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葉於琛開門,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口,看著一臉驚怕的陳阿姨,冷沉地開口。
陳阿姨快要哭出來,一臉緊張地看著葉於琛陰沉的臉。
「首長,我不是故意的,夫人不讓我跟著,我炱」
「我知道了,你先回家。」
凌菲的倔強,他又不是一天兩天知道,若她執意不肯別人跟著自己,人家又拿她有什麼法子?
「首長,我稜」
陳阿姨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葉於琛打斷,「你先回去吧,明天再來。」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向臥室。
門從裡面被反鎖了。
難怪陳阿姨打不開。
「凌菲。」
他叫道,聲音裡的焦急藏也藏不住。
「開門。」
幾乎是命令的語氣了。
似乎生活和他們開了個玩笑,上次是他不開門,她在門外。
現在位置對換了一下。
著急的人,變成了他。
「你不開門,我就從外面爬進去,這裡可是尚品,是十八摟,不是二樓。要是摔下去」
門吧嗒一聲打開了。
依舊是一身濕透了的衣服,凌菲顫抖著蒼白的唇,看著門口的葉於琛,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扶著門框,盡量穩住自己眩暈的身子,不讓自己倒下。
葉於琛眼疾手快地扶住凌菲,俊眉深鎖,「身子剛好一點,又去淋雨?!」
語氣中不自覺的透著嚴厲。
卻也有隱忍的,無可奈何的憐惜。
又是一陣眩暈,讓她幾乎站立不住。
推了推他的手臂,「你放開我。」
「你發燒了。」
她的手燙得驚人,連同他的心,都被灼痛了。
「是嗎?」
凌菲扯了扯嘴,本能的驕傲讓她想要否認,可是在抬起頭看向葉於琛的那一瞬間,眼前再度襲來的黑色迷霧讓她軟軟地倒了下去
「凌菲!」
他穩穩地托住她,不讓她倒地,然後一個橫抱,兩個人一起走向臥室的那張床。
「先躺一下。」
黯啞著嗓子,他努力不讓自己去看她濕透衣衫下的玲瓏曲線,起身打算尋一套乾淨衣物給她換上。
卻在半站起來的那一剎那,被她勾住了腰身。
凌菲雪白如嫩藕的長臂掛在葉於琛的腰間,因為發燒的緣故,口腔裡噴出來的氣息更是灼熱非常的,「於琛,不要走,你陪著我」
氣息透過襯衫,將他的肚臍周圍噴得酥酥麻麻地,讓他心裡,也軟了一下。
「我去拿衣服給你,先換下這套,吃點藥,我再陪你,好不好?」
手臂圈得更緊,她大膽地抬頭,努力睜了睜眼,裡面一片春水迷濛,「不如不穿了,可好?」
葉於琛一震。
她的意思,他當然清楚。
只是
他伸手想要拉開她的手臂,「別鬧,你發燒呢。」
「你不是說過,發燒的時候,出出汗就好了嗎?」
貝齒輕咬,將蒼白的唇咬出了一道血色,看得葉於琛更加心疼。
繞至他伸手的十指,卻是不自覺地絞在了一起。
或許,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所以,她現在,要一個答案!
一個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答案!
舌,鑽了出來,隔著他的襯衫,輕輕一舔。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他隱忍的聲音立刻從頭頂傳來。
凌菲揚起一抹無邪的笑意,「我只是,想你了。於琛。給我,我想要。」
說完,她的耳根,好像更燙了,心尖,也更顫了。
攏了攏眉心,他沒有再停頓,而是彎腰,毫不猶豫地脫掉了她所有的衣物。
而凌菲,也滿意地,乖順地,看著他的動作。
可下一秒,大手一撈,他直接拉過一旁的被子,密密匝匝地裹在了她身上,然後按住她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倒在床上,「先吃藥。」
凌菲嚶嚀一聲,從被子裡探出手臂,毫無預兆地摟上葉於琛的脖子,然後貪戀地用自己的唇去觸碰他猶如雕刻出來的完美下頜,「我睡不著。」
「」
葉於琛完全明白她的明示暗示了。
身體有些微微的僵硬,他拉開她的手臂,起身,「我去書房忙一會兒,你先睡。」
「於琛」
她委委屈屈地喚著他,也不知哪兒生出來的力氣,就這麼從背後抱住了他,「於琛,陪我。」
被子早已滑落,不著寸縷的她,胸前的兩團火熱,正堪堪地抵在他的後腰處。
「於琛」
感受到了他明顯的變化,她又深吸一口氣,有些微顫地伸出小手,再度繞到他身前,毫不猶豫地覆在了他的襠部。
感受到他明顯的跳動,她愈發大膽。
伸手,拉開他的拉鏈,探了進去。
隔著薄薄的內褲,她手心的灼熱,再度感染了他。
那裡開始毫不猶豫地滾燙,腫脹。
「於琛,你也想要,是不是?」
天知道,如果不是此刻背對著他,她打死也說不出這些話。
葉於琛眸光一沉,眼中的暗芒開始流動起來。
「你確定?」
他的嗓音,又暗沉了幾分。
「嗯,我生病了,你陪陪我嘛」
她撒嬌。
直覺告訴葉於琛,今天的凌菲,很不對勁。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那裡不對勁,他卻說不上來。
畢竟,被自己的女人握住下半身的同時,還要保持上半身的清醒,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
他自認做不到。
「你轉過來,看看我。」
葉於琛沒動。
「於琛」
聲音,又軟噥了幾分。
「」,他歎了口氣,「你這樣抱著我,我怎麼轉?」
「」
她放開他,臉更是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葉於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羞澀,「現在知道害羞了?」
凌菲不自覺地別開臉,不去看他脫衣服。
直到他再度拉起被單,將兩個人都裹在其中,「確定要出汗嗎?」
低低地唔了一聲,她再也不去看他,而是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之處。
「不是很主動的嗎?」
他看著她紅紅的耳廓,聲音黯啞。
「」
再次伸手,抓住了他下身的火熱。
這一次,沒有阻隔。
曖昧,瞬間被點燃,房間裡的空氣,也像是陡然升高了好幾度。
兩個人,都覺得燠熱起來。
葉於琛抬手,手指一路向下,捏住她胸前的突起,輕輕揉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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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凌菲抑制不住地悶哼了一聲,「輕一點」
「已經很輕了」
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逗弄著。
手,一路,向下。
熟練地找到了那一片甘美之地,手指毫不猶豫地闖了進去,按住裡面一個突起。
「於琛」
「嗯?」葉於琛露出一笑,瞬間讓她喪失了理智。
有多久,多久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了?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受傷之前吧?
不能亂,不能亂。
凌菲暗暗告訴自己,握住他肩膀的手,緊了又緊。
指甲,幾乎是要陷到他的肉裡去。
下身,已經濕潤得不成樣子了。
就連身下的床單,也沾染上了一些濕潤。
「快進來」
她催促這他。
鮮少這樣主動的樣子,讓葉於琛微微挑了挑眉,再度詫異。
而凌菲卻只裝看不到他眼裡的疑惑,伸手,握住他的堅硬。
毫不猶豫地,微微用力,將他拉向自己,「於琛,快一點」
身子裡,不是不空虛。
不是不想要他。
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求他的撫慰。
但是,她的答案,也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
晶亮的眼,盯著他的臉,不錯過上面的任何一個表情。
任何一個。
而他,卻在自己的灼熱,觸碰到她的溫潤洞口的一剎那,臉上有一絲理智回歸的痕跡。
「等一等。」
他拍了拍她的臉,然後大手一伸,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物件,遞到凌菲手中,「幫我戴上,乖。」
杜蕾斯。
藍色的小包裝,冰冷的錫箔紙,卻燙得她手心生疼。
「為什麼?」
凌菲瞬間冷沉了下來,盯著他的臉,一語雙關地問。
葉於琛臉上的神色僵了僵,不去看她眼裡那一層迷濛的水霧,一個翻身,先坐了起來,「我突然想,要孩子,是不是有點早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早點生一個寶寶嗎?」
還是他提出來的。
當她答應下來的時候,他眼裡的喜悅,怎麼都騙不了人的。
葉於琛起身,將襯衫穿回來,扣子一顆一顆地扣好,「我還有事,先忙一會兒。」
「告訴我為什麼?現在為什麼不是時候?」
凌菲從床上爬起,不管不顧地再度抱住他。
心,有些慌了。
睖睜了許久,直到耳邊再度被她的呼吸灼燙,他才緩緩回身,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想回學校重新讀書嗎?我只是想,這麼早要孩子,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理由,太過牽強。
如果一早考慮到這些,他便不會說要孩子。
葉於琛的每一個決定,必定都是深思熟慮的。
她太瞭解他。
「一點都不自私,我心甘情願!」
凌菲切切地道,「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這就是真正的原因,」他定定地說,「你應該去享受大學生活,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完成你的學業,然後,我們再來說,生孩子的事。」
「不,」凌菲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還在生氣?生氣我沒把二哥的事告訴你,害我自己又受傷了?」
葉於琛一滯,眸中染上一絲深遠的疼痛,「不是這樣,我說過的,這件事,我不怪你。」
「那一定,一定就是又有什麼危險了,是不是?」
腦中閃過一抹靈光,被凌菲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樣不管不顧地抓住,「一定是又有危險了,所以你才要這樣?到底是什麼事?又有什麼人要害我們?你說啊!」
聲音,有些急切,卻有更多的受傷。
「真的沒有,我已經解釋過了。你可以去上課了,不要胡思亂想。乖。」他拉開她,朝門口走去。
背影,有些決然。
「真的是這樣嗎?」
雙手緊握成拳,她咬牙,狠狠地問出一句。
「真的是這樣。」葉於琛握住門把,沒有回頭。
「那好,明天,我就搬回學校去住,我要好好地,感受一下,我從未感受過的,正常的,大學生活。」
用盡所有的力氣,她說完這句話。
心裡,卻在不斷地祈禱。
快點阻止,於琛,拜託你,快點阻止。
這樣,至少說明,你是真的沒有因為我二哥的事生氣,也是真的,還和從前一樣,那般在乎我。
可他,卻讓她失望了。
他說,「也好,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要出任務。你好好照顧自己。」
長腿輕移,門,再度被合上了。
卡噠一聲,刺痛了他的心。
菲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想靠近,卻又怕傷害你。
你知不知道,我曾經傷害過那麼多的人,我並不希望你成為下一個。
而房間內,凌菲愣愣地看著那扇冰冷的門板,許久許久,都無法眨眼。
原來,如此。
以為可以無限疼愛自己的人,原來也可以一夜之間,變得那麼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