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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側臉一看,原來姚紅倚在護士台一旁的柱子上,還沒走。
「我們談談,」她踩著細碎的步子,慢慢朝凌菲走近。
逆光裡,她的神色讓人看不清楚。
凌菲的腳步頓了頓,直直迎視著她的目光,「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姚小姐。」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沒必要和覬覦自己老公的女人維持表面的和平,她做不到,也不想做。
甚至,她甚至覺得,早知道姚紅是這樣,當初自己還不如不幫她止血了揍。
「不敢?」姚紅目露挑釁地看著她。
凌菲低低一笑,「是不屑。」
姚紅不理會她話語裡的輕蔑,「難道你不想知道於琛是怎麼受的傷嗎?」
看到凌菲一怔,她勾起一抹淺淺笑意,指了指走廊盡頭的窗戶,「我們去那裡說?」
透過不大不小的落地窗,凌菲能看到這個城市著名的黃金海岸線,柔柔的陽光落在一片寂靜的岸上,海水也溫柔極了,此刻並沒有什麼波瀾。
她站得離姚紅有一米遠,靜靜地看著她,並不主動開口。
終於忍不住,她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們出任務,有人告密,敵人發現了,拿槍指著我,他替我擋了這一槍。」
凌菲心中微微一擰,仍是仰著頭,「你是他的部下,你是一個女人,他是男人,他當然會救你。」
「以命相搏來救我?」她臉上的笑容由開始的波瀾不驚,變得有些激動,得意。
凌菲在陽光下,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姚紅臉上那張原本名為「平靜」的面具,出現了絲絲縷縷的裂痕,像年久失修的牆壁上面的漆面,在一點一點的剝落,慢慢露出裡面粗糙的,斑駁的,猙獰的本來面目。
是的,以命相搏,於某些男人來說,這是他們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所能付出的極致,可是凌菲知道,對葉於琛來說,這只是一種責任,一種使命。
不為什麼,凌菲就是知道。
「姚小姐,你們的工作性質特殊,他能這樣救你,不足為奇,」凌菲頓了頓,看著姚紅的臉,不避不閃,繼續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我相信站在他旁邊的人,如果是羅指導員,或者是任江,他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姚紅此刻徹底覺得,自己以前到底是低看了她,既然凌菲願意把話挑到這個份上,那她再裝下去,就是浪費演技了,「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參軍,一起留學,一起到部隊,一起出每一次任務。」
她看向凌菲,「每一次。」
凌菲想起葉於琛的那句,要是真和姚紅有什麼,哪裡還會等到現在?她緊了緊身側的雙手,「姚小姐,作為一個妻子,我很榮幸有人和我一樣,欣賞我的丈夫,但是我希望也僅僅只是欣賞,而已。」
姚紅臉上閃過片刻的尷尬,此刻她很想像每一次攻擊敵人那樣,找出凌菲身上的弱點,反駁回去,可卻悲哀地發現,她的話,無懈可擊。
眼前這個她一度認為只是一個小女孩的人,其實是一個完完整整,徹徹底底的女人,她有女人的果敢,甚至在她這個所謂的情敵面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反而應付得宜,相較之下,自己明顯是處於下風了。
她像一個騎士,堅毅而勇敢地保護著自己的感情,姚紅覺得自己都不曾有過那樣的勇敢。
「你是後來者。」靜默了許久,她才找到這一句話,急急忙忙甩了出來,像是一個戰士,摸索了許久,終於抓到了自己的武器,迫不及待地刺向自己的敵人,那般急切,卻又那般絕望。
凌菲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愛情如果有先來後到的話,世界上又怎麼多出那麼多癡男怨女?
姚紅以為這樣告訴自己,自己就會和葉於琛鬥氣嗎?
不,她不會。
或許她囂張,有時候也跋扈,小時候的她也是這樣對凌建祥的,仗著他對自己的寵愛,她曾經一度覺得自己有許多時間來懲罰沒有時間陪自己的養父,所以每次凌建祥出差回來,對她萬般哄寵,她也愛搭不理。
那時候的凌菲,以為時間很多——養父會一直陪著自己,一直哄自己。
可是後來養父去世的那時候起,小小的她便覺得,那是上天在懲罰自己的自以為是
所以從那以後,她決定,她的時間,要用來精彩地活著,而不是鬥氣。
看了看表,葉於琛換藥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姚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先告辭了。」
姚紅卻是陷入魔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讓她擰了眉,「你是後來者。」
凌菲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掰開她的手,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她乾脆放棄徒勞,「姚小姐,等你這句話,能說服你自己的時候,再來找我,或者找葉於琛說,也不遲,現在,請你放開。」
姚紅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張了張嘴,到底一個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護士匆匆而來,「首長夫人,葉首長的藥換好了,在找您。」
凌菲感到姚紅的手指終是全部鬆開了,手臂上傳來一陣輕快,她抬步朝病房走去。
可走了兩步,卻是又折返,走到姚紅身邊,「姚小姐,我希望你以後叫我的丈夫葉首長,或者葉大哥。」
於琛,不是她應該叫的。
然後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絲毫沒有看到,姚紅臉上的色彩,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去,可眼裡的色彩,卻是一點一點地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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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於琛換好藥,靠在床頭,見到凌菲進來,眉目在一瞬間舒展開來,「去哪裡了?」
她聳聳肩,「看你們這邊海岸線太漂亮了,多看了一會兒。」
他笑,「臭丫頭,海岸線比我還好看?」
「」
這無端的飛醋是從何而來?
她眨了眨眼,明明他比她大一輪,可最近越來越像小孩子的,居然是他。
「等我傷好了,我帶你去看。」葉於琛承諾,「不過看來,我們要在海城過年了。」
她點了點頭,他在哪裡,她就在哪裡,哪裡就是他們的家。
姚紅說,那是槍傷。
她慢慢走到床邊,在他身邊坐下,手摸了摸他腹部厚厚的紗布,「疼嗎?」
原本以為這個鐵血真漢子會在自己老婆面前逞強,誰知葉於琛一偏頭,「疼。」
凌菲就慌了,「現在疼?」
「對。」
「那怎麼辦?」她起身就要按床頭的呼喚鈴,打算叫醫生過來了。
卻被他一把按住,摟在自己懷裡,在她唇邊低語,「如果,你幫我做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我肯定就不疼了。」
下一秒,外面的護士們都聽得葉首長的房間裡傳出一聲響徹整個樓層的大吼:
「葉於琛,你——去——死——」
護士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去查探究竟是怎麼回事,可上面交代過,不能讓葉首長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最後年長的護士長心一橫,手一指,眉一挑,「你去看看。」
年輕的小護士身板一抖,無奈地向前挪動,好不容易挪到葉首長房門口,就聽得裡面低低細語:
「這樣你還好嗎?」
「唔——」
「那這樣呢?」
「就這樣,很好——」
「那這樣呢?!」
「很好」
首長聲音都有一絲顫抖了,可卻說的是很好,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小護士糾結不已,想推開門卻又不敢,無辜地看著不遠處的護士長,後者輕咳一聲,佯裝沒有看到,眼神亂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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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叮囑了幾句,囑咐他們過完除夕早些回去,便也再也沒有多問了。
倒是葉於瑾一個勁地問他們什麼時候回去,得到答覆是回去他們過完年才能回去之後,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小年這天正好是葉於琛的生日,醫生詳細檢查過以後,宣佈他可以出院了。
凌菲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瞬間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葉於琛究竟是有多不喜歡醫院,她這段日子算是徹頭徹尾地領教到了。
這期間他提出無數次要出院,無論醫生怎麼勸說,都被他狠狠瞪回去,簡直油鹽不進。
最後她這個首長夫人只能一次次的「割地賠款」,才能安撫他,讓他在醫院裡面住了那麼長時間,所以葉於琛的住院史,簡直就是凌菲的屈辱血淚史,不足為外人道矣
此刻兩個人坐上黑色悍馬,往部隊而去。
凌菲則是盯著窗外的街景,生怕錯過菜市場。
葉於琛只覺得好笑,「你要吃什麼,讓食堂的人給你做不就得了嗎?犯得著自己下廚?」
凌菲白了他一眼,果然是榆木疙瘩,不解風情!
吩咐任江在菜市場門口停車以後,她關上車門,逕直往裡走,葉於琛在背後叫住了她,「既然要做,那就買一條魚,做個火腿香菇鯽魚豆腐湯吧。」
葉家祖籍江南,口味偏清淡,幾乎每一頓飯都要求要有湯水。
凌菲斜睨了他一眼,「要吃你不會自己去買?我才不要當你的小奴隸。」
當她大包小包從菜場出來的時候,那一尾剛剛宰殺好的新鮮鯽魚還是入了他的眼,讓葉於琛無聲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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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於琛端著參茶,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圍著小黃鴨圍裙,正在低頭理豆角的凌菲,心中生出一股柔軟。
此刻青煙輕罩著她的小臉,抽油煙機帶來的微風撩動著她垂在頸側的一縷髮絲,他覺得那縷髮絲變成了一把小刷子,慢慢地拂過了他的心尖。
輕咳了一聲,放下茶杯走了過去,從背後將她攬在懷裡,下巴抵住她的頭頂。
「放開,」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想將豆莢倒進垃圾桶。
「不。」
手,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竟是順著毛衣的下擺伸了進去,繞過她的腰肢,找到了她圓潤小巧的肚臍,在周圍若有似無地打著圈圈,引來她一陣輕顫,「你出去。」
「我都還沒進去,怎麼能出來?」他開始無賴起來。
「」
手上的動作哪裡肯停,沿著她嫩滑的皮膚一路上行,又停留在了她精緻的肋骨之上,然後像個頑皮的小孩在做一道基礎的數學題目一樣,用食指和中指交替著,一根一根往上數著,最後來到她的胸前,鎖骨,喉嚨,然後穿過她大大的毛衣領子,按在了她左頰的梨渦之上。
「英雄塚,嗯?」
他願意埋首其中,只要今生,不要輪迴。
被他這樣柔軟地抱住,她動彈不得,兩個人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她的與他的線條,竟是如此地契合,此刻她甚至能透過厚厚的棉褲,準確無誤地感受到他灼熱的器官,正抵住她最柔軟的所在。
「於琛——」,不知從哪裡凝出的勇氣,她第一次這喚他,以至於聲音裡那一絲抖動難以藏住。
他欣喜地低頭,含胸吻了吻她的髮絲,「嗯?」
「於琛,」她將他的手從毛衣里拉了出來,然後圈在自己的腰側,轉過身子面對著他,看著他的眼睛,「聽著,你懂我在說什麼,不是現在,好嗎?——給我一點時間,我要給你一個完美的生日。」
葉於琛一怔,這才想起,今天可不就是自己的生日麼?只是他已經記不得,從自己刻意忽略到最後真的忘記這個日子,有多少年了。
而現在她卻說,她要給他一個完美的生日。
心裡當然是期待的,以唇點了點她的眉心,然後順從地放開她,乖乖到沙發上去靜靜等待著,等待著她給自己的完美生日。
廚房傳來洗洗切切,煎煎炒炒的聲音,柔和的燈光,以及空氣中瀰漫著的魚湯香氣,讓他覺得,這一切,還沒開始,就已經是那麼美,那麼好了。
她看著手中的沙漏,心中倒數已接近尾聲,叮的一聲,萬事俱備。
手裡變出一條他的領帶,她蒙住了他的眼睛,將他帶往餐桌邊,而他也但憑她的安排,絕無異議。
「許願。」她將他安置在椅子上。
他一愣,隨即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許什麼願。」
作勢就要拿掉領帶。
凌菲急急按住他的手,不許他摘下領帶,「許願嘛,難道你沒有願望嗎?」
願望?那是很遙遠的事了,今天過後,他就實實在在的三十六週歲了,或許願望對於這個年齡的男人來說,陌生而又奢侈。
他偏著頭,久久不語。
凌菲拉了拉他的手臂,撒嬌似的,「好好想一想,好不好?比如,世界和平?」
他是軍人,她能想到的他最大的心願,大抵如此了。
葉於琛靜默了片刻,卻是抓住她的柔荑,似是許願,又似是保證,「比起世界和平,我更希望你快樂。」
無論他們在一起的初衷是什麼,此刻她根深蒂固地在他心裡了,他希望她快樂。
凌菲眼眶一熱,這個傻瓜,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啊?
「那我可以吹蠟燭了嗎?」
「嗯!」也不管他看得到看不到,凌菲重重點頭,「吹吧。」
雖然已經做了無數次的心理準備,但在看到桌上那個她親手烤出來的蛋糕的時候,名為感動的情愫,還是佔據了葉於琛的心間,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謝謝。」
她嫣然一笑,在他旁邊坐下,將魚湯盛滿,遞到他面前,「先喝湯,蛋糕最後才能吃。」
牛奶色的湯汁香氣濃郁,他吸了好幾口,才端起來慢慢喝下。
齒頰留香。
他看著她,生出恍惚來,這道湯,這道菜,許久不曾吃過了,今天她下廚,他卻莫名想吃,卻沒想到她能做得這般好。
「發什麼呆呢?」凌菲將鯽魚夾到他碗裡,「不吃就涼了。」
他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極其自然地夾起魚臉肉,放進她的碗裡。
凌菲呆了呆,望著那塊魚臉肉,心裡泛出微微的澀意。
小時候,小到她的記憶都快要模糊的時候,媽媽總是喜歡燒魚,也總是喜歡把魚臉肉夾給她吃,因為這是魚身上最好吃的肉了。
可被送進孤兒院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魚臉肉了,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再像這樣,把最好吃的部分讓給自己,可沒想到,今時今日,他這樣做了。
「不喜歡吃?這是魚身上最好吃的部分了。」葉於琛見她發呆,以為她不喜歡。
凌菲搖了搖頭,「沒有。」
他微微一笑,取過那盤基圍蝦一個一個剝好,約莫剝了五六隻放進她碗裡,「只能吃這麼多,不許貪口。」
她看了他一眼,原來上次過敏的事,他還記得。
桌上的菜吃得七七八八了,凌菲才收起兩個人的碗,「不許再吃了。」
然後折回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碗碟和刀叉,「試試我烤的蛋糕吧。」
說完就要往蛋糕上切去。
卻被葉於琛一把按住了手,拿掉了她手中的刀子,「不對。」
「怎麼了?吃不下了?」她不解地看著他。
他笑著站起來,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抵在餐桌和自己之間的狹小空間之內,將自己擠進她的雙膝之間,一語雙關地道,「當然吃得下,只不過,換種吃法。」
大手一伸,將蛋糕上那層薄薄的白色奶油沾了兩指,然後輕輕抹在她露在毛衣領口的精緻鎖骨之上,低頭嗅著那甜蜜的糖味香氣。
「今天我生日,蛋糕,得按照我的方式來吃。」
他低語一句,然後傾身,吻了上去。
舌尖抵住她細細的鎖骨,溫熱地舔了上去,將上面的糖霜悉數掃進了自己的唇舌之間。
然後他抬頭,「葉太太,蛋糕和你都很美味,讓我欲罷不能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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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已經記不得兩個人身上的衣服是何時被除去的了,在開滿了暖氣的房間裡,竟也一點不覺得冷,心中有一個念頭汩汩地冒出,她要更多,更多。
一桌的菜餚早已被掃在了地上,她坐在餐桌上,手臂向後,支起身體,身後的蛋糕早已被她按得稀爛。
他卻依舊不肯放過她,手指不停地沾上奶油,抹到哪裡,他的唇齒便跟到哪裡,全心全意,目光充滿了虔誠地享受著屬於他的生日蛋糕,舌尖邪惡地在她的肌膚上打著小小圈圈,彷彿要讓自己每一個味蕾充分享受著那美好的味道。
「不要忍著,聽話,讓我聽到你的滿足」
他的聲音低沉,蠱惑,溫柔,像是誘人失去方向的海妖。
帶著要將她拆解入腹,吃干抹淨的決心,復而一路向下,繼續著他濡濕的吻,經過她顫抖的蓓蕾,起伏的小腹,溫熱的草地,再往下——
凌菲忽然想起了不知在哪裡看過的一段話——
「他的頭髮拂在她的大腿上,毛毿毿的不知道什麼野獸的頭。獸在幽暗的巖洞裡的一線黃泉就飲,汩汩的用舌頭捲起來。她是洞口倒掛著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遺民,被侵犯了,被發現了,無助,無告的,有只動物在小口小口的啜著她的核心。暴露的恐怖揉合在難忍的願望裡:要他回來,馬上回來——回到她的懷抱裡,回到她眼底——」
就如同,此刻的葉於琛對她所做的一樣,他做得那樣自然,彷彿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能讓他們親密無間的事了。
兩個人同時發出滿足的歎息,他按住她的腰肢,壓向自己,要她的雙腿張開,盡量的包容著自己的堅硬所在,而她腿自然而然地纏在了他勁瘦的腰身之上,努力地容納著他的巨大,兩隻手也無助地扶著他起伏的肩頭,去承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眼看她快要坐不住了,他突然抽離了自己,突如其來的空虛感讓凌菲微微睜了睜眼,發出一聲不滿的嚶嚀。
「別著急」
他一手拖住她的翹臀,密密地貼向自己,感受著她胸前柔軟帶來的美好觸感,發出滿足的歎息。
卻不忘將她整個人抱起,一手卻是從背後,揚起修長的手指,狠狠地進入了她的花心。
突如其來的空虛又被突然填滿。
他滿意地再探入一指,深深埋入她的甬道,感受著她最深處的跳動,那裡此刻像一張貪婪的小嘴,將他狠狠吸住,不願放開。
他將她放在床上,手卻沒有離開,深深淺淺地用指尖觸摸著她最深處的每一道褶皺,拂過她的每一塊突起和每一處凹陷。
手指每每挪動一毫,他就明顯感覺到她的突起跳動一下,泌出更多酥軟的汁液,溫熱而潮濕。
他笑得更壞,開始用兩隻手指捏住她最深處的入口,邪恣地打著圈圈。
凌菲一陣顫抖,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狂亂地搖著頭,死死咬住下唇。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徹底的喪權辱國地淪陷之前,他突然咬住他的耳朵,舌尖點住她圓溜溜的耳垂,「不要當我的小奴隸,嗯?那當我的女王,如何?」下一秒,他手指撤出,雙手準確無誤地扶住她的胯骨,讓她猛然翻身,端端地坐在了他的雙腿之上。
陌生的姿勢讓她一時無措,雙手不知道如何擺放,只呆呆地撐在他的胸膛之上,藉著放在他雙側的腿來承受著自己全身的重量。
「別怕,我教你」
他的大手自她的膝蓋處扶搖直上,握住她的盈盈細腰,「像這樣」
她在他的力道之下,微微抬離了上身,又輕輕下壓,他再次找到她幽若的洞口,在下一秒填滿了她的空虛,陌生的姿態和角度讓她獲得了全新的觸感,忍不住猛地抖了抖,下腹似有一陣急促的強大電流穿過,讓她機會要棄甲而逃。
葉於琛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別著急,我們才剛剛開始」
他也開始隨著她的節奏,緩緩地動起來,上下前後,時而緩,時而急,時而輕,時而重。
在不同速度和力度的過渡中,他輕鬆卻又虔誠地主宰著一切的節奏,給她舒緩的愉悅,給她緊張的刺激,給她有度的休憩。
直到最後,他愈發激昂,凌菲抑制不住地叫喊出聲來,「不,不要,不」
至高點再也抑制不住地爆發出來,她死死伏在他的胸膛之上,再也無法動彈。
他卻意猶未盡,將她抱得牢牢地,一個翻身就讓她反趴在了床上,然後再次進入了她。
感受著他的胸膛一次次地貼向自己,然後又一次次的遠離,下身卻是更加深入。
他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卻繞過她的小腹,揉捻著她藏在溫軟之中的細小珍珠。
凌菲快要抑制不住,只覺得熱流又開始一點一點聚集,快要洩閘而出
「葉於琛,葉於琛」
她一遍遍喚著他的名字,想要求他停止這樣的折磨,卻又更想求他繼續
恍恍惚惚之間,眼前又是一片白光傳來,讓她視線開始模糊
最後他埋首在她如蝶翼一般纖薄的肩胛骨之間,狠狠撞擊,在最深處將自己的精魂釋放而出,與她同時躍入最底層的地獄,再攀上最高峰的天堂。
客廳的大擺鐘發出悶悶的聲音,十二點整。
他吻了吻她早已濡濕的發,輕輕退了出來。
一股熱流隨著他的退出沿著她的大腿緩緩湧出。
葉於琛小心翼翼地將她翻轉過來,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那樣,然後讓她趴在自己胸前,拉過被單蓋住兩個人。
「葉於琛,謝謝你,今天很快樂。」
她輕輕呢喃出這一句,再也支撐不住,伏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他平復好自己的氣息,用被子細細包裹住兩個人的身體,吻了吻她的唇角,「凌菲,謝謝你,今天很完美。」
窗外落雪無聲,見證著他們對彼此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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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雪,將世界變成一片純白。
葉於琛吻了吻還睡意深深地賴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這邊部隊裡有點事,我先去了,你多睡一會兒。」
凌菲慵懶地微哼了一聲,卻不肯放他離開,星眸微張地看了他一眼,「等一下。」
「嗯?」
她伸手到枕頭下面摸索了一下,拿出精緻的盒子放在掌中,遞到葉於琛面前,「生日快樂。」
他掃了一眼盒子,卻沒有伸手去接,「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凌菲的臉頰避無可避地一熱。
這個傢伙,說情話越來越得心應手了,而且還每次都說得那麼讓人猝不及防,讓她的小心臟又情不自禁地小抖了一下。
「打開看看嘛。」她催促他。
他依言而行,打開精緻的鎖扣,那對鑽石的豹頭袖扣就躍然入了眼中,低調地閃著點點的光,倒也不似尋常的俗物。
凌菲見他眼中露著一絲贊意,便知自己是真的挑對了東西,拿起袖扣扣在他的袖子上,「不用謝,趕緊去吧,讓我補個眠。」
他勾了勾唇,輕輕彈了彈她的耳垂,「謝謝葉太太的禮物,等我下班回來再好好答謝你,為夫一定精終報國,在所不辭。」
「」
凌菲翻身拉過被子蓋至頭頂,「誰要你報,討厭,趕緊走走走」
隔著被子準確無誤地在她的翹臀上輕輕一彈,惹來她一聲驚呼,他才拿過自己的大衣穿上,快步出了門。
一隊晨跑的士兵經過葉於琛旁邊,他們驚訝地發現,傳說中的面癱首長,今天好像連背影,都是笑著的。
凌菲再度神清氣爽地醒來的時候,鼻尖已經傳來撲鼻的濃郁香味,她立刻翻身,穿好衣服走到餐桌旁。
海鮮焗飯,龍蝦濃湯,蔥油文蛤,蒜蓉元貝
讓人食指大動的精美菜式,擺了滿滿一桌。
她用手指夾起一塊海參就往嘴裡放,鮮美至極。
葉於琛從廚房出來,「手洗了嗎?當心鬧肚子!」
那件小黃鴨的圍裙此刻穩穩當當地罩在他身上,大小與他的身材明顯不成比例,他的模樣有點兒滑稽,但是配上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又確實覺得並不突兀。
凌菲嘴巴張成型,停在那裡,那塊海參猶在舌尖,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官人,你平日裡穿軍裝就已經攝了我的心,此刻賣萌,簡直是要了我的命啊!
她正在搜腸刮肚,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敲門聲卻大作起來。
凌菲吞下海參,轉身準備去開門,卻被葉於琛一把拉住。
他快速解下自己身上的圍裙,套在凌菲身上,然後又將手中的鍋鏟塞給她,閒適地走到沙發上坐定,才用眼神,示意她去開門。
凌菲無奈,這算是大男子主義作祟嗎?
不過看在美食的份上,她也就勉為其難地裝一把吧。
門外站的三男一女,她認識其中兩個。
羅慕成和姚紅。
其餘兩個人身著軍裝,應該也是部隊裡的人吧。
葉於琛從後面走過來,「這是拙荊,凌菲。」
凌菲差點笑出來,拙荊,他怎麼不說賤內?
卻被葉於琛適時握住了手,微微用力,止住了她的笑意。
「嫂子,又見面了,」羅慕成笑著說。
「葉團,想不到你妻子這麼年輕啊。」
「見笑了,大家先進來坐。」葉於琛笑笑,迎了他們進來。
「你們先坐,我去布筷,馬上就可以開飯了。」凌菲也熱情地招呼著。
說完她就走進了廚房,可隔著厚厚的牆壁,凌菲依舊能感受到從姚紅那雙犀利的眼裡發出來的濃厚敵意。
那句話怎麼說來的,好妻子的標準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鬥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
看來葉於琛是知道她已經做到了其三,今天刻意請了人來吃飯,讓她去做最後一樣事——斗「小三」!
她將碗筷擺好,然後勤快地招呼,「大家就座吧。」
男人們吃得讚不絕口,「嫂子,好手藝,不錯不錯。」
「就是,特別是這道茄子燒海參,相當不錯。」
凌菲笑笑,「大家客氣了,有空來雲城,常來常往啊!」
「葉團,想不到嫂子不但漂亮,還這麼賢惠,你真是福氣不淺啊。」
葉於琛夾了一個元貝進凌菲碗裡,「我也就是看中她這一點才把她娶回家的。」
凌菲手抖了抖,賢惠?閒在家裡什麼都不會嗎?
卻依舊眸光流轉,嘴角含笑,「於琛就會說笑,幾位首長多吃些,不要客氣。」
一聲於琛,讓姚紅的盛湯的手頓了頓,卻依舊面不改色地將那碗湯遞了過來,眼看就要遞到葉於琛面前,卻在半路被人截住。
羅慕成伸手接了過去,「謝謝,我就喜歡喝這個湯。」
姚紅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沒說出口,低頭扒了口碗裡的飯。
凌菲將葉於琛的碗拿了過來,將湯盛進他的碗裡,「熬了很久的濃湯,你嘗嘗,鹹淡還合適嗎?」
葉於琛掃了一眼她目光中的瞭然,淡定地喝了一口,「好喝,你辛苦了。」
「真是伉儷情深啊,」旁邊兩位首長舉杯,「來,葉團,祝你們夫妻和和美美,長長久久,恩恩愛愛。」
葉於琛按住凌菲的手,自己舉杯,「我夫人不勝酒力,我代勞了。」
說罷便一仰頭,將杯中的白酒悉數飲了下去。
凌菲用餘光瞥到姚紅吃東西的速度更加慢了。
所有的菜式被一掃而空,凌菲切好水果安置在茶几上,「幾位首長過來吃點水果吧。」
然後默默走到餐桌邊開始收拾碗筷。
姚紅見狀起身,「我幫你。」
卻被葉於琛一把拉住,「這些事情向來由我妻子做的,你不必費心。」
姚紅像被人在胸口塞進一團棉花,頓時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屈著膝蓋僵在半空,坐也不是,起也不是。
最後還是羅慕成拉了拉她,「葉團都不客氣,你就不必客氣了。」
凌菲走進廚房,默默地放下碗盤,默默地打開水龍頭,默默地狂笑。
洗好碗盤又端了茶盤出去,低眉順眼地道,「大家先喝點茶消消食,我去做點宵夜,大家晚點可以吃。」
葉於琛看著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差點笑出來,卻還是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去忙吧。」
凌菲無聲地用餘光閃了他一眼,再度走進廚房。
伴著空氣中陣陣焦糖烤布丁的奶香氣息,兩個位高權重的男人開始了明顯的,赤果果的嫉妒,「葉團,嫂子手藝果然不一般,甜品都能做得這麼香啊。」
葉於琛心中卻是想起昨夜品嚐過的「絕世甜品」,臉上勾起一抹淡笑,「哪裡哪裡,這還不是她的最佳水平。」
「葉團真是太謙虛了」
「就是就是,葉團太謙虛了」
幾個人走的時候,手裡拎著凌菲給他們打包好的布丁,連連讚歎,「真是伉儷情深,羨煞旁人。」
羅慕成憐惜地看了姚紅一眼。
後者一言不發,走得更快,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凌菲關上大門,長吁了一口氣,走到沙發邊,看著老神在在的葉於琛,「看我賢惠才娶我的,嗯?」
葉於琛乾笑了兩聲。
「哼,」她重重一哼,將圍裙解下來,丟到沙發上,「哪種事從來都是由我來做的?洗碗還是刷盤子?還是做其他苦力?」
像是早就料到她會秋後算賬一樣,他大手一伸,將她撈進懷裡,「情勢所迫,葉太太不要生氣。」
「切。」
「女孩子不許說髒話。」
「切,切切切」
「你再說,信不信我收拾你?」他挑眉,危險氣息漸濃。
可惜有個人還不自知,「你敢?」
外套被甩在地上。
「葉於琛,你真的敢」
毛衣被扔了出去。
「葉於琛,你找死嗎」
內衣被推至鎖骨處。
「葉於琛,你還不住手」
內褲被褪至膝蓋處。
「葉於琛,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許久之後。
「葉於琛,嗚嗚嗚,葉於琛,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許久許久之後。
「你放過我吧,大哥嗚嗚嗚」
許久許久許久之後。
「救命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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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軍隊過年,那看個除夕晚會什麼的,是必不可少的了。
葉於琛作為雲城來的上賓,自然是被邀請在列的。
此刻凌菲和葉於琛兩個人就赫然坐在頭排的專座上,她強迫著自己專心欣賞眼前的節目
戰士們憋了一年,卯足了勁要拿出渾身解數放鬆,節目內容從歌頌祖國歌頌人民歌頌黨,到祝福華人祝福華僑祝福爹娘,看得凌菲眼神越來越迷離,越來越渙散,越來越朦朧
在最後一個節目,洪湖水浪打浪的節奏中,她光榮地被那艘清早起來去撒網的船兒給搖得快要睡著了,連做司儀的姚紅說的什麼都聽不清楚,最後只聽得掌聲雷動,她猛地站了起來,鼓掌,嘴裡連連叫好。
葉於琛一臉黑線地看著站立的凌菲,「你會彈琴?」
「彈琴?」
不是結束了可以回去了嗎?
葉於琛抽了抽嘴角,「剛才姚紅邀請你上去彈琴」
「」
凌菲想起自己剛才的那一連串「好」。
耽誤了片刻,台上一襲紅衣的姚紅已經開始開火了,「如果葉團夫人有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們今年的壓軸驚喜就換成其他節目好了」
凌菲暗罵一聲,你才有問題,你全家都有問題。
在大庭廣眾這樣讓自己出糗,姚紅用心之狠毒,簡直是殺人加誅心的節奏。
凌菲咬了咬牙,輸人不輸陣,此刻要是一蹶不振,那這輩子都會萬箭穿心了。
「沒問題!」她大聲答道,然後揚起一抹笑,在葉於琛不解的目光中,翩然走上舞台。
朝人群微微頷首,她看到台下的人大多都玩味地看著她,而姚紅嘴角的不屑彷彿要將她灼傷一般。
葉於琛此刻則是薄唇緊抿,讓人看不出表情。
凌菲抬手覆上琴鍵,深吸一口氣,再緩緩閉上雙眼,隨著記憶中的節奏,開始了彈奏。
指尖在黑白鍵上飛快翻轉,音符一個個滑過。她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裡,彷彿要將世間最美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最初遇的模樣,全部融進自己的琴聲裡,再用琴聲婉轉地向人們訴說著一個美麗的故事。
葉於琛訝然,沒想到她會。
可隨後卻又釋然,他的葉太太,本就是一塊璞玉,等待著他耐心去發掘的璞玉。
曲畢,掌聲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的掌聲多了許多真心。凌菲站起來向台下的人鞠躬致謝。
葉於琛上台去拉起凌菲的手,不著痕跡地將她擁進懷裡,「今晚到此結束,祝大家新年快樂。」
然後他附在她的耳邊道,「你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嗯?」
「總得會那麼一首,偶爾撐撐你葉團長的場合才行。」
換來他一陣大笑。
姚紅看著那一對在所有人掌聲中離去的契合的背影,指甲深深掐入了肉裡。
原以為可以借此機會欺辱那個孤女,誰知道結果竟是如此,而葉於琛眼中的燦爛星光,更是讓她始料未及,心裡最後的一點自信,在一瞬間被擊得粉碎,半點不留。
兩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著滿天綻放的煙花,凌菲一陣陣驚呼。
「你看你看,紫色的」
「哇好美好美」
「還有帶字的煙花啊」
葉於琛勾了勾唇,果然還是個小姑娘,看個煙花,都能看出幸福感來。
不過這樣有人陪伴的新年,他有多久沒有過了?
葉於琛也不記得了。
雪花落得更加歡快,映著熒熒的光,她的臉更加雪白,像一個精緻的水晶娃娃,讓他忍不住抱住她。
凌菲將他推了推,「葉於琛,我們來打雪仗。」
還沒等他準備,她已經退了好幾步,抓起地上的雪開始在手中慢慢攢起來。
「啪——」
一個雪球已經準確無誤地打在他的前襟,四下散了開來,揚揚灑灑飄在空中,落在地上。
「小壞蛋,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立刻挽起衣袖,抓起地上的雪,毫不客氣地攢了起來。
她身著火紅的棉上衣,配著雪白的褲子和毛茸茸的雪地靴,歡快地在雪地裡跑著,將手中地雪捏成一個又一個的球,朝左躲右閃的葉於琛身上砸去。
自己也不忘尋找躲避的場所,好躲過他的「槍林彈雨」。
可他卻出奇地精準,直接一個雪球飛了過來,啪地一聲打在了她旁邊的柱子上,雪花落了她一頭一臉,像個白鬍子的小老頭
「葉於琛!」
她咬牙衝了過來,將一把雪悉數撒進他的領子中。
他躲也不躲,引來她一陣輕責,「傻瓜,你不會躲一下嗎?」
這麼冷,那麼大一把雪,她以為他會躲的。
「你快樂就好。」
這個傻瓜
他一把將她抱得高高的,「開心嗎,葉太太?」
「開心!!!」
她不管不顧,吼得很大聲。
「想不想再高一點?」
「想!!!」
他將她舉得高一點,再高一點。
凌菲看到片片晶瑩在空中打著優雅的旋兒,靜靜落在自己掌中,落到他的肩頭,落在純白的世界裡
兩個人笑著鬧著,一路走了下去,留下後面深深的腳印,在雪地裡排成一條愛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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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太太,新年快樂。」他將她打橫抱起,進了門,又吻了吻她的脖子。
凌菲心中警鈴大作,當然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麼,可昨夜實在是太那啥了,心裡有點畏懼,於是推了推他,「你先去洗澡。」
他笑著放開她,十分聽話地走進浴室。
凌菲連忙跑到床上裝睡,可午夜剛至,手機短信蜂擁而來,根本不讓她睡。
隨手抓來一看,有莫柔的葉於瑾的黨天藍的熊曉壯的,無非就是一些祝福的話語,她一一回了過去,再往下翻,是凌柏凡發來的。
「凌菲,二哥和悅然姐祝你新年快樂。」
她莞爾一笑,也回了句新年快樂,正準備將手機放下,卻又是一陣震動。
點開一開,她差點懷疑自己眼花,居然是葉承遠發來的。
「凌菲,新年快樂。」
除夕之夜,你好我好大家好,沒必要跟不搭理給自己發了祝福短信的人,她還是回了一句新年快樂過去。
誰知那邊很快便回復了過來:
「你在哪裡?」
凌菲皺了皺眉,這葉承遠管得也太寬了點。
關機,睡覺。
葉於琛從浴室出來,便是看到她裝睡的樣子。
他笑了笑,鑽進被窩裡,摟住她,明顯感到凌菲身子一僵。
「累了?」
「唔」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好好睡。」
她在他懷裡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他的胸膛上,數著他沉穩的心跳,漸漸睡去。
敲門聲卻在此時傳來,一聲比一聲急,最後還改成了直接拍門板。
咚咚咚,扣人心弦。
兩個人睡意全消,凌菲要起身,卻被葉於琛按住,「冷,你躺著,我去開。」
他匆匆起身,走到門口,警覺地問,「誰?」
「是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