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請使用訪問本站。他繼續律動。卻沒有此前那麼用力了。完事以後。裹上睡衣便側臥到一旁去了。素骨從****的狀態逐漸冷卻下來。還好。這次沒暈死過去。若不然。只能去南天門撿回臉了。他這才發覺師父的不對勁。每次事畢後師父總是將他摟在懷中。再小小的溫存一番。「師父。素骨整了整衣服。湊過去輕輕的晃了晃他的胳膊。「師父你怎麼了。」
「骨兒先回房去休息。」師父的聲音很是疲憊。
師父是背對著他側躺在那。髮絲垂散在臉頰上。加上房間光線幽暗。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是隱隱的覺得有些蒼白。
此番已經惹得師父不怎麼愉悅了。素骨嗯了一聲。心裡有些失落。更加擔憂。可又不敢多說。「那師父你好好歇著。徒兒先走了。」
默默的翻身下床。彎腰穿鞋。就在這一個瞬間。一抹艷色躍入他的眼簾。
旋即。素骨整個人都慌了。飛速的爬回床上。使勁的搖晃著師父道「師父。血……你。流血了。」
「嗯。」師父被他晃得一縷錯失。緩緩的坐起來無力的道「骨兒在胡說什麼。」
「你看你看。」素骨指著他腳踝處的血跡道。「師父你難道沒感覺麼。」
師父的目光也定在那。世界仿若一下子靜止了。
方纔的劇烈運動不知牽扯到了什麼。他只覺得體內劇痛無比。強忍著堅持到最後。渾身的每個細胞都麻木了。有血流出來竟然沒知覺。
隨即。他看向了素骨。這個一臉驚慌失措的少年。
「骨兒。」師父的聲音很低很低。「答應為師。就當你什麼也沒看到過。」
「師父你這是……這。這血從哪流出來的。」情急之下他去掀師父的衣袂。被一下按住了手。師父似乎從來沒這般陰沉過。冰冷過。那種目光帶著寒徹入骨的決絕。「骨兒。回去。」
「師父……」素骨被這抹神色怔怵了。慢慢的抽出手。恍恍惚惚的出了房門。
那是從哪流出的血。如果是……不對。師父的精華已經全被留在他的身體裡了。莫非是……不可能。也沒準。素骨反反覆覆的在心裡確認。否定。否定再確認。腦袋裡昏昏沉沉一團亂。
夜色已深。停下腳步時。已在門口。他下意識的朝嵐風的住處望了望。說還是不說。師父要他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星空如鏡。瀚海無垠。點點星辰就彷彿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沉澱的破碎流光。
幾分鐘後……「二師兄。開門。」
門瞬間打開。嵐風一臉淫邪。「怎麼樣。小師弟。收效顯著吧。」
素骨一步邁了進去。推開黏在門框上的某只。「鎖上。」
「咋的啦。」嵐風被他的突如其來弄得一頭霧水。「師父不高興。不應該啊。」
「我沒時間跟你扯淡。師父是不是受了內傷。」
「沒有吧。」嵐風一邊插門一邊道「小師弟為何這麼問。莫不是師父不夠持久。沒能讓小師弟滿意。你的胃口也太大了。話說師父他……」
「閉嘴。」素骨沒好氣的朝他喊。「你精蟲益腦啊。」
……嵐風抿了下嘴。「到底怎麼了。師父訓斥你了。」
「沒有。」素骨搖了搖頭。眼神閃爍。「我。我……」
「別跟我說你把師父上了。」
「才不是。」素骨深吸了口氣。「師父不讓我說。」
「那你就回去吧。正好我也困了。」
「你。……」素骨狠狠的一跺腳。「我看到了。血……」
「血。你的啊。」
「不是我的。是師父的。」
「啊。……」嵐風轉了轉眼睛。「小師弟。做人要厚道。你到底對師父幹什麼了。」
「我什麼也沒幹。」素骨滿目的糾結。「我也不知道那血是從哪流出來的。」
嵐風眼中的神情一下就凝固了。低聲道「糟了。」
「怎麼了。你快說呀。」
「沒。沒事。」嵐風心裡頓時就亂了。「此前師父不是被流砂打傷了麼。估計這下是舊傷復發了。糟了。」
「可。可那血怎麼會流到師父的腳踝上。」
……「那我怎麼知道。淌下去的唄。」嵐風含糊其辭。「我得趕緊去凌玄那一趟。你先回去睡覺。」
「我也去。」
「不帶。」
……
……
月下。一道影子嗖嗖的竄了過去。
「開門。別睡了。我。」
「大半夜的幹嘛。」凌玄衣衫不整的霍下打開門。一股強烈的怨氣從頭頂升騰而起。
「出事了。」嵐風閃身進去。靠在門板上。「完了。大哥。我這下萬劫不復了。」
「說吧。要多錢的棺材板子。」
……「你怎麼也跟我一樣了。」嵐風眼睛有點直。「這次我真的徹底的完了。」
「完了好。人生苦短的。」
「大師兄。」
「到底何事。再磨磨唧唧我就把你踢出去。」
嵐風一把抓住他的手。泫然欲泣。「師父他……嗚嗚。」
「說事。」
嵐風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好像是。那個啥了。」
「你怎麼知道……」凌玄警惕的還把窗簾拉上了。「誰跟你說的。」
「還能有誰。小師弟唄。」
「師父跟他說了。」
「怎麼可能。」嵐風歎了口氣。「當初我就不該啊。千不該萬不該。現在啥都晚了。」
「不會是……」凌玄更深的瞅了他一眼。「師父什麼時候生。」
「生你妹啊。」
「我妹不是師父生的。」凌玄照著他的腦袋給了他一下。
「不是生。」嵐風揉了揉頭。「不過這樣也好。總好過師父他一個男人真的生下個孩子來。」
「沒了。」凌玄一下就樂了。「太好了。怎麼弄掉的。」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了。」嵐風轉了轉眼睛。「也是啊。這麼一想。我就沒那麼糾結了。這是件大好事啊。」
「你雲山霧罩的到底在說個甚。」
「別急別急。就是方才。前面不說了。就是小師弟跟師父又幹了一票。然後不知怎麼的。師父就流血了。」
「啊……」凌玄點了點頭。神情有點陰森。「這小東西不顯山不露水。竟然把……」
「你想哪去了。不過你跟我想的一樣。哈哈。」嵐風拍了拍他的肩。「大哥。我們不愧是好兄弟。可小師弟說沒那回事。估計是師父用力過猛。」
「既然都沒了。你還跑來跟我哭喪什麼。」
「我怕萬一……你想。這樣一來師父就會質疑子畫的藥怎麼沒效。萬一他問起子畫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能。」凌玄十分篤定。「以師父的性子。多半是不會說的。」
「可還有小半呢。就是他不說。你敢保證子畫不會問。」
「那你說怎麼辦。」
「咱們還是去找那個子畫先談談。讓他把嘴閉上。」
凌玄有些遲疑。眨眨眼沒表態。「大師兄……」嵐風癟著嘴。「師父打死我。死不足惜。可我不想到死到死他老人家還對我餘恨在心。那我就是到了下面也閉不上眼睛。師父的脾氣你也清楚。他要是知道我曉得他那點事。還在背後搞小動作。那……大師兄。你也會死的很慘。」
「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當然不會賣了你。可一路相隨的就只有我們倆。師父那麼老謀深算。笨尋思都能尋思出來。」
凌玄的臉色陰了陰。「那還不趕緊走。」
兩個人幾乎同時朝門外衝去。旋即。皆怔怔的愣在原地。
「你竟然偷聽我們說話。」這是嵐風長久以來一次真的跟他動怒。「說。你什麼時候站在這的。都聽到了什麼。」
「我。都聽到了。」素骨面無表情。神思恍惚。
沉默。徹徹底底的沉默了。
不知過了多久。嵐風吐了口氣道「知道就知道了吧。早晚的事。」
「師父怎麼會這樣。」素骨覺得渾身上下一絲氣力也沒有了。若說此前聽到他與琉刖的事如同晴天霹靂。那麼這次所聞足以令他墜下懸崖。粉身碎骨。
「就那樣了唄。」嵐風也不知從何說起。「你別怪他。他也是人。不是神。」
「我不怪。我怎麼會怪師父。」素骨慘淡的笑了笑。「和誰。琉刖麼。」
「噯我說小師弟。你最關心的不是師父怎麼就能懷孕了。而是他到底是跟誰有的對吧。」
素骨也知道自己的側重點有問題。可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所有的思維似乎都集中在一個點上。腦海中不斷浮起師父與琉刖纏綿悱惻的畫面。那他又算什麼。他在他身下婉轉承歡。而……他卻是他的人。
「發什麼愣。還不快去照顧師父。」凌玄的一聲厲喝截斷了素骨的思緒。
「嗯。」素骨淡淡的回了聲。魂兒已經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了。隨即他看向嵐風。「二師兄。你代我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
「想什麼你想。你以為師父願意麼。」嵐風抿了下嘴角。其實他也覺得。師父對琉刖的情感不清不楚。「我跟你大師兄有要緊事要辦。你趕快去。」
「什麼事。」素骨神色迷惘的問。
「跟你沒關係。」凌玄道。「你不想照顧師父就算了。少在這囉嗦。」
素骨苦澀的勾了勾嘴角。「我去。我怎麼會不願意。我願意。我什麼都願意。」
凌玄拽上嵐風。頭也不回的走了。縱使師父千錯萬錯。在凌玄的眼裡永遠是對的。在嵐風的眼裡也只是有些惋惜素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