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宇,該你出手的時候了。」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後,張東北滿意的對方振宇笑道。
方振宇一愣道:「旅長,那我該幹什麼?」張東北突然給他來這麼一句,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動手啊,把這老小子的腦袋剁下來送回一二九師啊。咱們不是都說好了的嗎?」張東北用腳踢了踢跪在自己身前的磯谷廉介,這老小子本以為告訴了張東北想要知道的一切便可以活下來,誰知道最後竟然聽到的是要被砍頭,直接被嚇懵了,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雙手只是緊緊的抓住張東北的褲腿,拚命的搖晃。如果此刻他不是遍體鱗傷,神情狼狽,還以為他是在向張東北撒嬌呢。
方振宇道:「旅長,現在就把這王八蛋殺了好像有點不合適吧,如果他告訴我們的消息是假的那可怎麼辦?等確定了拿到的東西都是真的之後再殺他也不遲啊。」
磯谷廉介看了一眼方振宇,眼神中似乎閃過感激的神色,現在對於他來說,多活哪怕一秒鐘,對他來說都還有希望,畢竟這裡是他的前敵指揮所,只要找準機會,他就有可能會得救。磯谷廉介拚命的朝著張東北猛點頭,希望張東北能同意方振宇的意見。
張東北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諒這老小子也不敢對我撒謊,難道他就不怕我再給他來一次冰火九重天嗎?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就讓他再多活一會兒。你帶幾個人混進他們的彈藥庫,拿到我們要的東西之後就立馬回來。」
方振宇應了一聲,點了幾個身手好的戰士便趁著黑夜的掩護向磯谷廉介所說的軍火庫而去。
原來這次的瓦斯毒氣彈是石井部隊最先研製的生化武器,因為毒氣的性能也不太穩定,所以這次雖然運來了一些解藥,但是也不能保證真的有效,不過石井部隊卻給磯谷師團送來了千套防毒服,只要穿上這種全封閉式的防毒服,那麼毒氣是無法侵入的,所以當磯谷廉介在知道解藥有可能沒用的情況下,也就沒有多麼的放在心上,對之進行管理,就直接將它們和武器放在了一起,而那千套作戰防毒服卻被他當成寶貝一般收藏著。
沒過多久,方振宇等人便回來了,只不過他們並沒有拿回張東北想要的東西,幾個人都是一臉的憤怒,方振宇一進屋,衝到磯谷廉介身邊便是一記重踢,頓時磯谷廉介一臉痛苦的再次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張東北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還是說這小子果然是說謊了?」
方振宇道:「旅長,這老小子根本就沒有說實話,我到軍火庫中查看過了,根本就沒有找到他說的什麼藥品,而且在軍火庫附近布有重兵把守,當時我們可是費了好半天的勁才躲過了那些哨子的眼睛。可是進去之後,卻根本就沒有找到他所說的藥品,不僅藥沒有,就連武器都少的可憐,而且就在我們剛到軍火庫沒多久,就聽到外面似乎又到了許多小鬼子,若不是我們機警,先一步逃了出來,說不定就被包了餃子,你說他這是不是設了套想害我們?」
張東北眼中寒芒一閃,向磯谷廉介道:「本來我還沒將你放在心上,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看來你早就想到我們有可能會在晚上來偷解藥,所以你早就設好了埋伏,等著我們往裡鑽,難道今晚你被抓住,然後被我們拷打,然後招供,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為的就是讓我們相信你,然後去軍火庫取藥,然後你就在那裡布下重兵,想將我們殲滅?」
「沒錯,這正是我的計劃,只是我沒有想到狼牙特戰旅竟然厲害到如此地步,竟然最後還是沒放一槍就從軍火庫神奇消失。只是我更沒有想到的是,離去的狼牙特戰旅不但沒有走,反而再次回到這個前敵指揮所裡,我當時就知道這次夜襲我磯谷師團的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人物。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你竟然親自來了,狼牙特戰旅張東北旅長。」突然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讓屋子裡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而且更讓所有人吃驚的是進來的這個人竟然是磯谷廉介,可是此刻磯谷廉介正在張東北的腳下蜷縮著身體,幾乎已經奄奄一息了。
眾人看了看地上的那個狼狽不堪的磯谷廉介,又看了看從門口進來,臉上掛著輕鬆笑容的磯谷廉介,一時間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兩個磯谷廉介出現。
不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將槍口對準了這個突然從外面進來的磯谷廉介,而在磯谷廉介身後進來的日本憲兵也都舉著槍與方振宇等人對峙著。
張東北臉色一寒,冷聲道:「雙胞胎?」
磯谷廉介拍手讚道:「張旅長果然名不虛傳,竟然一語便道出其中關鍵。你所抓住的那個人正是在下的孿生哥哥,磯谷布介。我平時有個習慣,就是我不習慣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尤其是在面對你的狼牙特戰旅的時候更是如此,除非在我覺得絕對安全的時候,我才會出現。」
張東北冷笑一聲道:「也就是說你是個十分怕死的懦夫,一直都在讓你的哥哥做你的替身,而且你認為你現在十分的安全?沒想到堂堂日軍甲種師團師團長磯谷廉介竟然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不知道這個消息要是刊登到明天的報紙上,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磯谷廉介嘿嘿陰笑道:「明天的報紙上什麼都不會出現,因為今晚你們將全部死在這裡,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裡。」
磯谷布介此時從地上翻轉過身子,朝著磯谷廉介哀求道:「廉介,快救救我吧,他們想要殺我,而且剛才用酷刑折磨的好辛苦,我現在全身都痛,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救救哥哥吧,廉介。」
聽到磯谷布介的求救聲,磯谷廉介卻是臉色一變,怒道:「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張東北冷笑一聲道:「磯谷廉介,原來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親人的,而且他可是為了你才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你對他的生死就一點也不關心嗎?難怪世人都說你們日本人是禽獸,看來還真是沒有說錯。「磯谷廉介怒道:「你知道什麼,這都是他欠我的,是他們磯谷家欠我的,現在只不過是讓他們還了那麼一點點。」
張東北嘿嘿笑道:「還真是沒想到啊,本來是來偷解藥的,沒想到竟然讓我們發現了一段很有意思的家族恩怨啊。不知道明天報紙的頭版當大家看到磯谷廉介孿生兄弟反目,相互砍殺而亡這條新聞的時候,會是個什麼表情?你們日本軍方又會是個什麼反應?」
磯谷廉介冷笑道:「張東北,雖然你狼牙特戰旅的威名這段時間我們大日本皇軍時常聽到,可是此刻你的狼牙特戰旅卻並不在你身邊,難道你認為你只憑你們現在這幾十個人便可以從我磯谷師團的營地裡逃出去嗎?此刻這個指揮所已經被我的重兵包圍,如果你張東北真有這麼大本事,還能從這裡逃出去,那我磯谷廉介從此便退出軍界,不再參與任何本國對你國的任何軍事行動。」
張東北冷笑道:「我呸,難道你認為你今天遇到了我你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嗎?你的腦袋我張東北收下了。」話音剛落,張東北身形閃動。磯谷廉介直覺眼前一花,張東北便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磯谷廉介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東北的身法竟然猶如鬼魅一般,頓時大驚失色,連退數步,邊退邊向身旁的憲兵下令道:「保護我,快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