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實昨天的話純屬發發牢騷,畢竟我也是現在才體會到寫書不容易,我可以說是絞盡腦汁心力憔悴啊。
明天或者後天要去杭州報名了,哎哎~自考哎,不曉得有多難,我一旦開學就必須要停止寫書了,但是我可以保證,加緊累積手稿,一旦有空就會繼續上傳,希望大家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小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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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普照,大好的清晨時光,蕭洛此時正睡的正香,卻忽的被依依叫醒,說是什麼姑姑上門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她吸了吸鼻子,一副還沒睡飽的樣子說不出的誘人,坐在床上,抱著被角瞇著眼睛等著迷糊勁過去。
她雖然是練武之人,兩三天不睡覺也能撐得住,但是有的睡自然還是要睡個夠的,好好的死撐著做什麼,又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把她攪得心煩意亂了,她可是輾轉反側到了很遲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難以入睡,而現在一大早的就被人叫醒,心情自然是壞到了極點,她根本就對那個什麼姑姑上心,自己都還困呢。
原本想先這樣坐一下,表示自己已經起來了,而要是依依沒有繼續催就倒頭接著睡,可是依依實在是一個很不貼心的丫頭,如果她端著臉盆毛巾進來也算的話……
身子搖晃了一下,她聽著那水聲知道依依在擰毛巾,身子搖晃了一下她打了個哈欠,頓時覺得清醒不少,在依依的好聲催促下她拖拖拉拉了老半天終於還是慢吞吞的爬下了床,一邊嘴裡嘀嘀咕咕的宣洩著自己的不滿一邊接過了毛巾擦了把臉,那冰涼的井水讓她身子一寒頓時凍死了一大半的瞌睡蟲……
坐在梳妝鏡前,她由著依依給她梳頭髮,因為天還早,蕭洛也顯得不那麼精神,其實這是廢話,要是經過昨晚那麼折騰你還有精神的話那才叫怪了,好在她並沒有覺得頭重腳輕,這說明她的狀態基本上還算良好……
依依真是做什麼都十分的謹慎,雖然她一個勁的驚歎蕭洛的頭髮柔順亮麗,但是這並不妨礙蕭洛交代隨便點,這其一嘛她不喜歡麻煩自然也不喜歡乾坐著等上大半天,其次呢,她還打算見了那個不認識的姑姑之後再回來睡個回籠覺。
依依是一個很盡職的丫鬟,做什麼都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話說人家依依丫頭估計還在心裡納悶了,怎麼自家小姐就不愛漂亮呢?看看梳妝台,胭脂水粉文絲未動,珠釵貼翠都不看,還有好多漂亮的衣裙都不穿,真的是讓這個嚮往這種生活的小丫頭無法理解。因為蕭洛的要求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把頭髮往後面梳一梳挽個小髮髻,接著把那一隻玉質的梳篦一插就好了,要不是不符合形象,她還真想弄個馬尾辮呢,清爽啊。可是與一身衣裙配起來那實在就是有點不倫不類了。
出了房門,陽光灑了她一身,讓她看著覺得有那麼一點不適應,有些刺眼,她的精神實在是有那麼一點不好……
依舊是幾個禮盒一個人,那桌子茶几上的木托裡擺放著一些玉珮啊,髮釵啊什麼的,都是些小玩意,雖然都很漂亮,但是這些對於此時的蕭洛來講就算這些都加起來也都沒有一個包子錸德來的有吸引力,她餓了……
她懨懨的坐了下來,聽著這個所謂的姑姑熱情的東拉西扯,很「耐心」的有一聲沒一聲的笑著一一敷衍回答,因為她什麼都不缺,也什麼都不想要,眼前這些東西對她也實在是缺少誘惑力,所以她的手既不短嘴也不軟。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和這個姑姑不熟,可是人家卻能夠親熱的來拉關係,這種做作的樣子自然就讓她反感,要不是規矩上說不過去,她還真想就賴在床上就不起來了。
說了一大堆沒營養的話,蕭洛終於打發了這個姑姑,而正想回去睡覺卻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興不起絲毫的睡意了,於是乾脆就喝了點小米粥回房去準備了。
換上了一身偷來的,呃,不對,是偷偷拿來的衣袍,她整了整衣冠,將自己的眉毛畫粗,臉色也是弄得黑了一點,加上費了一番功夫便也有五六成相似於一個男子了,將嘴唇畫大些,然後貼上了喉結,也就大功告成了。
線條陰暗分明,若不是仔細的湊近了看是很難分辨出那俊毅的臉型是描繪出來的,於是他又找來了一把折扇,在胸前展開,顯得風度翩翩。
只是可惜個子矮了點,手指秀氣了點,但是卻也沒有太大的漏洞了,誰說男人的手就一定要粗厚?誰說男子的個子就一定要高?
在鏡子前左看右看了好一會兒,她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忽然一拍手,是胸部有點大了,雖然不是很明顯,可是如果有個摩擦什麼的可就一定會露餡了,還有就是腰有點細了,那腰帶一勒就顯出了她那嬌小玲瓏的體態來,就這樣子顯然是不行,如果就這麼出去,只要有點腦子都看得出來自己是個女的,然後就是腳有點短了……
說幹就幹,找出了那包紮傷口的布條,把胸部稍稍裹住,雖然說是有那麼一點點不自然,但是呼吸也還算順暢,並沒有感到胸悶,這麼一來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大礙。在腰上多纏了幾圈絹布,於是粗腰出現了……連忙剪短一些,這才讓體態均勻了起來。往男鞋裡多塞一點碎步,腳便加長了,這一切堪稱完美。
當然,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只要碰上明眼人,她那點小把戲還真就瞞不了多久,可是她也沒別的打算,只是出去玩玩而已,又不是交朋友,自然的就不用擔心了。
隨手取過一隻玉珮就纏在腰帶上,她喚進來依依用小丫頭的尖叫證實了她的勞動成果,她連忙堵住了依依還在無差別音波攻擊的嘴巴,好一番解釋,這才讓依依安靜下來,可是小丫頭卻顯然是驚訝過頭了,神情有些……嗯嗯,就是沒回過神來。
「依依啊,我告訴你哦,我現在要出去,但是老頭哦不,是家主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你小姐我要翻牆出去啦。但是你要記住了,剩下來的事情可就全看你了,要知道隨機應變,以不變應萬變,哦,我說的太深奧了是吧,好吧,其實就是說撒謊要撒的高明點,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出去了,而且還是偷偷的翻牆出去的,不然我不好過,你們一樣也會受罰的。所以呀,我們是一損俱損。好了,你也不要再發呆了,我走了,放心,我玩幾個時辰很快就會回來的。」
蕭洛也不管依依有沒有在聽,她自顧自的?哩八嗦了半天好一陣交代,就是萬一有人要找她用什麼借口來推脫一類的,一切搞定,完畢收工,她大搖大擺的用自認為瀟灑的走路姿勢出了房間,只留下還沒有將一番交代消化完畢的依依,而看到蕭洛轉眼就要走入前院的依依這才回過味來,明白了蕭洛要做什麼,哎哎的喚了幾聲,可還沒等她說話就得到了蕭洛一個意味深長的回眸笑。那笑就好像在說,依依,我相信你能行,千萬不要再讓我失望了,接著就拐進了前院……
「哎!哎,小姐,小姐……」她無力的又喚了幾聲,終究還是沒有機會說了。
其實她只是想告訴蕭洛,慕容家的公子小姐是可以自由進出府邸的,如果她願意得話還可以不帶上下人,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偷偷摸摸……
進了大堂,從一群小丫鬟身上再一次的確認了自己的裝束沒有問題,她也不等人從中恢復過來便飛簷走壁,出了府邸。一切都有依依呢,怕什麼。
躍出了後院的圍牆,她回頭輕蔑的看了一眼,那眼神真的是……不言而喻。
就這麼幾堵牆就想困住我?沒門!
拉了拉衣袖,她檢查了一下有沒有弄髒了衣袍,接著摸出了折扇,「啪!」的一聲打開,然後翻手蓋在胸膛上,緩步輕搖……
熙熙攘攘的地方多得是,蕭洛卻不知道究竟哪裡比較好玩,可是這中州這麼大,她也有些怕迷路了,雖然不至於被拐賣了或者被綁架了,最起碼要回來就比較麻煩了,所以她也沒敢走的太遠,只是在附近熱鬧點的地方閒逛瞎轉悠。
菜販子的吆喝,早點攤的叫賣,還有那早起勤快的賣冰糖葫蘆的老翁以及來趕集的人們,這一切都交織出了一種純樸的鄉情,蕭洛摸了摸懷裡的銀子毫無食慾,早上的小米粥喝的有點多了……
不過她也不擔心,粥嘛,飽的快餓的也快,過不了多久小解一下就全扁了,反正也不怎麼急,先到處轉轉,回頭再吃就是了,而且時間也多得是,足足有好幾個時辰呢,難道還不夠玩的?
一群群的布衣孩童在大街小巷裡追逐打鬧著,可別看他們的年紀小,在人群中就和一條條泥鰍似的鑽來鑽去而毫不費力,不得不說他們的勁頭實在是大,因為這一趟來一趟去的蕭洛就見了他們不下六回了,而且他們大概就是為了爭奪那一隻破敗的風車……
應該是附近人家的小孩吧,呵呵,真是的,也不累麼?
「前面這位兄台。」蕭洛正想著一隻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疑惑的轉過頭來,只見是一個面容端正的書生,「兄台,請問翠煙閣怎麼走?」他抱行一禮。
「翠煙閣?」蕭洛的扇子頓了一下,她想了一會兒,記得依依似乎是和她說過有這麼一個地方,「好像是在城東吧。」對於有美食的地方她向來都是比較重視的。
「哦,原來如此,如此多謝兄台指路。」書生再一次拱了拱手,表示感謝,記者說道,「兄台是否也在尋路?大家都是讀書人,不如結伴而行如何?」
「啊?什麼?」蕭洛聽的莫名其妙,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因為這實在是讓她摸不著頭腦,「結伴而行?去做什麼?」她看了一下自己,儒袍修竹,紙扇繪畫題詩,還真的是有個讀書人的派頭。
「咦?兄台莫非不是去詩會?」書生顯得十分的詫異,接著卻忽然恍然大悟的笑了笑,自己尋到了合理的解釋,說道,「哦--我知道了,兄台定然是遊玩到此,故而尚還不知此事吧。」
蕭洛雖然奇怪但是卻沒有反駁,只是順勢訕訕的一笑,書生又道,「這詩會乃是我大燕讀書之人三年一度的大事,只不過時日不定,在下也是月前才知曉的,於是匆匆趕來,兄台你我也算是一面之緣,現在知曉尚不為晚,不如就一同前去,也好互相指點一番。」
蕭洛一想,倒是有些興趣,去見識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於是便答應了下來,一路詢問,終於到了地方,而此時,詩會正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