛銘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下殺手?!她絕對不信!
老者似乎是極為慌張張的竭力躲閃,可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再加上身子是騰空而起,根本就無法躲避如此之多的金針。
兩根金針還是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倒翻了一個身,蹭蹭蹭的退了幾步。回頭再看,哪裡還有蕭洛的人影?
「可恨!陰仙子!你方才為何不出手相助!」他大怒。
「哎喲——影宗主,小女子哪裡知道你連這麼一個丫頭也奈何不了,若是你早些出聲,小女子又怎敢不從?」陰仙子從屋頂跳了下來,口中嬌聲嗲道,忽然抿嘴一笑,話語也變的有些陰陽怪氣,「哎——莫非影宗主真是老了?難怪教主要將十二刀衛和七煞交給你,若是影宗主有個好歹,那對我們豈不是若大的損失?」她嘴上說著,那美艷的臉上卻滿是幸災樂禍。
「哎?奇怪了?說起來教主給你的人呢?他們怎麼如此疏忽大意,居然讓我們的影宗主以身犯險,真得好好的去和教主說說,問問左右護法是怎麼教的人,是不是藏著掖著了。」陰仙子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那一對水靈靈的眼睛秋波流轉,媚態十足,活生生的似要勾了人的魂曲去。
「哼!」他冷哼一聲,卻無心於她爭論。
卻見陰仙子用纖細的手指繞著柔順的頭髮,調皮的笑著,口中卻又說起風涼話來,「我最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如果我們影宗主有個三長兩短,墮了教主的名頭,那才是大大的罪過了。」
不等他發作,卻見陰仙子已經點足一躍,飛身上了屋簷,接著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微笑著回過頭來,「對了,影宗主,教主對你這次如此興師動眾非常不滿,小女子只不過是來傳個話,千萬莫要遷怒於我才是。好了,小女子這就回去覆命了,順道給教主說說,是不是要再從我們這兒給你挑幾個貼身護衛。」
她說畢只留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很快就看不見了那一身絕塵的白裙,而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才沉澱下來,暗暗鬆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寬慰的笑來。
正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徒兒,你現在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