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晴?」背後的人漸漸失去了動靜,霍烈更加心急。
他放下蘇安晴,一字一句的說道:「今天你們所有人,都要給我留下一隻手。」
說著,他緊了緊手中的刀,其餘的六頭狼也像是聽懂了霍烈的話一般,呈攻擊狀態,露出森白的獠牙警示著眾人。
為首的灰狼,第一個衝了出去,撲住一個人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口,力道之大,竟然生生地撕下一大塊肉來。
「啊!!!」尖叫在森林中蔓延開來,驚動了一林子的鳥。
剩餘的狼群受了這叫聲的刺激也開始興奮尋找各自下手的目標,人群一個接一個倒下,不少膽子小的早就逃之夭夭。
和野獸的對戰,從一開始他們便輸在了氣勢上。
霍烈也是手起刀落毫不手軟,他只想速戰速決,但凡是和他交手的,不過三招,左手上就多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血痕。
「彭!彭!彭!」伴隨著一連串的槍聲,又有人加入了戰鬥。
等到這群人都紛紛倒下的時候,霍烈再朝冷羽剛才所在的方向看去,哪裡還有冷羽的身影?
哼,不過是個只會落跑的孬種。
「哥……」沐兮把槍收好,看著地上臉色蒼白的、虛弱的不像樣的蘇安晴一臉的驚訝。
「冷羽這個死變態,怎麼總是和蘇安晴過不去!」沐兮一邊說著,一邊恨恨地錘了下樹。
霍烈沒有多言,一刀劃上了正在和查理對戰的那個人的手臂,又一條滲人的傷疤出現在那人手臂上。
隨後抱起蘇安晴冷冷對查理和韓月兩人說道:「帶路!」
狼群在它們身後跟了一段距離,一直到快要離開的森林的時候它們才止住腳步轉頭向森林深處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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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晴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查理的聲音,也聽到了霍烈的聲音,他們一定是在討論自己病的怎麼樣了。
她想坐起來聽聽自己的情況。
可是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很不好,腦袋脹痛脹痛的,甚至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她下意識想到自己左手的傷口,可是……她也根本感知不到左手的存在。
她的左手難道真的就這樣……廢了?
霍烈站在床邊,看著床上在昏迷中卻依舊難受的不斷在囈語的蘇安晴,心裡很不是滋味,劍眉緊鎖著,眼中也是佈滿著狠戾嗜殺的眼光。
「篤篤篤。」三聲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韓月躋身進門,謙卑有禮地低頭說著:「烈少,我們把玫瑰帶來了。」
當時霍烈將玫瑰留在蘇安晴身邊,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可以看著蘇安晴,不讓她自己一個人擅闖基地。
現在蘇安晴出了事,原本應該待在蘇安晴身邊的玫瑰卻不見了蹤影。
這能說明什麼?只怕是人人都知道這箇中的緣由了。
「有什麼話要說?」霍烈走到玫瑰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玫瑰的身子在發抖,她十分清楚自己背叛他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可她……什麼都不能說。
霍烈闔了闔眸,嘴角挑起一絲冷笑,轉而對韓月說道:「shark那邊正好缺個站街的,把她送去。」
聞言,玫瑰的心狠狠地往下一沉。
她沒想到霍烈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人盡可夫……既然這樣,還不如死來的乾脆一點。
然而就在她盤算好了要如何解決自己可悲的一生的時候,霍烈不疾不徐的聲音又從頭頂上傳來。
「我最後一個給shark送過去的女人是個殺手,聽說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快活。」
玫瑰知道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他知道他是個心氣高的女子,不甘心淪為萬人枕,但他就是要告訴她,那兒是個連殺手都能調教成蕩婦的地方,她沒有機會逃脫,沒有機會尋死。
她的心,徹底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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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烈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的背叛,但凡是敢背叛他的人下場都不會很好。
他處理完玫瑰,想回房看看蘇安晴有沒有醒過來,可是等他推門進入房間的時候,床上卻沒有蘇安晴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出現在陽台角落的嬌小身影,一身單衣蜷縮在角落,左手無力地下垂著,右手抱著膝,說不出的無助感。