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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五章 上哪抓藥 文 / 花間意

    前艙小,容不下那麼多人,許娘子暈了自然不可能挪出去的,衛初音和衛顯是家人要陪同,盛大夫是大夫這時候誰敢叫他出去,蕭紫庭自然也是不會挪動腳步的,蕭一見地方實在小擠得都快沒地方下腳了,左右看了看,蕭一老實不客氣的一揮手,示意心不甘情不願的汪氏和滿臉羞愧的小鈴鐺跟在他後面出去。

    蕭一一揮手,小鈴鐺就老老實實地鑽出去了,汪氏不想走,腳下挪動了幾下,滿臉討好地盯著蕭一看。

    蕭一不為所動,板著臉一拍掛在腰間的長劍,汪氏臉一白,趕緊往外跑,被蕭一之前扯下來扔在地上的破簾子絆了一跤,差點摔進河裡去了。

    小鈴鐺正在艙外等汪氏,見汪氏踉踉蹌蹌差點衝出了船欄,連忙一把扶住,「娘,您沒事吧?」

    汪氏好容易才穩住了身形,心中恨得要死,龍王爺賜得機會就被那缺德的護衛破壞了,可蕭一就跟在她身後也出了艙,汪氏連牙也不敢咬,胡亂朝蕭一福了福,一把抓住小鈴鐺扶住她的手拖著就往後艙跑。

    小鈴鐺被汪氏突然一拽差點一個踉蹌摔倒,連聲嚷道:「娘,您慢點、慢點……」身後蕭一見汪氏母女走遠,便雙手抱胸守在了已經沒有東西遮掩的艙門口。

    艙裡,蕭紫庭頂著一臉青紫微微冷著臉坐在矮桌邊,心中滿是對衛初音倒茶給盛大夫喝沒給他倒的怨艾。

    突然見那「高手」小娘子朝他投來了古怪的一眼,蕭紫庭還以為心中所想被那「高手」小娘子看穿,頓時氣血沖頭臉瞬間紅了,生怕被那「高手」小娘子以為自個心胸狹隘不是大丈夫,連忙頂著發燙的臉皮端正了神色回望了衛初音一眼。

    誰知道他這一眼看過去,衛初音早已經回過頭去盯那盛大夫了。蕭紫庭的臉有些下不來,心中又有些窩火,可是此時的前艙裡哪還找得到能讓他出氣的人,就是青松也不在。

    蕭紫庭動了動,想撒手就走卻又捨不得這「高手」小娘子,不走,那他坐在這生悶氣算個什麼事嘛!

    蕭紫庭還在那頭糾結,這邊盛大夫閉著眼睛點了半日的腦袋,終於縮回了手睜開了眼睛,但又捻了捻三寸短鬚搖了搖頭還長歎了口氣。

    衛初音一臉黑線,瞪得掉出來了,這什麼大夫嘛,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許娘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正在衛初音著急上火差點就要掀桌子的時候,那盛大夫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位夫人乃是氣血淤積之症啊,淤血病塊堵塞血管經絡,清氣不升,濁氣不降,百病叢生,這症狀只怕已有幾年了,今日這口血倒是吐得妙吐得好啊!淤血吐出,清氣濁氣上通下行,氣血就能夠通暢了,老夫再開幾幅方子,按著方子吃上幾服藥調理調理,日後好好保養,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什麼清氣濁氣的衛家姐弟不懂,不過盛大夫說許娘子身子並無大礙,那口血吐得好也和之前蕭紫庭說的一樣,姐弟倆大喜之下齊齊向盛大夫施了一禮,「多謝大夫救命之恩!」

    盛大夫一派得道高人模樣,擺了擺手道:「行醫治病乃吾輩之責,兩位快請起吧」,說完,一甩袖子又問道:「筆墨在何處,容我寫下藥方你們也好去抓藥!」

    衛顯連忙返身走到角落去解包裹取筆墨去了,盛大夫從矮凳上起身想坐到矮桌邊方便寫藥方,但一看蕭紫庭還在呢,頓時尷尬地住了腳,以他的身份實在不敢和蕭紫庭同坐啊。

    衛顯可管不了那麼多,在鄉間長大的他對什麼貴賤之別根本沒什麼概念,取出了筆墨就回到矮桌邊開始取水研墨了。

    衛初音把許娘子的手塞回了被子裡,又扯了扯被角往許娘子身下塞了塞,這才回頭去看盛大夫的藥方。可衛顯都已經鋪好了紙張,墨也研好了,那盛大夫卻滿臉尷尬地站在中間,有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滋味。

    衛初音想了想便明白了,知道那盛大夫是懼怕那小公爺的身份,蕭紫庭畢竟幫了「大忙」,她也不好直接開口讓他出去好方便盛大夫坐下寫藥方,只好朝蕭紫庭微笑道:「小公爺,艙裡氣悶,不如讓我家阿顯陪你去外面吹吹風?」

    蕭紫庭見「高手」小娘子同他說話,還這般體貼,心喜之下正想展示一下自己的風度彌補之前那有失風度的想法,咳了聲正要說「無礙」,卻見衛初音那又大又圓水靈靈的眼睛朝盛大夫看了一眼,又朝衛顯放在矮桌上的筆墨看了一眼。

    他也不是糊塗人,立刻明白了之前衛初音說得不過是客氣話,實際意思就是讓他讓一讓好方便盛大夫寫藥方,驕傲的小公爺有些受傷,實在是心中對「高手」的一片崇敬才讓他忍住氣沒當場就甩臉不幹了。

    朝盛大夫冷冷看了一眼,蕭紫庭帶著賭氣的口吻地朝衛初音說道:「不用了!我不習慣陌生人陪在身邊!」

    說完,就猛地起了身,甩手鑽出了前艙。

    盛大夫抹了一把冷汗,他是得罪誰了,今晚先是有蕭一,現在又有陰陽怪氣的小公爺,不過蕭紫庭到底是走了,盛大夫不敢坐之前蕭紫庭坐過的位子,便另撿了一張矮凳坐下。

    衛顯把白紙轉了個向放在盛大夫的面前,盛大夫撫了撫潔白光滑的紙張,伸手要筆,衛顯連忙從一邊的筆袋裡拿出一隻毛筆遞到盛大夫的手裡。

    盛大夫接過筆不急著沾墨寫字,抓著筆捻著鬍子搖了回頭,才似乎是推敲好了,手一動,抓著手中的毛病濃濃地沾了墨,提筆飛快的在紙上寫下了種種中藥名字和劑量,不過片刻一張藥方便寫好了。

    盛大夫擱下筆又查看了一遍,見沒有錯誤才遞給了候在一旁的衛顯,衛顯接過那張還墨汁淋漓的藥方,寶貝似的捧在手上讓它晾乾。

    衛初音心中感激沒法表達,見盛大夫擱了筆連忙上前提起茶壺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奉上,接過熱茶盛大夫才啜了一口就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朝衛初音問道:「小娘子,如今這水路堵塞,老夫身邊又沒帶藥方上要的那些溫和滋補的藥材,雖有只小公爺讓老夫帶來的百年老參,可光靠它可配不成一副藥啊,你們準備怎麼辦,上哪去抓藥呢?」

    是啊,水路堵塞,就算有盛大夫診了脈開了方子,但沒有藥材,這不是應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句話嘛,衛初音也皺緊了眉頭問道:「盛大夫,您看我娘可能撐到東京?」

    那小公爺和那許二爺總不能在這水路上頂一輩子吧,別說那許二爺還是要趕著回去奔喪的,再說這水路也已經堵了許久了,那小公爺和許二爺就算背景雄厚,但也擋不住民憤啊,說不定馬上這兩家之中就有一家要低頭讓路了。

    盛大夫搖著頭道:「不成不成,不說何時水路通暢,就是從此地到東京也還要兩日的路程。這位夫人雖無性命之憂,但我開的方子裡有一味止血的藥材,若是不能盡早熬了湯藥給你娘服下,我怕你娘還會吐血,哪怕只是再吐一次血,以這位夫人如今的狀況只怕對日後不好,會有損壽命啊。」

    頓了頓,盛大夫捻了捻鬍子又道:「不過老夫可以替這位夫人施上幾針,護住心脈不讓她氣血逆流再次吐血,不過這施針之術也只能撐到明日午時,在此之前這位夫人會一直昏睡,而且在明日午時之前必須給她服藥,不然過了時辰病情反會加重,你看……」

    衛初音眼中閃過一抹堅毅,天大地大不及她的娘親大,事到如今她沒得選擇,也只能如此了,至於水路堵塞,今日既然已經求了人,她也不在乎再求一次。

    起身朝盛大夫又行了一禮,衛初音一臉沉穩地朝盛大夫說道:「盛大夫,您說的小女子都明白了,就請您為我娘施針吧。」

    盛大夫點了點頭,彎腰取過之前蕭一放在矮桌邊的藥箱,放在桌上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布包。

    布包裡全是發著寒光一根根粗細長短不一的銀針,盛大夫讓衛初音把許娘子的雙手露出來,從布包裡挑了銀針動作飛快把許娘子的雙手插成了刺蝟。

    過了盞茶的時間,盛大夫才抹著汗收了銀針,衛初音連忙朝許娘子的臉上看去,只見許娘子的臉色已經比之前好上了許多,心中一喜衛初音連忙抓起許娘子的手腕又號了號脈,已不像之前那般虛浮了,許娘子的脈象沉實了許多。

    盛大夫接過了衛顯遞來的熱帕子擦了擦手,笑瞇瞇地看著一臉笑容的衛初音,衛初音半晌才反應過來,起了身朝盛大夫就是一拜。

    衛顯見衛初音如此動作,自然明白許娘子是無大礙了,連忙也跟著衛初音朝盛大夫感激地拜了一拜。

    盛大夫見了衛家姐弟如此動作,連忙放下手中的熱帕子扶起衛家姐弟,衛初音又解下荷包就要掏銀錢出來,盛大夫連連搖著手拒絕道:「心領心領,我乃吳王爺府請的大夫,領的是吳王給的月俸,此次也是奉了小公爺的吩咐,小娘子不必如此!」

    衛初音再三相讓,盛大夫都推托了,衛初音也只好罷手,只是拉過衛顯又深深地朝盛大夫施了個禮。

    不管這盛大夫是被何人聘請,又是何人發的月俸,總歸替許娘子診脈開方子施針延命的人是他,衛初音在心裡記下了這筆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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