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緞玉膏。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聽著還不錯。素骨一路思忖著。就已經來到蘇裴的房門口。為了師父歡喜。臉皮不要了。叩了叩房門。他問「三師兄在麼。」
「誰呀。」裡面傳來蘇裴懶洋洋的聲調。「哦。我聽出來了。是素骨吧。」
「嗯。正是師弟。」
「什麼事呀……」蘇裴也沒來開門。拉著長長的音調。
「師弟有一事相求。」
話音方落。門吱嘎一聲開了。蘇裴一臉的不耐與輕佻。「什麼事不去求師父。反倒求到我頭上了。真是當不起。」
……「這件事。非得三師兄不可。」
「呵呵。真稀奇。」蘇裴諷刺的一笑。聲音徒然尖冷。「到底什麼事趕緊說。磨磨蹭蹭的。」
「紫荊緞玉膏。請三師兄給我一份。」
「什麼。」蘇裴一蹙眉。隨即哈哈大笑。冷而嘲諷。「你要那個東西做什麼。不會是想背著師父偷人吧。」
「你說什麼。」素骨聽聞他如此羞辱自己。也火了。「不給便算了。不要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
蘇裴眼見著素骨拂袖而去。暗自轉了下眼睛。「喂。你給我站住……」保不準是師父讓他來的。像他這種悶骨頭。懂得個什麼。攆上去將一個精美的橢圓形小盒子塞到他手裡。蘇裴冷嘲熱諷的道「你可仔細點。這東西珍貴著呢。」
看著三師兄那張寫滿宮廷的臉。素骨恨不得一口唾沫噴他臉上。「謝了~」他也語氣輕浮的道了句。毫不猶豫的轉過身。萬分果斷的揣進衣襟。頭也不回的跑開了。這個小盒子貼在他的胸前。就好像安放了一枚定時炸彈。讓他覺得自己面目可憎。有種跟師父玩不正之風的錯覺。沿路遭遇四五師兄。人家朝他打招呼。素骨硬是假裝沒聽見低著頭就過去了……彷彿每個人此時都有一雙透視眼。能夠清楚無比的看到他懷中之物。
好不容易到了師父的寢宮前。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不在。為了萬無一失。他還特意繞到後山瞧了瞧。墨藍色的蒼穹下。深潭岑寂如斯。空無一人。於是。他又返了回去。心如撞鹿的經過繁複的走廊。行到師父的臥房門前。
平日裡師父的房間都是不擋簾幕的。透過門上鏤空的雕花可以依稀看到裡面的光景。可不知為何。今日卻擋了一席厚厚的深色紗幔。素骨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豎起耳朵聆聽。再聆聽。什麼也沒聽到。
或許是有點做賊心虛的心理機制。揣著這盒子藥。他反倒退縮了起來。心裡怯怯的。充滿各種小羞澀。在偷聽了半天無果後。他緩緩的蹲下身去。最後乾脆將臉貼在了地上。順著簾幕下方的空隙往房間裡望去。
首先映入一線視覺的是一雙修長的玉足。
師父在幹嗎。怎麼連鞋子都沒穿。
一個問號在素骨的頭頂冒了出來。
莫非師父在更衣。想必是了。那他現在進去。應該說是最佳時機。
素骨驀然發覺。自己原來已經變得如此無恥了。
可他也只是糾結的小心理。斷不敢破門而入的。
巴巴叉叉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在他剛剛將頭從地面抬起來。準備起身時。忽然。屁股上不知被誰狠狠踹了一腳。噗通一聲。眼前的景像一陣天旋地轉。再看定時。已經在師父的腳邊……
「骨。骨兒……」師父亦是滿目詫異。修長的眼睛瞪得好大。
「師。師父……」素骨揉了揉屁股。心道一定是二師兄這個不得好死的。
師父看來真的在換衣服。只裹了件鬆鬆垮垮的墨紅睡袍。而且一看就是匆忙之間套在身上的。衣袖都沒伸。瘦削的雙肩露在外面。齊腰的墨發有點凌亂。絲絲縷縷垂散著。面對如此的師父。素骨真是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了。心裡亂成一團。自己這是要死啊。
這時。但聽師父問「骨兒找為師有事。」
「呃。沒有。」素骨舌頭都有點打卷。「徒兒就是。不小心路過師父門前……」
寂靜。師父好半天沒言語。而後低垂的視線裡那抹妖嬈的黑紅影子踱開了幾步。一抹似是有點點失落。又似是無波無瀾的聲音飄落「既然無事。骨兒就先回去吧。」
「徒兒……」素骨抬起眼睛。望著師父的背影。高高挑挑。妖妖魅魅。真的彷彿是哪裡不同了。「徒兒有事。」
「說。」師父輕聲道。
「……」這讓他怎麼開口。就是臉皮再厚吧。突然。一個完美的主意從他的腦海中靈光乍現。「二師兄有東西托徒兒帶給師父。」
「哦。是何物。風兒為何不自己交給為師。」師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仍是背對著他。「放桌上便是。」
「二師兄他。不好意思。」素骨忍不住偷笑了下。讓你踹我。「所以才讓徒兒代由交付的。」
「是什麼。」師父貌似有點好奇。微微側過頭。身形也隨之略側了側。素骨這才發現。師父的一隻手按在腹部上。不過他也沒在意。一門心思想坑二師兄。信誓旦旦道「具體是什麼。徒兒也不甚清楚。師父您還是自己過目吧。」說罷。將紫荊緞玉膏從懷裡掏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放到了案台上。
果不其然。在師父的目光落在那一小盒藥上時。身子都跟著一晃。「這。是風兒要你給為師的。」
「正是。」素骨滴水不漏。
「簡直是放肆。」師父沒有來由的突然勃然大怒。「讓他來見本宮。」
……
……
不是吧。師父真的火了。本來是想開個玩笑的。權當是二師兄送師父一個小小秋波了。沒成想……後果竟然這麼嚴重。這紫荊緞玉膏到底是做什麼的。
雖說他們平日裡狗咬狗一嘴毛。可到了人生的重要節點。譬如現在。師父怒了。後果不堪設想了。素骨還是不會出賣二師兄的。否則他就有被打斷腿的可能……
「師父。徒兒錯了。」說罷。素骨恭順的跪在了地上。「請師父息怒。那東西。是。徒兒想送與師父……」
師父輕蹙的眉目微微舒緩了些。道「骨兒是在哪裡弄到的。」
「就是……」要不要把三師兄賣掉。「是前幾日下山在集市上買的。」
「你買的。」
「嗯。」素骨瞄了眼師父。又迅速的低下眼睛。「徒兒。也不大清楚。具體是什麼……」頓了頓。發現餘光中師父仍是用那種略帶疑惑的又幽幽然的目光望著他。「反正。是跟那方面有關係的吧。」
師父忽然就笑了。莫名其妙。笑得素骨暈頭轉向。下一秒。一隻修長清瘦的手將他扶了起來。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與他近在咫尺。一抹輕柔的耳語飄落「骨兒若是想了。為何不與為師說。還弄了這麼個法子。小傻瓜。」
……那種纏繞的。魅惑的聲音令素骨的每一根寒毛都刷下豎了起來。「沒。徒兒怎敢冒犯師父。只是……」都怪二師兄出的餿主意。
「只是什麼。」師父的聲音愈發的迷離。繾綣的氣息撲在他的臉側。「只是覺得為師在牙床之上不夠生猛。」
這。這也太勁爆了吧。素骨直覺得一股血氣湧上來。差點沒栽過去。淡定淡定。「師父該自信些才對。」
沒聲音了。素骨抬起眼看了看師父。發現他老人家正輕輕抿著嘴角。
「不是。徒兒是想說……徒兒的意思是……」
「骨兒莫要再說了。」師父似是有些悵然了。這種話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不悵然才怪。「既然如此。為師就用上一用。」
……難道這種東西是給師父用的。素骨好像是頓悟了。可是也晚了。
因為他已經被師父溫柔的推倒了……
「師父。徒兒真的錯了。」素骨可憐巴巴的望著師父。師父沒搭理他……纖長的指尖解開他的衣裳。然後雲淡風輕的褪去自己身上的墨紅睡袍。順手拿過那盒紫荊緞玉膏。挑了一抹。
「師父。徒兒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還別說。蠻香的麼。」師父邊道邊將淡紫色的膏體慢條斯理的塗到了自己的某處。
「師父。你別生徒兒的氣了。」
「生氣。為師怎麼會和骨兒生氣。」師父塗完了將小盒子放到一邊。俯身上來道「想來是為師年紀大了。在這方面缺乏情趣。還是骨兒想得周全。」
……還說沒生氣。素骨還想繼續求情。師父卻倏忽吻了上來。「骨兒莫要說話。」
房間內瀰散開一抹淡淡的迷香。單是聞了。就令人心醉神迷。
素骨明顯感覺到師父與每次不同了。以往師父總是輕柔的。淡雅的。即便是隱忍的。可這回卻多了幾分濃濃的佔有。那種將人霸佔吞噬般的佔有。
冥冥之中。他覺得師父似乎真的變了。俊美無雙的容顏下平添了些許妖魅。
不過很快他的思緒就迷亂在交錯的喘息中。
漸漸的。他也淪陷了。只想要的更多。更多。
從未有過的衝動。紅綃浪滾。意亂情迷。一次又一次的巔峰快感令他禁不住呻吟出聲。師父瀲灩的漆眸與如泉的墨發在他的眼前晃動。如此的近。卻又那般的遠。不知過了多久。素骨感覺自己簡直快要死了。就差沒哭著向師父求饒了。可就在這時。師父猛然間停下了動作。
素骨仍沉浸在迷亂的狀態。含糊不清的呢喃著不要……
師父卻仍是停在那。輕蹙著眉目。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