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三婚老公真持久

正文 154他會負責 文 / 圖咖咖

    葉於琛從部隊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凌菲坐在鞦韆上,一下一下地晃著。

    臉上,無盡的迷茫。

    「在想什麼?」他走過去,在她肩上一拍。

    「啊——」

    凌菲嚇得跳了起來,驚魂未定地看著他,「你走路怎麼還是沒有聲音的?猷」

    嚇死人啊。

    「在想什麼?」

    葉於琛將自己手中的包放在地上,拉回她坐在鞦韆上,站在後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推著她,「這麼出神?連我來了都沒看到?蕖」

    「我在想,奶奶今天說的話。」

    他眉色一擰,「如果是要孩子,那」

    「不是。」

    凌菲握住鞦韆上的繩索,回頭看了他一眼,「她說,讓我另外找一個住處給天藍,讓她搬出去。」

    「那你怎麼想的?」葉於琛悉心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看來老太太也和自己一樣,看出了什麼來。

    「我還不知道,我答應了奶奶,但是我看到天藍的時候,我又,我又說不出口。」

    「住處那麼多,你讓她自己選一個合適的,搬出去,就好了。」

    「你也不喜歡她?」凌菲的手緊了緊,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的家庭生活,是不是應該不讓其他人來參與?你要試著,將友情和親情分開處理。」

    他永遠冷靜。

    分析出來的話語也讓她無從反駁。

    凌菲想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那我應該讓她住哪裡?」

    「不拘,你可以把我們其他的房子都給她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那,」凌菲頓了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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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菲。」

    黨天藍從浴室出來,看到凌菲在她床上已經坐好。

    心中頓時咯登了一聲。

    雖然已經有了準備,卻還是,難以接受。

    「天藍,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像我們以前那樣。」凌菲拍了拍鬆軟的枕頭,「快點上來。」

    黨天藍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離凌菲越近,離這段友誼,似乎,就越遠了。

    心裡的悵然,讓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天藍」

    黨天藍剛剛一躺上去,就被凌菲抓住手臂。

    兩個親密無間的女孩就這樣肩並肩地,躺在了大床上。

    「凌菲,你還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嗎?」黨天藍突然開了口。

    噗嗤一笑,凌菲才道,「當然記得了。」

    高中參加的補習班。

    當時十多歲的凌菲,因為遲到,被數學老師罰站。

    結果古靈精怪的她當堂出了一道題目。

    「老師,我出一道數學題給你,你要是能答對,我就站著,要是答不對,就讓我回去坐下,並且,以後就算我遲到,你也不能再罰站,你敢不敢?」

    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此刻要是說不敢,以後還怎麼管理這群混世魔王?

    於是點了點頭。

    凌菲輕輕一笑,「現在有一隻熊掉到一個陷阱裡,陷阱深19.617米,下落時間剛好是2秒。請問熊是什麼顏色的?」

    數學老師當場傻眼。

    但她卻不肯罷休,「如果這道題太難了,那麼我告訴您五個選項,您選一選?目前地球上主要生活著五種熊類,北極熊、棕熊、黑熊、灰熊和黑棕色的馬來熊。abcde,您要選哪一個?」

    開了暖氣的房間裡,數學老師卻冷出了一身汗。

    自己今天要罰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學生?

    凌菲得意一笑,一臉的傲嬌,慢條斯理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頓住。

    一個溫婉地聲音響起,「老師,我知道。」

    凌菲訝然地回頭,視線對上了坐在後排的黨天藍。

    「根據路程等於時間的平方乘以重力加速度再除以二,可以推算出這條題目裡重力加速度g大約等於9.8085。而極地地區重力加速度達到9.832,赤道只有9.780,然後根據地球表面加速度和緯度之間的關係,這頭熊掉落的地方應該位於44至45度之間。但是,南半球沒有熊。」

    黨天藍自信地一笑,聲音卻更加柔和,「陸地上值得人們設陷阱去捕捉的,比熊更大的珍稀動物,幾乎是沒有。那麼這個陷阱,就肯定是為了熊而設立的了,既然為熊設計地面陷阱,一定是陸棲熊。」

    答案呼之欲出。

    其餘同學,包括講台上的老師,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她卻停了下來。

    「繼續啊。」凌菲有些挑釁了。

    黨天藍這才繼續道,「大部分陸棲熊視力不好,難以分辨陷阱,所以容易掉入陷阱。至此,五個答案裡,可選答案有:棕熊,黑熊。既然陷阱深19.617米,土質一定為衝擊母質,這樣才易於挖掘。棕熊雖然有地理分佈,但多為高海拔地區,而且凶悍,捕殺的危險係數大,價值沒有黑熊高。而一般的熊掌、熊膽均取自黑熊。又因為黑熊的地理分佈與棕熊基本不重合。可以判定,該題正確答案為黑熊。」

    全場寂靜到只能聽到呼吸的聲音。

    「黨天藍?」凌菲掃了一眼她的胸牌,「你的答案很正確。」

    「那麼凌菲同學」,台上的數學老師又開始耀武揚威起來,「還請你站到」

    「又不是你答對的,關你什麼事?」凌菲回頭,直接將對方的念頭扼殺在了萌芽狀態。

    「我這裡也有一道關於熊的題目,不知道凌菲同學願不願意試一試?老師,」黨天藍開口,「如果她答對了,就讓她坐下吧。」

    「好好。」老師見有台階可下,巴不得挽回一點面子。

    「你說。」凌菲將書包甩在桌上,不懼地看著她。

    凌菲噗嗤一笑,「你說的位置只有一個地方可以解釋,即北極。打死熊的地方正是靠近北極點5公里的同一緯度線上的兩個點,所以距大本營長度相等,而北極地方的熊只有一種,即北極熊。北極熊的顏色是白色的。」

    「老師,她答對了,讓她坐下吧。」黨天藍開口。

    凌菲不等老師回答,直接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狠狠回頭,「不要以為我會感激你。」

    「遲到是不好的行為。」黨天藍回以她一個笑。

    兩個人自此,成為了朋友。

    明明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回憶起來,卻還是清晰如昨,就連那天黨天藍穿的裙子的顏色,凌菲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而今日,是否已經,物是,人非了?

    「凌菲,你說,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嗎?」

    黨天藍拉了拉她的手。

    「當然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凌菲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見,自己用力點頭,「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也希望如此。」黨天藍低低應了一句,「有點晚了,我們睡吧。」

    「你不吃安眠藥了嗎?」

    「今天有你在,我可以睡得安心一點。」

    「那也好,安眠藥這個東西,能不吃就不要吃了。」

    「凌菲,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黨天藍深吸一口氣。

    該說的,現在說吧。

    不然,可能沒有機會了。

    「」

    凌菲頓了頓,到底沒有出口。

    也罷,天藍好不容易將有個安穩覺,那明天再說,也不遲吧?

    「睡吧,天藍。」

    「嗯。」

    黨天藍伸手,關掉了床頭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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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調有點涼」

    半夜時分,凌菲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走進洗手間,

    xx迷迷糊糊跑到廁所走了一圈,又迷迷糊糊地爬到床上。

    「天藍,你怎麼不蓋被子……」

    手伸過去拉了拉被子,卻猛然地驚醒。

    整個房間裡黑漆漆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身側,此刻已是空無一人。

    「天藍?」

    剛才洗手間裡也沒有人,都這個點了,她去哪裡了?

    凌菲翻身下床,連忙出了房間。

    視線在客廳裡逡巡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黨天藍。

    卻也怕驚醒了老人,不敢再喊了。

    樓梯口有隱隱的燈光傳來,她沿著台階,慢慢地走了上去。

    虛掩著的臥室門,擋不住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葉首長,我害怕」

    黨天藍的聲音更加柔軟了幾分,透著我見猶憐的柔弱。

    「你放心,我會負責,給你一個交代。」

    葉於琛的聲音傳來,堅定而有力。

    凌菲探頭看去,只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眼之中,凝固了起來。

    繼而是全身的冰涼。

    從上樓開始,那一股不祥的預感就開始蔓延,而現在,這種預感終於被她眼前的畫面所證實了。

    刺得她眼睛生疼。

    昏暗的燈光下,黨天藍穿著白色的睡衣,躺在她和葉於琛的大床上,而他背對著自己,讓人看不到情緒。

    但是,此刻他彎著身子,看著她,而黨天藍的手,正握住他的!

    葉於琛沒有拒絕,任憑她這樣握著!

    放心,負責,交代

    寒意,擴散到四肢百骸。

    凍得她,在三伏天的夜裡,瑟瑟發抖。

    難怪,難怪

    殘忍的真相,將她擊得支離破碎

    接下來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她都已經聽不真切了。

    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勇氣,她驀地推開臥室的門。

    「為什麼要叫她搬出去?你要另築愛巢是嗎?金屋藏嬌嗎?」她厲聲出口。

    屋內的兩個人像是完全沒有料到她的突然出現一樣,黨天藍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後拉過被單蓋住自己,哆哆嗦嗦地開口,「凌菲,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給我閉嘴!」凌菲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你爬上我丈夫的床,而你,是不是也準備接受她?葉於琛,我真是,真是小看了你,高看了我自己!」

    「凌菲,你聽我說」

    「你也閉嘴!」

    黨天藍的反應,足夠說明一切了。

    她難道還要等他們再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難道,她眼瞎了嗎?

    「凌菲,我」

    「我說了閉嘴!」

    凌菲雙目赤紅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然後轉身,拔足匆匆往樓下跑去。

    她不要,不要呆在這裡。

    這裡連空氣,怎麼都變得那麼討厭了?

    胡亂從自己的包裡摸出車鑰匙,她往車庫跑去。

    卻在發動車子的那一剎那,被葉於琛握住了方向盤。

    「下車。」

    凌菲咬著牙關,不讓他看出自己顫抖,倔強地抿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怎麼都不要在他面前哭出來。

    「我說下車!不要逼我把你拽出來。」

    葉於琛耐心有限。

    現在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千萬不能讓凌菲在這種狀態下開車出門。

    「我的丈夫,和我的朋友,這種戲碼,你們都能演給我看,真是真是厲害。」她笑得張狂,「如果不是我半夜醒了,是不是你會放她回來,若無其事地躺在我的床上?!」

    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受傷。

    葉於琛歎了一口氣,「凌菲,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衝動?什麼時候才能成熟起來?」

    「要成熟?是不是接下來還會找我要溫柔?要懂事?要體貼?!」

    「你講點道理!下車!」

    葉於琛放掉方向盤,打算拉開車門直接將她拉出來之後再解釋。

    後視鏡裡出現一個身影,黨天藍慌慌亂亂地跑了出來,「凌菲,不是」

    凌菲深吸一口氣,在他打開車門之前猛然踩下油門。

    車子卻沒有按照她預期的那樣滑出車庫,而是猛然朝後一挫,然後她的整個世界都充斥著黨天藍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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